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怎麼覺得是小九心存不軌?

第218章 我怎麼覺得是小九心存不軌?

雪花簌簌。

洋洋洒洒的雪花沾在幕楚瀟的眉梢和發梢,少年頎長的身姿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下更顯挺拔。

墨風晚見幕楚瀟並未言語,她點起腳尖拍落浮在他肩頭的雪花。

「帝師哥哥,你別不說話,我害怕。」

幕楚瀟哂笑:「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害怕?」

墨風晚語噎,害怕還要讓人看出來嗎?

正在二人沉默時,寒影山的周圍突然竄出了無數煙花。

璀璨絢麗的煙花聲在寂靜的山中響起,在漆黑的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沉寂的寒影山被這絢麗的煙花帶來一絲活力,火樹銀花,美不勝收。

幕楚瀟看著空中的煙花起起落落:「喜歡嗎?」

「喜歡。」

幕楚瀟聞聲勾起唇角,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小九,生辰快樂。」

墨風晚聞聲,神情微怔。

她仰頭看向幕楚瀟:「帝師哥哥怎麼知道我的生辰?」

四周的煙花依舊繼續,流光溢彩,競相綻放。絢麗的煙花在風雪中越發惹人喜愛。

幕楚瀟只輕笑一聲,並未言語。

墨風晚突然笑了聲,是了,之前在大相國寺時曾被崇延問過生辰八字。

她勾起幕楚瀟的手聲音低低的說了聲:「帝師哥哥,謝謝你。」

幕楚瀟抬手摸著墨風晚的頭,唇角自然而然的翹起。

他想要的,唯她快樂無憂。

這時,墨風晚突然指著空中冉冉升起的孔明燈驚呼:「帝師哥哥,竟然有天燈。」

語畢,寒影山周圍的天燈如青蓮綻放般徐徐升起,寒風肆意,隨風飄蕩,大雪紛飛的夜裡,如星辰般的孔明燈帶著星星點點的微光飄向遠方。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清風如夢,暮雪如詩。一場花燈宴,一幕煙花雨,盛行於世,換佳人傾城一笑。

幕楚瀟眉目低垂,倒映在眸中的小姑娘如雪下芙蓉,美艷不可方物。

「賠你一場花燈宴,可喜歡?」

墨風晚歡喜的伸手接住幾片雪花:「難得帝師哥哥還記得。」

幕楚瀟淺笑不語。

不可否認,今日的一切都是為她而來。

那日在紫薇閣時他曾說過「賠你一場花燈宴」,也記得她曾問過「還會下雪嗎」。

當時他就想到了寒影山,的確,在這裡能讓她褪盡憂愁,賞遍美景。

他垂眸看著墨風晚,心裡暗道:「小九,我要的不是你一時欣喜,而是讓你一世無憂。」

墨風晚搖著幕楚瀟的寬袖說道:「帝師哥哥,我也想放天燈。」

幕楚瀟眉梢儘是寵溺:「風行。」

片刻后,風行帶著一盞天燈走來。

幕楚瀟拿出火摺子,同墨風晚點燃天燈。

墨風晚看著天燈搖搖晃晃的朝著夜空飄去,她會心一笑。

良久。

幕楚瀟牽著墨風晚的手朝著院子里的篝火旁走去:「走,給你烤肉。」

篝火邊,墨風晚坐在小杌子上看著幕楚瀟烤兔肉,野兔上的油滴入篝火中發出「嗞嗞」的聲音,金黃酥脆的兔肉看上去就很有食慾。

墨風晚托腮看著幕楚瀟猶如花痴一般笑說:「帝師哥哥真厲害,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難倒你的。」

幕楚瀟轉著手中的簽子淡淡的說道:「從前行軍打仗,多數都是風餐露宿的日子。」

墨風晚想也沒想脫口便是:「怪不得帝師哥哥的手上那麼多繭子。」

幕楚瀟聞聲猛然看向墨風晚,他伸手捏住墨風晚的臉頰:「小九,你這是在嫌棄本座?」

墨風晚連忙搖頭,說實在,他每次捏她的臉都讓她覺得生疼。

幕楚瀟將手中的烤兔肉遞給墨風晚:「吃吧。」

墨風晚邊吃兔肉邊說道:「帝師哥哥,我方才看見竹樓里只有一張床榻和一張軟塌,所以今天晚上要怎麼睡?」

幕楚瀟勾起唇角,眼底儘是戲謔:「當然是摟著你睡了。」

墨風晚雙手擋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幕楚瀟:「帝師哥哥,雖然祖母同意了你我的婚事,但是你可不能逾矩,我還沒及笄呢。」

幕楚瀟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怎麼覺得是小九心存不軌啊。」

「我我我我怎麼心存不軌了,我的意思是……是你要睡床上還是要睡軟塌?」

幕楚瀟眉梢微挑:「讓我選擇嗎?」

「那我當然要睡床上,床上多舒服呢。」

墨風晚撕下一塊兔肉喂到嘴裡,滿不在乎的說道:「那行,我睡軟塌。」

片刻后,幕楚瀟才問道:「小九,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除了墨家的事情,對旁的事情一點都不在乎?」

「旁的姑娘都喜歡首飾脂粉,你卻喜歡錢財事業。」

墨風晚邊吃邊道:「那我還覺得帝師哥哥在我面前話格外多呢。」

幕楚瀟不置可否。

他和花錦辰白卿羽三個大老爺們在一起能說什麼,無非下下棋,喝喝酒罷了。

「你不喜歡?」他的聲音帶著絲絲冷淡,彷彿若是說不喜歡就會被他涼薄的眼神殺死一般。

墨風晚淺笑:「沒。」

繼而又道:「帝師哥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墨風晚講的正是她前世的經歷,雖說是她親身經歷的,但是她的語氣始終平淡似水,只是講到深處時,眸中會浮現出微不可察的淚花。

悲痛慘烈的故事落幕時,墨風晚已然靠在幕楚瀟的肩上睡了過去。

空中的雪花緩緩飄落,篝火中發出「呲呲」的聲音。

幕楚瀟的指腹從墨風晚的臉頰上劃過,晦暗不明的丹鳳眼中隱藏的是深深的憐惜。

墨風晚所講的,和他的夢境並無太大的差別,只是墨風晚講的更詳細一些罷了。

「小九,前世因我你才受了這麼多的傷害,這一世,我定然竭盡全力護你無憂。」

幕楚瀟將墨風晚打橫抱起朝著竹樓走去。

漫天飛雪,呵氣如霜。

這短短的幾步路,幕楚瀟像是從前經歷過一般,每走一步都痛的鑽心。

竹樓內的床榻邊,幕楚瀟為墨風晚蓋好被子轉身走到門外。

他負手立在圍欄前看著大雪飛舞,感受著冷風肆虐。

十八年,沒有一刻像今日一般浮躁不安,亦沒有一刻像今日這般心痛不已。

世事沉浮,荒唐可笑。

曾經從不信因果的他,在這一刻也不得不信。

墨風晚前世的結局因他而起,這一世他便要為她逆風翻盤。

燈火下,雪地上倒映出幕楚瀟挺拔凜冽的身姿。

竹樓圍欄邊的他摩挲著食指上的墨玉戒指,低聲呢喃:「燕北望。」

思此,幕楚瀟冷聲:「風行。」

風行聞聲立馬出現在他的面前:「主子。」

「燕北望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風行躬身道:「查到了,北燕殘餘的兵馬全部都在燕恆的手中,而燕恆已然投靠了大淵。」

風行口中的燕恆是燕北望的皇叔,算是北燕滅國的漏網之魚。

幕楚瀟輕哼一聲,「大淵。」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大淵盡收囊中。

他吩咐:「盯著便好,不可輕舉妄動。」

幕楚瀟帶著墨風晚在寒影山住了三日,最後一日即使墨風晚捨不得走,幕楚瀟也硬是牽著她的手下了山。

「帝師哥哥,我還沒玩夠呢。」

幕楚瀟聞聲勾起唇角:「既然沒玩夠,那就回到九重城慢慢玩。」

「九重城有什麼好玩的。」她回到九重城還覺得心累呢,整天宅子里不省心,宅子外更讓人糟心。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你在九重城做了什麼,難道本座能不知道?」

這話一出,墨風晚才想起來她做的好事。

也是,畢竟一攬芳華是他的,知道也正常。

「帝師哥哥這是什麼話,我這是在想方設法的為你掙錢呢。」

幕楚瀟眉梢微挑,唇角帶著笑意:「這麼說,本座該謝謝小九?」

墨風晚尷尬的揮了揮手,讓幕楚瀟謝她,那絕對沒什麼好事。

回去路上,墨風晚糾結了好幾日的事情今日便打算說出來。

馬車內,墨風晚單膝蹲在幕楚瀟的腳下為他揉腿。

幕楚瀟一眼便看出來墨風晚沒憋什麼好屁:「說吧,什麼事。」

墨風晚偷瞄了眼幕楚瀟支支吾吾的說道:「帝師哥哥,我想給你說說墨家的事情。」

她見幕楚瀟沒什麼反應,便將墨府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墨風晚的祖上曾經是一方地主,手裡在各個地方都有田莊,但是她的祖先不爭氣,一連生了好幾個女娃。

墨風晚的祖先捨不得將手中的家業拱手讓人,便讓家中嫡女掌家,然後招上門女婿。

最後墨家嫡女不外嫁的規矩就這樣立了下來,墨府的上門女婿自然也改姓墨。

幕楚瀟都聽笑了,他單手拉起墨風晚將她禁錮在懷中:「小九是想包養我?」

墨風晚連忙擺手解釋:「沒有,我絕對沒有,若是帝師哥哥不想改姓我也不強求的。」

幕楚瀟勾起墨風晚的下頜:「若是本座不願意入贅呢?」

他好歹是堂堂帝師,入贅一事傳出去確實不好聽。

墨風晚緊張的咬著下唇,她就知道讓幕楚瀟答應這件事情非常難。

「嗯?」幕楚瀟眉梢微挑。

墨風晚囁嚅:「那……我也不知道了。」

幕楚瀟看著墨風晚的模樣不禁笑了聲,他鬆開墨風晚只輕飄飄的說了聲:「以後再說。」

多大點事兒,能讓她為難成這個樣子。

兩日的行程墨風晚終於回到了九重城。

此時天色已暗,可長街上依舊有來往的行人,一些閑言碎語不禁傳入墨風晚的耳朵。

墨風晚坐在馬車裡唇角微微勾起。

幕楚瀟看了眼墨風晚,語氣淡淡的說道:「解氣了?」

「嗯。」

墨風晚低頭卷著自己的衣角,偷瞄了眼幕楚瀟:「帝師哥哥,我只是……不是不想……」

墨風晚的話不知該如何說下去,直接閉嘴不語。

幕楚瀟眉梢微挑:「不想什麼?」

墨風晚咬了咬下唇:「沒什麼。」說完她直接別過臉不在看幕楚瀟。

幕楚瀟垂眸淺笑,他往墨風晚的身邊移了一下柔聲:「很多事情你真的完全沒必要擔心。」

墨風晚嘴硬的說道:「我沒擔心。」

幕楚瀟摸著她的頭淺笑:「好。」

墨風晚聞聲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大大方方承認有什麼不好的,非要嘴硬的不承認,現在想承認也來不及了。

馬車的軲轆聲漸漸停歇,墨風晚臨下馬車時幕楚瀟囑咐:「好好休息。」

次日一早

墨風晚正坐在銅鏡前梳妝,院子里便傳來墨嬋寧的聲音:「晚晚。」

她說著話走進屋子蹦蹦跳跳的跑到墨風晚的身邊:「晚晚,我聽聞你回來了,就趕緊來找你了。」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九重城好生熱鬧。」

寧臣松和凌若水二人可謂是寫話本子的一把好手,這幾日,九重城的人都在討論一攬芳華新上的話本子。

這話本子說的是一個商戶千金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惜在宴席上出醜,還用下三濫的手段迫害自己的表妹。

明明是寄人籬下,倒是有些反客為主了。

只要是熟悉墨風晚的人定然會猜到這個話本子說的是誰,一時間九重城內的人紛紛猜測這個話本子的源頭。

墨風晚聽完也覺得甚是精彩,沒想到寧臣松和凌若水二人竟能如此合拍,編排出這麼精彩的故事。

「走,去一攬芳華聽故事。」

墨風晚挽著墨嬋寧才走出花間閣,錢滿滿就風風火火的趕來:「墨風晚。」

墨風晚歪頭看向錢滿滿:「表小姐找我有事?」

錢滿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便責問道:「墨風晚,這些日子傳出來的戲碼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墨風晚人畜無害的看向錢滿滿:「表小姐說話可要走點心啊,本小姐這些日子都不在九重城,哪裡有時間編排你呢。」

言畢,墨風晚與錢滿滿錯身而過。

錢滿滿看著墨風晚離去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一攬芳華

墨風晚和墨嬋寧二人說著話走進一樓,一眼看去,座無虛席。

墨風晚見狀不禁抽了抽唇角,這話本子寫的真是夠吸引人的。

二人正準備離開時,一樓的一個執摺扇著錦緞衣衫的少年起身為墨風晚二人讓開了位置。

「五小姐請留步。」

墨嬋寧轉頭看去,少年算的上是風度翩翩,只是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臉讓她瘮得慌。

墨風晚也回頭看去,那雙澄澈的鳳眸驟然放大。

晚安,小可愛,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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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帝師的嬌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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