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一次專案分析組

以我為牽頭組建了我們的第一次專案組。專案組主要目的是研究分析，我們目前在綠植公司案子上的問題。同時要找出我們對手的差異。然後如何設定打敗我們的對手？這才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們獲得了一塊二樓上的領地。這對於我們中國員工來說，簡直就跟佔領東京沒啥區別。第一次開會就在當天下午2:00。我把全部科里提交的資料，都叫人貼在白板上。我就是學著電視劇，警探片看來的那套，把綠植公司作為一個終點，然後我們公司作為一個起點，然後中間把孫組遇到的種種問題，困難。列為諸多障礙。我們可以想辦法跨越的，就作為黑色圈。無法或者暫時無法依靠我們組跨越的，就畫一個紅圈。

然後，我們就把目光集中在紅圈上，把紅圈在進行分化。找出紅圈中可能接近或者可以由社裡支持來解決的。那麼就改為「一半黑，一半紅」而黑圈我們還要分析，那個「黑圈」孫組他們沒有畫的完整？沒有畫的完全？把這個未畫完的黑圈，補齊。

這樣結果，紅圈一共三個半。黑圈有一個沒畫完。等於只有兩個完全的黑圈。我先指著那個沒封口的黑圈，朝著大家說：「這裡，缺了一個口子，這就是對手公司的具體情況，我們前面小組，已經了解到，對手公司的，背景，直屬關係，所在位置，主管案子的領導，負責經辦的具體人員，而唯獨缺乏就是，對手公司能與本案有關的，內部人士！？這一點我覺得很重要，哪怕我們只是找到一個對手公司里最低層的，隸屬於這個專案組的，成員。那麼我們可以把這圈畫的完美！但是，我覺得前面組問題關鍵就在這裡。我們等著是在不知彼而知己情況，處於處於盲人摸象的打法下，去與對方作戰。而且我們還不能保證，我們內部沒有對手刺探的情況。所以，孫組失利其實只是時間上的長久而已」

然後，我又指著那個沒有畫完的紅圈：「這個沒有畫完的紅圈，是綠植公司主要的一貫市場關注焦點的定位。我們前面的組，主要是站在自己立場上，去分析客戶需求。但是，他沒有很好的站在客戶角度上，去分析客戶。也就是說，客戶為什麼要找我做廣告。做全案？大家覺得我們很美嗎？」我的手下幾乎都在撇嘴搖頭。劉偉傻呵呵笑道：「很美？不是很垃圾。那就很好了，」我朝他白了一眼：「所以，我們現在就應該解決，綠植公司的此次全案的目標客戶著眼點，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接手他們的全案，能給他的目標客戶帶來什麼？另外就是，他的目標客戶是誰？」跟著我又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圈，裡面打了一個大大問號？。然後花了一條斑點虛線。一直到我們公司，也就是說我要從甲方的第三方公司身上，打開缺口！

我的觀點提出來，就看到我的組員們，眼鏡都在地面上。尤其是劉偉：「老大，他們公司需要哪類客戶？我們咋知道？再說，也沒辦法調查呀？」。當時，還沒有想「艾X瑞」這樣的網路調研調查公司。其實很多的調研報告，分析報道，就是來自我們這類廣告公司。

我於是走到會議桌前，從一堆文件里，不斷翻騰著。終於找到那份，我想要的文件：「這是我們日本總部商務輿情科，提供的綠植公司調研參考數據報告。」說完我朝著劉偉：「去簽個單子，把這份報告列印8份現在就去」。

劉偉馬上拿起報告就去列印。我面對大家繼續說道：「在這份報告中，待會大家就能看到，根據總部的全球調研，綠植公司主要的客戶在哪裡？他已經面臨的A級客戶，是誰？而這份全案很可能就是，它要想這位A客戶推廣的方案。」我說話暫時告一段落，然後：「現在還有時間，大家都討論一下，我們來個腦袋的革命，大家儘管發言」。

杜倩倩第一個舉手，表示要發言，我揮揮手：「下面大家就是直接說！」杜倩倩起身說道：「我覺得王組分析的很透徹。我認識我們對手這家公司的一個營銷。他叫陸海華，也恰好在這個營銷組內。負責行動執行。不過.....」杜倩倩臉一紅，低下頭。我看著她笑著說道：「我說你這是咋啦？不過什麼呀？」杜倩倩很靦腆的嚼著下嘴唇：「不過，他是我男朋友，我不想.....」。

底下人開始嘁嘁喳喳。杜倩倩就感到更是害羞。那時候的女孩，還沒有今天的這麼開放。大方。那什麼都可以不當回事。這也跟那時候影視宣傳有關。那會男女要想演出個「床」還得要像審批部門專門申報。現在？看看那些所謂類似「16歲花季」片子。除了還沒敢演床戲。啥不敢？以前我們管上中學期間所謂「戀情」叫早戀，幾乎是家裡學校發現了，立刻秒殺！。現在叫萌芽！要愛護。以前我上學時候，「霹靂舞」是絕對學校禁止的。發現一個就算是校外跳舞，就要處分。現在？霹靂舞，街舞是公開大賽，電視轉播！你就知道，生活在我們那個時代，絕不比我們父輩兄輩寬闊多少！

我皺著眉朝著那群傢伙，特別是李軍：「你吵吵什麼？人家男朋友在那邊，你至於這麼幸災樂禍嗎？你要不也來給點良策？別跟江南褥子（孺子）一樣，只會咬文爵字，胸無大志」。對於我自己的人，我一貫是獎罰分明。李軍當然是，不敢還嘴。

·杜倩倩抬起頭看著我：「我怕如果我把他拽進來，最後會不會導致他被公司開掉？」我想了想：「這個問題，我看我可以跟上面申請，問一問假如你男友，帶槍投靠，反正歸降。是不是可以在社裡給個職位？這樣你不就沒了後顧之憂了嗎？」，那會中國還沒有《商業信息保密法》之類的法律。很多都是跳槽員工泄露機密。

杜倩倩咬著嘴唇篤定點頭。這時候門外出現了我們社長的身影。他在門口敲敲玻璃，大家都回頭看他，我也馬上走過來，行禮問候：「社長，我們正在做案情分析會！不知道您來了！很抱歉！」社長點頭回禮：「王君，你的案情分析會。很到位。我很欽佩你的能力。你剛才說的幾點我能辦到。」說著他轉向杜倩倩：「杜小姐。你只要能夠辦到這件事，你男朋友馬上就是我們正式員工，他可以編組在王君管理下！聘書我們馬上就開出來。你會後，就是人事科查驗」杜倩倩起身帶渴望神情看著社長：「多謝社長。給您添麻煩了！」

這時候劉偉走進來，臉上帶著似乎沮喪的申請。我側頭問他：「你怎麼啦？都列印完了嗎？」他搖搖頭：「行政那邊說，每份文檔最多列印不超過2份。我們打的太多了！」說實話日本公司那時候很多節能模式，節約模式真的值得我們很多創業團隊，好好汲取。

我看著社長，沒有說話。稍候片刻：「劉偉那麼把文件每2個人傳閱一份，重點地方，我們拿手抄吧！」其實我就是說給日本人聽！社長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我一把拉住剛要往下發的，劉偉。眼睛一直盯著走出去的社長背影。給劉偉一個「停止」手勢。於是下面人也紛紛扭頭看著。大概2分鐘不到功夫，就聽見那邊「嘰里呱啦」的日本話響了起啦！

我看到文員在彎腰低頭鞠躬，這個低頭鞠躬姿勢，要達到幾乎90度。在日本禮節中，一般都是極度問題，人選，地位差距才會使用。比如他們戰敗時候，在「密蘇里」號戰列艦上，簽署投降儀式。就是個案例。

然後就看到社長手裡拿著一沓紙張，轉身朝著我們這邊來。我看著，然後抬手推了一把劉偉，接著回手朝著室內擺手：「這個上面幾個重點呀！我們還是要手抄一下。這重點就是是......」我前面是故意拉長音，放慢速度。就等著社長進來。社長到了門口，抬手把一沓紙張遞給我：「王君你這組使用辦公用設施，可以無視管理制度。這個社裡特批了！」

他走了我也就是冷冷一笑。其實，這也是最大壓力，也等於幾乎快，把自己逼到絕路上。因為你要明白，絕對沒有，沒有利益起大早的僥倖。他給我的支持力度越大，他對於我這邊期許也就越高，一旦失敗。那麼我的過後也就越發嚴重。這就是1+1模式的賭博方程式。

於是根據日本本部給的輿情資訊，我們開始分工。杜倩倩主要負責利用「手段」把她男友拉下水（這個詞說的好難聽？）。李軍的一個同鄉在綠植公司任職，但是，其他部門。不過可以跨越獲取一些消息。因為，李軍負責綠植這邊的內采。所謂「內采」就是內部情報採集收集。其他人跟我負責從新對於原孫組的全案計劃，進行配合修改。

次日下午，杜倩倩打電話約好了他男友陸海華，在女友親切召喚下，陸海華風塵僕僕趕到一家美式咖啡店。杜倩倩要了一杯磨鐵，給他要了一杯商務咖啡。剛喝了一口，杜倩倩馬上單刀直入：「海華，你上次跟我聊得，你們公司那邊有一個涉及到英國綠植公司的案子？現在進展怎們樣了？」前面因為我的組並沒有參與這個案例。所以，杜倩倩以前約見男友時候，都是男友拚命介紹，她卻心不在焉的聽。不是不關心。而是她知道就算這消息告訴我，那個案子也不是我們組的。肥水？你說按照中國傳統能留給外人去甜嗎？

所以，陸海華一直以為她女友不會介入這個案子。有我們公司其他組負責。但是，不知道的則是，她女友今天已經完全介入這案子。並且還要試圖拉攏他過來。所以，陸海華依舊像以前一樣，把一肚子牢騷，不滿都發泄出來。這才是活生生的人。那種家裡外面都「恪盡職守」只能是AI和狗血劇才看得到。「我這邊廢了老大力氣，建議上面跟綠植的第三方合約公司，接觸一下。可是上面根本不搭理我！你說氣人不？這群官僚，根部了解實際情況，一味地認為，我們就是比你們價格有優勢！」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搖頭晃腦的跟杜倩倩解釋。

杜倩倩聽完后，若無其事的嘆了口氣：「哎！咱倆真是同病相憐。我這幾天也遇到的棘手案子。不但要四處跑！整天還要看我們組長，那張黢黑的老臉！哎，鬱悶死了」。陸海華的眉毛一揚：「哎，你們組遇到啥麻煩了？」杜倩倩搖搖頭：「也是一家英國公司，搞不定呀！」陸海華好像眼睛爆發一樣：「啊？不會是我們搞的一家吧？不對呀？英國案子不是你們另一個組，那個姓孫的負責嗎？你以前跟我提過的！跟你們無關！」。

杜倩倩搖了搖頭：「以前是呀，現在那？我們老大非要接了。很可能就是你說的這案子，你的幫我！不管啦！反正你得幫我！」杜倩倩嗲嗲的一頓。陸海華防線50%融化了。陸海華面帶難色：「這個....不好辦呀！我要是把公司這邊底細給你？我咋辦？那我倆還是不得好呀？」。杜倩倩於是把那份複印件。給了陸海華。

由於，杜倩倩果然不辱使命。她男朋友在她的威逼利用以及，我們社裡簽發的閃亮的職位聘用書副本的感召下，終於屈服了。這裡，遠不是那些狗血劇說的。女的一去，男孩就立刻拋家舍業了。那會人還是有一定忠誠度。沒有現在過於的人性，人格獨立化。我們終於拿到了，對方對於綠植公司的，部分底牌。肯定不會是全部的。人家做事也會留有餘地！人之常情。更何況在我們這個「千年謹慎國度」里

而李軍這邊消息反饋，綠植公司主要的一個關鍵客戶，是海外一家歐洲公司在上海的代表處。這家代表處恰好位於我姐姐姐夫在的哪個區。於是我當晚給我表姐夫去了電話。把這件事原本告訴了我姐夫。沒想到啊，我姐夫一聽反而笑了：「這個呀？這家代表處也是公司代辦級。我知道。我是他們的客戶嗎！」我一聽，差點沒把我沒得冒了泡！於是，我立刻告訴姐夫，一定幫我約請到這家公司，負責企宣或者運營的相關主管。

次日回來后，風塵僕僕跑到二樓課長室，遞交了一份外出出差申請單。這類單子我還是第一次填寫。由於當個擔當，我的外出單子是可以在不超過1天下。不用主管簽字的。而外出去上海？那時候可沒高鐵。坐火車至少7，8小時還的是快車。而我們這樣的職位，中國員工。坐飛機都沒敢想過。所以必須要課長以上才能簽署。

木村看到我的單子，只問了一句：「綠植公司的事情？」我剛要解釋說明，我積攢的一大套準備說服他的理由。他抬手朝著我一擺手：「你不要跟我解釋。這個案子對於我在華分社，至關重要。我級別不夠。不能負責這個案子解釋權。所以，你去找社長！這案子他直接接管！」

我本以為這是他故意刁難我，什麼事動不動就去找社長？我就一個樓下的偽軍二鬼子。你叫我拿「大太君」耍著玩嗎？我這時候真的是又生氣，又很惱火。但是沒辦法呀！官大一級壓死人於是我咬咬牙！轉身出去了。連行禮都給他！行禮？靠！隔著我子以前脾氣，一定叫你這個小日本滿地找牙齒的碎片！！不過，現在俺也是文明的白領啦！不能再犯渾打打殺殺啦！我哪會一直這樣提醒我自己！

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找社長。我當然不是懼怕我們社長。在職場裡面自打我開班到現在，我還沒有真的十分懼怕誰？不過前女友和現任老婆除外。我來到社長室外面，敲敲門「社長我是王君，我可以進來嗎？」裡面沒答話。我自然就沒動！一會門開了。社長站在門口笑著看著我：「你可以敲門后直接進來！我這裡對你是不需要禮節的！」我知道人家那就是客套！我點頭笑笑跟著進來。

一進去我就把我的來意跟社長講了。然後我肯定毫不客氣的告了御狀：「木村君這樣做，我認為這是在故意設置障礙。這案子並不是我非要接管的......」社長伸手阻止了我的回話：「不，你真的誤會了王君。我的確給二層全部日本籍員工，發了禁令。他們非必要和我准許下，一律不得過問這個案子。不得打聽這個消息！否則我們將以泄露公司商業機密和切確機密，遞解出境回國接受起訴！」

我一聽心裡還真是咯噔一下心想：「那我們咋沒有這麼樣法律呀？」（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