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釀酒了
楊敏禾見打不過，大喊了一句，「許清凈，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肯定是很早就喜歡陳用九了，這才費盡心思去勾引他，你就是個狐狸精，爛了心腸的臭人。」
許清凈腦袋中都是疑問，她甚至很想笑，「我和陳用九還真沒說過幾句話，論村裡有名有姓的男子，我們許家的男子不比陳家差，怎麼我就得去喜歡陳用九不可。
楊敏禾你說這話，不怕遭天打雷劈了？」
楊敏禾畢竟是個真正的小姑娘，對於天啊地啊，有著極大的畏懼心，聽到這裡，都不敢回嘴。
她只會站在原地反覆的來回那麼幾句，「你就是心虛，不然陳用九怎麼就會救了你？」
楊小雅不可思議看向自己的堂姐，瞪大雙眼，「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要讓陳用九眼睜睜看著清凈溺水，楊敏禾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這事我要回去跟族長說！」
一聽到這話，楊敏禾再也不糾纏清凈和陳用九的關係，矛頭轉向楊小雅這邊來，怒氣沖沖的，「你敢去說，我就撕爛你的嘴，今天的事要是傳了出去，我連帶著許清凈的嘴一起撕爛。」
無妄之災，說的便是清凈所早遭遇的，她氣性一上來，提起水桶，嘩啦一下全往楊敏禾身上潑，對方正專註和楊小雅吵架，根本就來不及躲藏，不大一會兒，楊敏禾就濕了半個身子。
夏天本來穿的涼薄，絲綢布料一沾濕，就透了肉出來，楊敏禾又羞又怒，連連在原地跺腳抖水珠。
「許清凈，我要殺了你，你給我記住。」
在身後的陳蘭心看到這裡便是驚呆了，趕忙過來幫助好友，有了她的加入，楊敏禾不再那麼尷尬，她躲到了陳蘭心後面去，氣急敗壞的怒吼：「你們給我記住，下次見到你們，我定要報這次的仇。」
隨後可憐兮兮的對著陳蘭心說道：「咱們先回去，被人看到我就毀了。」
陳蘭心深深看了一眼許清凈，就扶著楊敏禾往楊家院走去。
看著她們的背影，楊小雅還不屑的譏諷，「咱們就走著瞧，看誰打的過誰。」
放完狠話后，連忙提醒清凈，「這段時間你出門，一定要帶著清川才行，碰到這群女的，也能有個幫手。」
清凈失笑，「沒有那麼誇張。」
不過心裡卻是尋思著，確實要練個保命的技巧才行，要不到了外祖父家就跟他學個太極拳？或者找誰連個拳法。
想到拳法，腦袋中就自動跳出所謂的「擒拿術」，清凈嚇了一大跳，連忙甩頭，將那奇怪的想法給搖了開去。
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個女孩子將家裡的水缸都給填滿，而山上的野葡萄全部摘了下來。
楊小雅等果子全部喜好，便打算先回去，「明天再來釀酒哦，我要看著學才行，對了，這裡的野葡萄我能不能提一筐回去在家裡釀呀？」
許清野自然不會反對，「想拿多少自己拿，等一下讓清琚送你回去，順便問問小姑，你們那邊需要人去幫忙收稻穀不。」
「應該不用去楊家幫忙吧。」許清琚第一個跳出來，「楊家那些人眼睛從來不看我們許家，何必再去找不自在。」
楊小雅連忙點頭，「就是就是，忙不過來他們就會雇傭短工，大堂哥，咱們釀酒是要事啊。」
清凈忍笑，「小雅，你也是楊家人，被姑父聽到了，非說你一頓不可。」
楊小雅不置可否，嘟了嘟嘴，「真不想回楊家院，我更喜歡和你們住一起。」
再怎麼不喜歡楊家院，那也是她的家，清凈送走好友后，便回到院子再次檢查果子有沒有破皮之類的。再將葡萄口壞的挑選了出來，這類的放進去，只會破壞葡萄酒的口感。
吃完晚飯，一家子就坐在院子乘涼，許父說起了接下來的打算，「既然已經決定了起新屋，那我們這屋裡的東西都要拿去寄放在兄長家，你們幾個孩子。」
他遲疑了片刻，「在這裡也幫不上忙，清泉本來就要回私塾去，至於清凈和清川，就先去外祖家藉助一段時間。」
清凈連忙提醒，「爹，我們還要釀酒，到時酒罈放哪裡？」
許季氏笑了出來，「自然放你大伯母院子里，難不成你還想放自家院子。」
不，她只擔心會放在三嬸家裡，到時三嬸家的熊孩子經常去翻動，那就歇菜了。
聽到是大伯母家裡，清凈心下安心了。
「那能不能再等兩天，果子裝壇后我才能放心。」
許父點頭答應了。
翌日。
一大清早的，大伯母的院子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清凈正在示範如何裝壇，「手一定要洗乾淨，不能沾染上髒東西的。罈子也要洗乾淨晒乾，這些都是我們昨天晾乾的了，可以用。」
她一邊將野葡萄往罈子里裝，一邊捏碎，「就這樣，裝到這條線即可。」
她給預留了三分之一的空間出來。「不要超過了，不然到時發酵，會溢出來的。」
三嬸在一邊聽的可仔細了，一聽到會溢出來，連忙趕緊點頭，「大家都記住了，千萬不要超過，不準浪費果子，知不知道。」
她的小女兒，也就是六歲的許清柔像只鸚鵡，在一邊學舌，「知道了，知道了。」
清凈輕咳了一聲，停止了許清柔無意義的重複話語，連忙奪回了話語權，「我們上午先裝壇，傍晚再來加白糖。」
說到白糖，三嬸臉上頓時出現了肉疼的神情，「真的需要那麼多嘛，就不能少一點，白糖多貴啊，一斤要十七文錢呢，太浪費了。」
許清野好脾氣的解釋，「三嬸，我們現在還不熟悉，先按照方子來，等以後熟悉了操作，再來調整也行。」
三嬸想想也是，終於不再插嘴了。
這個時候，院子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一看，小姑家的孩子過來了。
楊小雅沖了進來，第一句便是嚷嚷，「清凈，你們怎麼可以不等我呢，我要從頭看才行呀。」
清凈連忙安撫她，「我就先示範一次，等一下你完全可以看我們所有人操作一遍。」
後面跟著兩個人，一看，正是楊小雅的兄長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