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夫現任吃飛醋

第十二章 前夫現任吃飛醋

他卻冷嗤一聲,大喇喇的迎面過去。

卻不想,那馬車倒先在路邊停下避讓他們。

車窗推開,裡頭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面龐:「羨安,許久未見。」

「原來是五殿下,」少年郎止了馬勢,隨意拱手:「殿下這樣叫微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有多親厚!」

五皇子倒也不惱,只是笑道:「你我難道不親厚?禹城郡主生前被賜婚與我,雖未成婚,但也人盡皆知。郡主去后,你又橫刀奪愛,也是鬧的滿城皆知,單從郡主來論,這世上沒人比我們更親厚了吧?」

明玉珠面無表情的騎在馬上默默腹誹,這兩個男人是在為她爭風吃醋?!

她生前沒體會過山陰公主的快樂,『死後』竟追隨者眾,說起來也是可笑!

「誰要與你論親厚!我幼時在禹城就跟郡主定下婚約!除了我倆,旁人不知罷了!你今日既要與我掰扯,小爺便跟你說道說道!」

相較於少年人的急躁,五皇子卻依舊不急不緩:「佳人已去,殿下跟我講這些還有什麼用?被旁人聽到豈不笑話?」

「那你這些日子惺惺作態些什麼!又是給她建廟宇香台,又是請和尚作法超度,還號召百姓給郡主編製河燈?」

五皇子不解:「我做錯了嗎?不日將是郡主忌辰,我做這些難道不該?」

「我看你是心虛!郡主在戰場上從來所向披靡無往不勝,偏偏你去了禹城一趟,她便戰死沙場,你敢說,這與你無關?」

「放肆!」五皇子急道:「念你年少,說這些混賬話我今日不跟你計較!但你日後若……」

「你計較就計較!小爺還就怕你不計較!」顧飛揚一勒馬韁,沒好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小爺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

言罷,策馬而去,剩五皇子險些氣到吐血。

明玉珠也沒想到顧飛揚一個人質,竟敢給皇子扣罪名。

不過想來也是,他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陛下雖然有心削藩,但四王勢力龐大兵權不容小覷,拖了多少年也沒個結果。

論起來,禹城如今沒了她,還折了三萬顧家軍,世子又無能,正是最好拿捏的時候。

但靖平就不同了,靖平王雖然沒了兒子,但卻有顧飛揚這個了不得的孫子。

加上靖平封地富庶,富可敵國。

無論皇帝還是皇子,都對靖平有所倚仗,對顧飛揚多少有些忌憚。

待走的遠了,顧飛揚卻心情不錯的笑了起來。

明玉珠扭頭看他時,晚霞映於面上,峻美無儔,劍眉星目,當真是肆意飛揚。

方才,他那番話激怒五皇子的同時,也是在提點他,讓他小心不要被自己抓住什麼把柄。

但許多事往往過猶不及,越是小心,越容易露出馬腳。

就在人人為她的死惋惜喟嘆的時候,只有顧飛揚察覺到了不一樣。

他,也在懷疑五皇子。

瞧著是驕縱跋扈的狼崽子,卻有著深藏不露的魄力。

她又回頭看去,五皇子的車駕已轉過一條長街,往南苑街去了。

南苑街並非達官顯貴的聚居地,偌大一條長街,只有幾戶人家,其中五皇子的府邸最是寬闊。

馬車在府前停下,管家快步出來與他耳語:「古大人來了,在書房等著殿下。」

「哦?來了多久?」

「約莫半個時辰。」

五皇子穿堂過廊,快步入了書房,見古硯正坐在窗下翻看閑書,他進門喚道:「若文,怎麼要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古硯趕忙起身行禮:「殿下回來了,微臣也是臨時起意才過來,今日翰林院放的早。」

他去年中了進士,入翰林院做了個庶吉士,今年年初才被提拔做了編修。

二人雖是自幼的玩伴,但更像是家主和幕僚的關係。

只是相對於五皇子身邊的其他門客,古硯因出身大族,身份又貴上一層。

「跟你說了,無人的時候就不要叫我殿下了,怪生分的。」

古硯笑著改口:「好,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與你說。」

「何事?」

「我家客商從東洲得了消息,東洲王怕是不行了,東洲世子可能不日得回去繼承王位。」

「當真?」

「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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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世子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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