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合一
「終於看到一位真正的九尾狐了,真是風華絕代。」
清歌正揮著手,耳旁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句話,剛開始心裡也是美滋滋,但越品越覺得不對勁,連忙猛得扭頭,只見罪魁禍首看了一眼她的二叔,又對著她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這是說她不是真正的九尾狐嗎?
清歌忍著怒氣,笑著看向重越問道:「重越,你對我搖頭是什麼意思?」
重越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意思。」
清歌捏了捏拳頭,放在重越的面前,咬著牙道:「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重越看著面前的拳頭,低下頭嘴角一扯,再次抬起頭時,紫色瞳孔蒙上一片水霧,怯生生地盯著清歌,「清歌姐姐,你要打我嗎?」
清歌看著這樣的重越打了一個冷戰,尷尬地將拳頭收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心中莫名出現了一絲罪惡感,「我沒有想打你,就是開一個玩笑。」
流柒看著扭著腳尖的清歌,嘆了一口氣,又一個中招了。
「清歌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好喜歡你。」
重越小小的身子撲向了清歌,在其懷裡蹭了蹭,稚嫩的聲音讓清歌的心都化了。
埋在清歌懷裡的重越不由地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小狐狸身上還挺香。
清歌抱著懷裡軟軟的重越,雖然知道這個小破孩不是這個樣子,但真的很可愛啊,聞著重越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起了重越的腦袋。
真想要一個這樣的妹妹啊。
青辭看著清歌和重越姐妹情深,不由地看向了藍若,藍若感覺到目光,疑惑地看向了青辭。
「表哥?」
「沒什麼。」
玄騰已經去找地方洗澡去了,不然看到這一幕,早就暴起了。
白昂希望能和玄騰要點玉花清露洗洗,就算不能,他也要洗一洗,而白蘇怕她弟弟吃虧,也跟著去了。
岳重和流柒坐在一塊玉石上,靜靜地看著重越演戲。
「清歌姐姐,能變成九尾狐讓我看看嗎,九尾狐真的好漂亮的,我好想看。」
重越從清歌的懷裡抬起小腦袋,紫色的瞳孔里滿是期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紫色的瞳孔中有一道流光閃過。
清歌被重越的清澈的眼神,晃了一下,笑道:「這有什麼的,現在我就給你看。」
不知道重越險惡用心的清歌,完全被重越萌噠噠的小孩子模樣,迷了心,很是爽快地變成了九尾狐真身。
重越看著面前的九尾狐,眼睛頓時亮的可怕,讓清歌有點心慌。
「好了吧,我變回來了。」
「不,我還沒看好。」
重越慢慢地接近九尾狐,在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時,果斷出手,抱住了她。
「哈哈,九尾狐,我摸到了。」
重越笑得很是喪心病狂,抱著懷裡的大狐狸,迫不及待地摸了摸那九條尾巴,啊,這手感極好,摸著不過癮還將頭埋在了九尾狐的身上。
九尾狐的毛很是茂盛,又滑又軟,重越的整張臉都陷進去了,還不停用臉地蹭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那九條尾巴被她從頭擼到尾。
被重越緊緊勒住的清歌,拚命地掙扎著,讓看戲的岳重和流柒很是憐憫。
看吧,又一個上當的。
青辭和藍若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對方點眼裡都看到了一樣的驚訝。
青辭看向撐著下巴的流柒說道:「重越,好像對毛羽之類的特別喜歡。」
「何止,只要相貌不錯,她都想摸,我們魔界的異獸都被她摸怕了。」
流柒抬起頭看向了藍若道:「藍若,你也小心點,說不定她哪天也會盯上你,她也挺喜歡龍的。」
「盯,盯上我?」
藍若小心地看了一眼被重越摸摸抱抱的清歌,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小破孩,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清歌現在極其後悔,她怎麼就迷了心,讓這個小破孩得逞了,她的心有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重越深知過猶不及,戀戀不捨地放開了炸毛的九尾狐,得以脫身的清歌立馬變回了人身,氣呼呼地看著面前的小破孩子,「小破孩,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寵物了嗎?」
重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眼神閃爍,「怎麼會,還不是清歌姐姐你太漂亮了,我難以自持。」
「清歌姐姐,你那一身毛真是又滑又順,以我多年的手感,你絕對是第一,那九條尾巴更是一絕,毛茸茸的,好……」
重越話還沒說完,清歌就掐住了她兩邊的臉,不停地揉捏著,已報一摸之仇。
重越無奈地任由清歌揉捏她的臉,對於她來說,這一波不虧。
只是以後想摸就困難了,那樣的手感真是難得的體驗,不行,她得拉進和小狐狸的關係,日後可以騙,咳,循循善誘,讓小狐狸再給她摸摸。
清歌看著被她揉得眼淚汪汪的重越,才神清氣爽地收回了手。
「下次再敢犯,定不饒你。」
重越揉了揉變紅的臉,一副乖巧狀,「是的,清歌姐姐。」
「哼。」
「走,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清歌看了一眼那四個看戲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連忙轉移了話題。
塗山給重越他們準備的地方,是一座紅葉庭院。
一路走來,他們看遍了各種紅葉樹,滿地的紅葉鋪在地上,如同紅色的地毯一樣,踏在特殊地毯上,看著天空著飛舞的楓葉,內新不由地寧靜了起來。
「這裡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本來是沒有這個庭院的,是我爹爹特意變出來的。」
清歌指著眼前分外雅緻的庭院說道。
青辭向清歌說道:「麻煩塗山帝了,還請清歌替我們說一聲謝謝。」
清歌不在意道:「沒事,我爹爹也沒花多少功夫,隨便就變出來了。」
重越,岳重和流柒自然選了一個彼此靠得很近的房間,藍若替他哥哥也留了一間,剩下的幾間青辭和清歌隨意選了一間,反正都一樣。
只不過,清歌選的房間離重越的房間離得很近。
過了一會,玄騰帶著白蘇和白昂也來到了紅葉庭院。
雖然玄騰的身上還是有一點臭,但不像之前那麼臭了,處於能勉強忍耐的階段。
白昂靠著蹭了一點玉花清露的洗澡水,將身上的臭氣洗的一乾二淨,很是神清氣爽,他的姐姐也願意靠近他了,讓他很是開心。
清歌對眾人說道:「你們先熟悉一下房間吧,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
青辭他們聽到后,沒有異議,紛紛進入了房間。
「哥哥。」
藍若朝著玄騰伸出手,玄騰見妹妹願意接近自己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歡喜地拉著藍若走進了房間。
白蘇和白昂兩姐弟也進入了各自的房間。
青辭笑著看了一眼清歌他們,也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清歌看著他們都回了屋,自己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但一回頭,魔族的三個,齊齊盯著她。
「好了,我知道了。」
清歌撇了撇嘴,跟著重越他們進了屋內。
「我們一共有四位夫子,你們也見過了,我姑父你們也知道,我也不多說了。」
「我二叔善於幻術,法陣,煉器,他應該會教我們這些,玉兒姐姐呢,她善於煉藥,教我們的肯定是關於這方面的。」
「至於三石,他的變化之術倒是很高深,逃跑更是厲害,也會一點煉器,是跟我二叔學的,不過他總喜歡練點奇怪的東西來惡作劇。」
清歌將四位夫子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你們要提前知道這些幹什麼,到時候我都會講的。」
重越說道:「我們也有自己的課業,知道了這些,可以先剔除一些重合的。」
「不過三石夫子的本體真的是一塊石頭嗎?」
重越對這個三石產生了興趣。
清歌不明白為什麼重越對三石有興趣,但還是回答了,「是啊,是我二叔遊歷的時候撿回來的。」
「老大,這個夫子好像一點本事都沒有吧,變化之術又不算什麼,逃跑更丟人了。」
岳重對三石的映像很是不好,甚至覺得沒有資格教他們。
「你可別小看三石,別看他不正經,你要是真落在他手裡可能會被折磨地夠嗆。」
清歌表面上很嫌棄三石,但對這個類似於哥哥的存在,還是很護著的。
岳重有些不信,「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重越拿出一個仙果咬了一口,說道:「我倒是對他的變化之術有點興趣,會逃跑也是能耐。」
逃得快,也是一種本領啊,這個她可要好好學習。
「煉器,法陣,幻術,這個對於我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直接用法力轟了就行了,我們的法力都是破壞性的,學這個好像很困難。」
流柒也拿出一個果子開始吃了起來,微微皺著眉,他們的法力和其他界的不同,什麼法陣,直接找准一個節點,用法力轟了就是,自然就破了。
幻術他們更不怕了,他們天生免疫幻術,還要學什麼幻術,至於煉器,那不是有專門的煉器師嗎,他們只要會用,會鑒別就行了。
岳重附和道:「是啊,隨便轟幾下不就好了,要那麼費勁幹什麼。」
清歌聽后,一臉的黑線,她當然知道魔族的強悍,只能敷衍道:「行,你們最厲害了。」
他們魔族是天生的戰鬥狂,除了少數的另闢蹊徑,從來都是以力破之,可是她也想學會那些看起來很有花樣的法術啊。
重越私心裡覺得她是能學會的,學不會多練練就是了。
流柒看向清歌問道:「清歌,答應給我們修鍊的地方,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好地方?」
之前他們和清歌商量過了,要給他們找一個僻靜的修鍊場所,可以盡情破壞的那種。
清歌有些為難道:「大家一起修鍊不好嗎?」
他們塗山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哪裡有可以隨便破壞的地方。
重越他們齊聲道:「不好,會打擾到我們。」
「你答應過我們的,可不能反悔。」
流柒可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紅蓮業火的,不能任誰都可以弄滅她的紅蓮業火,這讓她很沒有面子的。
清歌無奈道:「好啦,我會找的,玄騰身上的臭氣沒消失之前,我會找到的。」
畢竟她答應了,還不至於反悔。
「那辛苦了,先吃一個果子吧。」
重越笑著拿出一個果子遞給了清歌,清歌瞪了一眼這個小破壞,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把果子當成了某人。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比起大地上的月光,月亮之上的光芒更加的美麗與聖潔,月亮上唯一佇立著的宮殿,是月神嫦曦的住所。
一襲白色宮裝的女子,走在一棵棵銀裝玉裹的桂樹間,如玉一般的花朵,倒映著絕代佳人的風華。
冰清玉潔說的就是這個女子。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嫦曦雙手交叉,似乎抱著什麼,但仔細看什麼也沒有,似乎主人也意識到了,悵然若失地放下了手,目光深邃地看向遠處。
「我就吃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要樹沒有,要命一條。」
一隻大兔子啃了一口銀桂玉樹,一臉囂張。
「哼哼,我可是煉藥天才,吃了你的,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冷麵女,你能不能笑一笑啊,你這樣讓我都覺得花露不香了。」
綠衣少女扛著一根搗葯杵歪著頭說道。
「嫦曦,你看,你看,我又找到一樣可以和銀桂玉樹花露搭配的葯了。」
「嫦曦,我找到可以讓花露變多的方法了。」
「嫦曦,看看,我做的月餅,是不是很好吃?」
「嫦曦,你笑得可真好看。」
「嫦曦,嫦曦……」
一聲聲叫喚彷彿在昨日。
「嫦曦。」
嫦曦回過頭,眼前的一幕幕瞬間消失,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冰冷。
「桃溪,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來看看你,你一直待在月宮,我怕你悶,來找你聊聊天。」
桃溪看著冰冷的如同雕像的好朋友兼嫂子,嘆了一口氣,自從大哥羽化后,她就變得更加冷了。
「有這玉樹陪伴,我並不覺得寂寞。」
作為她唯一的朋友,嫦曦不至於不給桃溪一杯水喝,揮了揮衣袖,一套石桌,石椅出現在她們中間,桌上擺著一個玉壺,一碟月餅。
桃溪抿了一口茶道:「整個月宮就你一個,你就不覺得冷清,我記得你以前養過一隻兔子,挺可愛的,後來怎麼不見了。」
嫦曦喝茶的手一頓,又淡淡地說道:「犯了錯,被我扔下界了。」
「古澤呢,你不和他在一起,來我這裡幹什麼?」
桃溪聽到古澤的名字,眼神一暗,語氣落寞道:「嫦曦,我很相信他,但我總覺得他瞞了我太多的事。」
「我願意給他時間,可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願意說,最近他又神神秘秘地消失了,我現在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桃溪對嫦曦說了很多,她對嫦曦很放心,也不顧忌什麼,嫦曦靜靜地聽著,也不發表什麼意見。
「古澤他是愛你的。」
嫦曦只說了這麼一句,讓桃溪沉默了下來。
桃溪握著手裡的杯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我知道,我只是怕有一天會發生我不想看到的樣子。」
嫦曦沒有回應,只是給桃溪倒上了一杯酒,她現在需要醉上一場。
塗山,葯玉兒放下了手中的搗葯杵,來到一個水池處,中央鋪著厚厚的一層月砂,載種著一棵銀桂玉樹,月光照耀在上面,熠熠生輝。
比起月亮上的,這一棵顯得比較嬌小,將手裡珍惜的藥材倒入水中,又滴了幾滴血,然後看著玉樹發獃。
她被玉和撿到的時候,沒有之前記憶,只記得一堆藥方,還有這棵玉樹,她很喜歡看月亮,每次看著心裡也會變得安寧了起來。
她和月亮上的那位到底是什麼關係,即使失去了記憶,憑著這棵玉樹,內心對月亮的喜歡,也不難猜她似乎與那位有些關係。
今天我看到了和月亮有關的那個孩子,他身上有月亮的氣息,讓她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她到底和月神是什麼關係呢?
今晚的葯玉兒和往常一樣,看起了月亮。
另一邊,玉和吃著送來的香果,滿臉的愜意,坐得遠遠的白期,嫌棄地揮了揮手,將一股臭氣散了出去。
「這東西有什麼好吃的,讓你這麼喜歡。」
「就是很好吃嘛,你也吃一個嘛。」
玉和拿著一個香果走向白期,對方連忙躲開。
「不要,你快拿走。」
玉和威脅道:「阿期,你要是不吃你別想上床。」
白期皺了皺眉,「不上就不上,你現在這麼臭。」
玉和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阿期,你居然敢嫌棄我了,你以後都別上我的床了。」
「行了,我就吃一口。」
白期無奈地咬了一口,才讓玉和消氣了。
「西元,我再也不敢了。」
三石拿著筆可憐兮兮地看著正在看書的西元。
西元看也不看三石,只盯著面前的書,「給我好好抄,錯一個字加十遍,用法力加一百遍。」
「哦。」
三石只能埋頭抄了起來。
「師父,師父。」
重越拿出圓光鏡,施法聯繫上了十二長老。
十二長老看著鏡子里重越的小腦袋,笑著問道:「越兒,怎麼樣,在塗山習慣嗎?」
「挺好的,師父,我們有四個夫子,其中還有白虎神君呢。」
重越笑著向十二長老介紹著自己的夫子。
十二長老聽后微微驚訝,「白虎神君啊,塗山倒是挺有誠意。」
重越點了點頭道:「嗯,我覺得這次在塗山應該有很大的收穫。」
「越兒,喜歡就好。」
十二長老見重越喜歡,也放下了心。
「對了,我有件事要和師父說。」
重越忽然想起了,關於樹老的事情。
「就是這樣,在我額頭上點了點,然後一道光進了我的身體,可是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十二長老聽完后,皺起了眉毛,「越兒,你再好好感覺一次,確定沒有事情嗎?」
重越再一次用法力游過全身,很順暢,沒有一點障礙,「沒有,還是什麼感受都沒有。」
十二長老現在不能立馬飛到塗山,不然他就親自給重越檢查了,聽重越的對樹老的描述,他本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越兒,現在看起來是應該沒事,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親自過去看看。」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
重越看到對面掛了之後,便將圓光鏡收了起來,盤坐在床上開始修鍊了起來。
和重越聊完后,十二長老心中放不下,從袖子里掏出另一面黑色圓光鏡。
「什麼事?」
古澤的聲音從鏡子里傳了出來。
十二長老將重越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面停頓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古澤,古澤……」
聽到桃溪的聲音,古澤連忙收起鏡子,走了出去,只見桃溪臉紅通通的,醉的一塌糊塗,連路都走不穩了,要不是嫦曦扶著她,就要摔下來了。
「她,我就交給你了。」
「謝謝。」
古澤心疼地扶過桃溪,她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本想離開的嫦曦,突然回頭問道:「那個孩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古澤低著頭說道:「能瞞多久就多久,桃溪知道了,對她沒有好處。」
「是嗎,這是你們的事,我不過也是多問一句。」
嫦曦對這個答案沒有什麼意外,轉身便要離開。
古澤看向嫦曦的背影道:「謝謝,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
嫦曦扔下這一句話,便消失不見了。
「古澤,古澤,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桃溪醉眼朦朧地摸著古澤的臉,「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對不起,桃溪。」
古澤緊緊地抱著桃溪,心裡很是苦澀。
這幾天,趁著玄騰身上的臭氣沒有消失,清歌帶著重越他們逛了逛塗山,告訴他們可以去的地方,以免他們到處亂跑,順便找一找可以給重越他們修鍊的地方。
山是沒有,水裡倒是有一處地方。
清歌忽然想到了一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