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之地
等會兒,初陽突然察覺到,這凈歸祁身上有一個特別的余香,那是在許僑身上特有的味道。
還有,凈歸祁的衣裳上竟能看到一絲絲的血跡,初陽的心一沉,臉色頓時變得可怕也,手中的綠幽匕一揮,劃過凈歸祁的脖子:「許僑在哪?」
本以為沒有碰到那刀刃沒事,但是,凈歸祁依舊被初陽的刀刃之氣所傷。
凈歸祁的脖子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她暴怒,這男子不單懂得她的武功招路,如此一來,她便落於下風,對方雖然也會出她的武功招數,卻又幾招又虛又實,似她劍法卻非她劍法。
凈歸祁想要以陣法困住初陽然而對凈歸祁知根知底,又怎會讓凈歸祁得逞。
於是,在凈歸祁剛想要結成陣法之時,初陽立即發動攻擊。
「砰!」凈歸祁被彈飛出去,撞在那結實的石壁上,掉落在地,一口血水噴出,手捂胸口,狠戾的看著罪魁禍首,初陽。
在結陣的那一刻,若陣被破,那人便會被內力反噬所使用的內力越多,反噬的作用就越大,所以,凈歸祁菜會被反噬得如此厲害。
眼看著凈歸祁出事,一旁觀戰的曹姬立即向初陽襲去,不管初陽是否是她哥哥的好友,傷害她母親的,她都不能無動於衷。
凈歸祁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沒想到,她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要挾了。
凈歸祁眼裡全是狠毒,連帶曹姬,都帶有一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情緒。
曹姬心裡一冷,吞了吞口沫,她還不想死,她還沒知道許丂是誰。
凈歸祁看向另外兩人,那兩人的武功也絲毫不遜色,再這樣下去,她們只會吃盡苦頭,畢竟在前幾天剛經受了巨大的損失。
最終,凈歸祁還是服軟了:「都住手!」
「唰!噗嗤!」在打鬥的劉雨熙與許恩在同一時間把劍從敵方心裡抽/出。
立即來到初陽身旁,除了許恩身上與一些小傷口,都相安無事。
「把許僑與何江河交出來!」初陽眼裡沒有多少情緒,他對這個老女人可謂是耐心用盡了。
凈歸祁一怒,胸前起伏頗大,可謂氣得不輕,這毛頭小子竟敢吆喝她,可是,她損失太大了,曹姬對她還有用,她不能不管。
「跟本谷主來!」凈歸祁轉身,依舊一副傲慢的模樣,但是,因為狼狽的模樣,不單沒有讓人覺得可怕,反倒多了分逞強之意。
「小心你寶貝女兒的性命!恩,雨熙跟去!」初陽出口說道,為了有一個保障,他不能進去。
凈歸祁咬牙切齒,她的陰謀被破了,也只好帶許恩與劉雨熙過去!
看著凈歸祁漸漸沒了身影,曹姬餘光看了一眼初陽,這男子明顯的不是池中之物:「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曹姬的聲音很溫柔,眼裡柔情似水,初陽眉間一動,沒有說話。
他對曹姬可謂知根知底,對他使用美人計根本行不通。
曹姬看到對方沒有回應她,有些慍怒,袖下的手剛想搞些小動作,卻被初陽的一句話給打破了:「你的一切我都悉之,也因為如此,你傷的那女子我救了,也才直接奔來無人谷!」
曹姬心裡一驚,眼裡帶著一絲恐懼,這人竟如此的可怕,就連她的小動作也知曉嗎?
「別擔心,只要你不危害到許國的利益,你會活得好好!」這是初陽的真心話,對於曹姬,他依舊帶有一絲歡容。
「你是否認識曹卿?」最終曹姬還是問道。
初陽一愣,隨即淺然一笑,他本以為曹卿在曹姬心裡就只是一枚棋子,沒想到過去兩年了,曹姬心裡還有曹卿的一席之地。
「他死了!」初陽淡然的說道,他是初陽,不是曹卿。
曹姬心裡一痛,即使她知道她哥哥已經不在了,但是親耳聽到,心竟是如此的痛。
那個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給她的哥哥。
被人欺負,總是把別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哥哥。
那個溫柔的喊她妹妹的哥哥。
那個對她不離不棄的哥哥。
……
不知不覺,竟已經有兩年不曾想見。
初陽感覺到手背上有熱乎乎的水珠,當看到曹姬那梨雨帶花的模樣,除了在心裡默念一句對不起,他無法告訴曹姬,曹卿早已經死了。
跟著凈歸祁走的許恩兩人,許恩略顯浮躁,因為凈歸祁明顯的在拖延時間。
但是,他忍了。
終於,凈歸祁帶著兩人來到一處比較昏暗的地方,一扇生鏽的鐵門,旁邊堆了一堆發霉長著蕖草的草堆。
許恩與劉雨熙眉目一鎖,但依舊莫不出聲的跟著進去。
又是一段昏暗發愁的小道,終於,迎來一扇搖搖欲墜的破門。
凈歸祁扭頭,看了看許恩兩人,輕蔑一哼,最終還是拿出鑰匙打開那門。
「吱嘎!」一聲,一道亮光照射進去。
裡面有一個被綁起來的紫衣人,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跡。
許恩在看到的那一刻,本是倔強的淚水突然涌了出來。
他唰的一下沖了進去。
「鐺!」的一下把綁著許僑的鐵鏈都砍掉。
許僑如同一片枯葉般直接掉落,許恩連忙接住,手不知道往哪放,因為許僑身上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就連那張出塵之姿的容顏也被劃了一道傷口。
「二哥,你醒醒,我是七弟啊,二哥!」許恩全身發抖,眼淚直流,看著懷裡這個沒有生氣的男子,這個在他心裡,好得讓人嫉妒的男子,竟被人欺負得體無完膚。
劉雨熙喉嚨哽咽,當看到許僑的十指竟全是血的那一刻,劉雨熙頓時暴怒,一掌向凈歸祁打去。
「唰!」的一下,劉雨熙反被凈歸祁掐住了喉嚨。
凈歸祁傲慢至極,她被外面那男子制止住了,並不代表她是個弱者:「若不想死,就給本谷主老實點!」
劉雨熙想要掰開凈歸祁的手,發現只是徒勞,他臉色通紅,但那雙眸卻是如此的氣憤:「何江河在哪?」
「砰!」凈歸祁把劉雨熙一扔,啪了啪手,很是嫌棄:「死了,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什麼?」劉雨熙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拚命的搖頭,怎麼可能,那個腹黑又穩重的男子,那武功卓越的男子,怎麼說死就死!
劉雨熙又是向凈歸祁攻去,似乎有些發狂:「說,他沒有死,沒死!」
劉雨熙大吼,何江河正直青華之年,怎能說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