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徹骨痛

「娘，我是不是做錯了？」易鳳兒有些害怕地依偎著柳楓月，「爹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鳳兒！」柳楓月摟住了她，淚水瀰漫了眼眶，「娘會保護你的，別怕。」

「娘，爹爹從獵場回來后就不看鳳兒了，是不是鳳兒哪裡做得不好，惹爹爹生氣了，鳳兒去給爹爹道歉，爹爹會不會就像以前一樣疼鳳兒？」易鳳兒抬起白嫩的小臉，臉上滿是認真。

聽著女兒童真的話語，柳楓月的淚水再也含不住，滾滾落下。

她顫抖著聲線道：「鳳兒……」

她怎麼跟她說，錯得不是她？而是她自己呢？

……

「你說什麼？」易凌風蹙眉，步伐焦灼地來回走動，「換血？」

「對，側妃此次腹部受了撞擊，胎兒不穩，毒素本才得到控制，而今又開始蔓延了，再加上側妃大出血，此時以新血換毒血是最好的辦法，側妃和孩子怕是都要不保了！」巫醫回道。

「旁人不行嗎？」易凌風雖心中厭惡柳楓月，可易鳳兒到底是他而今膝下唯一的女兒。

「換血必須是親緣之人才能換，且需是童女之血，郡主是唯一合適的人選。」巫醫見易凌風還猶豫不決，眼底掠過暗芒，催促道：「王爺還是儘早決定，救人如救火，耽擱片刻，便是到時候您願意，側妃娘娘的情況也是不准許了。」

易凌風望著床上面色慘白如紙的林昭雪，心口就一陣陣作疼，方才的猶豫不決也驟然煙消雲散了。他眸色沉沉，「那你保證，鳳兒不會有事！」

「側妃娘娘的毒是王妃下的，這毒血入了鳳郡主體內，王妃自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巫醫狡詐地提醒道。

「是了，」易凌風咬牙，「此也算是一舉兩得了，走！」

這樣一來，柳楓月還如何狡辯？

……

柳楓月的傷才被包紮好，易凌風就帶著個面容奇特的男人闖了進來。

那男人指了指易鳳兒，「郡主的血液最是純凈，最適合給側妃娘娘換血了。」

這個男人，柳楓月是見過，是林昭雪引進來的巫醫。

「你，你們說什麼？」柳楓月護住易鳳兒，「什麼換血？」

「昭雪腹中胎兒不穩，舊毒未解，她此次又大出血。你既是不肯交出解藥，那就只能以新血換毒血。這次的禍既是她闖出來的，那就該她來承擔！」易凌風面容冷酷，話語更是冷冽，「帶走。」

立刻就有侍衛上前推開了柳楓月，把她懷裡的易鳳兒扯走了。

易鳳兒嚇得哇哇叫，柳楓月心疼得厲害，她忙撲了過去，「這跟鳳兒沒有關係，你要換血，那就換我的！你放過鳳兒吧！」

「你的血不行，不是親緣之血，處子之血，是沒有用的。」巫醫搖頭，拒絕了她。

「她該祈禱她還有點用處，不然，昭雪今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易凌風甩開了她。「巫醫先去換血，務必救下側妃。」

「是。」

「不不不，不要，易凌風，你還是不是人啊？她是你的長女啊，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怎麼能用她換血？那是你的孩子！」柳楓月急得跳腳，但卻被人制住，根本無法動彈。「鳳兒……那都不關鳳兒的事啊……」

「良心？你也配與我談良心？昭雪是你的親表妹，獵場遇刺時，你卻把她和我丟下，獨自逃命，而她為了救我，險些喪命！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而現在，你卻因她懷孕，就敢下毒害她，你有良心嗎柳楓月？你有的只有毒腸！」易凌風面上滿是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