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排擠
辜怡曼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我知道了。」事實證明，如果正面杠上權司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辜怡曼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反駁他說的話。
權司霆輕笑了一聲，收回手，轉身下了車。
辜怡曼伸手撫了下胸口，深呼吸著，想起剛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有著心有餘悸。
這應該是結婚以後，他們兩個人之間最近的距離了。
第二天上班，辜怡曼坐在位子上，正在翻閱隔壁同事給她的一些資料。
躍藺公司是一家剛成立不久的設計公司，在業界並沒有什麼名氣，公司里倒是有幾個還算不錯的設計師，其餘就是和辜怡曼一樣幾乎零經驗的新手。
辜怡曼饒有興緻地翻著資料，上面都是一些設計上的亮點案例，時不時還拿著筆記抄抄寫寫。
別人曇花一現的創意加上巧妙的構思，精心做出來的作品，這些都可以作為她的創意來源。
「小曼。」聲音的語氣上揚，帶著笑意。
辜怡曼抬頭一看，發現是越臨。
「昨天晚上說好是我請你的接風宴，你怎麼跑去結賬了。」越臨倚在桌子邊，不滿地說道，「你這樣可不夠意思。」
辜怡曼擺擺手，「我怎麼能夠讓前輩付錢呢。」
而且，這頓飯說到底也不是她付的錢。辜怡曼想了下，自己又欠了權司霆一個人情。
「不行，說是我請你就是我請你。這樣吧，要麼你就把賬號給我，我把錢打給你。」語氣轉而喜悅了起來，「要麼今晚我再請你吃一頓。」
辜怡曼的心裡咯噔一下，這哪裡有她選擇的餘地啊。
要是她收了越臨的錢，之後就很容易說不清了，而且她也沒有立場去收這個錢。如果和他一起出去吃飯，再被權司霆逮住，那她就真的要完。
辜怡曼搖搖頭，「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頓飯就當作是我孝敬前輩對我的指導，不用放在心上。」
越臨以為辜怡曼會順水推舟地答應，沒有想到被拒絕，說不定是欲擒故縱？這麼想，他心裡倒是衍生出更濃的征服欲。
「那既然你都這麼謝我了，我自然要更加用心教你了。」越臨拿出一張名片，「這是我們公司最近剛接的一筆單子，案子的主設計是我，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作為我的助理參與。」
燙金加上精緻圖案的名片上，寫著一個毛筆字的蘭。
這家公司她是知道的，在業內的名望很高，產品都很清新，包裝上也是走簡約的行冷淡風，受眾也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直廣受好評。
辜怡曼自然是心動的，能夠和這樣的公司接觸，說不定也學習到一些東西。
但是如果答應了，之後的工作中就要經常和越臨接觸了。不只是因為權司霆的警告，她自己本身對於他也沒有什麼好感。
「怎麼了？」越臨不解地打量著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我的能力不夠，怕到時候給你添麻煩。」
「沒事，那我就當你同意了，之後我會把這次合作的一些資料發給你，你好好看看。」沒有再給辜怡曼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走開了。
辜怡曼皺著眉頭看著那張名片。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辜怡曼都被越臨用不同的借口約了出去，說是交談下這次合作的細節。但是最後又忽悠著去了餐廳或者是咖啡廳閑聊。
「前輩，這次的設計你有什麼想法嗎？」辜怡曼強行把話題掰了回來。
「不急，這家餐廳的牛排不錯，你嘗嘗。」不管辜怡曼怎麼說，越臨就是不往那個話題上扯。
「可是設計方案是時候要出了......」辜怡曼有些疑惑，對方給的時間也並不是很充裕，再加上是一個大公司，難道不應該更加用心嗎？
「這個我自然會考慮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越臨自然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事業，對方要的方案他早就想好了，讓辜怡曼做助理，不過就是為了藉機相處而已。
辜怡曼諾諾嘴，低頭吃飯，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的好。
明明她就是為了長經驗才過來當助理的，怎麼現在倒是每天吃吃喝喝的，不知道要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勾當呢。
事實證明，的確有人這樣覺得。
辜怡曼在衛生間的時候，就聽到公司里的人在外面小聲嘟囔。她的位置恰好是離洗手台最近的一間，因而也將這些閑言碎語都聽了個全。
「我們公司新來的辜怡曼啊，你見過嗎？」一個嬌媚的聲音壓低聲音八卦著。
「我知道，可是她不是嫁入權家了嗎？怎麼還出來工作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權家壓根就不把她當回事，也沒有給錢，所以這才迫不得已出來工作。」說話的語氣是赤裸裸的鄙夷和取笑。
「可是權家怎麼會讓一個女人出來工作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個沒有放在心上的女人就跟一個陌生人一樣，誰管她做什麼啊。」
辜怡曼安靜地坐著，臉色有些不好看，明明知道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但心裡還是覺得不大舒服。
「可是她看起來人好像還好啊。」
水流流淌的聲音，女人洗了一把手，這才笑著開口，「得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前幾天的新聞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人心機深的很啊。」
旁邊的女人附和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這幾天她一直和越臨走得很近啊。」
「你看吧，一進公司就開始勾搭。」
兩個人又說了好一會才離開。
辜怡曼打開門，無所謂地笑笑，這些風言風語她從來就未曾放在心上，也不會在意一些陌生人給她的評價。
她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扯開一個笑臉，這才走了出去。
剛坐到位子上，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有事嗎？」權司霆很少會給她打電話的。
「你現在在公司？」熟悉的冷清的聲音。
「嗯。」
「晚上有個晚會，到時候我會帶你出席。」
辜怡曼想起來上次的場景，心裡自然地排斥，猶豫著開口，「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