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光環在你頭頂閃爍

第17章 當光環在你頭頂閃爍

機常考試我合格那是一定的。遺憾的高胖沒過。香勉強過關,一下子美得她差點笑出鼻聽泡。高胖要在上車前補考。不顧補考我聽說難度低了很多,管的也很松。所以我就勸他,看開一些。要淡泊名利,不要貪戀人間富貴。說了大概半小時。高胖終於忍不住了:「你這都是什麼屁話,和廢話呀?」。他這麼發出怒吼?我跟香都快笑瘋了。

開始被交規。考交規。這個其實也沒啥太難得。很多交規都是平常跟老闆,眼鏡師父出去后,他們說我就聽。,比如,什麼時候可以闖紅燈?那就是不打算要命時候。比如什麼時候可以路邊停車?比如,什麼叫禁行標誌,什麼是禁止鳴笛。什麼是人行橫道線?就是斑馬身上的線條。俗稱斑馬線。比如什麼時候可以不聽交警指揮?那就是當沒有交警的時候

所以100條交規我很快就熟記於心了,並且休息日還能體驗體驗。就是到我家小區院外,馬路上看警察叔叔如何執法。問每個被扣的司機:「大哥,您這是犯了啥毛病被扣的?」他一般以為我也是被扣車的,就回到:「哎,剛才上橋沒注意,壓了黃實線,這不20元記2分」。當他要問我咋地啦?我當時就知道一個,是眼鏡師父翻過被警察罰的。沒帶安全帶,扣1分20元。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回去后再結合交規提綱。這樣背就容易多了。而且還挺好玩的。還有樂子看?那時候還不至於跟現在那麼霧霾。那時候北京口外50公里就是黃沙。

考交規哪天,高胖顯得特別鎮定。特別有信心。我為了進一步鼓勵他,於是請他幫我背幾條。我故意把幾條說錯。他看了就提示我。但是,他越是提示,我越是感到心慌。然後開始自己懷疑自己的可信程度。我學客戶心理學時候,這個叫「反常識疑惑」也叫作「錯誤覆蓋正確點」。於是,一早上坐班車來時候,志氣爆棚,躊躇滿志的高胖兄,沒到考試前,就顯得十分緊張。不過看到他緊張兮兮樣子。我心裡安靜了許多。因為我最怕看到人家胸有成竹。而卻會對自己產生很大疑惑。這都是九年制教育,給我留下的深深傷痛。我只要看到人家緊張兮兮。滿臉大汗。我就會感到我一定比對方要好,最差也就是大家都沒考好。反正不差我一個。那樣我心裡就會得到安慰(什麼人呀?)

交規我考了98,香考了96,高胖正好95,我們算是順利過關了。後來聽說交規機常全過教練也有獎勵。因為分數是要等到分配車組以後,才公布。這樣你可能這車組,遇到的是滿堂紅全過那麼。也可能有幾個高胖考機常那樣的沒過。那你沒了幾百大元獎金。教練自然不高興。但是,他不敢公開把你咋樣。而是背地裡想辦法整理你。比如,叫你專門負責搖車。沒搖過車吧?很多人見都沒見過搖把。我那時候那是每輛車必備工具。

上車的分為原地駕駛,和園區模擬駕駛。模擬駕駛是最關鍵的那就是路考前奏。而上車第一站就是鑽桿揉庫。當時我覺得誰會把庫房門修成那樣?那不是缺心眼嗎?現在面對我家小區裡面,橫七豎八沒人管的外地牌照,北京牌照私家車,你找個地方,很多時候必須是揉進去。還真虧了那時候練得好不錯。否則,我現在7座大商務。恐怕每天都得放路邊了。

鑽桿時候,教練場出了點事情。其實也不大,就是一個車組的學員,在練習倒車入庫時候,不小心看錯了庫門。把邊上正在玩拉耗子的教練,給拱到門裡去了。學員停練了。我們三不在一個車組。我們每輛車8人一組,按照歲數排號,我這車組我是最小歲數,所以我是老八。如果配合我的姓氏,誰敢叫我單個「八」我肯定要拍死他。

教練是我表哥打點過得。還有我們車的老五。他跟我算是一個派系。都是教練認識的關係。所以我倆算是這車裡暗中的「我爸是李剛」。我們車上唯一一個女的,就是老二。我們都叫他二姐。二姐人很好,但是個子矮小。胳膊也短。聽說她學過一次,那一次趕上學開CA10就是俗稱「老解放」,那個方向盤我賣過。直徑足有50公分。加上距離地面高度,我們二姐聽說每次都是站起來打輪轉向。那時候老解放是是沒有轉向助力的。

還好這次我趕上的是南京141。一種2-4噸的中型卡車。加長款式。起步著車這點上我們這個教練還算是比較人道的,用他的話說「別人都把馬達拆了,滅車就下去搖車,就我好心不拆,你們可別毀我。否則明個就拆了」。每天我們都是上下午練車,練車就是開始沿著模擬道路開車,車速一般也就是30-40邁。主要聯繫「踩摘轟踩掛」。老司機一聽都知道,手動擋駕駛,原理是不準空擋滑行。但是這一招最爛。到了實際路面你就知道,空擋滑行好處多多。

不準空擋就意味要時刻注意「油離配合」。我們開的那種中型卡車,還算的因為剎車有氣動助理。很輕盈。而一些同學開的老款10,131這類沒有助理的開起來就像踩地雷。教練說練車就要找最爛的練,開車就要開最好的。我們那時候也見過教練場來的土豪,沒本,敢開車。聽說當地交通隊大隊長是他二爸。所以開著奧迪200來。然後練得是解放大卡。可見「公子王孫寧有種乎?」。

每個人基本上一天都能輪到一次,二次駕駛機會。但是一般時間不長。通常是你越開的好你的機會越少。因為教練考慮的是滿堂彩的800元獎金。而你開的不好,反而練習機會多多。所以你說我咋選?肯定是往壞了開。每次我開車,都會把教練氣的瘋魔一樣的怒吼。在我耳邊哇呀呀怪叫。我就像沒聽見一樣。但是他還是不敢發作太厲害。因為,當第一天上車之前,我從家裡邊,叫了幾個兄弟,沒啥意思就是捧捧場子。他們中有幾個就住在通縣。因為也是我特地找的。而且都是當地有點名氣的角色。請教練吃飯那是必須要做的。

你不請教練會是時刻提醒你。所以我按照規矩請他吃飯兄弟們算是作陪。其中一位兄弟說道:「老K,我弟弟在你那學車,你可得多費心。要是兄弟我知道我弟弟受了啥委屈。別說哥們不客氣」他也是以酒遮臉。但是,說話的語氣還是比較嚴重。因為他跟教練住很近,好像是一個村的。教練那是皮笑肉不笑回答:「」「哪能呀,你兄弟就是我兄弟」。所以,他每次罵我,都只能說為了我好,能過路考。不要把今天今日今時看做是上世紀90年代。這是20年前發生的。

所以,我在車上比老五得到機會還多。但是別人也都知道為啥。誰也不會那麼多嘴。因為他們都是離著不遠的幾個村。我也不會太過分。只不過每天多比大家多一,二次機會就行。

有一次老五開車,過一個彎道口,這個口是交叉口,按照我們學的,按照紅綠燈指示通行老五準確的按照綠燈啟動,準備穿過路口。這時候側面本來是停止的一輛車,突然啟動,從側面朝著我們撞了過來。老五的車頭已經過了對方車鼻子,他的車頭正好對準我們的車身。教練車是沒有轎廂的。只有在槽梆上裝個遮陽棚,我們等候者都在棚子里。棚子四周只有拇指粗細的幾道欄杆架子。雖然是鐵質的,別說撞擊就是搖晃都能鬆動。因為它不是起到保護作用,而是支撐棚子。

好在對方教練還算是手疾眼快。一腳踩了副剎車。所謂副剎車,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在司機剎車踏板下,在焊接一個底拖踏板。這個底拖踏板連接一個90度轉向拉杆,拉杆一頭在焊接一個踏板,放在副駕駛也就是教練做的位置。這兩個踏板都可以產生剎車制動。力度基本一致。所以,只要你學車一開車。教練就把腳放在他那邊他踏板上。時刻準備著,為你的錯誤補上關鍵一腳。這就是那會的安全措施。

他們的車子因為猛烈的急剎車,停下了。車頭鼻子距離我們車槽梆,只差5公分距離。也就是說,他前杠已經撞在我們的輪胎上了。因為那時老解放卡車前杠,探出來一塊約5公分。所以,車鼻子看到距離車體5公分,實際前保險杠已經撞在了我們車上。

我當時拉著扶手,扶手是我們上下車用的。就像游泳池裡的那個短梯子。很結實。牢固。我一般都是抓這個。其他人也都還好。而唯獨二姐沒有抓牢,一下被甩到車廂尾部,好在尾部槽梆擋住了她,否則估計就得住院了。

這一下我們教練不幹了,立馬下車,罵著就過去了。老五坐在車裡幾乎被嚇傻了。我們幾個也都在驚恐之中。那邊教練也下來了。一直在賠禮道歉。教練看了看輪胎,這種卡車後輪是雙輪胎。所以外側輪胎外皮被前保險杠,深深劃出一道很深印痕。我這時候也下了車,走過去看了看輪胎,一抬頭就看到對面駕駛樓子里,坐著是香。當時心裡感覺說不出的滋味。隔著別人,我也不會客氣了。教練問我:「老八,這個你看咋樣?還能開嗎?」我喜歡大家叫我「老八」特別是口吃不清晰的。我灰常希望他不留神叫成「老爸」比如我們車的老四,哈哈哈

我看了看拿到很深印痕,雖然沒有劃破但是這輪胎肯定是報廢了。這個我不敢馬虎,因為必定一車連我生命所系。我搖了搖頭,看著教練:「沒戲了。用不了太深,這天這麼熱會爆胎的」我是搞汽配的教練知道,所以,車子問題他很多時候找我。我說的就好似裁判判決。在他那裡具有法定效率。教練朝著對面的教練A:「陪我吧,沒啥可說的。你們闖了燈。」那邊教練走過來看了看。「沒破呀?不還能開嗎?」。我們教練急眼了:「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破了,我這車上這幾個學員就上天了」。對的,在行駛中單輪胎爆裂,可能會引發翻車。

他們教練A看了看車簍子里的香,狠狠叫到:「出來,還做那幹嘛?過來看看你的好事」香這時候看似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貓。慢慢走過來,朝我們教練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緊張了。所以踩錯了剎車和油門」。我們教練指著香的鼻子,惡狠狠說道:「瞧你乾的好事,差點我們一車人就玩完了,就你這還學車?回家吧學完了也是馬路殺手」。香哭了,這是我看到她第一次哭。哭的很傷心。我的心這時候有些跳,是心臟每時每刻都得跳。我說的跳是比疼要輕一點。感覺。我立刻走到倆教練中間。看了香一眼。朝著倆教練說道:「行啦,事情也出啦。也沒傷到人。配條輪胎吧,沒啥的兩位領導都消消氣吧」我們教練一聽,立刻說道:「什麼?還沒事?看看車上誰有事沒有吧?」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來,二姐剛才被甩到車尾。再回頭看,這時候老大,老四扶著二姐從車上下來,她痛苦地拖著胳膊。直接叫喊疼。教練都過來問問。二姐只是說疼的厲害。我們都不敢碰她,怕骨折碰了出了其他問題。只能把她伏在一邊。教練掏出「大哥大」。就是88,89式模擬電話。他給駕校醫院打電話。

過了一會。救護車開了過來。把二姐扶上了車。然後一溜煙開走。今天我們倆車算是報銷了。只能回道學校聽后處理。教練肯定要被處罰的,且還得上報。這算做事故。聽教練說他們每年事故都有限制額度。全年無事故才有獎金。出一次事故無論責任,只要是有學員受傷。就會被處罰。兩邊都罰。

事後醫院檢查結果是,二姐胳膊沒有骨折只是脫臼。同時軟組織受傷。建議終止學習。回家休養。而香被要求暫停一月駕駛學習。險些沒被退回。同時他們教練要賠償二姐醫藥費,我們教練輪胎4條。後來教練找我,說單位的輪胎太貴。能不能給找點便宜的。我滿口答應。這種國產輪胎沒多少錢。且很容易在我媽他們公司找到。但是,我提了要求那就是,不能再處罰香叫她繼續練車。但是,教練告訴我,停她一個月練車,是為她好。因為新手司機特別是學員,一旦發生事故,要有一段情緒平復期,才能轉過來。有的心理素質差的,像我表弟。這輩子車本就算廢了。這個我能理解。必定玩車就是玩老虎。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所以,我跟香解釋。勸慰她。而且我跟她說了,他們教練以後不會難為她的,因為私下買輪胎要是被教練場知道,那他的飯碗就沒了。所以,把柄在我手裡,他不敢咋樣你。那次我沒想到的是,香第一次趴在我懷裡哭了。好在當時高胖不在。我沒敢摟她,因為那時候還有個熱這個香是不知道的。我抬手拍了拍她後背:「別哭啦,你還要練車。要儘快轉換情緒。盡最大限度忘記這件事。不然你就學不了開車了」。她聽后從我懷裡起來,這時候其實我腦海里想起了。3年前的我前女友。那一幕幕場景瞬間浮現。

還好,香的個性就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質。不久后她又開始恢復練車了。我們跟高胖也都感到高興。教練平時還是一樣,要求大家跟他玩「抓黑一」。但是,他很小氣輸不起。我們總是輪班陪他玩。每個人每次都得輸個幾十塊。除了我以外。我聲明了我從不玩牌。誰在說第二句,我就不客氣的皺眉怒視著他。那意思就是今晚你還打算回村睡覺嗎?

哪天老五可能輸的太慘了。聽教練在車上跟我說,他輸了至少200。基本上三家贏他一家輸事後老五跟我嘟囔道:「你說,他們也夠黑的。我都說我不玩了,非叫我繼續。媽的,一連輸了200多。」我笑著安慰他:「得了,你也算是大款啦。輸幾個你也不那麼在意。賣個人情也挺好」。老五轉念想了想突然問我:「哎,咋就全車就你能不陪他玩牌?他也不說你啥?」我笑了笑:「因為我的錢不值錢,我都是盧布」。老五聽完知道我在逗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你這人哪都好,就是嘴和腦袋太花哨。每一句人家都不敢信,不知道真假」。他說我我也沒反駁。其實也跟現實差不多。

高胖有一天突然在練完車后,找我說:「我看到一個新來的美女,那可是真的美死了」我聽完笑了笑:「你說的美,我的這麼看。減去你眼光的60%,減去你審美的30%,恩差不多可能跟我們車二姐差不多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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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的20年職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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