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開小灶露頭角

「最後一個了吧！」顧臻揉著自己的臉頰，看了一眼車子上的東西。

「恩。」跟在顧臻後邊的顧簡默點了點頭。

顧臻端起最後的一碗面，走到房間門前，示意顧簡默敲門。

「來了！」裡邊傳出來的聲音讓顧臻覺得很熟悉，卻又懶得想太多的，一心只想著把東西送完了下去吃個晚飯，不抓緊時間再過一下下一頓有要開始了。

「謝謝啊！」對方頂著一個雞窩頭出來了，光著腳，顯然是剛剛從床上下來的，「吶，小費。」一手把面拿著，另一手隨意把錢放在了放面的盤子上。

「你……」還沒等顧臻說話，對方就已經關上了門。

「沒事吧！」站在後邊推著車，顧簡默聽到門響跑過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事，走吧！」把錢放進口袋裡，顧臻揉了揉差點被撞上的鼻子，跟顧簡默推著車離開。

果不其然，等兩人到達餐廳的時候，裡邊的人大多已經開始吃飯了。

「呀，都忘記今天多了人了，不好意思啊，都分完了！」看到顧臻兩人進來，坐在門口的男人才恍然大悟，一拍額頭道，「不然那邊還有些食材，你們自己做做？我們這邊準備開夜場了，可能就顧及不到你們了！」一臉的抱歉，不過顧臻也不在意，或者說正和他意。

「沒關係，我們兩個隨意弄點就好！」給顧簡默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朝門口的人笑了笑就走進了裡間。

不得不說，人家的廚房東西就是齊全外加食材豐富。

「想吃什麼？」之前在手札上看見卻苦於沒有食材的顧臻，現在差點沒笑出聲，「來，告訴哥哥，都幫你做！」

顧簡默白了一眼顧臻，看了看擺在桌上的東西，道，「炸醬麵吧！」他記得，之前在那本手札里，有那麼一道菜。

「炸醬麵啊，我看看啊！」顧臻心裡默念著要用的材料，從面前這些裡邊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肉，麵條，蔥，黃瓜……」依次數著，卻始終沒發現炸醬麵最主要的東西——甜麵醬。

「少一樣啊，炒麵好不好？」顧臻徵求顧簡默的意見，「一份炒麵再加一個菜？」

在心底仔細計算過一番后，顧簡默點了點頭。

看到顧簡默沒意見，顧臻拿著材料走到炒菜鍋旁邊，「丸子吃么？吃我直接做了放在面上。」看到手裡的肉末，又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蓮藕，顧臻突然想試試蓮藕丸子。

「可以！」顧簡默點了點頭，站在顧臻旁邊，等候著吩咐。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顧簡默特別的老實。

顧臻拿了一節蓮藕，遞給顧簡默，「幫我把它洗乾淨，還有這個也要洗！」順便把那根黃瓜也遞了過去。

借著顧簡默洗菜的空當，顧臻把調味料給拿了出來，找了一個乾淨的碗，把那碎肉放了進去。

「洗好了！」顧簡默把洗好的蓮藕黃瓜遞了過來。

接過食材，顧臻找到一把刨子，給蓮藕削了皮，光禿禿放在砧板上。

找不到刮刨器，顧臻只好自己動手，將蓮藕切片剁碎。等看不見小塊之後，接著把碎肉一起放上來，切碎並混合。

外邊的人聲越來越小，看樣子是又忙去了。兩人就窩在廚房裡間，慢慢做著晚餐。

把混合好的肉裝進碗里，又在砧板上剁碎一些洋蔥，一起放了進去。

「白鬍椒粉，雞蛋，鹽，糖……」顧臻憑記憶把調味料放入，用筷子攪拌均勻。

「看上去還可以吧！」第一次做，顧臻自己也沒什麼把握，拿著那一坨像泥一樣的東西，放到顧簡默面前。

「恩，應該還好！」顧簡默點了點頭，繼續呆在一邊看著顧臻的動作。

洗乾淨手，顧臻把鍋洗凈放上爐灶，開火把鍋燒熱。等水份被蒸干之後，顧臻把油倒進鍋里。手也不停，將之前那些泥搓成團。

「玩么？」顧簡默手早就癢了，一聽到這話立馬把手洗乾淨，學著顧臻的樣子，拿一塊來搓圓。

肉丸搓好了，鍋里的油也熱了。

顧臻把丸子放進了油鍋里，雖然覺得今天吃不了那麼多，還是把剩下做好的都炸了個盡。

炸至金黃之後，用鍋鏟翻面，接著炸。

「好香！」肉丸一出鍋，顧簡默就忍不住想湊過去吃個痛快。

「別動，剛剛炸出來熱氣得很，等會吃面的時候再吃。」鍋里的油顧臻倒進了另一個碗里，打算等會炒麵用，實在多的，只好留著明天用。

在鍋里裝上水，燒熱把面放下去，再撒上些鹽。

「我跟你說，你敢把口水流下去我等會就把你扒皮吃了！」自從那道菜出來后，顧簡默就一直沒離開過那個位置，眼睛眨也不眨就死盯著那一道菜。

「不會的。」用手擦了擦嘴邊，接著盯著。

顧臻也懶得理他，自己肚子也已經被那個香味勾引得不行，只得加快手中的動作。

把煮軟的麵條撈出來，水倒掉放油，也懶得管太多，直接把面放了進去。加醬油，順道一把將顧簡默一直盯著的丸子拿來，倒了幾個下去。

「先吃一半，剩下的我們明天吃。」發現廚房裡的冰箱，顧臻打算用保鮮袋將它包好，丟冰箱角落裡去。

顧簡默點了點頭，快手腳地洗乾淨了兩個碗，放到顧臻的面前。

顧臻也配合，將炒好的面裝進碗里，還沒等顧臻說話，顧簡默就已經把裝好的面端走，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放好凳子和筷條，也不見他先吃，靜靜等著顧臻。

把鍋洗乾淨后，打掃完現場，顧臻才走到顧簡默身邊。

「你可以先吃的嘛，不是口水都流了么！」伸手揉了揉顧簡默的頭髮，接過對方遞來的筷子，「吃吧，我也不知道手又沒有重，會不會太咸。」

「剛好。」嘴巴里塞滿了麵條，顧簡默模糊說著。要不是顧臻問起，也許他根本就不願抬頭。

「恩，我覺得也是。」顧臻的嘴裡也塞滿了麵條，一邊說著還有一邊往嘴裡塞，「等會看看有沒有飯盒，給彥誠拿回去一份。」

「好香，你們在吃什麼？」

突然的聲音讓顧臻和顧簡默都嚇了一跳。

「來給我上一份一樣的！」男人看著顧臻的碗，雖說賣相不怎麼樣，不過聞起來確實是香，以至於剛才他在門口一個沒注意就走進來了。

「啊，是你！」顧臻等人走進之後，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這個男人就是晚餐送去，最後塞了一疊小費給自己的人，同時也是跟楊彥誠賭錢吵架的那個男人。

「怎麼？我們認識么？」聶哲歪著頭，看向顧臻，似乎好像在腦海深處有著那麼一點印象見過面。

「沒事，你要吃這個？」指了指自己的碗，顧臻問道。

「恩，放心，我會付錢的，你就炒給我就好了！」一邊說著，聶哲一邊從口袋裡拿出錢，想了想抽出了三張放在顧臻面前，「夠么？」

顧臻的臉抽搐了一下，「夠是夠，就是我只是學徒，這個是我的晚餐而已，如果要點單的話還是要到前台去的。」顧臻還沒被餓昏，知道如果現在接下錢之後的後果。先不說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就是有，錢也不能直接過自己的手。

「這麼麻煩？隨便一點就好了！」聶哲揮了揮手，「而且這個是什麼東西？我今天在菜單上都沒看見。」

「普通炒麵而已。」顧臻道，「今晚你不是已經要了一份面了么？怎麼快就餓了？」顧臻還記得，自己最後一個送給他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這麼快就餓了，真讓人吃驚。

「別提了，今晚那個面沒油沒鹽的，吃了跟沒吃一樣。」聶哲皺了皺眉，目光依舊停留在顧臻的面上。

被盯得難受，顧臻只得讓步，「不如你去跟我們主管說一聲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幫你炒，畢竟不是專業的，做出來味道也不知道對不對。」

「那你先炒著，我去問他！」聶哲摸了摸肚子，再在這裡待下去自己還真的有些受不了，那味道一直刺激著半飽的肚子。

「好。」顧臻嘴上答應了，不過也沒打算行動，等自己才吃完再說，到時候連著彥誠的一起炒了。

心裡打著小九九，可是對方並不知道。看到聶哲出去之後，顧臻繼續埋頭吃面。

「炒麵？這個我還真的沒見過！」不一會兒，聶哲就帶著王師傅走進了廚房裡間。

「就是他剛才吃的那個！」指了指顧臻，不過留給他的只是一個洗乾淨的空碗而已，而再看看顧簡默那邊，也是空碗一個。

王師傅一臉疑惑看著顧臻，「什麼炒麵？」兩個人在裡邊吃飯自己是知道的，卻不知道他們到底吃了什麼會讓客人這麼想親自嘗試。

「就是炒麵，我用了這裡的多一點碎肉順便扎了一點丸子。」顧臻如實回答著，可是王師傅眼裡儘是不信。沒理由就一個炸丸子和一份炒麵對方就那麼激動，飛吃到不可。

「你就讓他做吧，反正我照價付錢就好。」沒辦法，顧客就是上帝，王師傅最終還是讓顧臻把那個炒麵在做了一次。

「我不保證好吃，也許會咸一些。」把炒麵端上了桌面，還剩了一些在鍋里。王師傅也有些好奇，這個傢伙到底做出來的東西是個什麼樣的味道，拿著筷子從鍋里夾起一夾放進嘴裡。

「好啦，我吃過之後不就知道了么！」迫不及待把麵條放進嘴裡，被那味道愣了一下，接下來快速地把它吃了個精光。

跟聶哲一樣的，還有王師傅。在吃了一口發現味道不錯之後，就忍不住想再嘗上一口。

「小子，之後跟我混了吧！」把吃完的空碗往桌子上一放，聶哲拍了拍顧臻的肩膀，滿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