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白天行刺?
534白天行刺?
「少爺,你還好吧?」清風有些擔憂的開口,本來心裡就有些難過,此時看著上官雲翳一臉的複雜更是心裡難過。
「什麼時候的事情?」輕聲開口,聲音里不自覺多了一絲滄桑上官雲翳卻不自知。
「剛剛收到的消息,大概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輕聲開口,清風小心的打量著上官雲翳的神色。
「三天前,三天前,算算時間他大概也回去燕國了,這麼說這是他下的命令了。」沉重的嘆息了一聲,響起前塵往事上官雲翳忍不住一陣唏噓。
「就這麼沒了…….」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清風的心裡有些失落。
「清風,你還有我。」伸手抓住身邊清風的手,緊緊的握著,上官雲翳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剛剛那份情報上只有簡短的幾句話,燕國相家被抄,相家家人被流放。
對於那個清風和正版的相宇飛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上官雲翳沒有太大的感覺,之所以讓他有些躊躇,只不過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身份,想到了清風的感受。
「少爺,你說,如果少爺他知道相家沒了,或許也是該高興的吧,可是…….我的心裡為什麼這麼難受呢。」靜靜的看著上官雲翳,清風臉上依然是一副平靜,誰也不清楚他這副平靜的外表下到底隱藏了怎樣的複雜心思。
清風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聽在別人耳朵里大概不會多想什麼,只是聽在曾經身為相宇飛的他耳朵里卻讓上官雲翳渾身一震,錯愕的看著清風,上官雲翳眼裡也難掩複雜。
一開始他就應該知道,事情遲早會被清風發現的,如今面前的青年再也不是當日王府里那個喜歡哭鼻子的小傢伙了,雖然一樣的愛哭鼻子但幾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成長到可以洞悉一些事情,或許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都已經接受了自己的重生,想來清風的心裡早就想清楚了。
其實他並不是和清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個相宇飛。
只是,上官雲翳沒有想到清風會這般明明白白的開口,或許相家的事情對清風的影響真的很大。
「清風,放心吧,他在天上看了也會安心的,相家只是被抄並沒有被屠,放下吧,他也不會介意的。」上官雲翳嘴裡的他自然是那個正牌的早已經逝去的相宇飛。
「少爺,我不是擔心,只是,那個地方突然沒了,我有點兒……」自己也說不好是怎樣一種情緒,在知道相家被抄家的時候清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官雲翳,雖然知道他並不是自己昔日的少爺,可是骨子裡卻依然把他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出事後清風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他的少爺。
「傻瓜,那裡是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心裡難受就說出來,別這麼憋著。「旁若無人的把清風拉到懷裡,上官雲翳起身,一如當年在王府里抱著清風安慰一般,靜靜的相擁主僕二人只是在給與對方溫暖。
「少爺,清風是不是太任性了。」被上官雲翳摟在懷裡,清風悶著聲音開口,突然有些後悔之前衝動說的話,不知道少爺他會不會介意。
「傻瓜,你是我的清風啊,在少爺面前任性也是正常的。只要你願意,我是你永遠的少爺。」篤定的開口上官雲翳抬起清風的頭看著他認真的道。
「少爺,清風剛剛不是有意的。」知道自己剛剛還是不小心傷了少爺的心,清風有些焦急的開口,比聽到相家被抄更讓他擔心,眼前的上官雲翳才是他最在乎的人啊,他怎麼能,怎麼能為了過去那個讓他和少爺傷透了心的地方而傷了眼前少爺的心呢?
清風懊惱的想要逃開,奈何上官雲翳緊緊的箍住了他讓他離開不得。
「傻瓜,少爺怎麼會和你計較,你這個小傢伙哪一天不給我惹點事出來。」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清風的鼻子,上官雲翳故作輕鬆的開口只是不想讓清風太過責怪自己。
「好了,又是委屈又是難過的,平白無故讓皇子笑話了都。」
「我這不是…….不是……」張口結舌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看著上官雲翳似笑非笑的目光,清風袖了臉從上官雲翳的懷裡掙脫出去。
「皇子,你別擔心,只是家裡來的消息,清風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你別聽我家少爺亂說。」來到床邊清風打量了一下令狐鳴,見他氣色不錯有些辯解的開口解釋著。
「哦,是,神農近日的風沙的確有些大。」故意的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令狐鳴強忍著笑意,看了一眼旁邊上官雲翳一臉怪異微笑的上官雲翳,令狐鳴促狹的眨眨眼間。
「好了清風,你有什麼彆扭的,皇子久不出門都知道神農的風沙大了,你啊,功不可沒。」
怎麼聽不出來少爺是在擠兌自己,清風氣結,給自家少爺一個白眼,乾脆坐到一邊若無其事的喝茶,左右少爺也不是外人,皇子也不是多嘴的人,清風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隨便他們笑好了。
眼見清風大度的坐在那裡,令狐鳴和上官雲翳相視一笑,見他從剛剛的苦悶走了出來,也就不再刻意去逗弄他了。
「乒乒乓乓」外面傳來一陣兵器相撞的聲音,上官雲翳蹙眉疑惑的看向清風,「怎麼,賀遷他們平日里就在皇子的寢殿周圍練武?」
嘴裡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可是臉上明顯帶著一絲慍怒,上官雲翳雖然不在乎上下尊卑那一套,但是不代表令狐鳴這種從小就生活優渥的人也不在乎,看到令狐鳴明顯不悅但是還強裝無事的表情上官雲翳就知道,說不定這位在心裡怎麼怨懟自己管教屬下無方呢。
實在是太過了解自家少爺的脾氣秉性了,如果不是真的動氣了,上官雲翳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就拉下臉來,聽著外面還沒有停止跡象的打鬥聲音,清風也有些急了。
「少爺,平日里他們雖然也比試,但都是在一旁的練武場,從來就沒有到皇子寢殿這裡來過,也許今天是突然興起打的忘記了地方也說不定…….」看著上官雲翳愈發難看的臉色,清風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少爺,我這就去看看。」
急忙轉身往出走,不料還沒有來到門邊,「嘭「的一聲大門已經被人撞開了。
清風錯愕之際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蒙著面手裡提著劍奔著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以前在山上同鍾倫和烏知禮等人學的一些拳腳突然就忘到了腦後,清風呆傻的看著那把劍離自己面門越來越近一時間甚至忘了呼叫。
上官雲翳本來站在床邊的位置,清風本就是走向大門的,令狐鳴的寢殿是按照王爺的居室嚴格按照規矩建造的,寢殿空間不是一般的大。
等到上官雲翳聽到不對從內室跑出來的時候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提著劍沖向了清風,明顯已經來不及救援了,上官雲翳腦子嗡的一下眼看著那把劍離清風的脖頸越來越近,情急之下上官雲翳飛撲過去只期望能夠推開清風避開要害就好。
「咦?」黑衣蒙面人本來提著劍是刺向清風的,在看到清風錯愕的神情后明顯愣了一下,輕咦了一聲下意識的手的劍就偏離了軌道,他本來是保持著飛撲過來的姿勢的,這個時候正好看到同樣飛撲過來的上官雲翳,眼裡閃過堅定的目光黑衣人提劍奔著上官雲翳再次刺了過去,竟是瞬間轉移了刺殺的人。
「少爺……..」
「刺啦。」
「主子……..」
「王爺……..」
四個聲音同時響起,上官雲翳已經抱著清風滾到了一邊,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眼清風見他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眼見令狐鳴已經踉蹌著沖了出來,上官雲翳還來不及呵斥,正好看到及時衝進來的賀遷和白風已經把黑衣人給圍住了,上官雲翳這才鬆了一口氣。
「少爺,你受傷了…….」聲音里不自覺的帶著哭腔,看著上官雲翳右臂不停冒血的傷口,清風一激動眼淚險些落下來。
「我們過去。」硬拉著已經癱坐在地上的清風,上官雲翳走到令狐鳴身邊一把抱起臉色蒼白的他走到床邊放好。「你別亂動,這個時候還出來添亂…….」
眼見特種兵越來越多的人衝到了寢殿里,上官雲翳也不好多說什麼,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黑衣人,上官雲翳冷冷的開口道:「朋友,哪條道上的?」
黑衣人眯著眼睛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官雲翳,回頭再看看緊跟在上官雲翳身邊一臉緊張的清風,眼睛里的驚詫一閃而過,待看到床上支起身子望著他的令狐鳴時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
「不說話也沒有關係,你應該看得出來,今天你是插翅難飛。不過,就沖著你剛剛劍下留情,我可以做主,只要你說出幕後之人我可以放了你。」
「少爺…….」
清風眼睛裡帶著怒火,看了一眼少爺還在流血的手臂,再次抬頭看向那個刺客的目光充滿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