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筆從戎
「你叫戰智湛,是一九八三年大學畢業后入伍?……」負責接待的欒幹事戴著一副眼鏡,長著一張白皙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來。他坐在椅子上,腰板兒溜直的看了一眼調令問道。
「是!……」戰智湛站得筆直,目不斜視的回答。但他的肚子里卻嘀咕道:「這個欒幹事咋長的跟自己個兒的大學同學『真討厭』曾洮岩似的?……幸好說話不像『真討厭』那樣娘們兒唧唧的……」
「歡迎你戰智湛同志,歡迎你成為『飛虎軍』的一員,以後咱們就是戰友了!……」欒幹事前倨後恭,站起身來,鏡片後面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伸出了他女人般白嫩的手。
「是!是!是!……俺初來乍到,請首長多關照……」戰智湛慌忙握住欒幹事的手。
「你咋那麼討厭!呵呵……啥首長不首長的,咱倆都是副連職。應該說打今兒起咱們互相學習,共同進步!……」欒幹事滿臉是笑,另一隻手十分優雅的在戰智湛的肩頭拍了一下。
「……」戰智湛的黑臉一紅,頓時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中暗想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這個欒幹事這一手兒和『真討厭』簡直就是親兄弟了。……」
「呵呵……你咋還不好意思了!……你們在石家莊裝甲兵學院參加集訓,分到咱們軍的一共三個,那兩個分到坦克師了。你是賀副參謀長親自關照,說是許軍長的意見,把你留在軍部。……哎呀我的天呀……我都等你好幾天了,才剛『冷不丁』見到你,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欒幹事嘰嘰呱呱、喋喋不休的說著,一看就是一個話很多的人,或叫「話癆」。
「……」欒幹事的語速很快,像連珠炮似的,在瞬間就能說完一般人得一分鐘說完的話。戰智湛的腦袋有點大,根本就插不上話,只好裝得很感興趣的樣子,耐心的聽欒幹事嘚啵。
「那誰……小趙!……」欒幹事忽然揚起細長的脖子,尖聲叫了一聲。也許是分貝過高,戰智湛頓時感覺耳朵「吱兒」的一聲,十分難受。
「到!……」一個胖乎乎的小戰士出現在門前。
「老戰,你的裝具我讓老苗都送到我的寢室了,你就不用管了。呵呵……」欒幹事對戰智湛的稱呼又親熱了許多,似乎是多年未見的老戰友。接著,欒幹事轉過臉去,十分嚴肅的對小趙說道。「那啥……你把這位戰智湛同志的旅行袋拎到我的寢室……」
「是!……」小趙答應一聲,來到戰智湛身邊,伸手去拎旅行袋。
「哎呀我的天呀……老戰你就別客氣了!……賀副參謀長說了,你一到,就讓我領著你去見他。……」見戰智湛謙讓,欒幹事撥開他的手說道。
出了辦公室的門,欒幹事順手關好門,又擰了一下門把手。確信門已鎖好后,欒幹事這才拉著戰智湛的手,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了起來:「老戰,你和賀副參謀長啥關係呀?……」
戰智湛憨厚的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想道:「嘿嘿……俺和賀副參謀長見都沒見過,能有啥關係?啥關係也沒有!……這個人咋『嘚兒的喝』的,一上來就『磨磨唧唧』的打聽這些『爛眼子』事兒。……自己頭一天上『飛虎軍』報到,咋就遇到這麼一個娘們兒唧唧的戰友。……部隊是個陽剛氣十足的地兒,尤其是大名鼎鼎的『飛虎軍』,要都是這種不陰不陽的人,咋打的勝仗呢?……」
「哦……」欒幹事眼鏡後面的小眼睛睜得滴流圓,隨即又眯成了一條縫,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許軍長……呵呵……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哎呀我的天呀……那賀副參謀長可不一般,他根兒紅苗正,是咱們軍的傳奇人物。……據說他老爸兄弟四人都是早年在山東參加革命的老八路……」
「哦……原來這個賀副參謀長還是自己個兒的老鄉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既然是老鄉,這個賀副參謀長『備不住』還是自己的貴人……」戰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
賀智民副參謀長確實出生於紅色軍人世家,而且他的三個伯伯先後在戰場上為了民族的解放事業捐軀。據說,小說《苦菜花》中柳八爺的原型就是他的大伯,而賀副參謀長的老爸則是當年□□的四野驍勇善戰的師長。據說,在決定錦州戰役勝敗的黑山阻擊戰中,賀副參謀長的老爸打得十分慘烈,幾乎成了「光桿司令」。最後逼得縱隊司令「梁大牙」沒辦法,把自己的警衛營都派給了賀副參謀長的老爸。賀副參謀長的老爸沒有辜負縱隊司令「梁大牙」,最終愣是守住了黑山,讓裝備精良的廖耀湘兵團寸步難行。黑山阻擊戰的勝利,與慘烈的塔山阻擊戰一道,保障了錦州戰役取得勝利。從此,賀副參謀長的老爸名聲大噪。
生長在軍隊大院中的賀智民,自幼尚武,十五歲就參了軍,逐漸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偵察兵。多年後的一九六八年底,中蘇緊張關係加劇,雙方的邊防軍人經常發生肢體衝突。有一天,當我方的邊防軍人正常巡邏時,突然遭遇了「老毛子」十幾個身高體壯,極為彪悍的軍人。這些「老毛子」和我軍邊防軍人平時遇到的「老毛子」邊防軍人不一樣,他們除了武裝到牙齒,每人手裡還多了一條茶杯口粗細的木棍。雙方一交手,勝負立分。僅僅幾分鐘,我邊防巡邏隊的指戰員雖然人數不比對方少,但卻人人帶傷,不得不退了回來。情報很快傳回來了:那是「老毛子」總參謀部為爭得中蘇邊境的主動,在克格勃遠東的幾所學校中挑選了一批格鬥高手派到中蘇邊境。
中蘇邊境的我軍邊防軍人,都是普通的步兵,首先從訓練的內容上就和對方沒有可比性。而這些「老毛子」「格鬥高手」的身高大都在二米左右,身高和體重佔有絕對的優勢。歷史上,北約國家稱「老毛子」為「北極熊」,不僅是說「老毛子」人種的緣故,「老毛子」大都長得人高馬大的。而且,「老毛子」民風彪悍,按哈爾濱的土話講,就是「生性」。後來,我們國家很多網友稱呼「老毛子」為「戰鬥民族」,不是沒有道理的。
吃了這種暗虧,上至軍委、瀋陽軍區,下至邊防團的首長,直至邊防團的戰士,無人不感覺到十分「窩囊」。後來有個傳說,就是黑龍江省軍區惱火之餘,決定以牙還牙。省軍區很快調集了省摔跤隊的隊員前往中蘇邊境。這些隊員身著邊防團戰士服裝,把「老毛子」這些「北極熊」摔得屎尿齊流,狼狽而逃,一舉扭轉了中蘇邊境我軍的被動局面。嘿嘿,傳說就是傳說,叫做「戲說」也未嘗不可。且不說調動摔跤隊員參戰涉及到軍方和地方的複雜關係,就是真的把這些摔跤隊員調到中蘇邊境,面對那些訓練有素的「北極熊」,恐怕也難有勝算,凶多吉少,極有可能成為人家的「人肉沙袋」。這些摔跤隊員畢竟平時訓練規矩太多,只為贏,不允許把對方置於死地。而這些「北極熊」的訓練,講究的是「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出招就是殺手,往往不給對方以喘息之機,一招制敵。雙方單從訓練的方式來看,就沒有可比性。省軍區的領導再弱智,也不會讓沒有經過系統特種軍用格鬥體系訓練的摔跤隊和訓練有素的「北極熊」比個高低呀。
□□很快就做出決定,在北京、瀋陽軍區遴選擅長擒拿格鬥的連排職軍官,火速趕往中蘇邊境,增援邊防團。時任「飛虎軍」偵察連長的賀智民,自然也在徵調之列。這些經驗豐富的「老油子」,有很多是「特招」的武學世家子弟,或者是小有名氣的武術、拳擊、摔跤、散打運動員。再加上十幾年近似魔鬼般的訓練,個兒頂個兒都是殺人的「高手」。
果不其然,「北極熊」和中國軍隊這些看似其貌不揚的「殺人高手」一過招,立刻大感詫異,甚至可以說是恐怖。開始,「北極熊」是俯視這些中國軍人的。看不起可以理解嘛,這些中國軍人最高的也就一米八左右,最矮的還不足一米七,比「北極熊」矮一大截呢,和原來見過的中國邊防軍人沒什麼兩樣。中國軍人沒有軍銜,也沒有軍種標誌,自然難以區別。但是,中國軍人手中所持一頭粗一頭細的「木棍」,「北極熊」沒見過,很是好奇。直到雙方捨生忘死的對砸起來,「北極熊」這才領教了這種一頭粗一頭細「木棍」的厲害,不由得叫苦不迭。這種「木棍」,就是中國赫赫有名的械鬥之王「鎬把子」。「北極熊」手中的木棍只要和「鎬把子」正面碰上,肯定就是「咔嚓」一聲斷為兩截的下場。至於克格勃後來從中國的知青手中偷走幾把「鎬把子」,回去怎麼研究的,結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回合下來,「北極熊」已經有一半頭破血流,趴在了地上,剩下的「北極熊」此時真正感覺到了恐懼。有的好容易有機會能和中國軍人貼身肉搏了,「北極熊」這才「嗷嗷」叫著,恨不得一拳就把這些中國軍人打死。什麼拳擊、馬伽術、泰拳,「北極熊」盡展所學,大顯「熊」威。可是,這些中國軍人就像猴子一樣靈活,「北極熊」一拳能打死牛的蠻力幾乎十至九空。尤其是一個身材不高,眼睛很大,黑眼仁兒更大的中國軍人更可惡、更陰損。「北極熊」只要一貼近他的身邊,不是斷胳膊就是折腿。要是襠部要害挨了他一腳,那就更悲劇了。這個中國軍人就是「飛虎軍」偵察連連長賀智民。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中,賀智民已經將家傳所學融合在部隊的訓練中。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招數,只有能致人死命的一擊。
欒幹事拉著戰智湛的手,邊走邊聊著。戰智湛心中雖然漸漸地看不起欒幹事,但臉上卻滿是畢恭畢敬的笑容。戰智湛不可能告訴欒幹事,他的確和賀副參謀長沒有關係,也不是許軍長的什麼親戚,可總參二部的副部長曾憲春卻是和戰智湛淵源極深的二哥。就是戰智湛本人,在圓滿完成了刺殺日本□□大頭子、國際間諜加藤秀吉的任務之後,要不是他自己軟磨硬泡,按曾副部長的安排,在石家莊裝甲兵學院集訓結束后,已經安排在二部了。即便是按照戰智湛本人的意願,來到了「飛虎軍」,在二部的花名冊上也有戰智湛的名字。只不過他屬於半在編的,不佔二部的行政編製,在圈子裡被稱為「商干」,是比較接近「密工」那種。戰智湛的第二重身份是機密,別說欒幹事,就是賀副參謀長也不知情。戰智湛的第二重身份在「飛虎軍」,只有許軍長一人知道。
戰智湛對欒幹事拐彎兒抹角打聽自己的來歷十分不耐煩,但欒幹事對自己那麼熱情,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回絕。戰智湛靈機一動,開始以攻為守,憨笑著問欒幹事:「欒幹事,俺瞅你的水平很高呀,這和家庭的教育絕對有關係,你一定是咱部隊高幹的子弟吧?……」
戰智湛的問題欒幹事自然樂於回答,他有些扭扭捏捏的說道:「呵呵……也不算是高幹,為人民服務唄。……我爸在『猛虎師』當副政委,我媽是咱們軍醫院的院長。……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互相幫助那是必須的。你要是想泡個病號啥的,直接找我媽,一句話!……」
「哎呦俺的個親娘哎!……你『整個浪兒』就是俺的親哥呀!……」戰智湛停下了腳步,伸出一雙粗壯有力的手,抱著欒幹事的肩頭,十分誇張的搖晃起來。
「小意思!小意思!……」欒幹事全身的骨頭差點被戰智湛晃得散了架子。欒幹事感覺很尷尬,自己的每個骨頭縫兒似乎都疼,可他又不好意撥開戰智湛的手。都說山東人實在,這個新來的山東籍的學生兵,也許就是用這種獨特的方式來表達對自己的親近吧。
賀副參謀長一米七左右,四十多歲,用山東話講是典型的「車軸漢子」。渾身透著精氣神,給戰智湛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一雙大眼珠子,「嘰里咕嚕」地總轉悠,比喻為目光炯炯絕不過分。戰智湛對賀副參謀長的第一印象可謂好極了,他心中暗想道:「嘿嘿……這才是山東漢子,俺的家鄉的驕傲!……」
賀副參謀長和戰智湛稍事寒暄后,看了看手錶,冷冰冰的說道:「小戰,聽說你功夫不錯,還會使飛刀?……在石家莊裝甲兵學院還是什麼神槍手?……」
賀副參謀長的問話讓戰智湛感覺很意外,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是回答「是」好,還是謙虛一番為妥。賀副參謀長沒容戰智湛細想,接著說道:「組織的推薦,上級的命令,我們是不折不扣的執行的。……不過,你不能驕傲,更不能狂妄!我們的軍隊人才濟濟,尤其是我們『飛虎軍』更是高手如林。……你那點兒『三腳貓』的花拳繡腿功夫……」說到這裡,賀副參謀長搖了搖頭說道:「實在不值一提!……」
聽了賀副參謀長的話,戰智湛就不是意外了,而是很不高興。他自負習慣了,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貶低過。二十多年來,他和別人打架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罕有敗績。只有一次,他夜遇「八極拳」高手「血蝴蝶」胡天一,被人家打得滿地找牙,狼狽不堪。不過,戰智湛雖然慘敗,卻心服口服。畢竟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嘛。技不如人一點也不「磕磣」,何況「血蝴蝶」不是也被自己的結義二哥,哈爾濱市公安局大案隊的隊長「武二郎」武友義一槍打斷了腿嘛,也算是給自己出了口氣。
忽然,戰智湛的腦子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金庸老先生的名著《鹿鼎記》中一段情節。那一段講的是主人公韋小寶韋爵爺向康熙皇帝推薦了台灣降將施琅隨自己出征,康熙當即派人去傳了施琅來,對他說道:「朕派韋小寶去長白山祭天,他一力舉薦,說你辦事能幹,要帶你同去。朕將就聽著,也不怎麼相信。……」
《鹿鼎記》書中描寫,韋小寶暗暗好笑:「諸葛亮在激老黃忠了。……」
戰智湛肚子裡頭暗自琢磨道:「可是……可是自己又不老呀!……不老就不老!是『小黃忠』不就齊活了嘛。……反正自己去斬了那個啥春夏秋冬大花臉不就得了!……」
賀副參謀長自然不知道戰智湛的腦袋瓜子中想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訓練場那兒有幾個咱們軍偵察大隊很普通的戰士。由他們試試你的真實水平,你要是勉強說得過去,就留在偵察處當參謀。……要是繡花枕頭一個,嘿嘿……我這兒養不了閑人,我就去找黃政委彙報,你去他們幹部處當幹事吧。……」
說到這裡,賀副參謀長用下巴指了指欒幹事。聽了賀副參謀長的話,戰智湛喜不自勝:「這個首長老鄉挺夠『哥們兒』意思!……這不擺明了在激自己這個『小黃忠』嘛。……」
欒幹事聽了賀副參謀長的話,似乎很高興。不知是高興新戰友即將去偵查處,還是去自己所在的幹部處。他把嘴巴湊到戰智湛的耳朵邊,悄聲說道:「晚上我請你吃驢肉火燒……」
賀副參謀長一瞪眼,欒幹事嚇得吐了吐舌頭,對戰智湛扮了個鬼臉兒。
實際上,戰智湛有點自作多情。賀副參謀長此刻重任在肩,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智激「小黃忠」,只是礙於許軍長的鄭重推薦,才不得不走個過場,應付了事。
自一九七九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以來,越南「猴子」趁我軍撤軍,重新佔領了扣林山、發卡山、老山、者陰山等高地,佔領這些陣地的越南「猴子」利用有利地形,經常襲擾我邊防駐軍和我邊民。我軍不堪其擾,於一九八一年五月五日進行反擊,一舉收復了法卡山,並隨即轉入保衛法卡山的作戰。越南「猴子」多次反撲,終以失敗而告終。越南「猴子」不甘心失敗,很快轉變了戰術,在正面進攻的同時,派出特工隊,在邊境全面向中國境內滲透,偷襲我軍炮兵陣地、襲擊駐軍、綁架我國邊境軍政人員。越南「猴子」特工隊是一支功勛卓著的部隊,在抗美戰爭期間發展壯大,戰鬥意志、戰鬥力都極強,是叢林戰的高手,擅長叢林特種作戰。由於中越邊境屬於亞熱帶氣候,地形山高林密,因此非常適合特種作戰。一時之間,越南「猴子」特工隊頻頻得手,我軍束手無策。
中國戰國時的《孟子公孫丑》中有這樣一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接連取得戰果的越南「猴子」特工隊蹬鼻子上臉,開始得意忘形起來,手段也更加殘忍,攻擊目標也從軍事、半軍事擴大到非軍事目標。其中,尤以隸屬於越南人民軍陸軍總司令部的直屬特種部隊第七分隊,也稱為「影子部隊」最為猖獗。這支部隊曾經戰功赫赫,在抗美戰爭中多次和「美國佬」的「海豹突擊隊」、「三角洲部隊」交過手,居然勝多敗少,讓自詡為「天下無敵」的「美國佬」特種部隊大吃苦頭。「美國佬」特種部隊對「影子部隊」恨之入骨,引為奇恥大辱,多次設下圈套意圖聚殲越南「猴子」的「影子部隊」。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狡猾的「影子部隊」多次化險為夷、絕處逢生。直到「美國佬」狼狽地逃出越南,「美國佬」「海豹突擊隊」和「三角洲部隊」必欲除之而後快的越南「猴子」「影子部隊」不僅沒有被消滅,反而更強大了。
歷史似乎總喜歡和人們開玩笑。曾經在戰場上拼得你死我活的中美兩軍,在「影子部隊」這個問題上居然找到了「共同點」。據說,越南「猴子」的「影子部隊」被我軍消滅之後,消息傳到太平洋彼岸,「美國佬」的「海豹突擊隊」和「三角洲部隊」彈冠相慶,用香檳酒遙謝曾經的敵人,中國同行給他們解了心頭之恨。
今年春節之前,正當全國人民喜氣洋洋的準備辭別金豬,迎來玉鼠之際,越南「猴子」的這支「影子部隊」竟然滲透到我國境內二十多公里,襲擊了我軍一所醫院,屠殺了醫院四百多醫護人員和傷病員。越南「猴子」「影子部隊」的屠殺手段極為毒辣,現場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所有的醫療設施、設備均被搗毀。越南「猴子」的「影子部隊」之殘暴,恐怕就是對人類犯下滔天罪行的德國納粹軍隊和侵華日軍見了也一定瞠目結舌、自嘆不如。「影子部隊」令人髮指的暴行不僅激起了全國軍民的強烈憤慨,也引起了軍委高層領導的震怒,軍委領導大手一揮,怒喝道:「給我掃了他!……一個不留!……」
賀副參謀長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但後天極為勤奮,尤其喜歡研究外軍的特種作戰戰例。其中,對以色列特種部隊沙漠「野小子」一九七六年七月突襲非洲烏干達恩德培國際機場的「雷霆行動」尤為讚賞,引為經典戰例。賀副參謀長在任「猛虎師」參謀長時,就已經是軍內小有名氣的外軍「特種作戰」專家了。那時,我軍對特種部隊的概念還很模糊。在傳統的觀念里,我軍認為非步兵的兵種一般都稱作「特種部隊」。
年初,一個偶然的機會,賀副參謀長從父親的老戰友那裡得知,軍委的高層領導已經下定了消滅這支越南「猴子」特工隊的決心。賀副參謀長隨即上書軍委領導,建議組建以色列那樣的沙漠「野小子」特種部隊,以「特種戰」對「特工戰」,消滅這支作惡多端的越南「猴子」「影子部隊」。軍委領導對賀副參謀長的建議極為重視,並指示總參對賀副參謀長的作戰方案進行了大幅度的修改,並報軍委批准。決定由「飛虎軍」組建試驗性質的特種部隊,部隊代號「復仇利劍」。「復仇利劍」的首要任務就是消滅「影子部隊」,其次,是摸索特種作戰經驗,提供給軍委作為「軍事革命」的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