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個家
看著楊雪面對那堆銅錢的樣子。不禁讓苟且想起了前世的一個段子。
「我王老五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啊!」
楊雪看了一會,然後對苟且說道:「小弟,這個錢你拿三分之二。剩下的歸我。」
看的出來,說這話她都鼓足了勇氣。若不是實在缺錢。估計她連三分之一都不好意思拿。
苟且笑笑:「姐,你要是認我這個弟弟錢你就收著。畢竟你還得繼續收留我。
如果哪一天我要用錢,直接跟你要就是了。你若是把我當外人,我就拿著錢走人,再也不登你這門。」
楊雪看著苟且想了一會。終於點點頭。
「行,那就先放這裡。你啥時候有用就說話!」
苟且這才笑了起來。
包子鋪晚上不營業,基本下午收工楊雪都是出去打些野菜回來做餡。
這樣成本會低一些。畢竟包子才一文錢一個。粥還是免費。利潤實在太低了。
她的屋子一共八間房子,其實正房就三間,加上臨街房三間。其實那臨街房就是南房。然後還要兩間廂房。
這麼大的屋子一個人住確實夠空曠的。現在楊雪住東屋,就把西屋給苟且收拾出來。鋪好被褥叫他休息。
昨晚住了半夜山洞,半夜大街。然後白天又被野豬追了一個時辰。苟且確實也有些累了。
於是便不再推辭,爬上炕一會就睡著了。苟且在地上徘徊了一陣,看見楊雪出去。便也一個縱身跳上炕,躺在苟且身邊睡了。
楊雪跨上籃子便出了城,她要去城外打野菜。
雖然城裡也有,但是相對於田間地頭那些。成色差了許多。
邊關自古以來就是個危險的地方。但是之所以有百姓生活,就是因為這樣的地方土地比較多,人又少。所以不太會缺吃的。
至於吃的是啥?就不要深究了。畢竟那個時代要想真正吃飽,還要吃的都是糧食。那是大戶人家才能做到的事情。
野菜很多,楊雪挖的都是馬齒菜。這樣的菜沒有多少苦澀的味道。
而且晒乾了冬天一樣能吃。所以楊雪最近一直有意識的在儲存這個菜。
突然,她看到了一顆野芹菜。這個東西山裡也是經常有。但是味道比較重,所以很多人不喜歡吃。
但是楊雪是喜歡。回家開水燙一下,然後涼拌。非常清口的。因此她就多挖了一些。
芹菜顆比較大,沒一會籃子就滿了。想想家裡有了個小弟。她不由得嘴角上翹,趕緊回家了。
楊雪這是最近這一年來第一次對生活有了希望。因此心情格外的愉快。
回到家裡的時候,苟且果然還沒醒。到是遠方看見楊雪,邊從炕上跳了下來。圍著楊雪的腿邊撒歡。
楊雪寵溺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便出去幹活了。
那支豬腿很大,因為牛琅是帶皮切下來的。自然豬毛都在上面。
楊雪哪裡捨得浪費這塊豬皮。便燒了鍋開水開始刮毛。她的菜刀鋼口不行。太鈍。一個大腿弄到晚上還沒弄完。
這時候苟且也醒了,看見在那裡專心刮毛和專心看刮毛的楊雪和遠方。不由的咧咧嘴。
他直接把幾根柴火抽出來。然後把豬腿放在火上燒。沒一會,腿上的毛就被燒焦了。
但是他沒有拿開,直至把豬皮都燒的表皮焦黃這才拿下來。然後用菜刀在上面掛。
沒用幾下,不但豬毛一根沒有了。連豬皮表面都被颳得白皙細膩。
楊雪獃獃的看著他,她想不出來這個弟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看到楊雪籃子裡面的芹菜,苟且不由得一喜。對於這個時代的一切他還不是太了解。
因此看見這熟悉的蔬菜也覺得格外親切。
看著一籃子馬齒菜,苟且問道:「姐,你一直都是用這個做餡嗎?」
楊雪點點頭。解釋道:「野菜裡面就這個苦澀味少一些。」
苟且卻有些吐槽。這個味是小。但是吃油啊!油放少了肯定不好吃!
不過他也沒給她科普這些。想了一會說道:
「姐,你把這些芹菜都焯水吧。然後都剁成餡!」
楊雪張張嘴,想說有些人不愛吃。但是沒出說來就閉上了。
她估計在弟弟手裡就沒有不好吃的東西。
苟且拔出短劍開始切肉,他首先要把大骨頭剔出來。還有那個豬蹄。
短劍確實很快,沒一會骨頭就被拿了出來。
苟且乾脆又把豬皮也剝了下來。裡面那層肥肉整個用來耗油。他發現這個時代最缺的就是油和鹽。
不過現在家裡有錢了,買鹽肯定不成問題。至於油。
在這個缺少油水的年代。還是動物油要實惠一些。
兩個鍋一個鍋耗油,一個鍋做豬皮凍。苟且索性把大骨頭和豬蹄都扔了進去。
這東西都是需要小火慢熬才好吃的。
油裝了一小罈子,楊雪擀了些麵條。然後拌了點芹菜,就著麵條吃了。那味道叫一個香。
只是遠方似乎不愛吃這個。兩隻眼睛幽怨的看著苟且。
苟且拍拍腦袋,邊從鍋里撈出那根骨頭扔給它。這傢伙才歡蹦亂跳叼著去一邊啃了。
苟且又撈出那個豬蹄,一刀切開。跟楊雪一人一半啃了起來。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問那個牛琅的身世。
楊雪一說苟且差點被嚇一跳。原來這個丫頭竟然是嘉峪關守軍牛奔大將軍的獨生女兒。
她老爹可是整個嘉峪關的老大啊!雖然這裡也有縣衙。可是跟十萬大軍比起來。這個沒有可比性。
不過看著手中的短劍,苟且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像有點不對。
這種身份的女人,咋可能連十兩銀子都沒有?
若是她不想給錢,那就沒必要把短劍押給他。
她就是直接提著野豬就走自己根本搶不過好吧?
那整個就是個女暴龍,從她手裡去搶野豬。自己腦子還沒壞掉!
想不通就不想。苟且兩世為人一直是這麼做的。
把豬肉剁了一部分餡,已經很晚了。兩個人便各自睡覺。
這次遠方不知道為啥不進屋了。趴在窗根低下一副要看家的樣子。
苟且搖搖頭,他一直不相信二哈這種東西會看家?會拆家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