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虐童

這些虐童事件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這些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小天才幼兒園。

而在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裡，竟然沒有一個學生家長發現。

有一部分家長忙於工作，對孩子並不關心。

有些家長或許發現了孩子身上的傷痕，但因為怕得罪老師，又覺得孩子在幼兒園磕著碰著很正常，所以並沒當回事兒。

有一些家長或許發現了不對勁，於是就尋問老師，但是卻被老師巧妙的掩飾過去。

李明月的班級里，有一個小朋友身上的針眼被家長發現了，於是家長就對著李明月說道：「李老師，我們孩子胳膊上好像有針眼，是不是別的小朋友拿針扎他了？或者是老師不小心扎到他了？」

李明月笑著說道：「云云媽媽，這不可能的，我們幼兒園根本就不允許任何尖銳的有可能對孩子造成傷害的東西存在，更不可能有小朋友扎她，或許你看錯了，那根本就不是針眼，你要信任我們老師的工作，我們老師怎麼可能拿針去扎孩子呢？」

因為那些針眼很快就消失了，所以這家長也就沒再當回事兒。

有一個家長怒氣沖沖的找到學校，對著牛玉華說道：「我們孩子回家跟我說老師打他了，小朋友也打他了，你看我們孩子的胳膊都腫了起來。」

牛玉華笑著說道：「有的孩子別人碰他一下，就說別人打他了，有的孩子因為站錯了隊，老師拉了他一下，就說老師打他了，這位家長，並不是說孩子刻意撒謊，而是說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分不清打和玩的區別，也分不清現實和想象，我向你保證我們幼兒園老師都是經過正規培訓的，是不會打孩子的，孩子胳膊腫了那是今天不小心磕了一下，我會督促老師以後注意的。」

牛玉華有一張巧嘴，這位家長頓時被說的沒脾氣了。

當然，也有一些不買賬的家長，比如張小濤的父親張斌，張斌脾氣暴躁，有一點暴力傾向，最主要的是他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那天他偶然間從窗戶外看到老師正在虐打他兒子，這位脾氣暴躁的父親，二話不說衝進教室，對著老師一陣拳打腳踢，只是這個張斌只是為自己的孩子出了氣，並沒有把老師和幼兒園的虐童行為揭發出來。

而園長牛玉華為了息事寧人，為了不讓幼兒園的名聲受到影響，只好忍氣吞聲自掏腰包為老師結清了醫藥費，因為張斌曾經拿刀威脅過他們，說要殺了他們，所以牛玉華那一段時間感到十分恐慌，警告手下的老師要收斂一些。

但是沒過多久，一個家長無意中看到了牛玉華辦公室中的監控錄像，看到孩子被老師虐打，頓時驚呆了，這個家長比較聰明，他聯合其他的學生家長一起要求牛玉華公開幼兒園的監控錄像。

牛玉華無奈只好把那些監控錄像給家長看了，家長們從錄像中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老師變著法的虐待，幾乎每個人都留下淚來，同時每個人都變得憤怒起來。

家長們要求牛玉華給一個說法，並且對孩子進行賠償，否則的話就把這事公開放到網上，或者直接去教委告發。

牛玉華這才感到害怕了，只好對一些被虐待的比較嚴重的幼兒進行了金錢上的賠償，並且答應家長減免三個月的學費。

有一些家長不放心，堅持讓孩子退學，然後轉到了別的幼兒園，但大部分孩子還是被留了下來，因為他們的家庭條件並不好，只能讓孩子在小天才這樣收費不高的小幼兒園裡上學，這些孩子的家長，有的是賣菜的，有的是做建築工人的，有的是電子廠或者食品廠的工人，都是比較底層的行業，牛玉華能夠減免孩子三個月的學費，對他們來說減輕了一大部分的負擔。

所以最後事情就這麼輕易的被牛玉華擺平了。

方瓊講到這裡的時候，眾人都感到很氣憤。

南雪說道：「這個牛玉華太不像話了，竟然包庇縱容手下的員工虐待孩子，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家長鬧起來還要賠給家長一大筆錢，還得減免學費，明知道有這個後果為什麼還要縱容手下的老師虐待孩子呢？」

方瓊說道：「以前我看過一個報道，說是有的幼兒園，為了不讓孩子生病請假，提高幼兒的出勤率穩定幼兒園的收入，於是就每天悄悄的給孩子吃病毒靈。」

龍剛問道：「病毒靈是什麼？」

「是一種禁藥，對多種病毒，包括甲型H1N1流感、流感病毒、副流感病毒、鼻病毒、冠狀病毒、腺病毒等，有抑制作用，同時用於流感、流行性腮腺炎、水痘、皰疹、濾泡性結膜炎等的防治，也就是說孩子吃了這種葯，平時就很不容易生病感冒，這樣就可以每天上幼兒園，出勤率高了，幼兒園的收入也就高了，但是吃這種葯時間長了會對孩子的身體造成傷害，會使幼兒出現肚子痛、盜汗、食欲不振的癥狀，有些男孩子甚至下身紅腫，女孩子出現分泌物、下身瘙癢等。」

「方瓊，你的意思是，這個牛玉華也讓手下的老師給孩子們服用了這個什麼病毒靈嗎？」南雪問道。

「那倒沒有，但是張敏經常會給幼兒園的孩子吃一種紅色的糖果，這個我已經調查過，除了之前那個張斌的兒子張小濤之外，幼兒園其他也有孩子吃過這種紅色的糖果，目前還不知道這種糖果具體是什麼，但一定不是正常的糖果，我懷疑裡面含有某種不明藥物，不排除會對孩子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可能。」

「這件事園長牛玉華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如果沒有她的縱容和包庇，我想張敏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胆，但是我問到她的時候，牛玉華卻扭扭捏捏遮遮掩掩，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那牛玉華知不知道張敏被人包養，付麗去KTV做公主的事情？」

「這個我也問過了，她說她不知道，但我從她的表情中判斷出來，她一定是在撒謊。」

「看來這個牛玉華真有問題啊，這個小天才幼兒園也很有問題，現在我們調整方向，下一步重點調查這個牛玉華和小天才幼兒園。」李教授說道。

眾人立刻明白了李教授的意思。

「老大，你的意思是這五個老師之所以被殺可能問題出現在他們自己身上，有可能是他們虐待孩童，所以被人報復？」龍剛說道。

「你們想一想，老師虐待孩子，最心痛的是誰？肯定是孩子的父母，表面上看，虐待孩子的事兒已經解決了，幼兒園賠了錢，家長們也不再追究，可是這只是表面。」

「不排除是某個家長表面上不追究，暗地裡卻對老師虐待孩子的行為痛恨至極，所以才下了殺手。」

「老大是懷疑是兇手是幼兒家長？」

李教授點了點頭：「有沒有哪個幼兒家長，是住在本市西郊那一帶的？那天，五個幼兒園老師包了計程車本來要去旅遊，但是卻突然在西郊下了車，說是有點事情要辦，他們要辦什麼事兒？會不會有一個幼兒家長以某種理由騙他們在西郊下車，然後對他們下手？」

「當然也不排除情殺的可能，畢竟張敏和付麗人際關係複雜。」

「老大，我也覺得這五個老師被幼兒家長殺死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個恐怖視頻里，五個被害者被逼著圍成一個圓，坐在那裡玩丟手絹的遊戲，為什麼要玩丟手絹的遊戲呢？會不會是某個幼兒在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被老師虐待過？」方瓊說道。

「所以我覺得下一步的突破口應該在牛玉華身上，只是這個人不說實話……」

「不說實話，那就想辦法讓她說實話，無論如何要撬開她的嘴，而且速度要快。」李教授說道。

方瓊猛的站了起來：「我再去會會這個牛玉華。」

「你不用去了，直接傳訊牛玉華。」李教授說道。

「是，老大。」方瓊應了一聲，南雪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