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牆倒眾人推
「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天吧。」他說。
「啊？」林莞訝然，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她揉了揉頭髮疑惑的問他：「為什麼？」
葉啟歪了歪頭：「要下雪了。」
要下雪了？林莞看了眼窗外，初冬的天氣即使下雪也不會太大，這又是哪門子道理：「不要緊，我今天還得去趟醫院。」
林莞邊說著邊緊了眉頭：「楊譯那事不解決了，我心裡頭放不下那塊石頭，昨天做了場夢，夢見死去的那孩子回來找我，要我給他報仇。」
她邊說著，眼眸就有些發紅，葉啟默默的看著她，半晌翻了下報紙：「那就隨你吧。」
他重新將吸引力放回報紙上，林莞轉身去洗臉刷牙，早餐在餐桌上擺著，溫溫的口感正好，林莞收拾了東西要走。
「站住，把飯吃了。」他不悅的吩咐道。
她停了下腳步，急匆匆了撕了片麵包叼著：「來不及了還得先去公司。」她看了眼表：「看，七點半了，八點前要到的！」
說罷，她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公寓，關門的聲音帶著一陣風，吹的餐桌上的桌布飄了幾飄，葉啟將手裡的報紙一扔。
八點？以前他到沒考慮手底下這些員工八點到公司意味著什麼，很多人住的遠，恨不得早晨五點就起，收拾利索了往公司里跑，還得上朝似的等著葉啟來了才能去忙工作。
葉啟給珊打了個電話：「明天開始，早晨上班時間延遲到九點半。」
珊應了，掛了電話楞了好一會，沒聽錯吧，冷麵總裁還有放寬政策的時候？稀奇了嘿。
林莞幾乎是頂著一路的眼刀進的公司，昨天梁貝貝鬧的那處大戲讓她可出名了，莫名其妙的小三的帽子兜頭蓋了下來。
林莞壓根懶得解釋，她心裡壓的全是毒奶粉的事情，台長辦公室大門緊鎖，林莞將耳朵湊了過去，聽著裡頭哼哼唧唧的動靜此起彼伏著，偶爾還伴隨著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和男人的笑聲，她敲門的手僵了一下。
只聽見聲音越來越近，門一下子打開了，映入眼前的是其他部分的一個女同事，吳晴，她驚叫一聲，趕緊拽了拽幾乎低到什麼都遮不住的胸口，凌亂的髮絲和有些花掉的妝容下，她一張臉憤怒的瞪著林莞：「你是個鬼嗎，站在門口偷聽！」
林莞眼神一撇，懶得理她，不過她覺得這會進台長辦公室不太合適，裡頭傳出來的淡淡的某種味道充斥著她的鼻腔。
林莞說：「我不知道吳記者大清早就在這裡，剛想敲門你就開門了，正好，台長在不在，我找他有事。」
吳晴橫了她一眼：「台長沒空。」
「哦，好，那我下午再過來。」林莞淡淡的抬眼朝里一撇，台長在整理褲腰帶，再看看吳晴那張作賊心虛的嘴臉，她忍不住揚唇冷笑。
昨天還道貌岸然的說她一攤爛事的人，看來自己本身也不幹凈啊。
林莞坐在電腦前，一邊整理著收集到的資料一邊愁眉緊鎖，她沒想到楊譯可以手眼通天到買通台長壓下此事，怪不得對自己的警告他無動於衷，這事可真難辦啊。
小李湊了過來，怯生生的看著林莞，一雙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幾次欲言又止。
林莞無奈的說：「你有話就說唄，這樣看著我幹嘛啊。」
真是的，她又不是什麼花美男，值得這麼盯著嗎，被盯的毛骨悚然的。
小李清了清嗓子，忽然湊過來，緊張兮兮的問：「林莞，昨天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他們都傳說的可難聽了，可我想聽你親口說。」
林莞眉頭一蹙，笑道：「傳什麼了？」
小李感受到了她隱隱的怒氣，抿著說委屈的說：「我不敢說，我怕你生氣。」
林莞拍了拍她肩膀：「你最好離我遠一些，小心那些八卦婆把你孤立了，那可不是什麼好滋味。」她無奈的笑了笑。
今天早晨她進公司的時候打招呼，所有人看著她都跟看著瘟神一樣避之不及。那些人私下裡傳了什麼，林莞不用小李說，自己也猜了個大概了。
小里彷彿下定決心一樣，清了清嗓子說：「那些人說你是搶你妹夫的小三，為了錢不折手段，還勾搭台長，是潛規則進的電視台。」她越說聲音越小。
「林莞，你根本沒有對不對，我認識你那麼久，你從來不是那樣的人。」小李弱弱的問道。
林莞看著她，默默的不作聲。
小李一咬牙：「我才不信那些傳聞，清者自清，我信你，我也不問了！」
林莞見她這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唇邊忍不住綻出笑意：「謝謝你相信我。」
「有什麼的，我們是好朋友嘛。」小李一包零食塞到她手裡：「給，吃！」
林莞也沒客氣，倆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那一會，在小李沒心沒肺的打岔下，那些煩心事都暫時遠去，林莞焦慮了一上午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些。
結果中午的時候還是出了事，她太低估那些同事們的作事能力了，小李自己去吃飯，聽到有人議論林莞，議論的很難聽，衝過去跟人理論，結果被人給打了。
林莞從二十六樓飛奔到餐廳，餐廳里此時人滿為患的，聚成一圈圓圍著中間指指點點，高昂的責罵聲和哭泣的爭辯聲從裡邊傳了出來。
是女同事們在責罵小李，小李在哭著爭辯，林莞心裡一緊，扒拉開圍觀的人擠了進去，周圍人跟避瘟疫一樣紛紛躲開她，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人群中間，小李坐在地上，一頭一臉的咖啡，狼狽不堪的哭了滿臉花，兩個女同事你一言我一語尖銳的罵著她。
「跟個婊子走那麼近，還被婊子迷了心竅，你有沒有是非觀啊？」
「就是，好好的姑娘學誰不好，學一個賤人，你真是找賤啊。」
還替婊子說話，大家都親眼看到苦主找上門來了，就你瞎，就你替她出這個瞎頭。」
整個過程，小李一直搖頭說沒有，不是，哭的幾乎要崩潰了。
林莞幾步走了過去，操起桌子上的餐盤，揚手蓋在了一直喋喋不休的罵人的兩個女同事身上，驚叫聲尖銳的劃破空氣。
林莞站在那裡，渾身冷意迸發，帶著鋒芒盯著那兩個女同事。
「有完沒完？別蹬鼻子上臉。」她冷冷的說道。
小李從她身後爬起來，拽著她說：「快走，別跟她們吵啊林莞。」
林莞擋開她，對著那倆嚇傻了的女同事，以及周圍一圈人說：「有什麼沖我來，別沖無辜人去，小李又沒惹你們。屬狗的嗎就亂咬。」
倆女同事緩過神，帶頭的竟然還是早晨在台長辦公室出來的吳晴，她不屑的朝著林莞嚷嚷道：「小李找我們的事，你又出的哪門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