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天色漸暗,一聲重響打破了寧靜,傅延州被五花大綁,一腳踹在門上,撲通一聲,摔進了門裡。
傅延州嘴角破了,臉上布滿血痕,身上也帶著各種刮傷。
「人我給帶回來了,這小子特別能抗揍,踹了無數下硬是一聲不吭。」
「你不是馬哥手下的,馬哥呢。」
「好像有條子摸到這邊來了,我們碰巧抓住了人,送到這邊來,馬哥在那邊搞條子。」
「快把他送進來,等會那小娘們就來了,那小娘們也是事多,硬要來這麼一遭,她是輕鬆了,受苦受累的不還是我們。」
「不就是張嘴,誰不會說似的。」
「你們去那邊待著,守著別讓人發現了。」
「好嘞。」將傅延州提拉起來,綁在了椅子上,繩子弄的是活結,傅延州的手背在身後,很快便將活結打開,裝作是綁緊的模樣。
不知等了多久,天色徹底暗了,外頭有光散開,屋裡和屋外人對了口號后,門被敞開,冷風灌了進來,傅延州下意識闔眼。
林舒然裹緊了襖子,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進來后還不忘將腳上的泥弄掉,裡頭點上了蠟燭,只見林舒然招了招手,其餘人依次離開。
林舒然搬了條板凳過來,擦了擦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坐在了傅延州面前,「傅延州,好久不見。」
扯掉塞在傅延州嘴裡的布條,林舒然心裡愈發舒坦了,「真沒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主,也有今天,落魄、無助,興許下一秒就死在了角落裡。」
「是你,竟然是你。」傅延州很不可置信,他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林舒然,那個被陳貴一家子打壓的死死的林舒然,先前聽到她的消息還是她跑路,一晃幾年過去,卻是在這裡見到了她。
「很震驚?可別,更讓你震驚的還在後頭呢。」林舒然笑得暢快,隨意的拍掌。
「說實話,你挺幸運的,都給你們設定了這麼多阻礙,你和趙盼盼還是走到了一起,就算走到了一起,你不還是要再遭受喪妻之痛。」
「你什麼意思?」傅延州狠狠瞪著林舒然,那架勢,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般。
林舒然瞪圓了眸子,笑得詭異,「唔哈哈哈哈,你這眼神,我好怕怕,呼呼。」
「在確定你來南城之後,我派人去了京市,還記得趙清歡嗎?趙盼盼以前的那個二堂姐,她去找趙盼盼了,現在,emmm,趙清歡應該得手了,趙盼盼極大可能是一屍兩命,一命嗚呼。」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林舒然笑得猖狂,帶著一絲可怖。
傅延州睚眥目裂,要不是繩子綁著他,他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咬是她。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盼盼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對她。」
「你和她的存在,就是對不起我,明明,我給她加的設定那麼好,當個傻白甜就行了,幹什麼一定要衝出牢籠,又恢復到原本的設定呢,一波波數據而已,有什麼資格逃脫桎梏,導致我到了這個鬼地方,要是人上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有趙清歡這個傻逼來搞事,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是你們的鍋,只要你們死了,那一切都能回到正軌了。」林舒然站起身,笑得癲狂,好似下一秒美夢就會成真。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反正,我會送你們一家三口團聚,我會證明,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導者,我能掌控你們的生死,哈哈哈哈。」
這般中二的言語,聽得傅延州尷尬癌都要犯了。
正當他嘴角微抽的時候,林舒然從懷裡拿出了傢伙,對準了傅延州,「永別了,傅延州,你該下去和趙盼盼一家團圓了。」
極致的自信定格,林舒然臉色微僵,擺弄傢伙的剎那,傅延州甩開繩子將傢伙打落,直接制服了林舒然,林舒然跟翻了面的王八似的,拚命掙扎。
傅延州臉色冷厲,「讓你失望了,還有,我沒事,盼盼也肯定不會有事,區區一個趙清歡,你以為我岳父是吃素的?」
「恭喜你,喜提新房。」傅延州撿起繩子將林舒然五花大綁,外頭的動靜也漸漸大了起來,信號發出,哀嚎聲陣陣。
這些聲音直往耳朵里灌,林舒然暴躁的想掙脫,見掙脫不掉,有瞄準了傅延州,「傅延州,關於我剛剛所說的,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和你說,你的事業會比現在更上一層樓...嗚嗚嗚嗚```」傅延州沒了聽的心思,直接撿起一塊破布,塞進了林舒然嘴裡。
林舒然說不了話,又被綁著,躺在地上跟毛毛蟲似的,扭的愈發起勁。
砰的一聲重響,大門被踹開,封朝陽快步跑了進來,第一時間查看傅延州的近況,瞧見五花大綁的林舒然,兩人模默契一笑。
「全部落網。」
傅延州點頭,拉起林舒然往外走。
夜色深沉,幾波人依次會合,將人全部帶了回去。
折騰這些天,傅延州累的夠嗆,將貨車司機全部安頓好后,傅延州在公安局對付了一夜。
剛眯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傳來陣陣尖叫,林舒然跟瘋了似的怒吼著。
「你們都是數據,我才是你們的主宰,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只要他們死了,我就能回去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廢物,都是廢物。」
「別抓我,我都告訴你們,我是穿書者,未來可能發生什麼時我都知道,十五年後會有地震和洪澇災害...」
在他人眼裡,林舒然就是個瘋子,為了能脫罪,裝瘋賣傻。
這話倒是讓傅延州上了心,想到林舒然先前和他說的趙清歡,傅延州再也坐不住,再加上趙盼盼臨產在即,他現在只想回去。
心裡確定后,傅延州找上了封朝陽,和貨車司機交涉好后,趕去火車站,買了最早的火車。
最早的火車在八點半,傅延州等了整整三個小時才上了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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