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一上火車他就睡了過去,接連熬夜幾天,他實在是撐不下去,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旁邊坐火車的人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叫來了工作人員,檢查一番后,才知道他純粹就是睡著了。
鬧了這麼一個大烏龍,傅延州仍然困的厲害,歇了會後又睡了過去。
直至抵達京市的前三個小時,傅延州被餓醒了,接收到旁邊人遞來的硬饅頭,傅延州道了謝。
抵達京市,傅延州邁著夜色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趕。
夜色深沉,他是怕狗洞進的寧家,小黑聽到聲音,本是警惕不已,在聽到傅延州的聲音后,低低嗚嗚的叫了起來,尾巴甩的跟要斷了似的。
小黑的異常驚動了趙向南,趙向南拿著手電筒出來一照,看見了有些狼藉的傅延州,心中一跳,鬆了口氣,「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門沒開,你怎麼進來的?」
傅延州不好意思的笑笑,指了指狗洞。
趙向南笑得極為無奈,「剛回來,你收拾收拾再上樓,我給你去找身衣服。」
「好。」趙向南剛進去不久,楊恆瑛也醒了,眯著眼半睡半醒的,「怎麼了?」
「延州回來了。」
「我去給他下碗面。」
「你歇著,我去。」趙向南關了燈,然後進了廚房又是燒水又是下面。
熱水壺裡打了熱水,趙向南倒出來,先讓傅延州去洗了澡,「你先湊合洗個臉洗個手,等會吃碗面,再洗個澡。」
「嗯嗯。」傅延州接過熱水,開始洗漱起來,外頭天寒地凍的,屋裡卻暖和的很。
給傅延州下面,趙向南給自己也下了碗,另外還煎了兩個荷包蛋,又在菜園裡摘了點青菜和蔥,這麼一放,好吃的面就煮好了。
這麼冷的天,能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實在是太舒坦了,傅延州也是餓的狠了,一大碗面一會兒就吃完了,連湯都沒剩下。
吃完后,傅延州打水去寫了個澡。
今天是寧嫵陪著趙盼盼,楊恆瑛想到傅延州回來了,又去趙盼盼屋裡將寧嫵給喊醒了。
傅延州洗完澡上了樓,剛開門就聽見趙盼盼在喊說要喝水,傅延州忙端了水過去,喂到了趙盼盼嘴邊。
趙盼盼半睡半醒,喝了水后要上廁所,摸到手的剎那,趙盼盼腦子一下子清明了,抓住人就咬了上去。
那一口咬的又猛又急,傅延州一時沒反應過來,悶哼了一聲,直到趙盼盼鬆開,他還安撫著趙盼盼,「盼盼不氣,不氣,先去解決生理問題。」
趙盼盼氣哼了聲,被扶著先去上了廁所。
洗了手出來,傅延州打開燈,眼巴巴的等在門口,趙盼盼睨了他一眼,本想著直接走不理他,然而身子實在是重,趙盼盼手一伸,傅延州就上前摟住了她。
扶著人坐上了床,傅延州鬆了口氣,剛好胎動,傅延州就貼了上去,喜滋滋的,然後被趙盼盼揪住了耳朵。
「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過段時間才回來,畢竟,姑父還得有段時間。」
「盼盼,你都知道了。」傅延州心虛的垂了垂眸,裝模作樣的貼的更近了。
「呵,現在倒是承認了,好你個傅延州,你倒是挺會隱瞞的。」趙盼盼氣呼呼的,更炮仗似的一下子就炸了。
「不氣,不氣,盼盼不氣,這不是怕你著急,我才沒和你說,看看,我現在不是平安回來了。」
「哼,說的信誓旦旦的,看看你臉上的傷口,嘴巴都被打腫了。」趙盼盼氣的要命,然後狠狠在傅延州嘴角摁了一下。
「哎喲。」傅延州痛呼一聲,可憐巴巴的瞅向趙盼盼,「盼盼,疼。」
「現在知道疼了。」趙盼盼說的咬牙切齒,心裡還是挺疼傅延州的,「你把葯拿出來,我給你上藥。」
「好。」
「還是媳婦你最心疼我。」
「慣的你,看你以後還長不長教訓。」趙盼盼給傅延州塗了葯,倏地想到了方雅。
「對了,你是不是在南城碰到方雅了。」聽趙盼盼提起方雅,傅延州眸底閃過一抹厭惡,「她來找過你了?她說的話你可一個字都不能信。」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畢竟方雅是趙盼盼的同學,他說的太過分有抹黑的嫌疑。
「我不生氣,你實話實說。」
「方雅存了那心思,那天晚上我和姑父他們忙完後去喝了酒,睡到半夜門被開了,我睡得不沉,就翻窗出去找了姑父,第二天回來外頭圍了一圈人都說我和她有一腿,也幸虧是我回去了一趟,不然這罪名就坐實了。」
「她是買通了招待所的人。」
「是。」鑰匙就招待所和住的人有,這半夜開門,可不就是那邊的鍋。
「那件事是不是在南城鬧得很大?方雅從南城回來后,來找我了,說是和你有事,問我要錢,我沒給,讓媽將她給轟了出去。」
「這混賬東西...」傅延州氣的破口大罵,她明知道盼盼現在是什麼樣子,孕晚期危險的很,要是怒氣攻心,這後果不堪設想。
「我沒事,你別急。」趙盼盼安撫著傅延州,拍了拍他的胸口。
「我聽姑姑說你和姑父一起去南城是為了合作抓人,結果怎麼樣?」
「人都抓到了,有三四批,牽扯的事挺廣泛的,其中就有個拐賣團伙,還有職業搶劫詐騙等,雖然才開始一年,金額巨大,姑父有的忙了,怕是還得半月一月才能回京市。」
「這麼嚴重?」
「能這麼快結案,也是多虧京市這邊來了人。」
「我聽林舒然說了趙清歡的事,我去南城后,趙清歡找過來了?現在怎麼樣。」傅延州身體緊繃,將趙盼盼摟的更緊了些。
「人都處理好了,不然你以為我現在會在哪?」趙盼盼笑著,手指頭彈在了傅延州額頭,「不怕不怕,延州不怕,呼呼。」
「林舒然說了很多我覺得奇怪的事,她說我們都是數據,她是主導者,其餘人覺得是她瘋了,我聽著覺得心裡很不對勁,她還說,是她派趙清歡過來的,只要我們沒了,她就能回到正軌,什麼正軌,我一直搞不清,反正聽起來就挺難受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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