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格局從新劃分臨危受命

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妙。次日一早，樓上的調查科，來了兩名幹事，我和老孫被帶到樓上調查科「請去喝茶」。我們被分別單獨安排在一間辦公室。我這邊是一名日本籍女孩，在追問我哪天的詳細情況。作為我來說，我已經打定主意，我不會隱瞞和添加，任何對老孫不利或者有利的話題。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態度上取得日本方面信任。至於最後的判定結果？那隻能是日方來做出判決。

於是，我把我該說的都說了一遍，至於老孫工作期間飲酒，我只能說老孫當時認為下午外出，所以覺得可以飲酒。也的確是他下午外出辦事。調查員面對我表情肅穆提問道：「王君，你不知道公司有禁令，中午期間不外出或者未獲得批准，是絕不准許飲酒的嗎？」我歪著腦袋，莞爾一笑：「我知道，也是清楚的很。但是，你首先搞明白！我沒有喝酒。其次，我試圖勸說老孫注意能否飲酒？但是，最終決定權在客人而不是我！」調查員一邊記錄，一面追問：「您的意思是，昨天中午，是你請老孫共進午餐是嗎？」我好不客氣回道：「是的，我在中午前邀請他。」調查員眨了眨眼睛：「那麼王君，你為什麼不能休息日，來請孫主管聚餐呀？」。我微微一笑：「調查員小姐，我們中國人與你們日本人不同，我們是深受5000年，傳統文化禮教的國度。所以，我們都是有家庭的，子孫，妻子的傳統觀念。而你們自然不理解，因為你們已經被歐美同化。老孫他休息日必須要送孩子去學習。這一點你可以與他核實。」

我看到調查員有些被我說的木訥：「所以，休息日我不可能邀請老孫。其次，我本人尚未結婚，每個休息日我都要面對相親環節。所以，我們只能利用中午吃飯時間，而且還是在我當了擔當以後，我才能有1小時吃飯時間！這一點你明白嗎？」

我當時，想得很清楚。這件事他們不可能把我硬扯到，我與老孫共同飲酒或者是，我叫他勸說他飲酒。調查員記錄完畢后。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王君，謝謝您的配合。您辛苦了！請您稍等」。

結果很明顯，老孫因此被社裡降級半級。後來有人問我，這件事我打算要什麼目的？目的其實也沒有很明確，我只是想知道老孫在二樓的幕後，究竟在公司能有多大能量？如果我要拿下主管，那麼必須要拿下老孫，如果上面的幕後，實力遠遠不是社長能匹敵。那麼，老孫顯然不會受到任何責罰。但是，如果上面的，只是針對我們中國人員工，才有特權。那麼，我覺得這一把我賭對了！

老孫被降級為跟我一樣的擔當。這下我們部門等於沒了二級主管。一層只剩下一個科長。但是，看起來老孫並沒有特別怪我。因為我倆後來在外面吃飯，老孫跟我說。上面的傢伙，一點不給他使勁！同時，他希望我們倆今後能夠「精誠團結」。但是，我倆都知道面臨一個主管職位空缺真的能精誠團結嗎？」

老孫與我一樣也要進行編組。因為老孫這次降級，我所想要的目的，基本達到了。首先，我知道了他的幕後上層，在二層日本人中的，真實權利範圍。如果真能一手遮天？那麼老孫根本不至於被降職。中午違規飲酒，按照社裡當時處罰決定。官員一般是按照兩類處罰，一是中國人按照行政降級，處分，通報，罰款。四個不同嚴重等級。日本人則是調回國內，降職處分基本2級。一般員工中國籍，解聘，降級為代辦，罰款。

按照老孫當天情節，可以說依照正常的處理規定，最多不過是通報，罰款。完全不至於到了降級處理。別跟我說這是大義滅親！這是鬼子與漢奸，不是鬼子跟鬼子？

所以，我這有點足可以證明，老孫要不是就是失寵，要不然就是他的幕後根本不敢出來扛事。所以，副社長權威依舊是無可匹敵。而從後來課長表現和對我的關係來看，課長並沒有刻意的暗示，提示我什麼。反而對我的建議，意見都很重視。給予了很大支持。這說明他也在選擇新的爪牙，以便適合社長的新思路。必定，日本人一旦被調回國，那就是撤職或除名。但是，他們絕不會等著中國人這樣做。「島國文化」就是封閉文化！

所以，幾乎所有中國籍員工都看得出來，這個趨勢與苗頭，很多的關於以前老孫的「天下無敵」的傳說，不攻自破。於是，一層大概30人開始演出「倒戈，分化，編組」等於勢力格局的重心劃分。

於是，我的編組立刻從2人擴展到9人。同時還有七八個同事要求進入編組。因為，老孫跟我，科長的三個編組。只有我的編組帶著業績。而按照當時制度，編組內業績，是可以分配均衡的。其實，這是意味著新的矛盾產生，埋下伏筆。

我的9個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劉偉肯定是首當其衝，而後的我選了1，2個比如李軍，杜倩倩。其他的我不管了。就交給劉偉來選。這樣做，我覺得既可以增強劉偉的信心，同時，也可以控制他不能因此在我的組內，獨立做大。必定李軍和杜倩倩也都是跟我很好的同事。

劉偉那些日子每天顯得精神十足。動不動就帶著人外出。同時，這傢伙業績也是真給我面子，連續簽單2次。杜倩倩一般跟著我她比我小2歲。之所以我願意帶著她，是因為都是70后，大家交流起來比較默契。杜倩倩是社裡的老人了。比我至少早來公司，2年之多。但是，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發展。所以一直是助理行政。到了我的編組，按照業績組劃分，自然就是我的擔當助理。這等於升了半級。加薪是必然的。

這天二樓上的日本商務課助理，下來通知我去開會。這個我當時真沒多想。覺得擔當上樓開會很自然嗎？。我本以為是老孫跟我還有科長一起去。結果到了二樓商務會議室，我才發現只有我和科長兩人，沒有老孫？說實話這回，我感覺到老孫可能是大勢已去了。想象老孫為「皇軍們」服務也算是3年了。用我們的話說「沒有功勞，還有苦勞？沒有苦勞，還有疲勞，沒有疲勞那也得有牢騷吧？難道，鬼子說甩就甩了？哼！沒人性！」

我心裡雖然這麼想了，但是，面子上絕不會顯露。我進了會議室先跟科長打招呼：「老大您好，今天開會什麼內容呀？您給先透露一把吧？」。說這話我就慢慢坐，在科長身邊。側目一隻手拖著腮幫子，傻兮兮看著科長。科長看了我一眼，呵呵笑了：「你小子，沒別什麼好屁吧？」。我微笑著沒動地：「知我者科長也！」。說完我笑呵呵收回姿勢：「科長，說說吧。這個會怎麼回事，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呀？」

科長伸脖子看了看門外。隨著往外一看，立刻心領神會，起身走過去把門關了。回到座位科長伸手擋住嘴，側目壓低聲音說道：「老孫那個組玩砸了！」我一聽就是一驚：「您說的是綠植公司案子？」科長深邃的閉閉眼：「這次看來單子可能要飛！」我一聽更是拿出驚恐狀，眼鏡爭取超過牛，嘴巴爭取大過豬，還把四手指打在嘴唇邊：「啊！那個案子，不是課長親自交代他的嗎？這公司也太不給面子！干他！」科長知道我的意思，那就是幸災樂禍。

朝我一把一扒拉：「瞧你，至於那麼爽嗎？」我收回姿態，把頭側向他一邊，也擋著嘴：「你難道不爽嗎？」科長低頭「呵呵呵」暗笑。然後抬起頭，「嗯嗯」兩聲：「不要這樣嘛，大家都是同事嗎？所以呀待會開會，我會力薦你小子，到時候你可別給我掉鏈子？」我立刻點點頭陪著笑：「那我的多謝科長栽培！兄弟一定為科長馬首是瞻」

老孫平時也的確是過於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就比如簽單外出，看似小事。其實那就是權利，而按照規定只有科長才有權審批2日以上。但是，老孫經常是自己就簽了。以前科長沒有對此有任何看法，我本以為科長就是默許了。其實，現在看起來，不過是科長沒找到跟上面協調的更好目標而已。

過了一會課長，助理，專員，最後是社長一群真正的鬼子，都呼呼啦啦進來。我哪會心裡你知道在幹嗎？我在心裡默默哼著「鬼子進村」哈哈哈

社長臉色鐵青，坐在主席位。日本官員對面坐了幾乎一排。這邊就我跟科長倆，看來「抗日的局面不容樂觀呀！」。少許社長發言了：「諸位都到齊了，現在我們要說一下，有關於英國綠植公司的案子。中村課長你先來吧！」。

課長起身朝大家鞠躬：「諸位，英國綠植，我委派一層商務組的孫組，跟隨了大概半年。但是，目前情況來看，十分不理想。而且現在發展到現在，案子可能或被對手搶奪的問題。所以今天，召集大家與社長閣下，一起探討這個案子。希望諸君多多給於配合協助。拜託啦！」。你看人家日本人用的這個「拜託啦！」很到位？我咋就用不好？我心裡暗自在想。

社長側目看著我們這邊，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就裝傻，隨著社長眼神朝著周邊掃射，在看看我們科長。接著在下面捅了一把科長，科長正是做的筆管條直時候，被我一桶，轉臉看我，我朝著他遞了個眼色。科長這才看到社長的目光：「哦，是這樣，英國綠植公司這個案子，前面都是孫組在專案負責。我也一直沒有得到插手。這一點是表示道歉，是我的工作失責！」說完他就低頭禮。

我一想？科長既然都這麼大義凜然，慷慨就義啦？那我也怎們著也得給「皇軍們」點面子呀？於是清了清嗓子：「諸位長官，這個案子，事先我的確不知情，也因此少了與孫組協調幫助。所以我覺得在這裡，我也是有責任！」說完我也低頭禮。心裡說活該！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們想起不任人唯親了？晚了。老子這叫「不伺猴」（候）。說完我面無表情，學著電視神劇里的，日軍軍官左派，真的那時候我覺得這個做派特別符合！

這時候大家突然冷場了。都不發言。課長可能是覺得實在臉皮掛不住：「王君，前面這個案子，我沒有叫你的組參與，並不是其他的，而是考慮到閣下的小組，最近訂單繁多。太過於勞累，所以就沒有及時與閣下溝通。我很抱歉！」。我一聽立刻回道：「課長，這樣說在下就更不敢當了！我的組必定組建時間不長，經驗也不如孫組的頗深，同時，我的組在人員配置上能力，也的確不如孫組！因此，社長。我認為課長在選擇分配上，是完全正確的。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我心話說，不就是玩嗎？既然我們要玩？那就玩死到底！

社長似乎看出了什麼，他側目看著課長：「木村君，這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說我們應該如何收場？總部已經發來了加急電報，而且總社長親自過問這案子。他對我們的進展，表現都十分不滿！」說完轉臉朝著我們這邊：「林東科長，你作為一層商務層的主管科長，的確沒有盡到你應有的責任！」科長承認錯誤，我覺得比我快「是，社長批評的是，這一點我我表示深切的遺憾請社裡處罰！」。我沒看這出演戲，玩啥呀？別以為誰都是3歲孩子。你們玩「子弟兵，合家歡」結果玩不下了才想起我？你以為我是誰？猴子嗎？

另一個方面，我腦子在飛快旋轉，把我的屬下幾個人迅速濾了一遍。現在我屬下可以調配的大概3個人不算我。劉偉，老李的案子接近尾聲。估計2日內結。那麼基本上我的組就可以計劃全線上陣。綠植公司案子多少有所耳聞。聽說主要是因為一家其他公司，在於我們爭奪。而且對方價格遠遠優厚我們。這些基礎我先得想好，一便應付。

社長轉而目視著我，我此時做好了準備，你要是敢說我，前期不主動參與。那麼咱就說說你們二層高管內部分化。我不怕？大不了就是不吃飯了。但是，社長並沒有指責我：「王君，你看這個案子，你們組有沒有辦法，接手過來？」。

你要想真的在這樣的局面下，脫穎，不能僅僅是坐山觀虎鬥。還要在關鍵時候，敢於勇挑重任，打不贏你也得衝上去！不過，一定要先把厲害關係，利弊得失擺在前面。話熱說清楚。不然，對方就會覺得你「你就是衛生紙」？啥意思？你就是專門用來給人家，分子擦屁股的！懂嗎

我點點頭，目視桌面，表情凝重，語氣沉重：「閣下！這個案子我的編組是可以接管的。但是，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個案子非常不熟悉。而且，缺乏對於對手的了解與分析。所以，我們臨時接管我擔心會耽擱時間太久，哦，不過社裡下令。我們一定儘力而為！」我說完後面的話，轉而看著社長。

我的意思很明確，到這一步，我只能死馬活馬，別指望我是「猴子的救兵，要是猴子都上樹了」社長的確是老奸巨猾，哦！不對，咋能這麼說人家鬼子？是老謀深算。眯著眼睛看著我，微笑道：「王君，我知道你一定會不叫我失望的。即日起成立綠植專案，王君全權負責。樓上的北邊2間辦公室。都給你編組負責。你需要的相關資料，對手材料。今晚我保證你能看到，閣下你還有其他意見要求嗎？」。我低頭思考一會：「嗯，時間，我需要的主要是時間。我不知道這個案子，還能剩餘多少時間給我？」社長看了一眼課長：「木村君你說說吧！」。課長點頭應是：「時間從現在起，大約還有40天」。

我一聽眉頭緊皺，嘴裡喃喃自語：「40天？接管，熟悉，計劃......」我開始算起基本時間安排。盤算時間是不是充裕？社長不等我盤算完了，起身說道：「好吧，這件事情就交給王君了！辛苦了！拜託你啦！」你看見沒，人家鬼子就是會用這個「拜託你啦！」很是恰到好處。我們都起身恭送社長離開。接著不能走，課長還在！

課長向他左右吩咐了幾句，他們之間交流，就跟我們公司里，現在外地員工交流家鄉電話一樣，都是用的家鄉語言。就北京人最慘，家鄉語言差不多誰都懂？憑啥呀？以後那位北京土著文字學家，發明一種別人聽不懂的北京話。咱們也來個「家鄉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