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算術能力
楊小雅的大哥楊子仁是過來問許清泉什麼時候回私塾去，清凈聽到了對方含糊了說了一句，「陳用九打算明天回學堂，他家有馬車——」
還沒說完，許清泉馬上制止了，「子仁，我隨父親一起去鎮上。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抱歉。」
楊子仁噎了一下，視線不由的轉到清凈這邊來，在看到清凈停了手正看著他們，連忙朝她笑了笑。
清凈同樣朝他笑了笑，隨即轉了頭盯著幾個小孩子裝壇，因為很有可能那野果子捏著捏著就進入了他們的口中。
既然無話可說，楊子仁自然只能留下幫忙，總不能轉頭就走，那親戚情分都不用做下去了。
有了小姑家的孩子幫忙，葡萄裝壇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中午是在大伯母家裡吃的飯，菜和肉則是清凈家和三房給提供的。
許季氏從家裡雞窩裡抓來一隻雞，從牆角下的菜園提了一籃子的青菜，三嬸則是從家裡提來一籃子雞蛋還有一隻兔子。
大伯母一看到三弟妹今天如此反常，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笑著說道，「雞蛋就可以了，兔子不用了，留著給清恆補身子，他也到了去私塾讀書的年紀了。」
三嬸輕咳幾聲，有點猶豫要不要拿回兔子，正好三叔進屋，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摳門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下也懶得說她，只和大嫂說了，
「這兔子是田家大舅子他們從山上抓到了，他們又不會養兔子，只能吃了，清恆一個小孩又吃不了這麼多，大嫂手藝好，就現在處理了吧。」
當家的都這麼說了，三嬸只得訕訕一笑，算是同意了。
清凈和楊小雅兩人在後面偷笑，每次看到三嬸這樣就覺得好好玩，楊小雅小聲的說了句，「三舅娘還真是不改性子的，十幾年了，我都要看膩了。」
「你才十四歲，說什麼十幾年，矯情的。」清凈毫不留情的回了她一句。
楊小雅也不介意，仍然是嘻嘻哈哈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
大伯母主廚，清凈和楊小雅在一邊幫廚，楊小雅總是羨慕萬分的說道：「大舅娘，您的手藝太好了，我好羨慕清野哥他們啊，能每天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說的整個院子的人都笑了起來，許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搖蒲扇，聽到孩子的童言童語，感嘆了一句，「當初要是能狠下心來讓幺女學廚藝，今天小雅就不會這麼說了，都怪外祖母。」
清凈和小雅連忙安慰許老太太，「奶奶，不是小姑廚藝不好啊，是大伯母廚藝太好啦。」
「對啊對啊，外祖母，您可別這麼說，要是讓我娘親知道了，非得追著我打不可。」
許老太太瞬間笑了出來，「好了，不說了。」
這個時候，許清野的妻子許張氏抱著孩子出來，她嫁到許家三年多，沒有孩子之前是她在準備中饋，現在有了孩子，便由她專心照顧孩子。
一聽到是在談論自家婆母的廚藝，連忙慚愧的說了，「婆母，我廚藝不及你，但還是讓我來吧，今天要處理這麼多菜肉，怕您忙不過來。」
大伯母連忙揮手讓她出去，「別來沾手了，等一下還得喂孫女，這孩子現在都不肯乖乖吃飯了。你要多費點心來。」
許張氏連忙點頭應下。
最後許張氏還是沒有離開，留在廚房裡幫忙打下手，看到清凈和楊小雅做的有模有樣，誇獎道：「看你們切菜的手法，想必廚藝也不錯，二嬸娘和小姑子有你們如此貼心，都是有福氣的。」
面對誇獎，楊小雅理直氣壯的接受了，「我娘親她不喜歡做飯，只好培養我來做飯。」
說得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清凈搖了搖頭，「你這樣，難怪會被小姑追著打。」
說說笑笑間，一頓飯吃到了午時將近未時。
之後負責釀酒的那群人就圍在一張紙上，由清凈來口述，清野他們來算每一壇需要加多少量的白糖。
清凈用的腦中浮現給的記憶經驗來，「這個罈子可以裝二十斤酒，剛好需要一斤的白糖，要加兩次，也就說今天下午加一次，明天下午還要加一次，每次都是一斤的量。」
三嬸聽到這裡，聲音都尖了起來，「竟然要加這麼多！這一罈子的酒就要耗費兩斤的白糖，整整三十四文錢，那我們能賺回來不？」
她更關心的是花出去的錢能不能收回來，說到底還是對於釀酒不看好。
清凈極有耐心的給三嬸講解，「一罈子二十斤，白糖三十四文錢，我們一斤酒，額，哥，鎮上一斤酒賣多少錢？」
許清野常去鎮上買家裡需要的大件東西，對於物價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他沉思了片刻，給了一個數字，「應當是一斤普通的酒大約三十文錢左右。」
清凈眼睛一亮，連忙轉頭給她三嬸算了一筆帳，「您看看，一罈子我們就可以賣出六百文了，扣掉白糖的錢，還能剩下好多。」
三嬸一下就迷糊了，等她終於算完這筆帳，對清凈表現出來的數數能力大感吃驚。
不僅三嬸吃驚，在座的人均是感到不可思議。
「清凈，你是怎麼做到一下就算出這麼大的數字來。」許清野愣愣看著她，因為就是他都還沒如此快的反應出來。
清凈抬頭迷茫的看著圍在旁邊的大人們，他們都一臉驚奇的看著她，這才意識到，算術的能力，並不是天生的。
她快速的眨動眼睛，一時都不知要如何解釋，支支吾吾的回了距，「就，就那樣唄，經常聽你們在算，自然而然學會了。」
又是自然而然！許清野是真的迷糊了，難不成這個堂妹還真是個天才？
見大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清凈緊張的轉移話題，「這還要不要計算白糖的量了？」
「哦哦，我們馬上算，你也可以過來幫忙算一下。」許清野連忙接過白紙，在上面寫下每個罈子的標記，包括什麼時候裝壇，什麼時候要加糖，都寫的清清楚楚。
隨後裁剪出來，貼在每個罈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