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好的酒
「酒?」苟且腦子裡閃過一串問號。這個時代沒有酒嗎?
這個問題他目前還不知道,只能去看看了。
去哪裡看這個他倒是胸有成竹。白胖子的投生酒樓那可是嘉裕縣最好的。他那裡的酒肯定不會少。
苟且信步朝閑庭大街走去。那裡是嘉裕縣最繁華的街道。
這幾天白胖子都沒過來,估計是在忙包子鋪的事情。
那個時代的牌匾基本都是千篇一律。講究點的就是一塊板刷上黑漆,用紅色或者金色寫上字。
有的會找木匠雕刻上去,這樣就是字跡上的顏色掉了。也不影響觀瞻,最起碼字是清晰的。
不講究的,就是一塊木板。根本不用刷漆雕琢。找個人隨便寫上字就行了。
畢竟那個時代識字的人也不多。找人寫牌匾是需要潤筆費的。潤筆費的多少是根據寫字的人名氣來的。
投生酒樓的外觀和牌匾在嘉裕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一座三層的酒樓,整個前臉都是用木頭精雕細琢出來的。刻滿了各種圖案。
門口兩個一抱粗的紅色廊廊柱,上面掛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為名忙,為利忙。忙裡偷閒,且飲兩杯去。」
下聯「勞心苦,勞力苦。苦中作樂。再拿一壺酒來。」
雖然那個時代工匠手藝不值錢。但是總還是需要工錢的。還得管飯。
牌匾是一個黑漆黃花梨板子上面雕刻這刀劈斧鑿般的四個大字。
「投生酒樓!」
這四個字是鎏金的,表面金光閃閃。
苟且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個酒樓雖然一副土豪模樣。但是那一副對聯卻把整個格調拔高了。
此時的酒樓還沒有營業,但是們已經開了。幾個小二正在打掃衛生。做營業前的準備。
苟且走到門口問道:「白掌柜可在店裡。小的尋他有事。」
一個小二看他一眼,卻沒有回答。
苟且不由得來氣。特么的我不就是年齡小點,穿的差點嗎?你一個酒樓的小二咋還瞧不起人呢?
他剛想說啥,白胖子已經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抬頭看見苟且,不由得驚喜道:「你咋來了?快請進。」
那個小二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老闆對這個小孩這麼客氣。心裡邊有些不安。
他抬起頭朝苟且笑笑,那表情極為不自然。
看到苟且眼神怪異的看著那個小二。白胖子覺得不對了。他開口問道:
「怎麼了?你得罪苟少了?」
小二沒有理解過來,他以為老闆說的是苟且後面的遠方是狗少。
趕緊回答道:「我沒有得罪狗。是我狗眼看人低。剛才這位少爺問我話我沒回答。」
「噗!」白胖子剛喝到嘴裡的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他上去一腳踹在小二屁股上。「這位少爺姓苟,什麼你沒有得罪狗。」
小二張大眼,滿臉疑惑的看著苟且。表示他不知道這個姓。
白胖子只好又鄭重介紹一遍,這位少爺姓苟,叫苟且。那條狗叫遠方。
「以後見到苟少爺就跟見到我一樣知道不?再有一絲的怠慢我就開除你!」
遠方在一邊「汪汪!」兩聲,表示贊同。
小二看了看苟且,又看了看遠方。終於明白了。
白胖子這才朝苟且問道:「你們那裡不是正忙嗎?咋這個點來我這裡?」
苟且這才站起來走到吧台前面,指著那一貨架子酒罈子問道:
「這些都是好酒嗎?」
看到苟且問這個,白胖子驕傲的一仰頭回答:
「別的白某人不敢吹。要說酒,現在整個錦國有名的好酒咱們酒樓裡面就沒有找不到的!」
看到他這麼自信,苟且覺得好笑。「那就把你的好酒拿出來嘗嘗?」
白投生朝著一邊伺候著的小二一點頭。
那個小二趕緊拿來兩個小碗。然後搬起一個小酒罈走了過來。
小二把酒倒在兩個酒碗里然後退下。
白胖子陶醉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眯起眼睛。似乎極為享受。
苟且疑惑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擺出這架勢是幹嘛?
也學他的樣子深吸一口氣。然後眯起眼睛便不動了。
過了一會,白胖子終於睜開眼。炫耀般的問道:
「這是咱們錦國最著名的錦國春。是御用的。我都捨不得喝。味道怎麼樣?」
苟且撇他一眼,「我還沒喝咋會知道味道怎麼樣?」
白胖子不解的看他一眼,「那你閉著眼幹嘛呢?」
苟且更加不解的看他。「學你啊,以為這酒喝之前都要舉行這個儀式!」
白投生「……。」
「難道你沒有聞到這酒里清列,醇香的氣息嗎?」
白投生有些不甘心的又問一次。
這次苟且很專心的湊近酒碗聞了一下。但是還是沒聞出什麼味道。
最起碼連後世那些酒精勾兌出來的不明液體都不如。
他只好搖搖頭,「沒味道。」
白胖子很無奈,只好端起酒碗。「來,那你嘗嘗!」
苟且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沒嘗出味道,只好一口把酒喝乾。
這才感覺出一點酒味,淡淡的。還有些發甜。關鍵這度數連後世的啤酒都不如。
這時候白胖子正一臉心疼的看著他。嘴裡嘟囔道: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苟且咂咂嘴,「這就是錦國最好的酒?」
白胖子一臉鄭重的點頭,似乎對他一口悶的事不能釋懷。
苟且實在品不出好在哪裡,便問道:
「這個酒好在哪裡?」
白胖子聽到他的話已經懶得計較了。原來這個娃不懂酒啊!
他想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後指著酒液說道:
「你看看這酒水,清澈透明。猶如甘泉。已經完全脫離了那種酒漿的概念。」
苟且仔細看看,頭有點暈。明明象火候小,米又少的那種粥。咋就清澈透明了?
不過他沒有問,還是做出虛心的樣子聽他繼續吹。
胖子輕輕抿了一口。接著說道:
「此酒入口清冽,回味甘甜。酒味醇厚。一般人不能多飲,不然很容易醉!」
聽到這裡,苟且真的上頭了。就尼瑪這樣刷鍋水一樣發東西。就能吹成這樣。
他實在沒有興趣聽下去了,打斷道:「你再拿一壇不好的酒來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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