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廝竟是女兒身
前後夾擊,痛的他五官扭曲:「你,你!給我打死他!不管他是誰家的,打,打死!」
周圍的狗腿子們一聽,齊齊動手,更有甚者不忘拔了籬笆的木樁朝明玉珠揮去!
她側身躲過的同時,又一把抓住那木樁,反手搗入來人心口!
木樁撞上皮肉,後者發出一聲悶哼,痛苦的蜷縮在地。
隨即,她又一肘將撲過來的人擊倒,抬腿下壓,猛然將人踩在腳下!
只是片刻的功夫,這幾個繡花枕頭已盡數倒地,呻吟不止。
拍拍手,她環顧一圈『戰場』,除了顧飛揚,京城的男人好像都不怎麼有用?
「在這!在這!」明澤領了顧飛揚飛奔而來:「你的小廝被他們纏住了,快點,快……嗯?」
顧飛揚和明澤到時,傻了。
眾人皆倒我獨立,說的就是明玉珠了。
她以拳抵唇,不太自然的乾咳一聲。
「你,你打的?」明澤有點不敢相信。
顧飛揚卻道:「想什麼呢?她一個女兒家,哪能打的了這麼多人!」
明澤瞠目:「女,女兒家?」
地上眾人:「女,女兒家?」
明玉珠惡人先告狀:「殿下!方才他們竟出言調戲於我!」
陳公子捂著心口呻吟:「你,你胡說!」
顧飛揚卻擰眉看他:「很好,如今連小爺都不放在眼裡了?」
「我……」陳公子還要辯解,奈何一說話心口就疼。
「那,他們是怎麼受傷的……」明澤納罕。
明玉珠又道:「好在我急中生智,說世子來了,他們嚇的肝膽俱裂,爬牆要逃,結果一個不查,從牆頭掉了下來,就變成現在這樣……」
顧飛揚本想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好歹的紈絝,但看他們摔的不輕索性也懶的動手:「下次,再有下次,不管是對明澤還是對我的人,休怪小爺不客氣!」
那陳公子有苦難言,有心想分辨一二,冷不丁對上明玉珠的眼神,卻像三伏天被潑了一盆冰水。
如此,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更何況,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也實在難以啟齒!
回去的路上,明澤時不時看看明玉珠,終是鼓起勇氣道:「你,你真是女子?」
「怎麼,不像?」
想起方才她氣定神閑,單憑一隻手就捏的陳公子嗷嗷叫,明澤點點頭,又搖搖頭。
「那陳公子是個色胚!看你是女子,還這般漂亮,以後說不定還會輕薄於你,你光扮作小廝沒用,最好能在臉上畫些麻子,鬍子!這樣,那些花花公子就不會欺負你了!」
明玉珠不由深深看他一眼,在他看過來的同時微微一笑:「受教了。」
明澤略有錯愕,總覺得她似曾相識,正想再問兩句,顧飛揚又自顧自道:「我讓她扮作小廝不過是為了出行方便!明明是那些人心術不正,與旁人美醜何干?小爺也覺得她好看,但小爺心裡只有你姐,可曾動過半分邪念!」
明澤忍不住翻白眼:我姐心裡可沒有你!
明玉珠反問他道:「那世子覺得我到底該不該在臉上點個麻子,畫個鬍子?」
「你該把那些好色之徒的眼睛挖了!」
明玉珠忍俊不禁,這小世子還真對她胃口。
直到下學也沒再見陳公子一行,看樣子『摔』的不輕都回家去了。
顧飛揚放心不下明澤,派人送他回禹城王府。
目送小弟的馬車遠遠行去,明玉珠亦翻身上馬,眼下還不是跟小弟相認的時候,她『死而復生』瞞而不報本就是欺君之罪,若再連累小弟就不好了。
策馬跟在顧飛揚身後,她有些心不在焉。
「你什麼時候與我馴馬?我那些兄弟可都等著看呢,別到時候我還騎不了顧無敵,平白惹人笑話。」
對於顧無敵這個名字,明玉珠還是有些接受不能:「馴馬……急不得,總要慢慢培養感情。」
「怎麼你就不用和它培養感情?」
誰說不用,疾風還是馬駒的時候就被她帶在身邊培養感情了好嗎。
「許是郡主是女子,我也是女子,顧無敵更容易與我親近吧。」
小世子一想,有道理。
對方既是偷馬賊,自然對馴馬有獨到的見解,還是女子,能騎上郡主的馬也在情理之中。
明玉珠不知他信了幾分,卻忍不住在心中生出點惡趣味,改日要不要騙世子殿下穿個女裝看看?
誠如當年軍中,將士與女兵玩鬧輸了被逼穿裙裳,也是禹城關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正暗自盤算,卻見街角拐來一輛雙轅馬車,在看到車上掛著的府名后,她臉色一沉。
「世子,是五皇子的車駕,我們可要避讓?」隨行的侍衛問顧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