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恿表白
「雲溪。」露雅神色凝重地看著顧雲溪,她拍了拍床邊示意她坐下,「雲溪,凌總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顧雲溪皺起了眉頭。
「嗯嗯。」露雅認真地點了點頭,「凌總他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其實說起來,這些都是景董欠他的。」
「煜衡欠他的?」顧雲溪聽得一頭霧水,「煜衡和凌雲辰認識嗎?好像不認識吧?」
露雅面露為難之色,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顧雲溪無奈地說道:「這些事情關係著凌總的隱私問題,所以我……」
「那就不說了。」顧雲溪溫柔地說道,「不說他了,還是先說說你吧。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用身體去擋人家的匕首。」
「對了,那個男人抓住了吧?」露雅這才想起來問兇手是否繩之以法。
「當然抓住了。」顧雲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凌雲辰當時就抓住了那個男人,不過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動手的都沒有說。」
「那就好。」露雅鬆了口氣,想到昨晚那麼兇險的場面,她就覺得脊背發涼有些后怕。
「你知道你昨晚嚇死我了。」顧雲溪嗔怪道,「我看到你滿身是血的躺在那裡,我還以為你都已經……而且,你知道周邊的人一直說殺人了,殺人了,我還以為你真的……」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露雅愉悅地拍了拍胸膛笑道,「我露雅沒有那麼容易就翹辮子的,你放心吧,以後都不要擔心。」
「盡瞎說。」見露雅又像以前一般活潑,顧雲溪暗暗鬆了口氣,她找回來了兩人以前相處時那種輕鬆愉快的感覺。
露雅朝顧雲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露雅,你就沒有想過要和凌雲辰說出……你心中的感受嗎?」照顧著露雅吃完早餐后,顧雲溪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你打算就這麼瞞一輩子嗎?」
露雅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
「我只是建議而已。」怕露雅覺得尷尬,顧雲溪急忙解釋道,「你要是一直不說,凌雲辰又怎麼會知道呢?他要是不知道,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讓他知道嗎?」
露雅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里,她當然不想做那個一輩子單相思的人。但是她更加地害怕,如果被拒絕了,她和凌雲辰不僅做不成男女朋友更是連朋友都沒法當了。
「嗯?」見露雅有動搖的意思,顧雲溪趁熱繼續勸道,「露雅,我真的覺得你應該試試的,不能總是不說。」
「我說不出口。」露雅直白地說出了心中的顧慮,「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不想到時候落得個什麼都沒有。」
「那你甘心嗎?」顧雲溪反問道。
「我……」露雅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她嘆了口氣靠在了枕頭上懊惱地搖了搖頭,「雲溪,我真的不知道。」
看著露雅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顧雲溪也只能跟著長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不想這個了。」顧雲溪從包里拿出了平板遞給了她,「諾,給你下了幾部電影,可以打發在醫院的時間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露雅歡喜地接過了平板。她臉上的笑容讓顧雲溪誤以為她一轉眼又忘記了剛才的煩心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也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凌雲辰。
別院書房內。
「景董,都調查清楚了。」許東看著景煜衡解釋道,「昨晚的那個男人,是劉力之前的得力下屬。」
「劉力?」景煜衡不解地皺起了眉頭,「是劉力指使的?」
「嗯。」許東點頭道,「就是劉力指使的,目的就是想要報復凌雲辰。只不過這個男人辦事不給力,卻把露雅給傷了。」
「原因呢?」景煜衡不記得劉力和凌雲辰之間有什麼糾葛。
「因為凌雲辰封鎖了保力的資金。」許東頓了一下,「他提前截取了原本屬於保力的一筆貸款,所以保力才遭遇了資金危機。」
景煜衡有些意外,他立即就明白了昨天中午沈思琪說的話。看樣子原來是凌雲辰整的保力,整的劉力。
「景董,凌雲辰這麼做是不是因為……」
「無所謂他因為什麼。」景煜衡淡漠地說道,「他怎麼做都沒有用的。」
看著景煜衡臉上自信的神情,許東有些不自然。他看了看景煜衡,又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景煜衡一眼就看出來了許東,「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什麼就說吧。」
「景董……」許東定定地看著景煜衡的眼睛,他遲疑了一秒鐘緩緩地說道,「您上次不是讓我跟著柳小姐嗎?」
「她怎麼了?」景煜衡下意識地抓住了桌角。
「上次我追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柳小姐在吃藥。」許東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後來,找機會我又讓人去庄城守過她,她最近一直在頻繁地出入醫院。」
「病了?」景煜衡眉頭緊鎖緊張地問道。
「她……」許東深呼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景董,柳小姐可能得了肝癌了。」
「你說什麼?」景煜衡的腦袋一下子空白了,他慌亂地轉過身子面對著窗戶看向了窗外鬱鬱蔥蔥的林木。
「我去問過了她的主治醫生。」許東低聲解釋道,「醫生說她上次自殺的時候就做了全面的檢查,已經確定是肝癌晚期了。」
肝癌?肝癌晚期?這些字眼讓景煜衡覺得暈眩。
「景董?」見景煜衡沉默不語,許東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她住院治療了嗎?」再次轉身的時候,景煜衡已經壓下了眼底的難過,他的左手緊緊地抓住了桌角,「你去聯繫最好的醫院。」
「醫生說柳小姐不肯住院。」許東無奈地說道,「她說柳小姐就日常去拿一點葯,不肯住院治療。」
「你去聯繫醫生和醫院。」景煜衡淡淡地說道,「她的工作我會做好的。」
「是。」許東點了點頭。
「對了,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不要讓少夫人知道。」景煜衡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垂下了頭,「我不想讓她難過。」
「我知道了。」見景煜衡還是在乎顧雲溪的感受的,許東暗暗地舒了口氣,私心裡,他還是站景煜衡和顧雲溪的。
「恩,工作吧。」景煜衡嘆了口氣,只是聲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