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失控的野獸
此話一出,滿坐皆驚。
雖都聽聞夜王無情,但就為這事就要仗斃?
且還不問這丫頭到底是誰的?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
平陽王妃也是一驚,忙從主位上走過來,對著夜容討好一笑,聲音也軟了幾分,「夜容……」
剛說了兩個字,男子已是不耐的抬手打斷她的話,滿目的冰冷絕情:「本王的女人,本王當寶一樣捧在手心上,豈容你們欺辱了去?」
說著,男子如劍一般的利眸,緩緩掃過全場,像是無形的利器,殺人於無形。
是警告,也是一種絕對的權威。
念離,是他夜王的女人,誰敢動夜王的女人,下場又豈是一個死能解決的?
深知風清已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平陽王妃當場煞白了臉。
這時,風清心中一動。
她驚恐的抱住念離的大腿,祈求道:「念離姑娘,求求你,救救清風……清風不想死……」
「清風給你做牛做馬了……」
說著,兩個響頭叩在地上,叩的聲音極響。
等風清再抬頭時,額頭紅腫,臉上有兩條血淚從蒼白的臉上緩緩流下來。
清風僅是用水燙了一下念離,夜王已是大怒,可見夜王是極寵愛念離的。
見此,平陽王妃心生一計,目光徒然的一轉,轉到面無表情的念離身上。
微微覆下身,她壓下心中的猶豫,在念離耳邊輕聲道:「姑娘,想必你也不希望夜王造太多的殺戮。風清雖不小心得罪了姑娘,但卻罪不至死,看在平陽王府的面子上,姑娘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賣平陽王府的面子,這話,已經有了示弱的意思。
念離面無表情的笑了笑:「我救不了她。」
現在想要活命?遲了!
「夜王這般寵你,你如果有心想救,又怎麼會救不了?」說到底也不過蛇蠍心腸,顯然的,她並相信。
念離自嘲淺笑,夜容若要打定主意做一件事,誰也改變不了的。
更何況此時的夜容,已是鐵了心要殺這婢女。
不可否認,此刻的念離,也是害怕的。
這樣的夜容,與她平日見到的那個不同。
那個夜容,是不會當著她的面殺人的。
最多也就派手下,瞞著她偷偷解決。
而此刻的夜容,完全的冰冷的、無情的,她所陌生卻又無比熟悉的。
眼看著沒有希望,風清眼淚嘩啦啦的流,心中已是悔極:「姑娘,你救救奴婢吧,你向王爺求情,王爺必會聽你的。」
拽著褲腿的手搖晃了幾下,風清的十指發白。
聽她的?
那個獨斷的人,可能么?
念離臉色一白,手指動了動又放了下去。
夜容卻已是不耐,利眸一掃,將扯著念離雙退的風清一腳踢開,冷斥道:「拉下去。」
話落,早等在場中的兩個侍衛,拖著風清就走。
風清哆嗦著唇,眼神怨恨的瞪著念離,不一會兒,場外傳來女子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一瞬間,又歸於平靜,死一般的靜,窒息一般的靜!
顯然,這人,已是去了。
場中也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夜王,當真太過無情。
念離臉色有些白,然,蠕了蠕唇,那句到了嘴角的話卻終是沒說出口。
人們只道夜王無情,又怎知,他根本連心也沒有?!
場中一下子肅靜了起來,平陽王妃晃了晃身子,不敢置信般低喚一聲,「夜王……」
氣極,怨極,卻偏偏發作不得。
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風清去整念離,那可是她的陪嫁丫鬟,陪了她十幾年。
男子卻誰也不看,僅直從御醫身上接過葯,扯著念離的手就要為她上藥。
然,念離此刻也是怕極,她輕抿著蒼白的唇角,看到夜容的手伸過來,手指一顫,下意識的就避了開來。
就這一個下下的動作,讓男子的手僵在半空,銳利的唇角緊抿。
「夜容,我,我不是故意的……」抿了抿唇,念離有些緊張。
眉心微蹙,上一次……
上一次也是這樣下意識的動作,結果……
想到這裡,念離心中一顫。
「念離,知道么?你的不是故意的,你的無心的動作,才是最傷我的。」男子不辨情緒的一笑,說罷,一把扛起她,在眾人的視線中,目空一切的走出大殿。
濃密的睫毛垂下,深色的瞳,閃過一絲極淺的傷。
再揚起時,那眸中,冰冷空絕,瞳孔深的如深淵,宛如地獄使者,再找不到一絲一毫感情。
下意識的動作,無心的逃避,才是,最致命的傷害!
「夜容,我不舒服。」被倒掛著,念離動彈不得,只覺全身的血液逆流,讓她異常難受。
夜容充耳不聞,運起輕功一躍而起。
黑色的衣裳在空中飛揚,墨色的發,周身濃稠的黑色氣息,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腳下的景象一閃而過,他的功夫已已臻化境,帶著個人也完全不減速度。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側,他全身冰冷,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
就像是北極寒冰一般,怎麼也融化不了那麼冷。
念離知道,他此刻,必定是氣急。
上一次,她下意識的避開他,他怒極,避了她幾天,卻沒有傷害她。
那麼這一次,她還能這麼平安的度過么?
正思索間,卻聽他冷冰冰道,「念離,我說過,沒有下一次。」
那凌厲的口氣,像刀鋒一樣將她凌遲。
念離哆嗦了一下,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已是一把將她甩上床。
隨後,男子壓在她的上面,晶雕般完美的手,十指泛著蒼白,將她雙手禁錮。
不給她掙扎的機會,他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狂烈的動作,帶著怒火,毫不拖泥帶水!
她抬起腿踢他,他冷冷一笑,雙腿輕鬆的壓制住她。
她反抗不得,只得抬起暈眩的眼來看,這才看到他猩紅的眼大睜著,黑色濃稠的眸緊緊鎖住自己,那緊抿的唇角,妖嬈的如地獄之花般艷絕。
美極了,艷極了,也危險極了!
「夜容…夜容……」她突然很不安,他從來不曾用這種冰冷的眼神看她。
她害怕,軟著聲音叫他,想要安撫暴怒的獅子。
「夜容,司夜容」
然而,他卻是象是沒聽到一般,只唇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笑,重重的撕扯她的衣裳。
撕拉一聲,她的衣裳在他手中破碎。
有些刺耳的噪雜聲,被逐漸加重的喘息聲所掩蓋。
她只覺得難受,全身的每一處細胞都在難受的叫囂著。
瑩白的貝齒,緊咬著唇。
他不理,她倔強的不再出任何聲音,身體卻有意識的反抗著。
他冷笑一聲,俏薄的唇,覆上她。
吻,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黑暗的彷佛能吸光所有的光明。
她本能的退縮著,他冷笑一聲,失控一般的掠奪著,不一會兒,有腥甜的血腥味衝刺在彼此的口腔。
他像是失控的野禽,全身的毛髮炸起。
一雙眸子衝刺著血一般的紅,完全不懂的溫柔為何,一雙略帶薄繭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