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足夠能力你才有選擇權

4G93這個車我特別喜歡。我手裡至少有5家做這個車的。3家在汽配城。2家在外面。我表哥廠長說，汽配城3家他們都去了，沒貨。我想那只有外面2家了。於是我打了個電話像一家店諮詢。結果真有。真要準備我開車出發。那個車主來了，一進門就鬧著要走。廠長立刻點煙，倒水陪著笑臉伺候。因為他的單子不小。總價值要在上萬了。如果加上工時費啥得。少說1.5萬拿不下來。

我不怕，我跟他也啥關係。朝著那個哥們說道：「你急啥呀？我這不就給你拿部件去嗎？你知道嗎就你這車？你還別牛X，我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我哥這場子，你就到了X場也得我來辦！知道嗎？」那哥們一聽愣住了，問廠長：「這人誰呀？還挺橫？」廠長立刻笑著說道：「北京X修理廠你知道吧？」那哥們點點頭：「知道呀，我就說了，你們這玩不轉我就去人家X場，人家是國企大廠子。修這麼個小車，還費啥勁？」廠長伸手攔住他：「哎呦喂，您知道這位是誰嗎？人家可是X場5車間外購總負責。他說你要是沒戲，肯定沒戲。」那哥們一聽有點傻，立刻站起來，伸手握住我的手：「呦，不好意思，剛才不知道是您在這，我這話不中聽了，您可別見怪。我是真的著急呀，家裡催得緊。要不我也不至於跟老朋友發火呀！」

我一聽冷冷笑了一聲：「行吧，沒事，我剛才說的，你就開到X場哪裡，也得找我。你不信可以試試看。我把車間電話，採購部主任的給你，你打。打完了你看看我這響不響」說著我拿出不久前給我配的8500手提電話。那哥們一看沒吭聲。我知道他也就是半信半疑。結果不湊巧是，哪天主任真把電話打過來，因為這部8500就是主任給我配的，說是廠里說的，便於聯絡。我接起電話。「喂，哦，主任您好，啥事您？哦，4G54的又是前軸頭？咋老是這個壞呀？有，大概還有3，4套吧？您啥意思？行吧，我跟老闆說一聲，明早我直接過去叫他那邊等我。那完了我就給您送過去。」我說完剛要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那哥們，接著問道：「哎，主任，太空七座您知道嗎？對，三菱那個咱們廠子里有部件嗎？」這時候我開著免提，把手機舉到他面前：「你怎麼了？X你可真逗有沒有部件還不是看你？什麼事呀？」

我把電話拿到耳邊。「那行，明早您準備派人接貨就行。那傢伙挺沉的。好好」。放下電話我看著那個哥們：「這號碼你要不啵一個？看看是不是X場的？」廠長知道我愛跟人抬杠，怕砸了生意，立刻打圓場。拉了一把那個車主，低聲說：「我跟您說了吧？玩部件有他在，沒個搞不定的。今天拿到貨，明早就能完活」

那哥們也明白了。轉而笑著遞根煙給我：「兄弟，別生氣。抽根煙再去吧」。我點上煙：「不行，你這部件，少得很。不早去我怕外一有變，你可別想走了！」那哥們立馬回道：「那得拜託啦！多費心！」

就這麼著解決了我表哥場子一個難題。這件事隨後廠長，就跟我表哥添油加醋彙報了，廠長本身就是我表哥戰友。他的彙報，那在我表哥那可是「一句頂一萬句」。所以，這次表哥興師動眾前來要人，要不就在我們店設立門市。要不就帶人走。老闆能有啥招？只能答應合作門店。但是要求是表哥不能派人。全權給我負責。那我表哥能說啥？

其實我覺得是好是，這不也是擴大了店的經營渠道嗎？但是，老闆肯定不這麼看，誰願意自家的寶貨往外面招搖？所以，這一點我們有些分歧。但是，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這件事情過了不多久，總算是表哥消停了，他們那邊單子也的確不少。店裡生意也隨著好了很多。不久后，主任提出要新租一個門店，在地壇那邊。說是他老婆也要一半。

這件事挺有意思，我是後來知道，兩頭都在囑咐。一頭是主任囑咐他老婆，跟他老婆帶去的2個女同事。一個做飯，一個會計。但是，都不是隸屬於我們編製內。工資也不是老闆發。叮囑的主要意思，就是不要跟我在遇到問題時候，發生衝突，什麼我還是孩子，什麼他們都是大人要謙讓等等。其實主任無非就是怕，得罪我這樣的一個賣力的腿子。耽擱了他們生意。因為車間維修率高低，是有獎金的。

而老闆這頭，包括老闆娘也再三叮囑我，什麼主任老婆特別牛氣，雖然不常來，不要惹她。什麼他們的會計，做飯的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不要多說話什麼的。林林總總就是，雙方雖然一起，但是最好之間要分割。

我那？我那時候已經開車，可以獨立上路了。那時候我開車比現在穩當多了。沒人敢說我開車不穩。現在不行了，開車比較毛。特別是現在車也好了。所以自己開起來經常「大撒把」。那時候只要我有單子，不管那邊。我都會帶著眼鏡師父。不能叫別人看出來眼鏡師父沒作用。雖然我對於像松花江那樣微面，我自己就能高定。但是，只要有外人在，我就叫眼鏡師父幫忙，這樣不會有人說人說他白吃飯。

別不信，還真有。這件事是主任老婆，手下那個會計引起的。因為有幾次，我實在太忙了，你想兩邊跑件，有時候單子多起來一天就是七八張。而且少說一半都是疑難雜症。那會我有些顧不上照顧眼鏡師父的狀況了，因為怕耽擱時間，有些事我自己不等眼鏡師父來，就給辦了比如加水，查看機油尺，換白金。我是沒注意太多細節。因為當時我們和主任算是合夥了。房租各家一半。

所以主任這邊單子也瘋狂遞增。利潤他也是分一部分。那麼既然是合夥。就會考慮到成本與收益。作為老闆都是希望成本最小化而利潤最大化。因此，某些傳言就開始流行了。首先是覺得眼鏡師父作用不大了，我自己能開車，也能簡單維修保養，無需在跟一個師父了，什麼小山東做菜不好吃了，庫房沒那麼大，也無需門店直營了。等等

我跟老闆外出，那時候已經是鳳毛麟角了，老闆輕易不敢調我出去，就怕外一有事，他那會根本無法應付，因為主任這回已經開始，直接電話找我，而很少再通過老闆轉接。因為我手裡也有大哥大。要是說女人還是比男人在某些時候，心細。她看出這裡某些苗頭不對，潛藏了某些未來的禍事。所以，幾次提醒老闆

老闆那？因為我在所以有些事有恃無恐了。他那會除了玩電腦，就是在家。店裡來的時間越來越少。幾次這樣情況都被主任撞見。雖然沒說啥。但是，日積月累。

哪天，老闆跟我在外面吃的飯的。老闆問我：「你聽說我們這最近的說法了吧？」我開始沒明白。我哪會哪有心思聽這些玩意？所以回道：「聽說啥了？我這些日子忙著部件，也沒注意」。老闆放下筷子：「說是你什麼都行了，眼鏡師父多餘了。」我一聽頓時停了手裡的碗筷，看著老闆：「這狗屁誰放的？」老闆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還不是那個寡婦」。主任老婆手下會計，是一個40來歲喪夫寡婦。所以一說到「寡婦」別說我就知道是她。

我放下碗筷罵了一句：「媽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提牙縫提出臭蟲，什麼人都有」。老闆看看我誠懇說道：「X，眼鏡師父可對你不錯，要不是他你能這麼練出開車嗎？咱們做人可得講點良心。我現在是沒啥好辦法，所以才跟你說。後面的你知道該咋辦？」我點了點頭：「老闆你放心吧不就是玩嗎？看吧。咱們還不知道誰玩誰。眼鏡師父的事，你那隻要頂住，我這邊絕不會給人家話把」

於是，從那天開始，我每次都是特意擋著寡婦面，叫眼鏡師父幫我做事，或者交給我啥知識，哪怕是我自己本來就會。我也得裝著。而且，我還每次採購回來，都叫眼鏡師父幫我那幾件，反正不是很重的。這樣顯得我們是一起辦事。而不是我一個人獨立。最後，我盡量不會單獨行動。就算是我自己開車到了汽配城，也會在昨晚上，告訴眼鏡師父，在路上哪裡等我。我心裡話說，我就不信，我這麼做你還能搞出新花樣來哦？

開掉眼鏡師父的風波，過了幾個月差不多也就平息了。主任那邊依舊沒啥好說的。但是，不久開掉小山東風波，在此掀起來。小山東跟我那可是老闆的起家班底。再有小山東表哥是老闆的老鄰居。把小山東託付給老闆。老闆自然不會把小山東開掉。所以，我們還得想辦法幫小山東。

小山東問題不如眼鏡師父好處理。因為，坦率說，自從他們那邊來了那個老太太做飯。小山東作用幾乎快到的0點。所以，這件事對於我個人來說，其實我沒啥辦法，主要還得靠老闆和老闆娘了。因此，他們倆主要安排小山東買菜，然後再把麵食做好。炒菜活老闆娘自己來。這樣減少對於那邊依賴。並且，我跟老闆講了，叫山東沒事往我表哥那邊多去點。這樣也可以增加他的負重。

而小山東現在恰好跟女友是熱戀期。你們都知道，這會的男女基本智商都不高。而且小山東還特別傻的是，他經常跟寡婦和老太太說起自己交朋友，我們勸誡他好幾次了，他有時候就是管不住自己。

終於有一天，在車間里，主任叫我去他辦公室，說是有事情。我很少去他辦公室。因為沒啥事。一進去，主任開門見山就跟我說了。「X你看，你這麼辛苦忙活，我們要是不降低我們店成本開銷。你怎麼提高你的收成？所以，我覺得店裡留下一個做飯就行。再有看護房？現在不是也用不著什麼嗎？再說，老太太和寡婦都能看。他們都是一個人能幹好幾樣。那樣不就是浪費啦嗎？」主任沒有跟我直接點出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再說小山東。這個屬於店裡的內部行政。跟眼鏡師父性質還不同，所以我只能把這件事原本彙報給老闆。老闆想了想他給我表哥打了電話。說是要充實一下門店的貨品，叫我表哥把批量部件搬過來。然後老闆跟我說：「這樣小山東除了買菜，還得看著門市。算是半個營業員。你那？沒事就不要去前面。不是還有一間房嗎？那就是你的。你辦完事就在裡面休息。沒人敢惹你的」。我想了想回道：「這個能行嗎？咱們這個店門市銷量不算太高？」

老闆娘聽完后插嘴道：「X我覺得你哥這辦法行，就是你得注意點，盡量辦完事，你就去休息。該躺著睡覺，你就睡覺。明天我跟你哥去買台大電視，擺在你房間。再把CVD機搬來。你哥那有好多片子。都給你拿來」我一想這挺好，反正我是舒服了。

其實也是這樣，我每次吃完飯，別管多晚。老太太總是主動把我的碗刷了。把我做的吃飯桌子給收拾了。真比小山東有眼力。老闆也叮囑小山東，叫他多注意這些。但是，店裡沒人敢說我懶？因為我可能還沒吃完，就得走。因為某些部件要的很急。哪有時間在刷碗？這一點主任老婆多次在店裡跟他手下說過，我聽過就是不下五六次：「你們倆的多幫X幹活，他是店裡主力。別什麼雜事還叫他管。洗碗什麼的你們倆多費心。做吃的先看看X吃啥，你們在做。別管其他人。X他要是倒下了。咋們店裡誰來賺錢？明白吧？」

所以人家想到的比我們周全，安排自然比我們細緻。其實之所以會出現這一場場風波，我認為當時有幾點主要因素。首先是老闆給人感覺就是，大撒把無所事事。由於他的大撒把恰好被人家看做是很好的機會。所以，後面會有一件關係我的風波。

其次是，我。有些時候我不太注意自己的行動計劃，過於太凸顯自己的能力，與脫離了團隊意識。這導致團隊內出現了層次不齊情況，且發生了工作力度匹配不均勻，和人力資源成本優化問題。這些當然是我今天能總結，但是當時，我沒那個本事。因為那時候我還不懂什麼叫現代化管理？

這樣好了，我每天主要是盯住電話，店面電話可能是表哥來的，手提電話，主要是主任那邊。其他的事基本與我無關。我也盡量不去前台。除非老闆帶著小山東出去。我才替他們一會。哪天，胖子突然出現了。他一來就要找老闆。恰好老闆帶著小山東出去辦事了。

我在前邊盯著。一見他我沒啥不好意和歉疚。笑著說道：「怎麼啦胖總？您這是啥情況？」胖子也早就忘了那件事或者，不在提了。一見我一個人在前台：「呦，你還當營業員那？老闆那？」我搖了搖頭：「出去了。辦事」。胖子坐在裡邊桌子邊椅子上。看了一眼櫃檯，展櫃里那些部件。就問：「這些部件都是什麼車的？有斯巴魯的嗎？」我一聽，心說這下你算問對了。我立刻回道：「有呀，就看你是斯巴魯什麼車。」胖子點了根煙：『哎，別提了前幾天換了一輛車，是斯巴魯的小車。後來一次不小心，前杠碎了。找了好幾家都沒，這不想起你家，我過來看看』

我一抬手，扔給他一本畫冊：「看看是不是這車？」他翻看畫冊一看。那手指指著：「對對，就是這車」。我一聽笑了：「這些連櫃檯里都是」。他很疑惑問道：「哎，你老闆還搞這車呀？這車配件不好弄。車也很少。能賺錢嗎？」我回道：「這個是我表哥的，合作放在這代賣。我們是按照抽頭模式合作」胖子點點頭：「那行，有前杠嗎？還有左右前角燈？」

正說著油田來了，他可是有日子沒來，我一面給胖子開單子收錢。一面朝著油田問道：「我那個去，你怎麼被什麼東南西北風刮來了？坐吧。老闆出去了」結果油田一句話，差點把我下楞了：「我找他他能幹啥？我還得找你！」胖子提了貨開車走人了。

我看著油田道：「話可別這麼說呀！我就是夥計。你不找老闆，我能拍板呀？」然後我笑著走到他跟前，問道：「別開玩笑啦，那麼久不來，還不得給點好單子？」油田朝著咧嘴：「你就知道接單子，也不說給我口水喝」。我一聽立刻朝著裡面喊道：「會計，給倒點水。油田來了」。寡婦立刻出來，倒了一杯水端著過來。她知道油田是主任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