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要不要和我試試
白小棠趕緊吃了一口冰淇淋壓壓驚，剛才的聲音太......她羞恥地后腰一麻。
「小棠，我想作為朋友，我們有必要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
楚離嚴肅又認真，嘴唇抿成一條線，白小棠緊張起來。
「為，為什麼？我們已經互相認識了呀。」
白小棠又吸溜了一口果汁，聲音軟軟糯糯，像她喝的果汁散發的味道一樣香甜。
「你說的找我有事，有話要說，就是為了這個？」
「是。」
白小棠想起上次他像相親似的自我介紹，目光同情地看向楚離，看著挺正常的一個人，老是說些奇怪話，做些奇怪事。
「你不願意嗎？」楚離表情尷尬：「是因為我是他的小叔？」
提到楚天明，白小棠手中的飲料也不香了，本來心情被美食治癒了不少，又來給她添堵。
楚離的本意並非如此，他知道，她和楚天明曾經的關係，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阻礙。
如果不在現在挑破，甚至反覆提起，予以重擊，那麼這段不能提起的關係，將會成為無法癒合的毒瘤。
他不要！
白小棠沒有把這人和楚天明畫上等號的意思，至少他不是那個人，他沒有騙人。
只是怎麼說，光是楚天明的小叔這一點，就讓她耿耿於懷，她知道她是遷怒於人，但就是不知道自己還在氣什麼，該怎麼消氣。
「也許是吧。」白小棠低低地說道，不敢看他的眼睛。
楚離嘆了一口氣，委屈道：「這不公平，他是他，我是我。你......怕我嗎？」
白小棠皺眉思考了一會，怕嗎？
也許吧。
她已經被男朋友和閨蜜雙雙背叛，傷得千瘡百孔，信任這東西，她怕是給不起了。
但是她還是保留了善良，怕楚離難受：「沒有，你很溫柔，不可怕。」
楚離抽掉她捧在手心，被捏來捏去的飲料杯，都有些變形了：「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來好嗎？」
「誒？」
「本人楚離，表字子君。」
果然古早，還有表字。
原來上次他第一次自我介紹時，說的是他的表字。
白小棠忍不住憋笑。
「笑什麼？」
「現在還流行用表字自我介紹嗎？」
「不，我很少那樣。。」
很少那樣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白小棠想明白，楚離又接著說：「我曾是軍人。」
是很有軍人的氣質，老是一身冷冽的軍大衣，穿戴一絲不苟，但是多了一副眼鏡，又很儒雅，有書生氣。
「該你了。」
「啊？這就完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我之前說的你如果喜歡聽的話，我再重申一遍，我單身，未婚......」
「停。」
白小棠怕了他了，軍哥哥腦迴路果然「不同凡響」。
「把飲料還給我。」白小棠有個毛病，遇到不想正面回答又不想直接拒絕傷人的時候，眼神就會飄忽，顧左右而言他。
她自己還不知道。
楚離看著白小棠左立難安，又擺弄起桌上的食物，「不能告訴我嗎？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我的出身我無法改變。」
「我......」白小棠氣息紊亂，說話毫無底氣，「我叫白小棠，A市人。」
事情開了個頭就好辦多了。
「我是S市人，畢業於S國科大。」
「我畢業於A大。」
「父母都是本地人，父親也曾是一名軍人，母親是教授，主攻兒童教育學。」
「我的父母......」
白小棠從一開始的磕磕巴巴，說到後面越來越順口，幾乎是楚離前腳說完，她後腳一股腦地就把自己的信息說了出來，甚至到最後都不用楚離的引導。
因為聊到了她最開心的時光。
小時候上學期間發生的趣事，她越講越興奮，還偶爾輕鬆地微笑，或者大笑，一副眉眼生動活潑的小模樣。
楚離達到了目的，時不時地拋出「然後呢」，「原來是這樣」，「所以說那時候你......」這樣的問句接茬。
再配合地送上潤口的飲料。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白小棠發現一本正經甚至略刻板到穿著變化都不大的楚離，小時候竟也是個調皮的孩子王。
「是啊，還是女孩子文靜些，小棠從小就是個淑女。」
「也沒有啦，也有淘氣的時候，氣得爸爸想打我又捨不得的時候，啪啪打了兩下的空氣，哈哈。」
旁邊的情侶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二樓只剩下他們二人和充盈滿室的笑聲。
明晃晃的頂燈之下，楚離仍然專心致志地聽著白小棠眉飛色舞地講著故事，嘴角含笑。
這傻姑娘，被他哄一哄什麼話都講了。
這麼傻怎麼辦？
以後只能他寵著，護著些了。
楚離腦子一熱，生出一股衝動來，打斷了她的故事。
「小棠。」
「嗯？」
「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試試是什麼意思？」白小棠又一次被楚離奇怪的話問住了，甚至還有點緊張。
楚離後悔了，不該衝動的。
可是面對她，他總是抑制不住的衝動，像個沒輕沒重的少年郎。
雖然他現在還不老。
她會嫌棄他年紀大一些嗎？
只是現在氛圍這麼好，要等下一次不知又該何時了，機不可失。
楚離略一沉吟，望著白小棠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就是試著和我談戀愛的意思。」
一個沒拿穩，白小棠的飲料杯啪嗒掉在桌上，果汁傾撒，手忙腳亂地收拾。
楚離來幫忙，兩手相觸，白小棠飛快地抽回了手，沉默著擦著桌面。
楚離的心也越來越沉。
她不願意？
「為什麼？」
白小棠還在擦。
「因為我們認識時間不長嗎？」
白小棠短暫地停頓了一下。
「我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認識彼此，了解彼此。」
白小棠收了動作，臉色不復剛才的輕鬆和愜意，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你覺得我的喜歡，來得太隨便，太容易嗎？」
白小棠手腕輕抖，抿著唇，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