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免費粥風波
天還沒亮，楊雪便起床了。包子屬於早點，自然要早早起來蒸。
百姓們勤勞，這時候又沒啥娛樂活動。晚上除了造小人，基本就沒啥可玩的了。
所以，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是一種常態。昨天發了一筆小財，楊雪的心情極為愉悅。一邊幹活，一邊還哼著一支不知名的小調。
「送情郎那個送至在大門以西。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個賣梨滴，我有心給我的郎買上梨兩個。想起了昨晚的事，吃不得個涼東西。」
苟且是被這歌聲吵醒的。他凝神聽了了一會，然後咧嘴笑了起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酸曲嗎？看來這個端莊的姐姐早上也思春啊！只是我啥時候能晨勃呢？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看自己那不可描述之處。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想長大！
遠方是一條好狗，楊雪在那包包子。它竟然主動叼了木柴往灶里塞。乾的極為認真。
苟且起來后找了根柳枝刷了刷牙。然後坐在一邊發獃。因為他沒事可做了。
楊雪笑著問道：「你咋不多睡會？早上又沒啥事？」
苟且看她一眼，然後摸摸耳朵。「我要聽歌。屋裡聽不清楚。」
楊雪俏麗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但是看了看苟且成長的嚴重不足的身體。又釋然了。他能懂個鎚子。
「姐，啥叫想起了昨晚的事，吃不得個涼東西？」
苟且不失時機的神補刀。
楊雪那臉都快滴出血來了。呸了一聲罵道：等你娶了媳婦就知道了！
苟且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楊雪包包子。遠方燒火，這還有生活氣息啊！
今天蒸的是芹菜，馬齒菜。肉丸三種餡的，聽了苟且的定義。楊雪決定多弄出一種餡。
第一鍋包子剛出鍋，便有食客上門了。而且一來人就擋不住。這跟昨天的爆款包子有關係。
楊雪一邊照應客人一邊問道：「這位大哥吃什麼餡？馬齒菜的還是一文。芹菜肉三文。純肉丸的十文。」
客人一愣，想了一下說道。「那就來兩個肉丸兩個芹菜吧！」
這明顯是個不差錢，卻又想嘗鮮的客人。
楊雪愉快的答應一聲，趕緊把四個包子端了上去。
客人先拿起芹菜肉的咬了一口。然後就是眼前一亮！「咦，你這芹菜咋沒澀味？」
問完就沒等回答，兩口就把一個包子填了進去。然後吧唧一下嘴。說了聲。「好吃！」
看到漢子如此，旁邊的食客也紛紛要起了芹菜肉的包子。
畢竟百姓都沒啥錢，十文錢一個的包子吃著心疼。此時的百姓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一貫錢。還得養活一家老小。
當然，富裕一些的還是不少的。最起碼每天幾個肉包子還不算負擔。
包子的小吃，人們又急著做事。所以十來張桌子十分鐘就能換一波人。
從早上六點一直到七點，就沒斷過人。
不過這些人大都是吃芹菜包和馬齒菜包的。楊雪，苟且。加上遠方。三個忙活成陀螺才勉強跟上了節奏。
楊雪擦擦汗，嘟囔道：「平常這段時間有十個人就不錯了。今天怕是一百人打不住了吧？」
苟且嘿嘿一笑：「姐，你信不，咱們馬上就得僱人？」
楊雪撇他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神請裡面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你別飄。
七點以後，基本來的就是有錢有閑的那些人了。以前這些人是從不光顧這間包子鋪的。
但是縣城小，某人放個響屁。第二天滿城人都得知道。估計還能傳成曲調婉轉悠揚。
所以，楊氏包子鋪有一種肉包特別好吃這消息肯定得傳出去啊！
於是，這一波客人就明顯的不一樣了。首先是衣著，光鮮亮麗了很多。
還有那神態，跟那些步履匆匆的百姓有了顯著的區別。鼻孔朝天的多。
這些人都是踱著方步來的，進了店往那一坐便紋絲不動。等著店家伺候。
好歹楊雪為人勤勉，照顧客人到是極為周到。沒讓他們有啥傷自尊心的地方。
這時候一個胖子走了過來。這個年頭食物匱乏，很少有胖人。偏偏這傢伙胖的跟彌勒佛一樣。
挺著顫顫巍巍的肚子噗通一聲坐在凳子上。周圍的人都恭敬的打著招呼。
「白大官人來了，您怎麼還來這種小店吃飯啊？自家酒樓吃膩了嗎？」
這個白大官人笑著跟眾人點頭，但神情間卻有掩飾不住的倨傲。
白大官人咬了口楊雪端來的包子到是眼前一亮，只是喝了口粥眉頭卻皺了起來。
「小娘子，你這粥有點難以下咽啊！跟這包子可不配。」
看來這胖子屬於鋼鐵直男。喜歡說實話。
楊雪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進來收拾桌子的苟且正好聽見這話。有些不樂意了。他最煩這種愛裝逼的，特么的哪有嫌免費的東西不好吃的。於是冷聲道：
「這粥是免費的。自然不好喝。後面到是有好喝的粥，就是貴點，十文錢一碗。要不您嘗嘗？」
苟且的態度明顯激怒了胖子。他使勁睜開被肥肉擠得沒了地方的眼睛仔細打量了苟且幾眼。
然後呵斥道：「你小子誰呀？竟然拿十文錢的東西跑我這裡說貴！你是想侮辱我嗎？」
楊雪看見胖子發怒，趕緊湊過來說道：「老爺息怒，他年齡還小。不會說話，您大人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胖子卻不肯干休，指著苟且說道：「你若不給我端出十文錢一碗的粥。今天我就砸了你的鋪子！」
要知道那個時代物價低廉。基本粥類的東西都是白送。因為一把米下去，能熬出一大鍋粥。
白胖子可不信誰能熬出十文一碗的粥。畢竟這個時代都是白粥。他要是亂開價，說不得今天就要他好看！
楊雪一臉苦澀的看著苟且。心說，「你這嘴咋這麼賤。哪來的十文錢一碗的粥啊？」
沒想到苟且卻滿臉嚴肅的看著這個白胖子正色道：「若是小的端上來大家都說值如何？」
白胖子環顧四周，「若是大家都說值，在座的每人一碗粥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