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爺是何許人？
「冒充朝廷官員可是死罪。」凌念卿說道。
「這富貴險中求，未嘗沒有人不願一試。」秦晏寧打開摺扇微微的扇動著。
「那您是不是冒充的？」凌念卿反問道。
秦晏寧和凌念卿互相對視著，遵循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法則。
穆靈玥頭疼的來回看著他們。於是悄悄的走到趙良玉的身邊，輕輕的戳了戳趙良玉，悄悄問道，「哎，他就是你們這裡的師爺嗎？什麼來頭，看著就跟一個老狐狸一樣。」
「你是說凌念卿嗎？聽說，他來這裡兩年多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什麼來頭，我來的時候，就知道衙門裡面的人都很信服他的，就連之前的縣令大人都要給他幾分面子，有什麼事情都會去問問他的意見。」趙良玉在穆靈玥的耳邊說道。
「有這麼厲害？你莫不是誇張吧？」穆靈玥滿臉的不信。
「我和他接觸的不多，我也不太清楚。感覺他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趙良玉看向凌念卿。「而且，我之所以能進衙門，也是得了他的同意。」
「他不就是一個師爺嗎？有那麼大的權力嗎？」穆靈玥很疑惑。趙良玉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
正當秦晏寧和凌念卿還在彼此對視著，場面的氛圍一度很尷尬。還好有了兩個人趕來打破現場的沉寂。
「不知道秦大人提早來了縣衙，沒能前去迎接實在是我們的失職。」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開口，作揖著，「我是縣衙的主簿曹亮。」
另一個中年男子也作揖，「我是縣衙的縣丞田良州。」
「這個不是主要的，不知者無罪。」秦晏寧就是身處在牢中，處於如此狼狽的境遇下，也不能掩蓋其身上與生俱來的一種貴氣。
曹光和田良州對視了一眼，田良州猶豫的開口了，「秦大人，不是小人有意冒犯。不知道秦大人能否出示一下官印或者任職文書？」
秦晏寧給黎昕使了一個眼神，黎昕點頭，走到曹光和田良州面前，將官印和任職文書遞給了他們。曹光和田良州接過官印和任職文書，開始細細查驗。
「晏寧哥哥，你要是有這些東西，你幹嘛不早點拿出來，你要是早點拿出來，我們也就不用白白受這苦了。」穆靈玥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這樣才更有些意思，不是嗎？」秦晏寧看著凌念卿笑了起來。凌念卿回以一笑。
「哪裡有意思了，我們怎麼看不出來？」穆靈玥撅著嘴，小聲嘀咕著。「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靈玥，我聽力很好的。」秦晏寧無奈的說道。穆靈玥吐了吐舌頭。
本來事不關己的凌念卿，此時將的目光放到穆靈玥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目光停在穆靈玥的臉上，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若有所思，隨即恢復如常。
穆靈玥感受到了凌念卿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你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
凌念卿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靈玥怒了。蘇晉遠站到了穆靈玥的身前擋住了穆靈玥，警惕帶著警告的目光看著凌念卿。
趙良玉拉住穆靈玥，安撫道，「穆姑娘，我想凌公子不是那個意思。這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靈玥，不要鬧了。」秦晏寧頗為頭疼的開口。
那邊田良州和曹光，對視一眼，連忙將官印和任職文書遞還給了黎昕，鄭重的說道，「秦大人，多有得罪。請，衙役們都在大堂等著秦大人您訓話了。」
「無妨，我們走吧。」秦晏寧走到了牢門口，停住了。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人遺忘許久的男子。「找個大夫給他看看吧。本官不想升堂的時候，人死了。」
田良州朝著金大福使了一個眼色，金大福立馬說道，「是，小人這就去請大夫。」
秦晏寧跟隨田良州他們一起到了縣衙大堂。此時大堂中間已經整齊的站滿了衙役，一眼掃過，約莫有十幾個人。
秦晏寧慢悠悠的走到桌前，看了桌子一眼，伸手摸了一下桌子，然後抬起手，滿手的灰塵。「看來這公堂已經許久沒人來過了啊。」
眾人皆是沉默的低頭，有幾個將秦晏寧帶回衙門的衙役看見了秦晏寧更是將頭埋得更低，生怕被認出了。
黎昕給秦晏寧遞上了一方錦帕，秦晏寧接過錦帕，擦了擦手，遞還給了黎昕。秦晏寧在桌前坐下，掃視著低下的眾人，「本官初來乍到，還有很多不懂之處，向諸位請教。屆時，還請諸位能不吝賜教。」
「大人言重了。」田良州說道。「大人，您來的急，後院廚房已經備好酒菜為大人接風洗塵。有什麼事情，大人可以明天慢慢道來。」
「不急，本官現在更想知道，這個隨意抓人，有錢就能出獄，究竟是誰的主意？」秦晏寧拿摺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還有如此興師動眾，就為了找一條狗，現在的衙門都是這麼閑嗎？」
「這，」田良州和曹光對視著，看了凌念卿一眼，猶猶豫豫的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晏寧順著他們的視線看著凌念卿，「聽說是師爺的吩咐，只是這事情不知是真假。本官想聽聽師爺的解釋。」
「確實是我的主意。」凌念卿供認不諱，毫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問題。
「理由？」秦晏寧表情沒有變動。
「沒什麼理由，拿人錢財為人辦事而已。」凌念卿無所謂的笑道，「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師爺而已，只能出出主意，真正做決定的又不是我。大人要是一定要判我的罪名，我也是無話可說的。」
「既然，是拿錢辦事，想必之前的縣令大人給你的報酬也頗為豐厚，那你為什麼不跟著他一起走？反而選擇留了下來。」秦晏寧問道。
「這個嘛，」凌念卿皺著眉頭，頗為苦惱的，「若是說非要說一個原因，只能說是我膩了吧。換個人，或許有一個不一樣的體驗，這樣不是更加有意思些。」
「很好，希望以後的日子裡，我們能合作愉快。」秦晏寧看著凌念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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