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不成事
殷蝶鬼出神差的點了點頭。這男子她明明知道很危險,但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答應這男子。
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她得離開這兒了:「公子,我要走了,後會有期!」
殷蝶對著子車離藍天天一笑,隨即看了看周圍,沒有之後,一溜煙的跑了。
子車離藍唇角的笑意依舊沒散,那女子身著明顯不是落日國的人。看來,是今天請見之人了!
「明天見!」子車離藍悠悠的留下了一句,慢慢的推著輪車進到屋裡。
殷蝶直接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心跳加速,久久沒平靜內心。
她本以為,被一個人迷惑的什麼鬼根本不存在,直到剛才,她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的樣貌真的可以左右一個人,不,甚至是一個國家的命運。
幸之,那男子的武功很高,在殷蝶心裡,子車離藍的武功就是神出鬼沒。
要是她二哥的武功也能如此厲害,誰還敢打她二哥的注意。
想到許僑,殷蝶的心裡帶著淺淺的不安,不知道許僑現在如何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天主國旁邊的無人谷,一個發著臭味的地窖里,昏暗的光線隱隱弱弱,在草堆中,時不時會鑽出一兩隻覓食的老鼠。
只見,許僑被綁在沉重的鐵鏈上掛著,一襲紫衣破碎陸離,有著許多幹了的血跡,也有許多新增的血痕。
透過紫衣,便是那深壑不一,還泛著血液的傷口,隱隱發炎的傷口,有的上面,還被人故意的放有幾隻害蟲,在慢慢的啃食著那人的血肉,至此身上傷口從不癒合。
那垂下的頭,雙眸緊閉,薄唇如紙,長掛著早已乾涸的血跡,及腰間的髮絲也凌亂不堪,被鐵鏈困著的手,被修長白皙的雙手被拔了指蓋!
血跡淋淋,看不到一絲完整的地方。
在外面,一間寬敞的大堂中凈歸祁優雅的品著毛尖茗茶。
曹姬進來了,一襲玄衣,傲慢得像一隻孔雀,完全沒了曾經的柔弱之意。
「娘親,殷蝶兩人逃去了落日國,真的不需要派人去追?」曹姬的聲音帶有不甘,沒想到殷蝶藉助密道跑了。
凈歸祁搖了搖頭,這密道只有她們與落日國的皇帝知曉,相比,這落日國的皇帝身邊有人與殷蝶有了聯繫,依照落日國皇帝不近女色的事,不可能是落日國的皇帝。
而喜歡掌握外面事情的,只有長公主,子車玲音。
如果這事子車玲音所引的,殷蝶也活不了,她何必非去摻一腳?相比,她更喜歡觀戲!
「飛鷹可有否找到?」凈歸祁把茶杯放大一旁,宛如一個貴婦,坐姿優雅。
「尚未!」曹姬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會違背凈歸祁的話。
凈歸祁心裡著實體會到了快樂,每次看到許僑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就剛覺很快樂,就像煙栗那賤/人被她折磨一般。
「母親,凡是有個度,若是與雙君起了間隙,難以討得好!」曹姬心裡可是非常清楚,許僑對雙君的重要性。
自從許僑突然昏倒的那一天,許僑似乎變成了一個木偶娃娃一般,完全沒有意識,只要對他施以酷刑之時,才會面露痛苦之色,只是昨晚拔了許僑的指甲的那一刻,許僑的神智又清醒了過來,沒想到清醒過來的許僑更是傲骨錚錚,完全沒有屈服。
她看得都一陣心疼,那是對美人的不由自主的心疼,許僑與她並無多大的仇恨,但因為許僑身上有一些奇葯,許僑清醒之後,她的母親就更不會輕易的放過許僑。
不知道為何,有那麼一瞬間,她倒真的非常希望有人能把許僑給救走。
凈歸祁一個凌冽的眼神看向曹姬,曹姬身體一顫,微微的地下了頭。
隨即,凈歸祁大笑一聲,一臉的慈母之意,其中又不缺乏狂傲自大:「就算雙君來要人,也得問過我同不同意,幾一個黃毛小子,妖里妖氣,還敢與我為敵不成!」
曹姬沒有再說話,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太軟了,還不夠狠,就難以成大事。
「吱嘎!」一扇厚重的門被打開了,一道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灑在許僑身上,許僑眉間一動,沒有睜開雙眸。
凈歸祁嘖嘖嘴,沒想到,這男子當真是個妙人,都經歷了酷刑,身上依舊沒有頹敗之意,那份渾然天成的高貴氣息不但沒有消失,反倒讓人痛惜!
凈歸祁過去,捏住許僑的下巴,很是用力,許僑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他的眼皮動了動,最終艱難的睜開了雙眸,這雙眼睛很是清澈,又帶著一股本身的蠱魅之意,美得攝人心魂。
「當真是美啊!」凈歸祁說著,手中的力道更是加大了,這張臉讓她充滿了嫉妒,美得讓她嫉妒。
曹姬有些於心不忍,她雖然殘忍,但對於這樣一個美人,她真心無法下手。
許僑臉上的冷汗直冒,汗水清脆的的滴落在腳上的鐵板上,但他依舊不哼一聲。
「只要你說,你母后是個賤/人,本谷主便放了你!」凈歸祁雙目猙獰,眼裡帶著一絲快意,只要一想想煙栗的兒子對自己罵賤/人,她就高興。
許僑的眼神一戾,呸的一聲,一口混合著血水的吐沫噴到凈歸祁的臉上。
凈歸祁一頓,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頓時暴怒,往許僑的身上狠打了幾拳:「賤/人的兒子也是賤/人,賤/人……」
曹姬欲言又止,這樣折磨許僑,她更希望一刀把許僑給殺了。
全程,許僑沒有絲毫的喊疼,硬生生的承受凈歸祁拳頭我,身上的傷又裂開了,讓他感覺更疼。
許久,凈歸祁打累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在許僑眼前晃了:「不說你母后是賤/人也行,把這個葯的配方說出來,本谷主依舊放了你!」
凈歸祁手中拿的,是殷蝶給許僑的消骨散,那天在許僑身上搜出來之後,僅僅是一個打開,一陣微風吹過,這星點粉末不小心飄出些許,那些被沾染粉末的人,瞬間一陣慘叫,衣衫銷毀,人皮脫落,血淋淋的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迅速腐爛成血水,僅僅一個瞬間,碰到粉末的人連白骨都不剩。
讓她恐懼了許久沒有回過神來,也連續做了兩晚的噩夢,但是,她的心也變得貪婪起來,如果這葯被她研製成功了,她就是這天下的主宰,無論是九天,雙君,還是落日國的皇帝,都要向她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