第49章 詭異的失蹤(4)

第49章 詭異的失蹤(4)

第49章詭異的失蹤(4)

約莫一刻鐘過後,舒暢直起身來,失望地搖了搖頭:「楊隊,沒有找到任何痕迹,這草地上除了我的腳印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這樣的結果不禁令楊建剛很失望,跟著舒暢搖頭苦笑了笑,不過很快又振作起來:「沒關係,我們至少可以懷疑這地方是案發現場。」

「也就僅僅懷疑而已。」舒暢走到楊建剛身邊說,「至於是不是案發現場,我們無法確定,這對查案沒多大幫助。」

「是不是綁架,我們也只是懷疑,無法確定,所以到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霧水。」楊建剛皺起眉頭說,「這個案子確實很棘手很麻煩。」

舒暢擰緊兩道又濃又黑的一字眉,眼光移向被暮色漸漸籠罩的河岸,突發奇想地說:「有沒有可能兇手把廖承輝殺了,然後沉入河中?」

「嗯,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楊建剛沉吟著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地方很可能是兇手經過之處。這兒的草比較長,可以查看到痕迹的。這樣吧,我們順著這往前走,一直到河邊。」

把話說完,楊建剛就邁開雙腳往前走,一邊仔細察看。

舒暢和顧曉桐跟著支隊長往河邊走去,一邊認真地查看身邊的草叢。此時風比較大,花草在不停地搖曳,對查找線索造成不小的影響。

儘管如此,楊建剛他們還是發現了些痕迹,可以證明有人從這兒走過。聯繫剛才那個勘查過的草叢,似乎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就是犯罪嫌疑人在那個草叢裡處理過被害人,然後再扛著被害人走向河邊。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就可以斷定犯罪嫌疑人將被害人殺死,然後扛著屍體走到河邊,並將屍體綁上石頭拋入河裡。

至於綁架是完全可以排除的,因為犯罪嫌疑人綁了人後,應該往河岸的馬路上走,而不是往河邊走。還有一點就是,犯罪嫌疑人應該不會在草叢裡綁架人,因為以廖承輝的身份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這時候,天完全黑了下來,河岸的馬路上亮起了燈光,這讓楊建剛他們可以借著照射過來的昏黃燈光走向河岸。

他們一邊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邊討論著這個案子,末了得出兩種可能性。一是假設河堤草坡是案發現場,就可以否定廖承輝被綁架,有可能是被殺后拋屍於河中;二是這個地點根本就跟廖承輝失蹤無關,因此他被綁架或殺害都有可能,至於案發現場在哪,現在仍無法確定。

儘管如此,楊建剛還是覺得有收穫,所以心情不錯,一邊沿著燈光明亮的馬路朝停車的地方走過去,一邊跟舒暢和顧曉桐說笑。

顧曉桐瞧見舒暢皺著眉頭,打趣道:「沒見楊隊愁,你倒愁成林黛玉了,想越俎代庖呀。就算天塌下來了,不還有領導頂著嗎?」

「哪能讓領導頂,我們這些當兵的得衝鋒陷陣。」舒暢一本正經地說,「我說顧曉桐,你這覺悟就不怎麼高呀,得不斷提高,懂嗎?」

楊建剛鄭重地說:「理應由領導頂呀,要不怎麼叫身先士卒。所以說嘛,我覺得小顧的覺悟高,你舒暢同志倒是要改變下思想觀念。」

舒暢先是一怔,接著就撓撓頭皮嘿嘿一笑:「領導批評的對,我是得改變下自己了。我要衝鋒陷陣,那領導怎麼身先士卒呀?」

楊建剛拍了下舒暢的腦袋,笑道:「說笑嘛,就別當真了。」

顧曉桐打趣道:「楊隊,你最好少跟小舒開這種玩笑,要不會把他嚇壞的。沒了小舒替你做痕檢,那怎麼破案呀?」說罷咯咯一笑。

「說的也是。」楊建剛笑道,「不過,小舒可沒這麼懦弱吧。」

「那當然。」舒暢一挺胸,揚聲道,「要不怎麼干刑警呀?」

一路上說說笑笑,就算心中有煩惱也會漸漸消失,轉而變得愉快起來,因此不知不覺就來到車前。

舒暢坐到駕駛位上,將安全帶系好,扭頭問同顧曉桐一塊坐在身後的支隊長:「楊隊,我們現在去哪兒?」

楊建剛早就想好了,脫口而出:「先找家飯店吃飯,然後去廖承輝家,找他妻子了解情況。」

「好嘞。」舒暢發動車,高聲說,「那我們上哪家飯店解決問題?」

楊建剛風趣地說:「不用急,我看到哪家飯店順眼就叫你停車。」

舒暢忽然降了好幾個分貝,沒精打采似的說:「不瞞你說,楊隊,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沒胃口了。再省點,找家夜宵店吵碗麵條好了。」

「我正是這麼想的。」楊建剛吊高嗓門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決定了。」說完又轉眼看向顧曉桐問,「小顧,你有意見嗎?」

顧曉桐笑眯眯地說:「沒意見,我正想方設法減肥呢。」

「就你這身材還減肥?」舒暢邊開車邊說,「別到時成了圓規似的兩隻腳,風一吹就倒,還怎麼去抓壞蛋呀?」

楊建剛頗有味意地打量了番身邊的女孩子,含笑著說:「小舒說的沒錯,你是不需要減肥了。作為刑警,你應該鍛煉得更結實些。」

「同一般的女孩子相比,我覺得我已經夠結實了。」顧曉桐摸了把自己的臉蛋,「要再結實點,那我還不成假小子啦。」

「我可不想你變成假小子。」楊建剛開玩笑道,「小顧,你要嫁不出去了,那我還不成了罪魁禍首?」

「放心吧,楊隊,你不用擔心這事。」舒暢挺仗義地說,「顧曉桐要是真嫁不出去,我就把她收了,誰叫我倆是同事加戰友呢!」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呢!」顧曉桐打了下舒暢,「安心開車!」

楊建剛瞅著顧曉桐打趣道:「這也是人家小舒一番好意嘛。」

顧曉桐瞪眼楊建剛,卻不說話,臉頰倏地泛起絲紅暈來。

舒暢覺得氣氛有點兒尷尬,就換了個話題找支隊長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楊建剛突然叫了聲停車。

舒暢即刻就靠邊剎住了車,因為他知道要下車吃飯。

下了車,楊建剛領著舒暢和顧曉桐往旁邊一家飯店走去。

舒暢心裡歡喜,嘴上去說道:「咦,不是說好吃炒麵嗎?」

「別假惺惺的啦,誰不知道你討厭吃炒麵呀。」楊建剛邊走邊說,「我呀是想照顧一下你的情緒,當然更重要的是怕到時餓了沒勁兒。」

「謝了。」舒暢歡快地說,「今晚上估計得奮戰到深更半夜吧。」

「要不就吃炒麵。」楊建剛調侃似的說,「不付出哪會有獎賞呀!」

顧曉桐沖舒暢眨眨眼:「炒麵,或奮戰,你選擇吧?」

「炒麵,誰吃呀?」舒暢敞開喉嚨說,「別說奮戰到深更半夜,就算奮戰到天亮,我也樂意,誰叫我是刑警呢?」

「這話,我愛聽。」楊建剛重重拍了下舒暢結實的胸膛,朗聲說道,「為了讓大家有精力奮戰到深夜,我決定把晚餐搞得豐盛些。」

耶!舒暢興奮得大叫大嚷起來,拉著支隊長就往店裡走進去。

顧曉桐瞅著舒暢那滿臉孩子氣的樣子吃吃一笑,追了上去。

******

廖承輝家中。

畢竟是一鎮之長的家,客廳寬敞,裝修得也很氣派,傢具也很講究,就連吊在廳中的那盞水晶燈也夠貴重的。

女主人自然要與這等豪華的家相媲美,不光衣著華貴,身上還戴滿了首飾,渾身散發著珠光寶氣,給人一種貴夫人的感覺。

不過,此刻女主人情緒低落,臉色難看,兩眼直直地盯著寬大的電視屏幕看,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楊建剛見女主人遲遲不開口說話,多少感到有些尷尬,同時又擔心她會不會因詢問而發怒,甚至是歇斯底里地發作,因為此時她的心情肯定很糟糕。不過,考慮過後他還是決定按原計劃開展調查工作。

楊建剛看了看女主人,客氣地問:「請問你貴姓?」

女主人半天才答句:「我叫鄭海纓。」

楊建剛問:「今年多大,在哪兒工作?」

鄭海纓突然扯開喉嚨質問道:「你是來查戶口的嗎?」

楊建剛不介意,平靜地說:「我們是來調查的,請你配合。」

鄭海纓氣呼呼地問:「你坐在這兒問我,能把廖承輝找到嗎?」

楊建剛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鄭海纓沉默了半分鐘才說:「今年三十九,在市統計局工作。」

楊建剛問:「擔任什麼職務?」

鄭海纓答道:「普通幹部,沒擔任任何職務。」

楊建剛問:「你有沒有接到過陌生人電話?」

鄭海纓答道:「沒有。」

楊建剛問:「昨天晚上你丈夫沒回家,你有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鄭海纓氣忿地說:「別在我面前提丈夫這兩個字,我不愛聽。」

聽了這話,顧曉桐抬眼詫異地看著鄭海纓,心想這對夫妻感情肯定不怎麼好,要不然做妻子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鄭海纓是個挺敏感的女人,一看眼前女孩子這麼瞅著自己,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冷冷一笑道:「顧警官,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們夫妻感情不好呀?告訴你吧,到了這歲數夫妻感情大都好不到哪兒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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