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相遇
「你們吵什麼吵。」官差不耐煩的跑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也被嚇到了,他朝著蘇晉遠喝道,「你還不趕緊放手。」
「別過來。嚇唬我?我膽子很小的,我要是一不下心,說不定下手就會沒輕沒重了。」蘇晉遠將匕首擱在男子的手臂上。
「不要。」男子驚恐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蘇晉遠手上沒個輕重,傷到了他。
「我們就不放。你們憑什麼放過他,他明明就是偷了我的荷包,還當眾持刀傷人,怎麼可以就這麼樣輕易放過他。這還有沒有公道了。」
「這是我們官府的事情,你們管不著。」金大福惱怒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在吵什麼?」一個女子英氣的聲音傳來。
「趙良玉?」穆靈玥認出了這個紅衣女捕快,她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官府都是這麼辦案的嗎?前面抓人,說的那麼道貌岸然。這才多久,一點懲罰都沒有,交了點錢,人就給放了,太過分了。」
「穆姑娘,蘇公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趙良玉疑惑的問道。
「你不要這樣假惺惺的了,不就是你們的人抓我們進來的,現在還問我原因。虧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原來是假的。」穆靈玥別過頭。
趙良玉詢問的眼神看向在場的金大福,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末了,他補充了一句,「這是師爺的意思,你就不要管了。」
「那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是無辜的。」趙良玉說道。
「這些根本不重要。」
「你憑什麼說這些不重要。我們不就是為了保護無辜百姓為存在的嗎?這樣欺負無辜百姓,你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趙良玉,你不要多管閑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女兒家就該在家裡繡花帶孩子,凌師爺網開一面,讓你來當差,我們那是給凌師爺面子,不與你這個女子計較。你不要不識好歹。」
趙良玉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努力的壓抑著自己。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誰說女子就該在家繡花的,巾幗不讓鬚眉的也是有之。世間有百態,女兒家想做的事情也是可以有不同的。」秦晏寧起身,慢慢走到門口。
「就是,就是。女兒家怎麼了,你憑什麼瞧不起女兒家。」穆靈玥附和道。
趙良玉抬頭看著秦晏寧,秦晏寧對著趙良玉笑著微微點頭。
「黎昕,我們也該去縣衙看看了。」秦晏寧看了看鎖牢門的鎖鏈。「讓你們的師爺來見我。」
「你誰啊你,我們家師爺也是你說見就能見的。」金大福不耐的說著。
「在下不才,秦晏寧。」
「秦晏寧有什麼了不起的,沒聽說過。」
「秦大人。」趙良玉彎腰抱拳。
「什麼秦大人?」金大福一頭霧水的看著趙良玉的動作。
「你還不快去把師爺找來,這是新來的縣令大人。」趙良玉小聲的對著金大福說道。
「啊?」金大福愣住了,「不可能,師爺明明說,縣令大人還有幾天才能到的,他肯定是假冒的。」
「是真是假,你們師爺來了不就知道了。」穆靈玥插著腰說道。
金大福不辨真假,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忙不迭的跑出去找師爺,跑的急了,帽子都跑掉了,連忙撿起來,也顧不上帽子了,抱著帽子就是一陣狂奔。
金大福看見了一個二十七八的青衣男子站在池塘邊餵魚,於是激動的喊著,「師爺,不好了!不好了!」
「出什麼事情了?」凌念卿悠閑的喂著魚,一副天塌下來都和他沒什麼關係的樣子。
「不好了,出大事了。」金大福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凌念卿的身邊。
凌念卿指揮著身邊的小廝給金大福倒了一杯茶,自己繼續餵魚,「不急,喝點茶慢慢說。」
金大福接過茶水一陣猛灌,「師爺,我們今天抓的人裡面,有一個說自己是秦晏寧,趙良玉說是我們新來的縣令大人,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要是把縣令大人抓了,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金大福擔憂的看著凌念卿。
「趙良玉說的沒錯,」凌念卿頭也不抬,沒有絲毫的擔憂,「今年的新科狀元秦晏寧,也是平安縣的新任縣令。」
「那我們該怎麼辦?」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金大福一下子慌了。
「怕什麼,命令是我下的。他要是算賬也會是沖著我來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凌念卿將手中的魚食遞給旁邊的小廝,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
「走吧,我們去把縣令大人請出來吧。」凌念卿率先走在前面。
大牢中。
趙良玉看著蘇晉遠,開口道,「你可以鬆手了,他的手臂都已經斷了。再這樣下去就要徹底廢了。」
「你們不能懲罰犯人,我只好自己來了。」蘇晉遠冷著臉說道。
「他犯了錯,自有律法來處置,你這樣是不對的。」趙良玉辯駁道。
「律法?我看你這律法和擺設沒什麼區別。這律法莫不是只對窮人有效吧。」蘇晉遠嫌棄的丟開男子的手臂,語氣頗為嘲諷。男子捂著自己的手臂,這次卻也不敢放肆。
趙良玉自知理虧,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自然不是這樣的,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律法於每個人都是公正的。」
「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信嗎?倘若你自己都不信,又怎麼會讓別人信服。」蘇晉遠說道。
「我們會努力的。現在雖然不那麼完美,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律法會像我們想的那般公正。」
「律法的公正與否,在於執法者。其身不正,如何能正人。秦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凌念卿不知何時到了大牢中。
「這是自然。」秦晏寧看向凌念卿,他們對視著,各懷心思,都在試探著對方。
「還不快把秦大人請出來。」凌念卿對著金大福說道。金大福立馬慌慌張張的打開牢門,點頭哈腰的做著一個請的動作。
「這麼簡單就相信了我們?說不准我們就是冒充的。」秦晏寧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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