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開肉綻
許僑看了一眼,垂下眼帘,當沒聽見。
這下,激怒了凈歸祁,一次兩次,這個許僑竟是如此的不知好歹。
「嘩!」凈歸祁順手就把那烙鐵放到一旁的炭火中,不一會兒,烙鐵便變得通紅。
凈歸祁拿起烙鐵,湊近許僑的臉蛋,充滿著威脅:「你是要你這禍國殃民的臉蛋,還是選擇繼續守著你的秘密?」
許僑眼裡一顫,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澀,江河都已經走了,他也該去找江河了。
凈歸祁氣得發抖,都威脅到這個地步了,許僑竟還如此的忽略她,是怕她不敢嗎?
凈歸祁生氣的欲要往許僑的臉蛋來一個烙印,卻被曹姬制止住了:「母親大人,若是毀了許僑的臉,雙君不會善罷甘休的!」
凈歸祁惡狠狠的看了曹姬一眼,竟敢毀她興趣!
「呲——」滋的一聲,凈歸祁手中的烙鐵終究還是印在許僑的身上,冒出一股青煙。
「嗯哼!」許僑疼得悶哼一聲,臉色白如蒼紙,那蝕骨之痛,疼得他想自殺,但他卻不能,他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凈歸祁惡狠狠的把烙鐵狠狠的摁了摁,一副不過癮的模樣。
凈歸祁把烙鐵一扔,迅速又拿起旁邊早已燒紅的鐵鏈繩,狠狠的往許僑的身上抽去。
那皮開肉綻,露出的鮮紅血肉,那一青一紫的傷痕,被灼傷的皮膚,令一旁的曹姬不由眼睛一紅,她說了一句身體不舒服就跑了出去。
凈歸祁冷哼了一聲,哼,那小蹄子還當真自己是聖母了?手上還不是沾染了無數人的血!
「啪!」凈歸祁又是狠狠的一鞭,嘴裡還很是不快意的讓許僑求饒。
一直到許僑昏死過去,都不曾停歇,更是一盆冷水潑上去,冷熱交加,許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迷濛的狀態,生命搖搖欲墜,卻又因凈歸祁逼他服用了保命丹,死不了。
曹姬直接跑出了無人谷,涼風襲來,沙土紛飛,讓她清醒了許多,眼淚也不由的滾落,只要一想到許僑身上沒有一塊好的肌膚,全是傷痕纍纍的可怕大小溝壑,她心裡就覺得萬分難受。
她從何時起,竟會對人產生憐憫了?
「唰,咻!」突然,一道利劍向曹姬襲來。
曹姬聞風,手中的蠍尾劍一擋,手一個轉動,那利劍被甩出去,狠狠的插進地面上。
只見,有三個疾風馳騁的男子向她沖了過來。
在曹姬身後的人,也聚集在曹姬身邊。
「把我二哥交出來!」許恩一驥馳騁,吁的一下在曹姬面前停下,撥起一陣煙沙,他的眼裡滿是著急。
初陽與劉雨熙也到達。
「曹姑娘,許僑可在貴谷?」初陽看了一眼曹姬身後的人,計算著若是打起來,需用多長時間,有沒有勝算把凈歸祁也給制止住。
曹姬早已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一聲譏諷:「當我這兒是客棧呢,找人找到這兒來了!」
頓時,許恩又怒了,在路上,初陽百分百的肯定許僑就在無人谷,因為初陽懂得曹姬的用毒方式,也懂得曹姬的劍式所產生的傷口,雖然他不知道初陽怎麼知道的,但他就是相信初陽。
「你再他媽的啰嗦妨礙時間,本皇爺一道劈死你!」許恩罵了出來,與他文質外表一點都不符,但他真的是非常擔心,已經過去多天,他雖然不喜歡許僑,作為兄弟,也不想許僑出事。
曹姬沒有再說話,手一揮,身後的人頓時向初陽三人發起了進攻。
她是對許僑產生了憐憫是不錯,但她卻不想放過許皇室一族的任何人。
初陽三人騰空飛去,唰的一下,一陣內斂的內力爆發,砰的一下,把衝來的人震出數米。
曹姬臉色一白,這三人的武功從何時起變得如此之強了?
劉雨熙不是一介商人嗎?不是就會點三腳貓的防身術嗎?武功怎麼變得如此厲害。
還有許恩,一個平時就知道莽莽撞撞的皇爺,居然也爆發了。
最讓曹姬忌憚的是,初陽。
初陽的招式時而熟悉,時而陌生,但不變的是,手中那泛著冷色綠光匕首絲毫沒有猶豫,很是乾脆的吧靠近他的人一個都不留。
「唰!」曹姬向初陽攻去,這些人的成長太快,快到讓她不知所措,為了以絕後患,這些人都不能放過。
「當,咻!」初陽手中的匕首擋住突然襲來的曹姬,手中的綠幽匕修的一下就往曹姬的身上攻去,本是都在致命之處,卻總在那一刻突轉,打在離開那致命之地。
曹姬心裡一顫,不明白為什麼初陽要放過她,就剛才那接的幾招,初陽本有機會殺了她,卻最終放棄。
悄然跟來的馮佳人看到這一場戰鬥,自然也看到了初陽對曹姬的留情。
雖然她不明白初陽為何在這裡發動進攻,但是,這場明顯沒有可比性的戰鬥。
「砰!」初陽手中的綠幽匕躲過曹姬的進攻,並在那一刻,手中的綠幽匕突然向曹姬的心臟刺去。
就在曹姬雙目一睜,以為自己會死去之時,初陽手中的綠幽匕突然一轉,轉為了刀柄,向曹姬打去。
曹姬砰的一下被打飛,而也被出來的凈歸祁接住了。
凈歸祁眼裡怒意頓起,又是幾個小毛娃,竟敢三番四次的闖她的地盤,老虎不發揮,真當她是病貓啊!
凈歸祁把曹姬一放,剎那間就像初陽攻去。
初陽一頓,依舊迎戰,他對凈歸祁沒有多大的感覺,以前的曹卿對凈歸祁也沒好感,在他的心裡,凈歸祁一直都把曹卿當棋子,任她擺布的棋子!
「唰,砰!」初陽完全是用凈歸祁教的武功與凈歸祁過招。
凈歸祁發現了端兒,厲聲質問的同時,也不忘對初陽進行觸目驚心的攻擊:「你怎麼會本谷主的武功,你是誰?」
在一旁觀戰的曹姬一顫,因為初陽的武功竟與她哥哥的如出一撤。
因為曹姬常年都是與曹卿在一起,所以曹卿的很對習性,比如說出刀的習慣也能知曉一二。
她看著這個溫暖如朝陽的男子,劍法被這男子運營成一套刀法,但依舊還是有她熟悉的感覺,這男子到底是誰?
她哥哥呢,她哥哥是不是沒死?這男子每次都放過她,是因為與她哥哥相識嗎?
「鏘!」初陽擋住凈歸祁的猛烈攻擊,連連後退,看來,凈歸祁真是一刻都沒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