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宴款待
「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去找!」姜晟看著這偌大的皇宮,覺得應該走出皇宮去尋比較保險。
殷蝶搖了搖頭,她還沒矯情到這個地步,她調整調整自己的情緒,開始尋找之路。
「在皇宮找了一天,就連冷宮處也找了,我想,我們應該出皇宮找一找!」姜晟心裡也沒底,現在僅剩四天時間了,而他們連玉肌石的影子都沒看到,更別說是諾大的一個玉肌石屋。
「嗯,我們出去找吧!」殷蝶同意。
於是,兩人便出了皇宮,然而兩人的行蹤卻被有心人追蹤著。
在皇宮處,一處涼亭中,四曹白荷盛開,淡綠荷葉微掩,紗簾輕飄,子車離藍坐在輪車上,手上拿著一個書卷,他遙望著遠處,似乎在看物,似乎又在思考。
「皇上!」朱亓臉色慘白,向子車離藍行禮。
子車離藍沒有任何的回應,白衣浮動,手中的書卷悄然滑落,卻依舊沒有發覺。
朱亓一愣,輕嘆一口氣,過去為子車離藍拾起書卷,顯然對子車離藍經常出神的事已經司空見慣。
「皇上,齊照回來了!」朱亓在子車離藍耳邊恭敬輕聲道。
子車離藍放在把手上的手指一動,眼裡也漸漸有了光芒,潔白的睫毛上有著輕微的霧氣,似乎一動,就會飄散。
「宣!」子車離藍虛幻的聲音,淡幽的回應。
朱亓手一抱,便走了出去。
隨後齊照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孩風塵僕僕的過去了。
「屬下拜見皇上!」齊照單膝一跪,恭敬的行禮。
旁邊的許玉玄眨了眨清澈的水汪汪大眼,有模有樣的學著齊照下跪,儒儒的聲音:「玄兒拜見皇帝哥哥!」
聽到許玉玄的那儒儒之聲,子車離藍神情一動,慢慢的轉過輪車我,看到了一個可愛迷惑的許玉玄。
子車離藍揚起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都起來吧!」
「是!」齊照恭敬回應,把身邊的許玉玄也扶了起來。
「回皇上,小公子乃是文平公主的弟弟八皇爺殷蝶!」齊照恭敬回應按照估計,殷蝶兩人應該到了落日過來。
他之所以能帶著許玉玄在六天之內趕到落日國,完全是以直線的距離,爬山涉水趕回的,沒想到,許玉玄竟能吃得消。
子車離藍一頓,他不是讓齊照帶殷蝶回來嗎?怎麼帶了個小孩?雖然這個小孩他並不反感,反倒會讓他想起子車風悅。
齊照看到子車離藍微微變化的神情,突然一跪:「皇上,文平公主理應到了落日國,她手上有青瑤笛!」
子車離藍一愣,原來那天晚上偷看他換衣的女子就是殷蝶,原來,他竟無意之間把人拒之門外,又巧妙的相識了。
「皇帝哥哥,你找玄兒的姐姐幹嘛?」許玉玄粉/嘟嘟的小嘴露著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小鼻子碰了一鼻子的灰,衣衫上夜又趕路所劃破的痕迹與灰塵。
子車離藍一笑,如冷月漸暖,令在場的兩個屬下都驚呆了,這一笑,似乎是在子車風悅,以及九天三人在這涼亭里暢飲之時,菜顯露過此等笑容。
「你叫許玉玄?」子車離藍揮了揮手,示意許玉玄過去。
許玉玄調皮一笑,活躍的過去,拉起子車離藍的手,碰到子車離藍的手的那一刻,許玉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很微弱,讓人難以察覺。
「皇帝哥哥,你的手好涼哦,玄兒給你捂捂!」許玉玄說著,把子車離藍的手抱得緊緊的。
在一旁的齊照與朱亓冒了一身冷汗,幸之,子車離藍並沒有發怒。
子車離藍揮手,示意齊照他們下去。
待齊照兩人下去之後,子車離藍虛渺之音,開口問道:「玄兒,你不怕我嗎?」
子車離藍沒有自稱朕,但他明顯的知道,眼前這個可愛萌萌的小孩並不簡單。
「怕呀!」許玉玄放開了子車離藍的手,做了一個發抖的動作。
「皇帝哥哥武功很高強,深不見底!」許玉玄雙眸對上子車離藍的白色雙眸,這個完全不似人間之人的人,有著一副令人不捨得靠近的面容,一副會讓人產生自卑的面容。
子車離藍緩緩的斂下一半的眼帘,這個小公子,還當真不簡單。
「那你還看出什麼?」子車離藍再次的對上許玉玄那雙水汪汪,極具欺騙性的眼睛。
「皇帝哥哥體寒,且,活不了多久了!」許玉玄停頓了一下,看到子車離藍沒有露出難過的表情,才緩緩的說了出來。
子車離藍一笑,伸手摸了摸許玉玄的頭,誰都無法想到,這樣的一個小公子,僅一個照面,竟能一語道破他的身體狀況。不知道昨晚碰到的殷蝶,是否也知道他身手不凡,也是否知道他命不久矣?
而子車離藍沒有對許玉玄反感,甚至也默認了許玉玄喊他哥哥,是因為他想利用許玉玄對殷蝶進行更多了了解,殊不知,許玉玄與殷蝶兩人並沒有接觸過久,想要從許玉玄口中得知殷蝶的消息根本不可能。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子車離藍把許玉玄當做當初小小年紀就離開落日國的子車風悅。
子車風悅也與許玉玄一樣,年紀輕輕便武功卓越,並且,子車風悅也是看淡風華,若不是因為子車玲音,他們三個異母同父的兄弟,也不會像如今這般,一個流浪在外,十年不曾回國,一個只做逍遙之子,不曾承認自己的身份,還有他,終日守在落日國,不曾出去過。
「皇帝哥哥,你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嗎?」許玉玄見子車離藍陷入了沉思,於是找了點話題。
子車離藍一頓,看來他又游神了!
「有兩個兄弟!」子車離藍眼裡帶有一絲柔和一絲傷感。
「那你們一定也很寵愛他們吧!」許玉玄甜甜一笑,因為他生在許國,身為許國最小的皇爺,所以,他的生活沒有明爭暗鬥,也就生活得很開心,雖然他常年在終南山,但那些哥哥都對他溺愛得不得了。
又因為他的師傅嚴厲,所以他才沒有被寵壞!
子車離藍沉默了,他那有什麼時間去寵?就算有,他們卻沒那意思。
許玉玄推著子車離藍出到了涼亭外,齊照朱亓兩人在外面候著。
「阿照,帶著玄兒去洗漱,今晚設宴,款待他們!」子車離藍輕輕的啪了啪許玉玄的小手,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