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到底要說什麼
「是……是什麼?」
「是你今後不可缺少的東西,這滋味,你的姐姐最是清楚明白。」
「你……你到底要說什麼?」
詩雅忍不住提高的聲音。
「怕什麼?我說過它將會成為你今後歲月中最最親密不可分割的好朋友,多少人捧著大把大把的鈔票為的就是這東西。」
「毒品。」詩雅不斷的後退,拚命的搖頭,「不,不要,我死也不碰這東西。」
「這可由不得你。」
「不,走開,走開,你別過來,走開。」詩雅終於無法自己的尖叫出聲。
「來人。」
「是,大小姐。」
「給我按住這女人。」
「不,不……」詩雅淚流滿面,無限的凄楚。
「嘖嘖……梨花帶淚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動人,莫非這就是白承翰對你死心塌地的緣由。」
聽到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詩雅不禁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她,「姐姐……」祈求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希望她此刻對她還有一絲絲的骨肉親情,無聲想她求助:救我,姐姐!
舒雅缺別開了眼。
「你該知道,我恨你。」
「姐姐,你是我的姐姐呀?」
「那又如何?為什麼同為柳家的女兒,我樣樣比你強,比你能幹,你哪點比我好,為何所有的幸運都降臨在你的身上,柳詩雅,我恨你,從離開威尼斯后我無法阻止的恨你,恨你,我遭遇的一切,更加讓我對你的恨無法抑制的加深。」
詩雅震驚,原來自己的姐姐這麼的痛恨自己。
那麼她又豈會對她還有手足之情,如果真有手足之情的話,她也不會淪落自此。
是她太傻了嗎?
她錯了,她應該聽老公的話,不該一意孤行,不該眷戀手足,不該,真的不該……
「夠了,喂她吃下。」
關依琳一聲令下。
詩雅滿眼的恐慌,只能無助的拚命的掙扎。
柳舒雅冷眼旁觀,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似乎折磨詩雅能使自己得到解脫。
下巴被關依琳的屬下狠狠的掐著,手腳也被按住,詩雅幾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難得真的是在劫難逃,難得她真的不該擁有幸福,難得老天也覺得平凡如她配不上白承翰嗎?
真的無法甘心,這將會是自己的結束。
「碰……」大門被踹開,一腳踢開守門的小卒。
四個人魚貫進入黑暗的房子。
見此情景,雲飛心痛不已,「詩雅,你怎麼樣。」
「雲飛。」猶如沙漠中饑渴已久的人驚現甘泉。
「救我,救我……」
「啪啪……」關依琳扇了詩雅兩記耳光。
雲飛臉色嗖的下沉,出手飛快的截住還意猶未盡的女人,不客氣的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關依琳從小到大沒被人這麼羞辱過,不知道哪裡摸來一把槍抵住雲飛。
「天……」詩雅驚呼。
雲飛諷刺的一笑,以非常奇特的動作輕而易舉的奪過了關依琳手上的槍,反手抵住了她的額頭。
「贊。」艾麗看的目瞪口呆,還不忘叫好。
雲飛翻翻白眼。
「你……你知道我是誰的女兒嗎?」
「沒興趣。」
「撲哧……」艾麗失笑。
雲飛丟出兩記白眼。
艾麗縮縮脖子,表示知錯了。
眼角瞥見有人想開溜,「想逃,你有問過我嗎?」
揪住柳舒雅,艾麗不客氣的將她往地上一帥,「我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誰敢傷害我的女兒。」此時外面浩浩蕩蕩出現一批人馬。
「傑哥好。」
「沒用的東西,好個屁,怎麼保護大小姐的。」關耀傑一肚子火氣的趕到。
進屋,見自己的寶貝女人被一個男人抵住一把槍,心臟差的忘了跳動,「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趕緊把槍放下。」
「放下槍,我們還有命離開嗎?」雲飛輕鬆的反問。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傷害我女兒,我保證你們安全的離開,我傑哥在道上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說出口的話,覺不會叫人揪把柄。」
「你的話可信,她的……」瞥了眼關依琳,不信任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如果你膽敢傷了我的女兒,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關耀傑微眯著眼睛警告道。
「帶詩雅離開。」雲飛看向艾麗道。
「不,我不想丟下你。」
「別在這個時候給我耍脾氣,馬上帶詩雅走。」雲飛低吼。
「不……」艾麗眷戀的看了他一眼,難得他不明白嗎?她只想跟他並肩作戰而已。
「艾麗……」雲飛發出警告之音。
「不,不能放。」柳舒雅搶口道,「這個女人一走,他們就更加無所顧忌了,而大小姐還在他的手上呢?」
「啪啪……」艾麗火大的扇了兩記耳光給這黑心肝的女人——柳舒雅。
「抓住那女人。」
兩保鏢閃身擋在詩雅身前。
一場混戰打的莫名其妙。
眼看保鏢寡不敵眾。
「碰……」關依琳跌跪在地,鮮血沿著她的小腿往下溜。
「你敢開槍。」關耀傑肝膽俱裂,他不敢相信有人會如此不買賬。
「如果,你再糾纏,我的槍可不長眼睛,開錯了位置,那就沒救了。」
「如果我的女兒沒救了,你認為,這個女人還會毫髮無損嗎?」關耀傑一把揪過詩雅的長發。
「啊……」詩雅吃疼。
「詩雅。」雲飛看向詩雅。
「怎麼,你緊張了?」
「放開她。」
「你覺得我會讓我女兒的那一槍白挨嗎?」
「不……」
雲飛想也不想的將槍對準關耀傑,關依琳順勢被他的手下救走,「快的送小姐去醫院。」
「你開槍,開呀!」關耀傑重重的將槍抵在詩雅的額頭。
「不准你傷害她。」雲飛的槍也不逞多讓的抵在了關耀傑的額際。
而周圍的一群小弟將他們團團圍住。
「雲飛……」詩雅愧疚的看著他,「對不起。」
「我們之間還有這三個字嗎?」雲飛淡然的道。
「雲飛,你快走吧,相信以你的身上應該不難,別讓我背那麼多的罪孽。」
「你覺得我會丟下你嗎?」
「我只是不想你為我白白犧牲,不值得。」
「而我確不這麼認為,你該知道,我願意為你死。」
「雲飛……」
艾麗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此刻她不擔心,今天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你該知道,我願意為你而死。」這句話不斷,不斷的在她的腦海里重複再重複,心也忍不住的揪疼著。
如果,這句話是對她講,就算讓她馬上死,她也覺得值得。
到了一刻,她不得不對自己誠實,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將這個男人不知不覺的放在了心裡最重要的位置。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無從得知,待她意識到時,似乎已經很久很久了。
也許是震撼他對詩雅的付出。
也是是憐惜他的愛註定無法得到回報。
也許是他的執迷不悔。
也許……
很多,很多的也許,使她的心淪陷了。
如果,這將是她人生的最後一刻,那麼她是否該把握時機讓他明白。
「鍾雲飛,你給我聽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她也願意為你死,那個笨女人就是我——艾麗。」
「你……」雲飛心頭一顫,回眸對上那羞怯柔情確又不甘示弱的水眸時,心裡莫名的起了異樣的感覺。
「你別胡說。」
「我很認真。」
「咳咳咳……」關耀傑覺得自己這輩子沒被忽略的這麼徹底。
「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逸緻風花雪月,我該給你們一點掌聲鼓勵嘛?」
「傑哥,傑哥,不好了?」
狗屎,被人抵著一把槍在額頭,僵持不下,他能好到哪裡去。
兇狠的戾眼飛去,那名小弟差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你嚷嚷什麼?」嗖的,關耀傑瞪大了眼睛,「不是叫你送大小姐去醫院了嗎?」
小弟這才如夢初醒,「小姐被劫持了。」
「什麼?」關耀傑大吼,「怎麼回事?」
話落,「放了我的女人。」
白承翰猶如天神降臨般,從容的走進了這簡陋的房屋。
「承翰。」詩雅又驚又喜,恨不得飛奔過去。
白承翰眼眸犀利,瞥了眼,她額頭的槍,「放開我的妻子。」
要死了,他關耀傑這輩子沒試過腿軟的滋味,為何這男人眼眸的狠戾怎麼會令他直發毛。
「佑軒。」低低柔柔的聲音聽在耳里叫人莫名的發寒。
「啊……」凄厲的嗓音瞬間響起。
「琳琳。」
「爸爸,好痛。」
「你……」關耀傑瞪大了雙目,就見白承翰殘忍的掐著關依琳受傷的腿,「不想讓她變成瘸子的話,馬上放了我的妻子。」
「你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試試我白承翰言出必行的作風。」
「你……」
「爸爸,爸爸救我。」
莫名的關依琳一陣抽搐。
「怎麼回事?」關耀傑低吼。
「大,大小姐吞噬了大量的海洛因。」
「什麼?」關耀傑難以置信,「怎麼回事。」
「是,是……」那眼神膽怯的飛快的睨了白承翰一眼。
「是你?」
白承翰不可置否的聳聳肩。
「為什麼?」
「問你女兒。」
怪只怪,這關家的大小姐太過自以為是,一路上大吼大叫的叫罵著,好巧不巧的被趕上來的白承翰聽到,而且還是最精彩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