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幼稚
「媳婦,過幾天我要去南邊一趟。」傅延州倏地開口,可沒將趙盼盼驚的平地坐地,因為太驚訝的緣故,趙盼盼差點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傅延州將人扶住,輕輕安撫著。
「什麼時候。」趙盼盼抬眸,噘著嘴,滿臉不舍,不過一下子,眼圈就紅了,淚一下子就砸了下來。
「五天之內。」
「這麼快?那什麼時候回來?」趙盼盼直勾勾的瞅著傅延州,看的他頭皮有些發麻,「早則半個月,晚則一個半月。」
「崽崽出生你不在嗎?」趙盼盼嘴巴噘的更高,心莫名的堵,她也不是不知道這事非傅延州不可,可心裡就是不舒坦,趙盼盼手一甩,床上一趟,一側,就不理人了。
看的傅延州百般無奈。
「盼盼,我保證,我已經會趕在崽崽出生前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回娘家,和爹媽饅頭他們一起,這樣你也自在很多。」
「好啊你,傅延州你心裡早就有打算了,是不是從那時候你說百貨商店的貨有紕漏后你就打定主意了。」趙盼盼本想一個鯉魚打滾爬起來的,可腹部太大,她一下子竟跟翻了身的烏龜似的沒法動彈。
耳畔傳來男人的笑聲,趙盼盼更氣了,「你還笑,快來扶我。」
「不是,我是最近才決定去的,先前幾次只是少點東西,這次少了整整一車貨,問題很嚴重,拖到這個時候,我必須得去了。」傅延州神色嚴肅,趙盼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心裡無聲的嘆了口氣。
傅延州扶起她,趙盼盼順勢撲進傅延州懷裡,這般小模樣,看起來愈發委屈了,「那你要早點回來,我和崽崽等你。」
「嗯,我會儘快處理完的。」傅延州承諾。
四天後,傅延州南下,將趙盼盼送到了寧家。
秋雨綿綿,傅安然再一次被堵在了學校,陸政瞥了眼站在校門口的傅安然,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從書包里另外掏出一把傘,遞到了傅安然手邊,「我就知道你懶的又沒帶傘。」
「帶傘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背起來真的好重。」傅安然高興的接過傘,輕聲抱怨。
「就你有理的很。」看著遲遲未動的傘,陸政無奈的將傘撐開,「這下子總算是可以了?」
「可以了,陸政你也太棒了,真是個小暖男。」傅安然笑嘻嘻的,撐著傘走入了雨幕中。
陸政緊隨其後,「不準這麼說。」
「寧嫵姑姑就是這麼稱讚你的,我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學習學習。」陸政嘴上說著,眸底的笑意卻是只增不減,看出了陸政的揶揄,傅安然朝著他做了個鬼臉。
兩人一前一後,剛走到拐角處,一隻手伸了出來,陸政快速將傅安然拉到一旁,將人護在身後。
「你誰啊,鬼鬼祟祟的。」暑假后陸政跟抽條似的,一下子就長到了一米八,這麼冷著臉,氣勢還是挺足的。
「安然,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清歡姐姐。」趙清歡沒打傘,全身被雨水淋濕,看起來髒兮兮的,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整個人瘦骨嶙峋,頭髮更是跟枯了草似的。
傅安然遲疑的瞥了趙清歡一眼,趙清歡再接再厲,「我是你嫂子的二堂姐。」
這麼些年下來,傅安然在京市的生活很充實,漸漸地,對趙家村的記憶慢慢淡了下來,別說趙清歡了,就連趙家村的小夥伴,傅安然都不太記得了。
陸政見傅安然滿臉迷茫,將人護的更緊,「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要認親到別地去,別在這人,她明顯不認識你,什麼二堂姐,這麼些年我可沒聽盼盼姐提起過,你再亂來我就喊人了,報公安抓你這個人販子。」
陸政說的又快又決,趁著趙清歡怔愣的時候,拉走了傅安然,「你是不是傻,現在這拐子這麼多,什麼陌生人你都靠近,要真被抓走了,你要你媽和陳叔咋辦,真的是榆木腦袋。」
「你才是榆木腦袋,我也沒親近她,只是她提起了我嫂子,我在想事而已。」
「反正你就記住一句話,陌生人跟你說話你一概都不要理。」
「我知道了。」
「今天我送你回去,免得你被人騙走還幫別人數錢。」
「我又不傻。」傅安然氣哼哼的,說不過他,心裡又不爽,只好無聲的揉起了傘柄。
雨水濺到陸政臉上,陸政瞬間無語。
「你還是這麼幼稚。」
「略略略。」你咬我啊。
陸政無語,狠狠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漸行漸遠,消失在了雨幕之中,趙清歡站在原地,一瘸一拐的走到最近的巷子里,和人接頭后,暗暗磨牙,原本她的計劃是拐走傅安然,然後以此來要挾。
她都打探過了,趙盼盼現在身懷六甲,傅延州不在,想要搞趙盼盼,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要搞孕婦還不簡單,只要找個沒人的地,隨便推一下,造成自己摔倒失血過多,一屍兩命。
這是最簡單,也最不費神的法子,現在被破壞了,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想到趙盼盼現在的快活日子,再對比自己,趙清歡嫉妒到極致。
真不愧是女主啊,有女主光環,爹找到了親爹,地位還不低,傅延州還開了百貨超市,自己還開了服裝店,日進金斗,就這,隨便漏點給別人,那都能吃喝不愁。
她怎麼就沒這麼好運,就因為她不是女主?
趙清歡不服,如果當初她穿的是趙盼盼,這她也能。
只可惜,成了個炮灰。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益處,她承受了太多的傷害,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在這個世界,她算是徹徹底底毀了,現在,她只能依靠林舒然說的回頭了。
雖然她知道林舒然是在利用她,她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她沒有其他選擇,與其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大幹一場,最起碼還有希望,她還能堅持下去。
即使,這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她不在乎,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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