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詭異的失蹤(5)

第50章 詭異的失蹤(5)

第50章詭異的失蹤(5)

顧曉桐不怎麼相信鄭海纓的話,卻也不打算跟她爭辯,只微微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繼續做她的詢問筆錄。

楊建剛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卻不想立馬向鄭海纓提這個問題,重複道:「你有沒有給廖承輝打過電話?」

鄭海纓心懷怨恨般答道:「打過,但他沒接。」

楊建剛問:「廖承輝的手機是處於關機狀態,還是開機狀態?」

鄭海纓答道:「關機。」

楊建剛問:「當時你打電話是幾點鐘?」

鄭海纓想了想說:「十一點多。」

楊建剛問:「平時廖承輝會這麼晚還沒回家嗎?」

鄭海纓答道:「經常是這樣。他要麼跟那幫狐朋狗友打牌,要麼跟那個女人鬼混。」說時眼裡直冒火星,可見她有多恨自己的丈夫。

楊建剛趕緊追問道:「哪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工作?」

鄭海纓氣惱地瞪眼楊建剛:「問這麼多幹嘛,故意刺我嗎?」

舒暢連忙插嘴解釋道:「別誤會,楊隊沒這個意思,是因為這個女人很重要,所以楊隊才會這麼問的。請你配合楊隊吧,謝了!」

楊建剛表情嚴肅地說:「這女人很重要,我們要調查她,所以希望你能把她的具體情況告訴我們。鄭女士,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們。」

鄭海纓考慮了會兒才說:「她叫梅萍,是Z鎮中學老師,至於年齡住址這些我不清楚。你們真想調查這個爛女人,到學校去問好了。」

說到最後這句話,鄭海纓簡直是咬牙切齒,滿面怒氣。

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分上了,楊建剛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即便她知道梅萍家的住址和手機號碼也不會說出來,反倒會惹她發火。

默然會兒,楊建剛問:「沒有打通廖承輝的電話后你幹了什麼?」

鄭海纓乾脆利落地答道:「睡覺。我一生氣就睡覺,才不管他呢。」

楊建剛問:「第二天早上你發現廖承輝沒回家,沒給他打電話?」

鄭海纓氣忿地答道:「我都快氣死了,哪還顧得上給他打電話?」

楊建剛問:「是不是等廖承輝單位人打電話你才知道他失蹤了?」

「是。」鄭海纓沒好氣地答道,「儘管他單位人報案了,可我還是覺得他沒有失蹤,肯定跟那個爛女人跑到什麼地方鬼混去了。」

舒暢插話道:「你把話說得這麼肯定,有證據嗎?」

鄭海纓答道:「什麼證據,我能有什麼證據?我這麼說,是因為我太了解這個臭不了臉的。什麼領導,專做下三爛的事,哼!」

顧曉桐抬頭看著鄭海纓:「看得出你很恨他,那為什麼不舉報?」

「舉報?」鄭海纓氣急而笑道,「我想呀,可有用嗎?再說他真因這破事下了台,我還能繼續過這種生活嗎?算了,不跟錢過不去!」

顧曉桐覺得眼前這位衣著華麗的女人既可憐又可嫌,因為她為了貪圖物質上的享受而將靈魂拋在了一邊,將人格和尊嚴置之不顧。不過,在現實生活中像她這種女人並不少見。

舒暢見顧曉桐不說話就插嘴道:「這是你個人的事,我們管不著。」

鄭海纓換了口氣地說:「我不希望你們管,也不希望有關部門管,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楊建剛才不想管這等事,直奔主題地問:「作為夫妻,你應該了解廖承輝的朋友圈和人際關係對吧?」

鄭海纓綳著臉說:「雖說是夫妻,但我們之間的交流很少,尤其是最近兩三年,幾乎可以用形同陌路來形容,所以對他的朋友圈我並不太了解。至於人際關係,我就更不得而知了,他從不跟我說這些。」

楊建剛問:「在你看來,廖承輝的失蹤跟誰有關係?」

鄭海纓咬著牙說:「肯定跟那個爛女人有關係,你們找她去。就算廖承輝死了,那也是她害死的。警察同志,你們趕緊找她去。」

舒暢在旁沉著聲說:「這沒有證據的話,你最好別說。」

鄭海纓瞪著舒暢沒好氣地說:「沒有證據?你又拿得出證據來證明這事跟那個爛女人沒關係嗎?如果不能,你就不要無端指責我。」

舒暢被女人一頓戧白,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想爭辯又放棄了。

楊建剛說:「這是我們的事,一定會去調查取證的,你儘管放心。」

鄭海纓冷哼一聲,擺出副不屑的樣子,兩眼盯著電視不再說話。

楊建剛繼續問:「昨天廖承輝對你說了什麼沒有?」

鄭海纓冷冷地答道:「沒有。剛才我說過,我倆之間沒什麼交流。」

楊建剛頓了頓問:「這麼說,你對廖承輝昨天的行動一無所知?」

鄭海纓答道:「是,警察同志,我確實是一無所知。」

楊建剛問:「你對廖承輝的同學了解多少?」

鄭海纓答道:「他的同學很多,找他的人也不少,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因為他從來不跟我說。不過,有一個人我倒是聽說過。」

楊建剛問:「誰?」

鄭海纓想了想說:「叫唐劍,他是搞工程的,經常會找廖承輝。」

楊建剛說:「這個唐劍,之前我們找過他了,昨天晚上的同學聚會就是他主持的。除此之外,你還了解誰嗎?」

鄭海纓搖搖頭:「不了解,我跟他那幫同學沒什麼交往。」

楊建剛問:「昨天晚上,廖承輝同學聚會的事你知道嗎?」

鄭海纓答道:「不知道,廖承輝不會告訴我這些。平時晚上他很少回家吃飯,偶爾想來家吃頓飯,就會事先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

楊建剛問:「據你了解,廖承輝的酒量怎麼樣?」

鄭海纓答道:「海量。估計沒幾個人喝得過他。」

楊建剛問:「照你的意思,昨晚上廖承輝應該不會喝醉酒對吧?」

鄭海纓答道:「肯定的。雖說他酒量好,但也只會在上級領導面前放開喝,至於其他人嘛,他是不會多喝的,頂多也就五六分。」

楊建剛問:「老同學也這樣?」

「當然。」鄭海纓含譏帶諷地說,「他眼裡只有上級領導,只有對他仕途前程有用的人,其他人完全可以忽視不計。他就這種人,哼!」

楊建剛略微停頓了下,突然想起了件事就問道:「你女兒呢?」

鄭海纓答道:「我女兒上的是重點高中,學校實行封閉式管理,所以一個月除了兩天假其它時間吃住都在學校,有時放假也不回家。」

楊建剛問:「你女兒知道她父親失蹤這事嗎?」

鄭海纓答道:「不知道,我沒打電話告訴她。」

楊建剛問:「你不覺得應該告訴你女兒嗎?」

鄭海纓沒好氣地說:「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這事還沒個定論,現在就告訴我女兒,還不白白影響她的學習。」

楊建剛表情平靜地說:「沒錯,這是你個人的事,我就不再問了。」

鄭海纓不耐煩地說:「警察同志,你問的夠多了吧。我就不明白你問我這些有什麼用,要問就找那個爛女人去問,她知道的比我多。」

楊建剛陪著笑說:「打擾你了,不過我們也是例行公務,希望能夠儘快找到廖承輝。好,那今天就問到這吧。」

顧曉桐把筆錄遞給鄭海纓,請她過目簽字。

楊建剛起身客氣地向鄭海纓道別,卻遭到了她的冷臉,轉身離開。

緊接著顧曉桐和舒暢跟著支隊長往門口走去,心裡都不怎麼舒服。

上了車,舒暢問支隊長:「楊隊,我們現在去哪兒?」

楊建剛答道:「去找梅萍。」

舒暢遲疑地問:「我們又沒她的電話號碼,怎麼聯繫呀?」

楊建剛說:「這會兒學校應該有人在,我們問去。」

「哦!」舒暢發動車,「行,那我們現在就去Z鎮。」

******

半個小時后,警車便在Z鎮中學門口停了下來。

楊建剛他們向門衛出示了警察證,然後跨過那扇漆黑髮亮的鐵柵門,朝對面那棟亮著燈光的教學樓快步走過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那位留校值班的老師辦公室。

這位老師姓陳,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頭髮斑白,又黑又瘦,眼鏡裡面藏著一雙深陷的小眼睛,表情顯得嚴肅,倒是與嚴謹治學相匹配。

陳老師見警察走了進來,先是一愣,緊跟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熱情地招待他們,末了帶著幾分忐忑不安地問警察同志有何貴幹。

楊建剛把自己前來的目的對陳老師說了番,問他有沒有問題。

「沒有,沒有,我這就把梅老師的電話號碼報給你。」陳老師點了點頭就報了梅萍的手機號碼,末了詫異地問,「梅老師出事了嗎?」

楊建剛含笑著說:「沒出什麼事,我們就是找梅老師了解情況。」

陳老師聽后長長地哦了聲,卻不再說話了,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楊建剛想了想問:「陳老師,梅老師這人怎麼樣?」

陳老師猶豫了下才說:「工作方面沒什麼問題,能夠完成所教學科的任務,跟同事和學生相處得也還可以,就是生活作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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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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