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變裝后的驚艷

「聽說那個丫鬟姓趙，我猜測，不出幾日，她就要榮升姨娘了，母親好好想想，你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丟下這句話，冷鳳鸞便離開了。

謝氏怔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

冷鳳鸞離開丞相府，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方便自己學習。

鬼門指派過來教她武術的人，叫阿離，教她毒術的人，叫鬼老。

這一月的時間，她帶著鳴兒，兩人一大早就起來負重跑，前面十天，專門練習體能與步法，而下午的時光，冷鳳鸞就在鬼老的帶領下，辨別各類的草藥，每天她都必須背住十幾種草藥的名字。

鳴兒因為對這些實在是沒有天賦，便專心只練習武藝。

冷鳳鸞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將一本厚厚藥草集上的所有藥草都記了個清清楚楚。而後的十天，鬼老開始教她煉製毒藥，解藥。

一月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離開的前一日，鬼老對她道：「你的天賦很好，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該學的基本上都學會了，往後的日子，並不需要我的存在。」

鬼老拿出來一本手札，「這是我之前制毒，制解藥的一些心的，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對此，冷鳳鸞並沒有說社么，只是跪在地上，鄭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雖說你是我花錢請來的，但是你是一個很好的師傅，在我心中，你便就是我的師傅，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鬼老面上帶笑，等她磕完頭才捋著鬍鬚道：「好好，年邁還能收你這樣的一個徒弟，也是我的福氣。」

鬼老最後教了冷鳳鸞一些比較刁鑽的毒以及其解藥的製法，便揮一揮衣袖離開了。

「徒兒，他日有緣，我們還會見的。」

冷鳳鸞總有種感覺，鬼老一開始就知道她，而且一直在審視她，不過這種感覺太過奇怪，而且也沒什麼根據。

對於鬼老，她能感覺到，他是在全心全意的教她，所以，這個師傅她認了。

而阿離直接道：「你的練武天賦雖然可以，但是學的太晚，所以，現在的成效還不大，之前教你的那套劍法，在你沒有內功的情況下，只能勉強自保。」

冷鳳鸞知道阿離一點也沒有誇張，所以直接點頭道：「你隨著我去丞相府，那裡我每晚都會接受你的指導。」

阿離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一本秘籍道：「這是一本內功心法，但是全憑自己的悟性，你拿著好好參悟，有空的時候就看看。」

冷鳳鸞接過秘籍道：「多謝！等我手裡的錢到賬，我會額外付給你。」

阿離笑道：「這倒是不必，如同鬼老的感覺一樣，我也希望能收你這樣的徒弟。」

冷鳳鸞心中那詭異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她總是感覺，這兩人都對她有些不一般，一般花錢請來的師傅，並不一定會盡心儘力，但是很顯然，無論是阿離還是鬼老，兩人都是在全心全意的在教她。

太過用心，有些反常。

不過因為無跡可尋，她很快便沒再想這個問題。

回到丞相府，已經是當天的傍晚。

冷鳳鸞一回到丞相府，最先去的就是老夫人的榮義堂。

「祖母，這是我在莊子上，看他們染布我自己學的，特意給祖母染制的，祖母看看可喜歡？」冷鳳鸞從鳴兒手中拿出一匹藏青色偏暗色調的布，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面上笑成了一朵花，「鸞兒，你有心了，祖母很喜歡。來，讓祖母看看你……」

冷鳳鸞便上前了幾步。

老夫人看著她瘦了不少，頓時有些心疼，「你瘦了好多呀，是不是莊子上沒吃好？」

冷鳳鸞笑道：「祖母，那邊好著呢，我只是因為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想念祖母，這才消瘦下來的。」

老夫人一聽，更加心疼了，「那你趕緊去休息吧，明日讓祖母看看你在那邊的成效，如何？三日後可就是中秋佳宴了，你的名額我已經給你留下來了。」

冷鳳鸞調皮一笑道：「祖母，到時候看才有驚喜。」

老夫人道：「你這是對自己胸有成竹？」

冷鳳鸞也笑道：「祖母，我若是不拿出一些驚人的才藝，又如何對得起自己在莊子上閉關的這一個月時間？祖母放心，到時候有驚喜。」

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老夫人陡然間就嘆了口氣，「鸞兒，你二妹已經從祠堂出來了，鸞兒，你可怪祖母？」

冷鳳鸞面上沒有什麼變化，「祖母，我怎麼會怪你，二妹畢竟是二妹，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難不成我還要記一輩子不成？既然她已經知道錯了，自然是應該放出來的。而且，馬上就中秋佳宴了，如果二妹還沒被放出來，我也是會懇求祖母將她放出來的。」

老夫人聽了她的話，有些欣慰，「鸞兒，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這一次，我原也沒打算讓她參加中秋佳宴，可是，這是六皇子的意思，他親自來府中將你二妹接出來的。」

冷鳳鸞道：「六皇子對二妹倒是真心，若一直這樣下去，二妹也算是嫁的其所了，六皇子必然是會對她很好的。」

……

回到鸞如閣之後，謝氏已經等在那裡了。

「娘。」

「鸞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瘦了……」謝氏眼眶微紅。

冷鳳鸞上前扶住她，「娘，這一個月，辛苦你了。

謝氏長嘆一口氣，「想必趙姨娘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我還是心軟了。」

「那是因為娘善良，這是好事，只是通過這一件事，娘怕也是想通了許多，我聽說府中的一切已經盡在娘的掌握之中了。」冷鳳鸞笑道。

謝氏有些恍惚，「是啊，娘是想通了，究竟什麼對我們是最好的。」

「那娘就好好繼續吧，只要讓別人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別人便也不敢輕易來招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在這個吃人的大宅院內，不狠，便只能苦苦度日。」

謝氏點頭，「這個道理，娘已經知道了，以後，我會繼續成長的。」

送走了謝氏，鸞如閣迎來了冷鳳蓮。

「大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冷鳳蓮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大姐看起來瘦了，在莊子上只怕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也不知道大姐究竟想出了什麼好點子要在中秋佳宴上表現？」

冷鳳鸞看向她，面上也是溫和，「姐姐自然是比不上妹妹才情四溢，溫柔可人，姐姐自小體弱多病，哪有什麼才藝，只能圖個新穎而已，自然是比不得妹妹的。」

聽了她的話，冷鳳蓮的面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中秋佳宴上的表演，不過是為了圖個熱鬧而已，重在參與，姐姐也不必憂心。」

冷鳳鸞面上似笑非笑，「希望妹妹能再搏個頭彩，這樣的話，六皇子想必會更加在乎你，也可以堵住京中的悠悠眾口了。」

論揭人傷疤，她冷鳳鸞可不比別人遲鈍。

冷鳳蓮面上的笑容果然變得十分的僵硬。

「大姐說的是，像那樣的大場合，大姐難得去一次，可要好好看看。」冷鳳蓮強硬的說出這句話，便又開口，「大姐，我還要回去練習才藝呢，六皇子特意派人尋來了鳳尾琴，那琴的音質是真的好，彈出來的琴聲，比之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

「是嗎？」冷鳳鸞面上淡淡，「那就預祝二妹在中秋佳宴上一舉洗清前恥了！」

冷鳳蓮面上憤恨，一甩衣袖就走了。

「看來二小姐還是沒長記性。」鳴兒看著冷鳳蓮的背影開口，「不過，大小姐，你究竟準備了什麼？我怎麼沒看到？」

冷鳳鸞一笑，「不需要準備。」

前世的她，嫁給玉子容之後，為了足以匹配他，做了多少可笑的事情。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算的了什麼，她連治國之道，御臣之術都學習過。

也正是因為她這樣，後來才能潛伏在玉子書身邊，與他談天論地豪爽相交，讓她得了玉子書的信任。

想到這些，她心頭難免再次憤恨了起來，恨自己的愚蠢。

「那大小姐究竟要表演什麼？」鳴兒十分的好奇。

她的話打斷了冷鳳鸞的思緒，「三日後你就知道了。」

一轉眼，就到了三日之後。

午膳之後，丞相府眾人就已經收拾好妝容，往大門口聚集。

這次去皇宮的只有老夫人以及冷鳳鸞冷鳳蓮。

原本謝氏是要去的，冷鳳鸞讓她呆在家裡，在她看來，冷興瑞還小，帶他去皇宮容易惹出事情，而最重要的是，他覺得皇宮中波譎詭異，人人心思都重，與她們接觸多了，必然不好，所有她下意識的想要讓冷興瑞少進皇宮。

大門口，冷鳳鸞與冷鳳蓮先到。

冷鳳蓮看到冷鳳鸞的樣子時，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怔愣。

因為這樣的冷鳳鸞，她從未見到過。

她撇開了以往素淡的顏色，穿了一身水藍色的廣袖琉紗裙，髮髻梳的很簡單，大多青絲都披肩而下，發間的點綴也只是水藍色的流蘇以及一隻淺紫色的朱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