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之災
劉雨熙一驚,連忙飛去幫忙,然而,在還沒接近夏玉之時,便被夏玉一掌打中,直接飛出數米,背上的疼痛,讓劉雨熙悶哼一聲,一口血腥味湧上喉嚨。
「噗!」劉雨熙一口血水噴出,瞪著夏玉,若是這樣下去,他們都得死。
許恩持劍,想要給夏玉一擊,但是,夏玉一腳揮去,再踩回初陽的身上。
「咔嚓!」一聲,許恩撞到一旁的枯井,肋骨斷了一根,疼得他昏死了過去。
「說出是誰害了僑,本君可讓你們死得痛快一些!」夏玉腳上的力道加重,他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人,既然有人害了許僑,那就要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只要你讓我把僑帶回許國,我便告訴你!」初陽一笑,這個對人具有及其恐怖的佔有慾的男子,他不能讓許僑落入他手裡。
夏玉提起初陽,眼裡的邪魅帶著陰暗,他把手放到初陽的丹田處,砰的一下,初陽一口血水噴出,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周圍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捂著嘴巴,這個美麗而殘暴人,真的是他們的君主嗎?
「你沒得選擇,否則,本君先把他們倆慢慢折磨致死!」夏玉的聲音很輕,雌雄難辨,鋒利的雙眸掃了一下劉雨熙與許恩兩人。
初陽眉目緊鎖,丹田一陣火辣的疼痛,似乎被灼燒一般。
「凈歸祁!」初陽嘴裡慢慢吐出三個字的那一瞬,手中的一枚銀針也悄無聲息的送進夏玉的身體里。
頓時,夏玉臉上一變,狠狠的把初陽往地上一扔。
初陽一笑,依舊如陽般暖和,身上的血跡也無法掩蓋他那迷人的氣質。
夏玉利用內力,把銀針抽/出,抽/出的銀針是黑色的。
夏玉眉目一挑,一拳打在初陽身上,既然知道是誰虐待許僑,那麼這些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正好嘗試一下聽到食人蠱。
夏玉拿出一個小竹筒,把一條全身通紅的蠱蟲倒到初陽的身上,只見那蠱蟲噗嗤一下鑽進了初陽的身體了。
初陽臉色一變,突然,一陣凄絕的痛喊聲響破天際,也引起了在附近的九天的注意,九天放下茶杯,唰的尋找聲源地。
目睹這一幕的人,個個都瑟瑟發抖,他們可明顯的看到,那地上溫和的男子在被廢丹田時都沒有哼一聲,現在卻發出凄慘的聲音,可想而知,剛才那紅色的蠱蟲是多麼的恐怖。
夏玉一笑,如煙花絢爛,也如黑夜般可怕。
他看著地上的初陽,痛得到處翻滾,那蠱蟲在初陽的身體里不停的啃咬初陽的內臟。
躲在暗處的馮佳人看到這一幕,雖心有不忍,但依舊沒有出去,她沒有把握贏了雙君那魔頭,不想成為其中的一具屍體。
馮佳人惋惜的看了初陽一眼,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再美好的人或事物,若沒有足夠的能力,都會成為無妄之災。
隨即,夏玉再次的向最近的許恩走去,在那小竹筒里,又有一條紅色的蠱蟲露出了一個頭來,夏玉毫不猶豫的把蠱蟲一倒。
躲著觀看的百姓都不由的捂住了眼睛。
「唰,砰!」就在那蠱蟲欲要碰到許恩身體的時候,一塊小石頭直接把那蠱蟲打飛,撞到牆上,摔得稀巴爛。
夏玉臉色一變,看向了屋檐,只見,一抹白衣清逸如風的男子站在上面,而男子腳下的,就是夏玉輕放在屋檐的許僑。
「九天!」夏玉怒言,飛了上去。身上那傷口在滴血,他似乎卻不知道傷痛。
「僑是你所傷?」九天的語氣冰冷,如六月寒霜,無風自冷。
「是你害了他!」夏玉唰的飛過去,對九天發起了進攻。
九天唰的飛走,為了不殃及許僑。
於是,兩人展開了一場劇烈的鬥爭,因為兩人都是頂峰高手,兩人之間的過招,平凡人根本看不清楚,只見有一抹白影與紅影交加。
在看到九天出現的那一刻,初陽最終疼得暈死了過去。
「夏玉,你這個變/態!」從不罵人的九天,也不由的暴口,許僑被傷得體無完膚,他若還能淡定,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驢踢了。
夏玉用手肘擋去九天一掌又一掌的進攻。
他與九天之間,終究還是略弱一籌。
「砰!」夏玉被九天一掌打中了臉,夏玉也在同一時間打中了九天的心口上。
夏玉手中的紅衣綾為武器,擰成一截,如鞭風馳,如刃鋒利,砰的一下,向九天掃去,九天一個向後側身,衣綾發出駭人的風聲。
九天的白玉簫輾轉,把夏玉的衣綾纏一團,以手為刃,撕拉的切斷,衣綾飄落。
夏玉倒退一步,九天唰的攻去,絲柔非柔,似幻非幻,砰的一下,夏玉被打中了胸口,他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出,接連九天的白玉簫直接射向夏玉的喉嚨。
夏玉一驚,立即用手而擋,『噗嗤』白玉簫竟穿過夏玉的手心,差一點便沒入他的喉嚨。
接連著,九天唰的一下抽/出沾滿了鮮血的白玉簫,一棒向夏玉打過去。
夏玉一躲,卻被九天一腳踢飛。
「砰!」夏玉被遺落屋檐,一陣疼痛遍布了全身,但九天依舊不解氣,唰的又飛落下來。
夏玉眼裡狠毒之意溢滿,他不甘心的看了九天,在看了看屋檐上的許僑,最後一捨棄,狼狽的逃跑了。
九天並沒有追去,而是立即去屋檐上檢查許僑的傷勢,看到許僑身上的烙印,那被人一顆顆拔去的指甲,那一刀刀劃開的肌膚,他眼色一沉。
夏玉這人,已經被九天列入死人名單。
九天抱起奄奄垂下的許僑飛落,如仙人洛凡,凄美如畫。
他來到初陽身邊,輕放許僑,試探了初陽的氣息,咚咚的在初陽的身上點了幾下。
初陽眉目一動,突然又是一陣疼痛,他的一襲白衣已經被鮮血沾濕,他艱難的睜開雙目,迷糊的恍惚,隱隱的看到了九天,他笑了,笑得如初陽溫暖。
「告……告訴殷蝶,初初陽,不等她……了……」初陽眼睛漸漸模糊,眼睛漸漸閉上,眼角處,滑落一線淚水。
遠在落日國的,正在尋找玉肌石的殷蝶突然心口一痛,揪心的痛,疼得窒息,感覺心裡突然有什麼東西被抽空了。
「怎麼了?」姜晟擔憂的問。
殷蝶搖了搖頭,淺淺一笑,臉上明顯的蒼白,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裡很痛,痛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