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野心
第二日在眾人的商議之下,最終決定了慕容丞相斬首示眾的日子,畢竟犯了可是大罪叛國之罪呢。
祁承桓所調查出的那些證據,一部分是慕容書越偽造的,另一部分卻是真的。
因為這慕容丞相的確與外國有來往,但都是一些私底下的交易,還沒有上升到政治層面。
這樣的結果一出,幾乎是舉國震驚,因為誰都沒有想到衣冠楚楚的慕容丞相,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他女兒,也就是京城第一才女自殺的事情倒是被壓了下來,眾人也不知道,她就這樣死去了,也有無數人在猜測她的下落。
無非就是這幕容丞相倒台,她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下場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被某個達官顯貴給收了,但無人猜測她已經死去了。
最終決定將慕容丞相斬首示眾那天來的人還挺多的,他也渾渾噩夢的就跪在那裡,劊子手在一旁磨著刀。
於九九對這種血腥的場面,沒有興趣去看。他們怎樣也無關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宮時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家中休養,猛地聽說這樣的消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初幾乎整個朝堂都掌握在慕容丞相的手中,現在卻被連根拔起之前,他們那一黨派的人也在皇帝的示意之下逐漸被清除了,幾乎朝堂之上來了一個大換血,竟多了許多生面孔,想必這也是皇帝的授意吧。
不過一想起那個女子,宮時雖然算不上傷心難過,但內心還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自從發生了那一件事情之後,他總感覺對方有所圖謀,但因為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的確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
結果仔細一查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原來這慕容小姐,自己有過一面之緣,或者說是幾面之緣。
在自己的記憶深處,的確有那麼一個小女孩會跟著自己後面,甜甜的叫哥哥,但那已經是久遠的記憶,也許是藏在自己內心深處一段不可觸碰的記憶吧,那段日子的確十分美妙。
他也在這官場沉浮,偶爾夢回還是會夢到小時候那些純真的記憶,隱隱約約也有一個小女孩跟在自己背後,走到哪兒跟到哪。
原來就是她呀,的確讓他沒有想到的,這慕容小姐想要什麼沒有,居然會因為小時候的一點事情就記了這麼久,甚至還願意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他一時之間內心有些複雜,但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乍一聽到對方的死訊,這才內心起了漣漪,久久不能平復,原來沒有自己想的那麼不在意啊。
可是斯人已逝,紅顏已成枯骨,再怎麼注意也沒有辦法,也許會後悔當初對她的態度沒能好一點,而是選擇了惡語相向。
他又不像那些普通的百姓,想要得到真正的消息,還是很容易的知道。
對方的死法,以及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方面震驚感嘆,一方面又覺得扼腕不已。
「原來她就是當年的小河呀…」宮時看著窗外,當初是在河邊撿到了一個小女孩,問她來歷,她說自己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那不如你就叫小河吧,因為我是在河邊撿到你的。」一個小男孩天真的開口,他並不知道自己救了怎樣的一個人,認為只是一個不知為何走失了的小姑娘罷了。
小姑娘揚起了甜甜的笑容,似乎是為了打消人的警惕心,不過那個時候誰會想那麼多呀,小男孩就是笑了笑,認為這是一個沒有心眼的姑娘,愛笑的人總是讓人想要親近。
那段時間他們這裡邊多了一個十分好看的小姑娘,可是後來有一天這姑娘便不見了,毫無蹤影。
他也曾失落傷心過,失去了一個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就這樣突然像憑空消失一樣,就像她來的時候也是毫無預兆,走的也毫無預兆,時間一久便也淡忘了這件事情。
這突然回想起當初的事情竟如此的清晰,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彷彿就在昨日。
可是早已物是人非,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她本來的面目也說不清楚了,只知道當初那個愛笑的姑娘早就死了,他一直所知道的慕容小姐一直都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今年這個冬天似乎格外的寒冷……
祁承桓一時之間,在這朝堂之上可謂是風生水起,眾人也都知道,這裡面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就算不明擺著去阿諛奉承,也不敢直接對抗。
因為皇帝的態度實在是耐人尋味,直接給了他極大的權利,讓其他人見了十分眼紅,特別是那個二皇子。
李澤玧雖然沒有直接表現出來,但誰都知道他絕對心中有所不爽,任誰努力爭取了半天都不能得到,他的權利卻被另外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內心都會有些不平衡的。
不過他善於隱忍,能夠從冷宮裡面活下來的孩子,這是必修課,就算內心再怎麼不滿,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對著皇帝,依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們兩人一起同框的時候依舊父慈子孝的畫面。
李清嘉這些日子一直都沒有出現,似乎請了一個長假並不打算回來了。
朝中的局勢再怎麼動蕩,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只管自己的山水,只管自己的美人,只管自己這輩子如何快意瀟洒。
不管別人再怎麼爭鬥,他都一副置之度外的樣子。
似乎所有人都將這個人給遺忘了,就算偶爾想起,也只會提及一句,他有手好閑。
但祁承桓絕對不會這樣想的,他可不認為這個四皇子,是真的如同表面上那樣,雖然自己再怎麼試探對方,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野心和慾望,就像是毫無破綻一樣。
但人有的時候毫無破綻,才是最最引人懷疑的。
沒有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夠鬆懈對他的監視調查。祁承桓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完美,這恰恰纔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因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野心和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