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歡喜冤家
還他們一個清白?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道江南有什麼,太后怎麼會不知道,寒青回不來事小,要是發現藏在江南的秘密,壞了她的計劃可就事大了。
「罷了,你也不容易,哀家也不該為了一己私慾來為難你。寒青等人既然犯了錯,就讓他們繼續在江南呆著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讓他們回來。」太后十分體貼道,眼神卻有些疲倦。
「母后是不是有些累了?」皇帝問道。
太后揉揉太陽穴,低聲道:「不妨事,都是老毛病了。倒是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知道嗎?」
「兒臣謹記。」
「好了,你回去吧,哀家睡一覺。」
「是,兒臣告退!」
待皇帝的身影消失,太后立馬睜開了眼睛,手又不自覺的摸上自己修長的指甲上,低聲問道:「寒青他們到底出了什麼差錯,怎麼鬧的皇帝都知道了?」
「奴才不知,寒大人並沒有告訴奴才。」永忠連忙站出來解釋道,「不過奴才剛才聽陛下說,江南的葯似乎鬧到了京城,陛下正在下令徹查……」
「豈有此理!皇帝現在居然敢瞞我!」太后怒極,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永忠,告訴他們,都給哀家仔細著點兒,這次的事哀家很不滿意,哀家不想再看到下一次!還有,要是有誰被抓了,一個字也不許亂說,否則就別怪哀家翻臉不認人了!」
「是,奴才明白。」永忠應和著,匆匆離去。
此時的傅府,重歸於寧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看來你的苦肉計沒有用,父親並沒有明白你的意思。」傅裴斜靠在床尾,一雙長腿不老實的翹了起來,正好在顧傾歌眼皮子底下。
顧傾歌有些嫌棄的往下推了推:「那可不一定,真以為傅將軍只知道衝鋒陷陣?他肯定知道高姨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道歸知道,處不處置就不一定了。父親不想再娶,除了高姨娘再也沒有一個能管得了家事,就憑這一點,父親肯定會留下她的。」傅裴無視了她的嫌棄,默默又將腿往上抬了抬。
顧傾歌又不著痕迹的往下推了推,幽幽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你就不想知道你母親去世和她有沒有關係?」
「我母親的去世,我早就查過,根本查不出任何異常,你就不要信口胡說了。」許是這件事過去的太久,傅裴提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甚至還有心情換了一條腿翹著。
「你能不能把腿放下去!」顧傾歌忍無可忍。
「我們紈絝都這樣,你忍一忍。」傅裴沒有任何反應,十分理直氣壯的又把腿抬了幾分,馬上就要挨到顧傾歌身上。
顧傾歌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巴掌下去,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從來不忍紈絝,你忍一忍吧。」
「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和我一樣不講理的,在在京城裡,可真就稀少著呢。」傅裴往前湊了湊,笑道。
顧傾歌得手還在傅裴的腿上,看他這副模樣,更是毫不猶豫的一掀,笑道:「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勞煩傅小將軍今晚打地鋪吧。」
傅裴一個身子不穩,差點兒摔倒在地,還好他底子不錯,及時穩住身形,看著床上耍賴的顧傾歌,無奈道:「要不要這麼卸磨殺驢?昨天晚上不也挺好的?」
「昨天晚上時洞房花燭夜,今晚又不是。」顧傾歌歪著頭笑道,「你要是不喜歡打地鋪,搬去書房也行,只要傅將軍不說你。」
傅裴認命的嘆了口氣:「行吧,打地鋪就打地鋪,我們紈絝能屈能伸!」
顧傾歌輕笑一聲,鑽進了被窩。然而她根本睡不著,只好打開直播間,看看他們又在討論什麼。
【彈幕:「大家有沒有發現小姐姐和小哥哥越來越有歡喜冤家的感覺了,甜死我了!」
「樓上你不是一個人,真的好想看兩個人真的在一起啊!」
「別看小姐姐現在嫌棄的不行,沒有人能逃過王某人得真香定律,兩個人最後一定會在一起的!」
「哇哦,樓上角度清奇,愛了愛了。」】
顧傾歌:「你們每天除了戀愛,不能討論點兒別的嗎?事業粉呢?我沒有事業粉嗎?」
【彈幕:「小姐姐冷靜啊,事業哪有愛情香(狗頭保命)?」
「愛情哪有事業香,我支持小姐姐搞事業,推翻這個王朝,自己當皇帝,開後宮!」】
顧傾歌:「?」我沒說我要開後宮啊,果然她永遠跟不上粉絲們的節奏。
【彈幕:「哦,小姐姐不說話了,果然是我不夠吸引她了,難過。」
「小姐姐你是不是睡著了?」
「明知道睡著了還叫什麼叫,都散了散了,洗洗睡吧。」】
隨後,直播間還我真就清凈了起來,顧傾歌無聲的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然而睡意沒醞釀出來,怒意倒是醞釀出來了——傅裴居然半夜爬床!哦,反正她現在是睡著了,也不用留手了。毫不猶豫翻了個身,一巴掌拍到了傅裴的頭上。
傅裴瞬間吃痛,卻又不敢叫出聲來,輕手輕腳的將顧傾歌往裡推。
顧傾歌怎麼會如他的願,愣是又翻了一下,改為面對著他。
傅裴一下子犯了難,想了想,準備爬到裡面去。顧傾歌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意圖,毫不猶豫的又翻了個身,將整張床都佔了。
「睡個覺怎麼這麼能翻。」傅裴小聲嘟囔著,輕手輕腳的將顧傾歌的雙臂塞進被窩。
正當顧傾歌以為他出息了,學會心疼人的時候,傅裴用極快的速度用被子把顧傾歌卷了起來,然後推進了裡面。
「要睡不睡,還是我聰明。」傅裴心滿意足道,抱著自己的被子成功躺在了床上。
顧傾歌當然不會讓他這麼舒坦,正準備一腳踹出去,就發現自己被卷了個結實,沒法動彈。
「算你狠!看我明天怎麼跟你算賬!」顧傾歌憤憤道。
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顧傾歌醒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而傅裴安穩的打著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