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黑衣刺客
535黑衣刺客
「清風你別說話。」上官雲翳自然知道清風是什麼意思,自己被黑衣人刺傷,以小傢伙的性子怕是又要跳腳了,自己又因為黑衣人繞過了清風沒有暗下殺手放了對方,怕是清風那個護主的傢伙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只是上官雲翳有上官雲翳自己的打算,這個時候還來刺殺令狐鳴的,連同上一次的刺殺,上官雲翳懷疑他們是同一伙人。
連續兩次被人摸到了府邸上官雲翳在懷疑到底是不是身邊有敵人的埋伏,這裡雖然都是特種兵保護著,但是下面伺候的奴才卻是令狐鳴的人,雖然經過了一次清理,但是看著眼前這個黑衣刺客,顯然是沒有清理乾淨。
身為刺客都有他們自己嚴格的一套規矩,以往上官雲翳或許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自從昨非來到了身邊,雖然小傢伙不喜多言,但是上官雲翳還是從了解到不少內幕。
像是那種專業的刺客,刺殺不成一般都會在任務失敗后選擇自殺的。
而今天這個刺客在刺殺清風的那一刻手下留情時上官雲翳就看出來了,眼前這人絕對不是一個專業的刺殺者,且看他如今的猶豫,上官雲翳可以肯定,這個人來這裡的目的要麼就不光是刺殺,要麼就是被迫而來。
「朋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應該無怨無仇吧。」雖是疑問的話語,但是從上官雲翳口篤定的說來,他堅信自己還沒有得罪過哪一方的勢力。
一直保持著提劍的姿勢,周圍都是持著武器嚴陣以待的侍衛,黑衣人依然保持著淡定的姿勢,猶豫著看了一眼上官雲翳的方向,目光卻是在清風臉上逡巡了許久,最終,在上官雲翳殷切的目光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來是刺殺皇子的?」
搖了搖頭,黑衣人這次回答的很迅速。
「不是?」上官雲翳和清風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上官雲翳這次真的有些糊塗了,「那你是刺殺清風,或者我的?」
「少爺…….」自從兩年前相宇飛遇刺后清風就落下了一個心結,如今再次見到上官雲翳,他最忌諱的就是少爺提到死字或者把什麼殺啊、傷啊的字眼用在上官雲翳身上。
驀然渾身一震,黑衣人有些驚駭的看著上官雲翳和清風。
「你真的是刺殺我們的?」看到黑衣人這樣的目光,上官雲翳總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果斷的搖了搖頭,就在上官雲翳剛剛鬆口氣的時候黑衣人又點了點頭,想想不對有心搖頭,可看到上官雲翳似乎更加不悅的目光,黑衣人再次選擇了沉默。
「主人,屬下保護不周,讓這個人混入進來,主子您也不用問了,待我擒住他,我還不相信了,什麼人到了我們獅組還有不說話的。」
本來就有些惱火,被人闖了進來還刺傷了主子,賀遷本就一肚子的愧疚和火氣,眼見上官雲翳禮遇這個人卻什麼也不說,賀遷脾氣上來也顧不得許多,他本就是玩刑具的行家,就不相信有人在他手底下還不肯開口的。
「少爺,他…….」和上官雲翳對視一眼,清風也看出了少爺眼裡的疑竇,眼前這個黑衣人的確有些讓他也熟悉的感覺。
「你叫他少爺?」這一次黑衣人是對著清風問話的,只是聲音異常的沙啞,顯然是故意隱藏掩飾什麼,這更讓上官雲翳主僕懷疑了。
「是。」果斷的回答,清風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好像已經離真相很近了。
「你叫他少爺,叫他少爺……..呵呵…….」提著劍顫抖著身體近乎於凄涼的大聲笑著,可即使身體顫抖異常,可那隻提劍的右手始終不曾動過一下,「你叫他少爺,那我問你,相宇飛是你什麼人?」突然大聲吼了一聲,黑衣人提著劍的手驀然指向了一臉錯愕的清風。
「自然是我家少爺。」驀然被問話,清風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口回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不對,即使無敵組織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少爺以前叫做相宇飛,而且如今他跟在上官雲翳的身邊更是沒有人會輕易打探到,何況當年相宇飛主僕一向在王府深居簡出,可不是像如今這般滿天下的走。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眼前這個黑衣人是識得他們主僕的。
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熟悉的人在眼前一個一個滑過,清風皺著眉頭始終想不通眼前的人到底是哪一個。
「相宇玄。」篤定的開口,上官雲翳眯著眼睛打量著黑衣人的神色,見他驀然一震,上官雲翳肯定,自己這次賭對了。
「二少爺?不可能。」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當年相家的二少爺是那樣溫爾雅的一個翩翩佳公子,一向喜歡舞弄墨這在曲直城裡都是為人熟知的,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舞刀弄劍了,這讓清風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閣下好眼力,你認識我?」一把扯下了臉上蒙面的黑布,可不正是當年那個翩翩佳公子,只是當年的恬淡神情卻被如今一臉無奈所取代。
「放下你手裡的劍,既然是故人,不管怎樣我們是不會傷你性命的。」沒有直接回答相宇玄的問題,想到當年王府里自己和相宇玄也算是相識了一場,對於這個人說不上感覺是好是壞,如今再次見到故人,上官雲翳也只剩下一陣唏噓了。
「你是……當年湖邊那個少年?」令狐鳴不顧上官雲翳警告的眼神,突然從床上艱難的起身,眯著好看的鳳眼一步步走向持劍而立的相宇玄,眼睛里滿是追憶。
「你是當年湖邊自殺的那個小?」驀然想到了什麼,相宇玄一愣,時光倒轉彷彿回到了十年前湖邊的那個傍晚。
「嗯…….」或許是想到了當年自己初入燕國做質子的那段難熬的時光,令狐鳴眼裡氤氳著水霧,故人重逢還是救命恩人,令狐鳴的臉上滿是激動。
「小當年說過,你的恩情我會報答的。」笑著看了一眼本是一臉激動,隨後看了看眼下情勢臉上變成苦笑的相宇玄,令狐鳴回頭,給了上官雲翳一個大大的笑容,「王爺,這個人我要了。」第一次這般篤定的和上官雲翳開口,竟是為了一個外人,令狐鳴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語氣,這個人他今天要定了。
怪異的看了一眼相宇玄和令狐鳴,剛剛兩人那副樣子,總是讓上官雲翳不知不覺的想了好多,雖然不知道兩人當年在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夠讓他們這樣追憶,怕也是有著故事的。
「好」眾目睽睽之下上官雲翳不好撥了令狐鳴的面子,何況他本也沒有要為難相宇玄的意思,如今上官雲翳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罷了。
「多謝王爺。」臉上始終掛著大大的笑容,令狐鳴轉身,看向相宇玄的目光充滿了旁人無法理解的激動。
眼見如今這個情形,相宇玄也不好再提著劍,面對這戲劇性的一幕,苦笑了一聲相宇玄扔下了手的劍,雙手主動背到了身後,「我看,還是把我綁起來吧。」笑著開口,這一句卻是對上官雲翳說的。
看了一眼依舊全副武裝的賀遷等人,上官雲翳看了一眼相宇玄扔下的劍,「賀遷,你們收拾一下,都退下去吧。」
領會了上官雲翳的意思,賀遷拾起那把兇器,帶著屬下全部退了下去。
把身上帶傷的令狐鳴再次在床上安撫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奇迹般的上官雲翳和相宇玄就那麼安靜的坐在了令狐鳴的卧室桌子旁。
「二少爺喝茶。」親手端了兩杯茶過來,清風坐到桌邊靜靜的看著已經有五年不見的相宇玄,當年相家一別後他們也沒有什麼交集,清風開始經營知味樓和打理東方俊的生意一直在外面跑,而相宇玄當年聽說也在遊歷天下,說起來他們真的已經五年不見了。
「清風,當年異性為王何等的風光,當我聽到四弟不幸…….」
眼見清風臉上帶著失落,相宇玄知道這個小廝和相宇飛的感情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看了對面一臉淡淡笑意的上官雲翳,相宇玄嘆息了一聲,「清風,如果四弟知道你如今還在伺候人,怕是…….」根本沒有理會上官雲翳臉上怪異的表情,相宇玄只是感慨的開口。
相宇飛當年的知味樓一直在清風手裡打理他是知道的,這些年遊歷天下他也見識了知味樓的實力,雖然不了解光是那樣一個當年在相家走出的小廝如何有的這般本事,但他本以為清風早就成了一方士紳,今天見到卻不曾想到竟是在皇子令狐鳴的府邸,而且他還在做著小廝的角色。
看了一眼清風,雖然身上的衣料和打扮比自己還要考究,可是這般寄人籬下始終不是回事,想到自己逝去的那個有些膽怯的四弟,相宇玄眼睛里也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