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狠毒的女人
「你......」
楚天明今天有事找楚離，耽擱了一會，兩人剛回來就看見門口圍了一群人，鬧哄哄的。
休息室內傳出女人的驚呼。
小棠！
楚天明下意識地就以為小棠出事了，衝進去只看見葉念心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哭流涕。
眼神怨毒地看向白小棠：「我的孩子！」
她自然也看見了從外面剛進來的楚天明，像看見救星一般，伸手向楚天明求救。
「別吵了！」楚離說了一句，簡單的一句話讓剛才還臉色各異來看戲的人瞬間變成了鴕鳥。
一個個或者耷拉著腦袋，或者仰頭看向別處，彷彿不看當事人，他們就什麼都不知道的蠢樣。
「昊天的工作還不夠是嗎？不想乾的話，就滾出去。」
楚天明回頭，咬牙切齒地說。
又是這幫子人，等他騰出手來，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眾人一鬨而散，像是被鬼攆了一樣，溜得飛快。
休息室只剩下四人，而葉念心還癱坐在地上，額頭上的髮絲濕漉漉的貼在臉上。
「明，我的孩子沒了，都是你！白小棠！好狠毒的女人！」
葉念心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費力地舉起手，指向白小棠的方向。
瘋瘋癲癲的一個勁兒念叨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眼神透著恨不得衝上去從白小棠身上咬下兩塊肉來的狠毒。
楚離看著眼前這一幕，不得其解。
白小棠和楚天明，還有這個女人，他們三個是什麼關係？
原來她還有這麼多秘密。
他沉默著，看著白小棠的反應。
白小棠對葉念心的哭訴不為所動，既不開口為自己辯解，也沒有被人抓住做了壞事的心虛模樣。
他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受傷和委屈。
「小棠，這是怎麼回事？真的是你嗎？」
楚天明現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看見葉念心重重倒地的一瞬間，他有奇妙的解脫感，也有不可忽略的負罪感。
尤其是在聽到葉念心一聲聲泣血的哀嚎和指責，他有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她乾的。
所以他在向她求證。
白小棠從兩人一進來再到躺在地上的葉念心開始又哭又鬧，她只冷冷地看著這場鬧劇，彷彿事件的中心和主角都與她無關。
她推了葉念心？
她怎麼不知道呢？
葉念心是紙做的，風一吹就倒了嗎？
還真是嬌弱得很。
其實心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彷彿抽離出了另一個自己，一半是被背叛，被污衊，被質疑的受傷，另一半是看見這兩人在一起時的冷漠和無視，沒有愛意，沒有嫉妒，也沒有仇恨。
任楚天明如何問，白小棠仍一言不發。
「明。」葉念心嫉妒白小棠，更怨恨楚天明。
他是瞎了嗎？
她不信他沒有看見她被推倒了，即使沒有看見，那她現在在地上躺著，楚天明居然還在問白小棠。
他們該死！
「明。」葉念心又喚了一聲，「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我的孩子。」
楚天明心痛地看了白小棠最後一眼，終於抱著葉念心離開了。
他們走了，白小棠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眼神空空洞洞的，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了無生氣地盯著天花板瞧。
楚離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剛才一番對話，他大概已經清楚了三人的關係。
她和楚天明曾經有過感情是嗎？
莫名地，他心中泛起了叫做嫉妒的情緒，他嫉妒楚天明。
更惱怒楚天明竟然傷了她，再聯想到之前他看到白小棠一個人在街上危險地走著，表情就像現在這樣。
原來是為了楚天明......
白小棠感覺到沙發向下凹陷，有人坐在了她旁邊。
是熟悉的味道，「讓你見笑了，請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又是這麼陌生的語氣，一瞬間，楚離心臟猛地加速抽動了幾下，有些疼。
楚離凝望著白小棠，仔細地瞧著，他寧願她哭出來，不要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憋在心裡，也不要把他當成陌生人一樣。
「我相信你。」
白小棠沒有動，她沒有發現，楚離此時的眼神不像以前那樣看上去很溫和，卻帶著淡淡的距離感，現在，他在難過。
白小棠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謝謝。」
「我去外面等你。」男人好聽的聲音像低沉的大提琴。
「明，去上次那家醫院吧。」
半躺在後座的葉念心艱難地坐起來。
楚天明轉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那你的肚子......」
「沒事的，那家醫院挺好的，離我們最近，越快到達越好嘛。」像是催促楚天明決定一樣，葉念心又彎腰抱著肚子哼哼唧唧起來。
「去最近的醫院。」
她自己都不在乎，他自然也正好省了麻煩，如果這次孩子真的沒了，事情也算是有個結果了。
葉念心一路上除了呼痛，就是找機會粘著楚天明。
楚天明見她痛得東倒西歪，最後甚至靠在他身上，只好把靠枕都給了她。
葉念心撇撇嘴，她碰一下會死嗎？
到了醫院，楚天明自然不會陪著葉念心做檢查，都是司機代勞的。
葉念心心虛得很，這次沒有事先安排，臨時過來的，替她檢查的是初次見面的張醫生。
她以不方便為由，支開了司機，司機臉一紅，走到拐角處等著。
張醫生疑惑地看著檢查報告，「你懷孕了？」
「我，我肚子痛。」
「躺下，我看看。」
葉念心順從地配合張醫生的檢查，時不時還哼哼幾聲，表示她還在痛。
張醫生檢查了半天，從一開始疑惑變成無語，最後下了結論：「你根本就沒病。」
「不，我有病，我，不舒服，我要住院。」
葉念心開始耍無賴，說這不舒服那也不舒服了，非要住院。
張醫生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沒病裝病的人：「請你離開，不要浪費床位！」
葉念心也沒想對這個張醫生怎麼樣，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讓他們以為事情嚴重，最終目的還是想找自己的閨蜜莫芊芊來。
「我可以不住院，但是我要見一下莫醫生。」
張醫生怕她對同事做什麼，不同意。
「張醫生，剛才送我來的你知道是誰嗎？昊天的太子爺，不想多生事端的話，幫我找莫張醫生來，我和莫醫生認識。不然，我告你沒有醫德，對患者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