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打進她膝蓋窩裡
褚師嬌眺望一眼后,撇嘴道:「初學者的程度。」
她想故意要黎歌出醜,又一球打了出去,第二球比第一球飛的更遠,但她額頭沁出汗水,顯然有點疲乏。
玩這個項目其實用不到什麼力氣,只要姿勢正確,甩臂的動作很輕鬆,越是放鬆的打,小球就飛的越遠。
黎歌沒有理會她的挑釁,稍稍調整一下姿勢,又打了一球。
飛出去的小球像要沒入天際一樣,遠的讓人看不到一樣。
褚師嬌半天看不到球,嘲諷道:「喂,不會掉在跟前了吧?」
她話才說完,草坪很遠的那邊傳來口哨聲。
「你,你竟然進球了?」褚師嬌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我玩了兩年都很少能進球,你一個菜鳥,竟然進球了?」
黎歌微微一笑:「我可沒說我不會打球,是你自己以為我不會。」
褚師嬌狠狠跺腳。
口哨聲意味著有人進球了,傅司言和幾個合作商也聽到了。
其中一個男人笑道:「沒想到那位小姐挺會玩高爾夫的,長得也漂亮,是傅總你們公司哪個部門的?結婚了嗎?」
男人眼睛直勾勾看著黎歌,似乎很感興趣。
傅司言也沒想到這女人看著靜雅,還會玩這種項目,對於男人的詢問,他勾起薄唇道:「她剛離婚,家庭破裂。」
「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有人不要?」男人愕然,隨後興趣更大了,「她姓黎是不是?我想跟她聊聊。」
說著,男人揚聲朝黎歌那裡喊:「黎小姐,能聊聊嗎?」
傅司言有些不悅。
他說的這麼明白,還以為對方能知難而退,沒想到對方更來興趣了,這是想勾搭他的人,還打算帶回去嗎?
不過傅司言也來不及說什麼,黎歌已經過來了。
男人對黎歌表示出濃厚的興趣,他身邊幾個朋友也知道他的德行,只是笑笑,黎歌也不好拒絕,只好和他聊起來。
「黎小姐最想去哪個國家旅遊?」
「丹麥。」
「丹麥是童話之國啊,我也喜歡,我外祖母就是丹麥的。」
「......」
「黎小姐眼睛這麼好看,一定隨母親吧?黎小姐母親一定也很漂亮。」
黎歌扯了下嘴角,「嗯,隨我母親。」
「黎小姐,要是有時間的話,一起去丹麥旅遊吧。」男人得寸進尺,「我小時候在丹麥住過,可以帶你好好遊玩丹麥。」
「......」
這男人說這麼多,是想撩她嗎?
冷不丁的,半杯咖啡潑到黎歌身上,還很把握分寸,只灑在她衣服下擺上,黎歌立刻站了起來。
「我沒拿穩,抱歉。」傅司言歉意道,「你去洗手間處理下吧。」
「那真是謝謝傅總了。」黎歌咬牙微笑,轉身去洗手間,雖然傅司言這招讓她不爽,不過不用再和那男人聊天了。
褚師嬌看的氣急敗壞。
黎歌這朵白蓮花,怎麼見一個勾搭一個,身上弄咖啡是怎麼回事?還要言哥給她紙巾,還衝言哥笑?!
等黎歌處理完衣服回來后,褚師嬌越看她越氣,跺腳時不小心踢到小球,她腦子掠過一個想法,下一秒球杆就朝小球甩了過去。
高爾夫用的小球本來就有點分量,這會被褚師嬌狠狠打出去,呈直線重重砸到了黎歌的膝蓋窩。
「啊!」鑽疼的疼讓黎歌驚叫起來,身體一哆嗦,沒支撐力倒在地上。
傅司言臉色一變,立刻起身過去扶她。
「怎麼回事?」
也用不著傅司言問,黎歌的臉色和旁邊滾著的小球說明一切。
「褚師嬌!」傅司言猛地抬頭看向那邊的人,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喊她,說明他很惱火。
「我,我沒看清方向。」褚師嬌縮著肩膀站那,委屈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就被砸了一下,又不會怎樣。」
「不會怎樣的話,我砸你一下試試!」黎歌罵道,要不是疼的站不起來,她能一巴掌扇褚師驕臉上去。
她真是受夠這嬌氣女了。
「能不能站起來?」傅司言試著扶起黎歌。
不過那一球砸的太重了,別說站,黎歌動一下就渾身疼,眼睛都紅了。
「傅總,你先送她去醫院,送晚了腿恐怕會出問題。」劉部長急切道,「我會負責把幾位先生送回去。」
傅司言點點頭,也知道不能耽擱,雙臂抄到黎歌後背和腿處,把人打橫抱起,從褚師驕那經過時,停了一下。
褚師嬌揪著手指,忐忑不安:「言哥,我知道錯了。」
「我跟你說過什麼,嗯?」傅司言語氣陰沉沉的,「你真的太任性了!回去寫一百份檢討書,這三天沒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公寓半步!」
「言哥!」褚師嬌淚水溢滿眼眶,「我真的錯了嘛,我不要面壁。」
「滾回去!」
褚師嬌還沒被傅司言這麼罵過,他那麼陰沉的臉色,嚇得她直接哭了出來,抽抽噎噎的跑出球場。
保姆車已經在露天停車場,一名個子高挑的青年靠車站著,戴著一頂棒球棒,穿著短袖露出健康的小麥膚色,似乎在小憩。
聽到腳步聲后,管清風猛地睜開眼。
他見哭著跑過來的女人跟照片上的人一樣,立刻拉開後車門:「褚小姐。」
「褚你妹啊,你閉嘴!」褚師驕把他罵了一通,上車自己狠狠拉上車門,要不是管清風手快,手指就被夾斷了。
管清風心裡罵了句「草」。
本來以為朋友生病,他替朋友接下兩萬一個月的保鏢這活是個大甜頭,沒想到要保護的人是這種嬌氣公主。
「愣著幹嘛,傻子是不是?開車!」車裡的褚師驕狠狠踹了車門一腳。
「......」
黎歌疼的渾身都在發顫,緊緊咬牙想忍住的,眼淚自己跑了出來,把傅司言的襯衫濕了一大半。
傅司言安撫道:「忍忍,等下就到醫院了。」
到露天停車場后,傅司言將人放進後座,黎歌抬頭時,剛巧看到一輛保姆車從面前的小路上開過去,開車的是個青年。
那是清風?
剛剛一晃而過的熟悉側臉讓黎歌忘記疼,伸著脖子往外看,保姆車早開走了。
「怎麼了?」見她這個樣子,傅司言問了句。
黎歌太疼了,說話費力,只能搖搖頭,心想自己剛剛肯定眼花了,清風讀的全封閉式學校,而且這個點應該在上課,怎麼可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