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直接殺了!
白映雪逼迫與他四目相對,只見楚君墨雙眸充滿著狠霓,臉上余怒未消,很顯然被氣得不輕,她不過覺得楚君曄跟秦楓長得形象,而遠在另一個時空,遇見熟悉的人,總會有些觸動,何況這個人還曾是她的前男友,自然會有些感慨,此人別說在千年前了就是在千年後她自己的世界,也早已不是她生活中的人了,只是楚君墨這般生氣還真是她沒想到的,恐怕是為了面子吧。
「映雪是做什麼了?讓王爺如此動怒?」白映雪絲毫沒被他的戾氣給駭到,相反清淺的笑意在眼底越來越冷,「映雪以前是迷戀太子,可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想過安生的日子,態度我剛剛已經表態過了,王爺還想要映雪如何,才算是安分守己!」
她好好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娛記,有平淡的生活,莫名其妙就來到這裡,莫名其妙的嫁給他,可不是為了承受這莫名其妙的怒氣的。
「你……」楚君墨竟一時語塞,她的確沒做什麼,可她看別人那種眼神怎麼就那麼不舒服,活生生的好似他楚君墨拆散了有情人一般,可這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那雙清澈如水的冰眸,冷冷的看著他,彷彿在控訴他的惡行,只一個眼神,楚君墨忍不住手上一軟,擒住她下顎的手鬆了下來。
「王爺,若沒什麼事,映雪告退!」白映雪起身微微頷首,實在不想與這個隨時隨刻毫無預警就動怒的男人待在一起。
「誰允許你走的!誰說本王沒事的!」
白映雪轉身才跨了一步,就被他喝住,果斷的凌冽的聲音讓她不得不頓住腳步,回頭只見楚君墨定定的看著她,目光有些複雜,白映雪心下一置,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但直覺肯定不會有好事:「王爺有事說事!」
「好一個有事說事,那本王就說了,從現在開始,不準跨進遺夢樓一步,不然……」
「不然怎樣?」楚君墨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映雪打斷,平靜的語氣里漫著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張揚,「王爺是威脅嗎?如果是的話,剛剛在後院王爺已經威脅過了,映雪也記住了,所以……我接受您的威脅!」
「接受我的威脅是什麼意思?」楚君墨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開口。
「接受你的威脅就是,你說你的我聽我的,簡單來說當你的話是耳邊風!」白映雪清淺的笑著,笑話,她要是不去遺夢樓,她怎麼能順利的改造遺夢樓,執行太后廢除遺夢樓的懿旨。
「王爺,這麼說吧,這遺夢樓呢,我是非去不可,而且還非廢不可,你的溫柔鄉肯定是保不住了,太后可是下了懿旨的,映雪也沒有辦法!」白映雪沉靜的迎上楚君墨駭人的眼光,漫不經心的說道,「王爺要是放不下相好的姑娘,娶回來就是了,何必讓人家待在那種地方!」
「廢了遺夢樓?」好,很好,非常好,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女人她還真是天下第一人,簡直囂張的無法無天,「本王倒要看看一個花痴還能長出什麼本事來!」
就憑一道懿旨就想廢了遺夢樓,遺夢樓堂堂上千人的生計,是說廢就能廢的?如果這麼簡單還能留到今天?
「本事呢,自然是有的!」只見對面女子淺笑盈盈,美目流轉,「我已經花痴了,哪能再花瓶呢?」
清淺的笑容,平淡的口吻,出塵的氣質,宛如時間沉靜出來的女人。
他實在是想不到長得一副與世無爭世外仙人的模樣,怎就這麼張狂至極。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有節奏的掌聲堵住了楚君墨噎在嗓門的話。
只見蕭隱絕一身飄逸長衫邁著步子跨進大堂,神采飛揚,連笑聲都是明媚的:「還真是精彩啊,君墨啊,你還真是娶了一個伶牙俐齒的管家婆!」
管家婆?這個詞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刺耳呢,白映雪抬頭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這張臉剛剛還在遺夢樓見過,蕭隱絕能直呼楚君墨名諱,可見關係一般,然後又想到他和楚君墨同時都在遺夢樓,白映雪心中升起一股失望,果然是什麼人吸引什麼人!
「你怎麼來了?」楚君墨皺著眉頭開口問,語氣竟比剛才緩和許多,這樣白映雪徒生了一股涼意。
蕭隱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注視著白映雪,一張不染塵埃的素麵,熟悉的人不正視都不行,因為這張臉他剛剛見過,在遺夢樓。
蕭隱絕雙眸明亮的看著眼前的人,對楚君墨的話恍如未聞:「白逸楓?你是女的?還是……」楚君墨的王妃?
說到後面蕭隱絕明亮的雙眸暗淡了下去。
「蕭隱絕這不是你該看的女人,收起你那發光的眼睛!」楚君墨面露慍色,這個該死的女人,都幹了些什麼連蕭隱君都勾搭上了,他還真是嘀咕了她花痴的本事了。
「還站著幹嘛,還不快去給客人上茶!」
「是!」白映雪被他這麼一斥責,竟忘記了反駁,乖乖去切茶去了。
看著白映雪退了出去,蕭隱絕緩過神來挑眉看著楚君墨:「喂,這麼漂亮的女人,你捨得當下人一樣使喚?」
楚君墨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嘆息的開口:「你那膚淺的眼光什麼時候能改掉,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嗎?這女人就是!」
這女人長得清秀貌美,氣質淡然如水,怎麼看都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女子,可為何生得這麼一副囂張的性子呢,還真是被白家寵壞了。
「如果喜歡美女叫膚淺的話,那就當我膚淺吧!」蕭隱絕絲毫不在意的開口,愛美不是人的天性么,他又沒先天本能缺失,「哦,我想起來了,這白映雪好像是個花痴,怎麼是不是天天撲上來,你扛不住了?」
白映雪是個花痴幾乎是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實,蕭隱絕自然是知道的,終於見到本人的時候他只想用一句話形容,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撲上來?還扛不住?他楚君墨會扛不住一個女人撲上來?不過他還是很難想象這個沉靜如水又張揚有度的女人撲上來會是什麼感覺,這麼一說他倒是有興趣想看看。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蕭隱絕見楚君墨竟然沒有吭聲,笑得更加放肆了,「這白映雪一天得撲幾次才能這麼血氣方剛的你扛不住啊!」
「我扛不住你上?」楚君墨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整個天盛王朝也只有他敢這麼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跟他開玩笑,他和蕭隱絕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出生剋死母后,被視為不詳之人,便未和其他皇子一般留在宮中撫養,而是送到了蕭府撫養,所以,比起他的那些兄弟,蕭隱絕更像是他的親人。
「噗嗤!」一聲,蕭隱絕實在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慶幸茶還沒上上來,不然他現在噴出的可就是滾燙的茶水。
「你這得是有討厭這個塞給你的王妃啊,這種話都說得出!」蕭隱覺充盈著笑意的眼光掃過出君墨,那笑容足以用陽光燦爛來形容,然後有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得倒是挺有道理,不過得先把他休了,我才有機會么!」
「休了?」楚君墨悠悠抬頭,一雙有用幽深的桃花眸透著幾許看不透的光芒,「我發現現在有比休了她更有意義的事!」
「你還打算讓你這王妃去廢了你這遺夢樓?」蕭隱絕有些不解的看著對面的人,而後又淡淡一笑,打趣道,「她要是真的廢了遺夢樓,那你家小小怎麼辦?那麼多千嬌百媚的美人怎麼辦?」
「那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楚君墨悠然開口,眸光泛著淡淡的光,他還就等著看這花痴長出什麼本事來。
這女人拿了道懿旨就揚言要廢了這遺夢樓,真以為憑點膽識就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讓這自古就存在的青樓廢了,這歷朝歷代這青樓就被世人所不恥,但即便這樣,青樓還能歷經幾千年而屹立不倒,關乎的是江山穩固,民生大計,又豈能是說廢就廢。
蕭隱絕眉心一緊,忽而想起一件事,抬頭看著楚君墨,很是認真的開口:「對了,上次在遺夢樓抓的那女人怎麼處理?」
「這種事情還用問我!」楚君墨挑眉看了一眼蕭隱絕,爾後聲音漫上了一層冰冷,「直接殺了!」
敢混到遺夢樓的人還用留情?
「殺了?會不會太可惜啦?」蕭隱絕睨了一眼對面男人只見他一雙桃花眸冷漠如霜,實在是忍不住打趣他一下,「人家可是對你朝思暮想,想念的緊啦!」
「殺了!」楚君墨冷冷的說,聲音里透著蝕骨的寒冰,對蕭隱絕的話枉若置聞。
「哐當!」一聲清脆茶杯落地的聲音,不遠處傳來,兩人聞聲抬頭看去,只見白映雪一雙美目爆瞪到了極致,破碎的茶杯連帶還未完全泡開的茶葉落在了她腳邊,滾燙的茶水賤濕了她的裙擺,尤其是一雙素色的繡花鞋濕了個透。
楚君墨僅僅盯著她,雙眸緊縮,腦海中劃過楚君曄那句她腳受傷了,心頭的怒氣直接衝破胸口直接噴了出來:「怎麼這麼沒用,茶都切不好,生來就是來當花痴的嗎?」
「楚君墨,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呢?人家好歹跟過你,你一句話,輕而易舉的說殺就殺了!?」白映雪厲聲反駁,幾乎是脫口而出,顯然很是激動,一雙朱唇頓時失了顏色,就連聲音也是顫顫的。
話落正對上楚君墨冷酷陰沉著的眸,懾人的光澤,一點點迸出,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能吞併掉……
白映雪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了,竟然用這種口氣跟一個王爺說話,她是被嚇著了,在現代文明社會待慣了一時之間忘記了這是個視人命為草菅的古代社會,他一個堂堂王爺殺誰不過一句話而已,他有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