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釁

「回姑娘，是二等宮女如畫。」

「那如畫的來歷你可知道？」

「只隱約聽說她原先是司制司的。」

「那你現在是幾等宮女？」

「回姑娘，奴婢被安排到吟霜軒之後，就是二等宮女了。姑娘是覺得奴婢身份有問題嗎？」如霜被問的有些害怕，說話也帶了點兒顫抖。

「並沒有隻是初來乍到的，得多了解了解才能少犯錯，不是嗎？」親切的拉過如霜的手：「你這名字跟著殿名也貼合，若我做了嬪妃，就提你做一等宮女，可好？」

如霜聞言感激的跪下：「奴婢些姑娘大恩。」

「好了，去叫另一頭的武秀女來見我。」

如霜如釋重負，應了聲是，退下了。

莫淺玥卻在屋裡細細思量著方才如霜的話，如霜一個洗菜的小丫頭，短短三年就是二等宮女，不可小覷。進宮之前，父親特別找來宮裡出來的老嬤嬤給自己進行教導，對於宮中宮女升遷之事特意囑咐過，一般宮女從四等升到二等，沒有十年的功夫是當不了的，從二等升到一等，除非跟在得寵的嬪妃身邊，否則按照各司的升遷，至少得熬十年。倘若升遷過快，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已經被位高之人收買，是有意安排。一種就是過於出色，這如霜話中也說了，是掌事姑姑疼愛才來的，並不是靠實力來到自己身邊，顯然，她背後有人。

思前想後的時候，如霜再次打開了東暖閣的大門。

武輕語領著如畫走了進來。

只見那武輕語素服打扮，淺青色的上襦。配著米色的下裙，頭上綰了個雙丫髻，別上幾朵海棠，看著倒是清清爽爽的，武輕語恭恭敬敬的對著莫淺玥行了拜禮，可這回莫淺玥沒讓她拜完，就親手扶起她：「武妹妹這是作甚，你我同為秀女，我哪受得起你這大禮。」

「姐姐的父親是輔國大將軍，位高權重，妹妹不過是五品小官兒的女兒，哪裡敢不對莫姐姐畢恭畢敬的？」

莫淺玥一聽這話，有些耳熟，想起不久之前，那是許路說過的話，只是聽這語氣，似乎是對自己有所不滿？莫非許路對她說了什麼？莫淺玥忍著疑惑，笑容滿面的拉著武輕語坐下，笑容滿面：「武妹妹說笑了，進了宮，我與妹妹同是秀女，哪有什麼尊卑之分。」

「沒有尊卑之分？姐姐可別逗了。是姐姐派侍女召見妹妹，這話不錯吧？妹妹只是五品小官兒的女兒，住吟霜軒是抬舉了。姐姐敢說沒這樣想？姐姐處處都對妹妹顯露著自己的身份，架子，還要說沒有尊卑。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若真無尊卑，怎的不是你主動來見我？」

「我好心好意請你過來敘話，既然武秀女無心與我交好，那就請回吧。」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武輕語步步緊逼。

「我有什麼可心虛的？你身份地位擺在那兒？你既然不識抬舉，就請回吧。如霜，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