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章. 白旗末日
二百六十七章.白旗末日
金甌王宮,一身輕便著裝的親王,坐在涼棚下的青竹搖椅里,手裡端著一杯椰汁,透過玻璃杯中清涼的椰汁,看著水池裡嬉鬧的幾個美人。身旁的金甌女王?筠煙和玄素、冷玉正陪他聊天。
這次回來,筠煙直接叫宮中女官關了內宮的門,所有事務交由女官轉呈,省的整天沒完沒了的報進來,連說話都沒功夫。既然進了金甌宮,什麼沙巴沙撈越婆羅洲都往後排,首先它是親王,金甌國親王,然後才是聯邦參議長、蘭芳靜北王、沙巴沙撈越總督。
筠煙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讓王爺留下幾個骨血,金甌國要有儲君呀,他一年有八個月見不著,回來一次,帶的文件比行李都多,手下那幾個刀馬旦,睡覺都枕著公文包,抱著五連珠和倭刀,宮裡的侍寢宮女都不敢靠近。耽誤多少事。
這次女王發話了,寢殿里只留侍寢的宮女伺候,公文和女官都別進來。這才叫親王睡了幾個好覺,那些洗澡的時候,都在旁邊放把倭刀的姑奶奶們,也跟著踏踏實實的睡了幾天。
女王靠在楠竹美人榻上,看著幾個美人的黑眼圈消了,臉上也紅潤精神起來,筠煙心裡也高興,這幾個,可是姐妹般的呢,知道都是親王的紅顏知己,她們精神了,也就能盡心了,自己也才好放心。
「雲南的戰爭已經打了好久了,岑毓英應該有個交代了吧?滿韃子對付回匪真就不怎麼樣呀。」玄素的聲音。
「哼,不是滿韃子的兵,是綠營,是滇勇。要是八旗兵就更別打了,估計現在都打到廣州了。」?筠煙幽幽的聲音。
「對,這倒是真的。您說,我們聯邦軍真對上清軍,會怎麼樣?」玄素說道。
「啊!那還行?你要反呀!」?筠煙佯作怒容,玄素楞了一下,大家哄然大笑起來。回過味來,玄素撲到親王身上撒嬌。
「哈哈!玄素姐撒嬌了……」綠綺、韻磬、紋楸在水裡鬨笑起來。
「不許笑!就許你們整天起膩?乖,我和你一頭兒。陛下逗你吶,哈哈……」撫摸著玄素潔白的背頸,笑著打哈哈,「要是有那麼一天,那就好看了……」
「殿下就是護著她……」冷玉譏笑著說。
「呸,我不護著你?那你也過來?」
「才不,我可不要……」冷玉俏臉緋紅,旁邊筠煙慫恿著:「去去,把她擠一邊去,哈哈……」
摟著玄素,拉過來冷玉,和?筠煙接著聊起雲南的戰事,這對於金甌來說,差不多是最關心的事了,雲南直接關係到越南,又和佔據交趾的法國有必然的聯繫,那麼交趾近在咫尺的金甌,怎麼能不隨時關注云南動向呢?
「東征失敗后,大理政權元氣大傷,杜文秀的軍事力量被大大削弱了。占滇西白旗軍總兵力一半的東征大軍,是最精銳的部隊,幾乎完全損失在東征戰場上。眾多的能征善戰的白旗軍首領,有的作戰犧牲,有的死於瘟疫,有的被俘,有的投敵,領導力量大不如前。」
「此外,由於戰爭的消耗和管轄地區的減少,大理政權的糧餉大不如前。兵器方面,依然是劈山炮、鳥機炮、抬槍、刀、矛、箭。雖然可以從緬甸購入軍火,但英屬緬政腐出於考慮與清廷的關係問題,杜文秀的採購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限制。加上聯邦的阻攔,呵呵,想買軍火更是難上加難。」
「鎮壓太平天國后,清廷調集了湖南、四川、貴州、廣東等省大軍進入雲南,兵力已逾10萬。昆明解圍后,清政腐指令四川、江西、浙江、湖北、湖南等省的協餉源源不斷地輸入雲南,清軍的糧餉充足。杜文秀大理政權與劉岳昭、岑毓英為首的清雲南地方政腐之間的實力懸殊較大,大理政權已無實力與清廷長期抗衡。」
「清廷對貴州東部的局勢頗為憂慮,於年初下詔,令李鴻章把不久前徹底鎮壓了捻軍的部隊,調到貴州東部與苗民白旗軍作戰。李鴻章不願西行,上奏叫苦,說轉餉運炮,距離太遠,道路阻隔,十分困難。清廷仍然要求李鴻章前往,提出由席寶田作為前敵指揮,李鴻章在湖南沅州設立幕府。可是,李鴻章尚未成行,清廷又改變了主意,說甘肅的回匪打進了陝西,左宗棠遠在平涼,不及兼顧,改令李鴻章率領淮軍增援陝西。」
「2月,清軍的地道四面挖至姚州城下,4月開始總攻的,地道爆破后,東北兩面的城垣被清軍轟倒10至20餘丈,清軍進入東北兩個城樓。回匪又修築內牆,繼續抵抗,逐點爭奪。白旗軍將領馬金保、藍平貴被俘,契有明**而死,白旗軍6000餘人死沒,僅有部分兵力從西南角突圍出城。清軍付出了大量代價,楊玉科負傷,但仍未放棄攻勢,他令部下開鑿三十多孔地道,決心徹底攻克姚州。」
「楊玉科可是虎將,不知道王爺有沒有籠絡之意?」
「當然有,只是不能太過明顯吧。」他心裡有點擔心,因為楊玉科不久陣亡的情景,會不會發生。當然,這樣一員虎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5月1日吧,就是那天,楊玉科下令再次引爆地雷,炸塌北面的城牆,部隊一擁而入,攻克姚州城,捕獲馬金保和藍平貴,用囚車送往昆明處死。這一仗,楊玉科部斬殺六千多人。」
「果然厲害。江家兄弟就沒有試探一下他的口風?」
「倒是有過,岑毓英帳下幾員虎將都不是清廷死心塌地的鷹犬,不過是吃糧當兵,能為家小某一個封妻蔭子也就是了。不過,我們現在在雲南的勢力還不足以完全吸引他們吶。不像陳逸傑那裡規模大些,劉松山手下很有些嚮往呢。」
「哦?那倒是好,不過和這裡遠隔千里,一時半會……」
「陛下之意,小王明白。眼下金甌仍是危機四伏,即便是聯邦日益雄厚,也力有不逮。近有越南、柬埔寨、交趾的法蘭西,遠有暹羅、馬來、新加坡的英吉利,又以法軍最具有威脅,而目前能夠有效牽製法軍的,還只有清軍。此外……越南北部的黑旗軍、黃旗軍……可不可以呢?」
玄素忍不住抬起頭說道:「王爺,據說黑黃二旗,水火不容,搏殺有年,且黃旗軍多藉助法軍之力,而黑旗軍又被清軍多年征剿,如果聯絡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在滇局勢有所影響呢?」
「真本事呀,難怪你看的遠些。黑黃二旗,無非利益之爭,與清軍越軍分合不定,即便是黃旗軍和法軍也不是鐵板一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嘻嘻……」綠綺抖著一身水花的跑過來,短紗裙貼在曼妙的玉體上,一對**隨著她的動作,顫巍巍的跳動。
「別過來!一身水。」冷玉擺著手。
「哈哈,對對……」
見親王和女王說正事,玄素拉著冷玉、綠綺幾個避開,到別處玩耍。看著幾個女孩白花花的肉影,親王卻若有所思:「昆明的兵工廠已經有些產量,但是調用還要知會岑毓英。還是先從我們這裡調一些吧?」
「這沒問題,咱們的兵工廠產量上去的很快,庫存也多。誰去呢?要不問問金輝大哥?」
「好,他對於馬來暹羅越南一帶都熟,我們這裡也派些精幹的跟著學學。對於寮國的擴展再快些吧?我們的地盤太小,那些人就不拿正眼夾咱們。」
「要不直接將柬埔寨收了?這麼個窩窩囊囊的國王,收了是早晚的事。你回來的前幾天,柬埔寨國王還又送來五十多宮女呢。哎,昨天陪你的就是……」
「呵,是呀?我沒注意。」親王有點不好意思,昨晚批完摺子,就四更了,沐浴的時候,他還在口述給綠綺指令,最後是誰洗的,誰侍寢,他根本沒注意,撂倒榻上就著了。
「嘻嘻,今晚還是她們吧?你都不看人家,沒見到今早上那幾個小美妞傷心勁兒呢?」
「是呀?好好。唉,最近文件有點多。好好,依你。」嘴上說著,又開始琢磨柬埔寨的事,「先留著吧,收了他,估計法國人就急眼了。」
「哈哈,嗯,是的。收了可就沒有進貢的美女了,哈哈,好。那麼還是寮國吧。王爺……」筠煙的聲音有些怪異。
「嗯?」親王轉頭看著金甌女王的笑臉。
筠煙看著不遠處嬉鬧的幾個美人:「你平日多疼疼她們幾個,有個一男半女也好定個名分。」
「……其實跟著我,倒是沒機會了,整天不得閑,只有在你這裡,或者回到沙東古晉還好些。」說實話,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少,可是軍務公務政務還有財務,就是太少的私務了。再說就是有時間,他也沒這份閒情逸緻,滿腦子的攻殺戰守,明爭暗鬥。對手是誰呀,都是在這千年未遇的大變局中,縱橫上下的亂世梟雄。那個單拎出來,他都不是對手呢。光憑你知道一些歷史事件的來龍去脈,科技成果之類的,就像渾水摸魚?哎呦,太難了。稍微走錯一步,就是人頭滾滾呀,這裡面少不了就有自己的。
「要不是我按著,回事的都排成隊了。」
「現在想著,還是剛到婆羅洲那年閑在呀。」想起那時候和桐君玄素柔穎檀煙幾個整日里昏天黑地的玩耍,這日子還真是沒了。可惜,當時柔穎檀煙年雖小,就是有桐君玄素也不敢放肆而為,惟恐毒害了少年兒童的幼小心靈。
「哎!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宮裡有一個侍女有了。」
「真的?」親王叫起來,呼啦一下坐起來。引得玄素幾個往這邊看。
「差不多,就是上次你回來時陪你的一個,早上報來的,我叫搬到後面住了。怎麼封呢?」
「隨你隨你,就照規矩來。」哎呀,這要是和女王的就更好了。
「那就加了嬪妃的號吧?」
「行行,哎呀,要不,陪我去看看?」
「好!」兩人起來,女官引著往宮裡走去,玄素幾個看見,忙收拾收拾,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