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上掉下個「李妹妹」
「姑娘你誰啊？」剛一打開廁所門張文遠就看見一個長發過肩姑娘，站在洗手台旁邊洗臉，過肩的長發和那肥大的長袖襯衫雖然擋住了大部分的臉龐，但一然能從鏡子上看出是個相當清秀美艷的女孩。這一瞬間張文遠有些愣神「難道自己沒睡醒，或者昨晚喝的酒沒緩過來？」
「哦，小張起來了？稍等下我馬上好。」老李頭昨晚喝的有些過多，到現在還隱隱覺得頭疼，只記得昨晚睡在了張文遠家，現在更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又變成了女兒身，再加上嘩嘩的水聲更是沒聽清張文遠說的啥，一邊洗著臉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對不起，我走錯了。」張文遠稍一愣神之後驚醒過來連忙退出廁所反手關上門。
「不對啊？這是我家啊！」坐在客廳點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張文遠才反應過來「那小姑娘是誰啊？進錯門了？」
「小張我洗漱完了，你去吧。」看著女孩極其自然的邊說邊走到自己身邊坐下還毫不客氣的伸手拿從自己面前把煙和打火機拿過去抽出一顆就要點上，張文遠屁股不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一臉震驚。
「咳咳……」可能是第一口吸的太猛了老李頭嗆了一下，緩過來后又吸了一口扭頭髮現張文遠一臉難以言表的便秘表情看著自己有些納悶，眉頭微皺奇怪道：「你這是怎麼了？幹嘛這種表情看著我啊？不去廁所了？」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要幹嘛？」人一但上歲數了神經反射弧難免有些長，但是再長這會兒張文遠也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家這是進了『外人』了。迅速站起身有些戒備的發出反向靈魂三問。
「我是你哥李建軍啊，我都不認識了？你是不是酒還沒醒啊？還是昨晚睡覺著涼生病了？」說著老李頭也站起來同時伸手要去就要摸張文遠的額頭要看看這老小子是不是真的病了。
「啊！」手伸到一半老李頭便是一聲尖叫，看著自己現在的青蔥玉指這會兒也反應這是又變身了，看著對面因為自己伸手後退一步的張文遠，瞬間愣住了就連伸在半空的手也僵在那裡。
張文遠聽著身前姑娘的話，明顯是李哥的衣服第一反應跟正常人一樣覺得這姑娘怕不是瘋子或者神經病吧？
「姑娘，你到底是誰？」
「我……哎！」老李頭聽見張文遠的話回過神來，隨後癱坐在沙發上又深深吸了口煙平復了下心情「算了，我真是李建軍。」
「姑娘，你就別逗我老頭子了，你怎麼可能是我李哥啊？」張文遠還是不相信，說完看這眼前姑娘沒啥過激行為扭頭朝卧室走去邊走邊喊：「李哥，醒了嗎？這不知道從哪來個小姑娘穿著跟你一樣的衣服非說是你。」
「你別去……」老李頭看著張文遠走進自己昨晚睡得卧室就張嘴要含住他，話說的一半想想算了也懶得再叫他了。
張文遠推門進去當然是沒有看見老李頭，隨後又把其他幾個屋子包括廚房廁所都轉了個邊，邊找還邊喊：「李哥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別藏了。」
一無所獲的張文遠又回到客廳，這次卻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隨手搬了個小圓凳坐在茶几對面盯著眼前的姑娘片刻，倒也從最初的慌亂冷靜了下來心想不會是這姑娘把我李哥綁架了吧？這年頭剛冒出來自己都覺得可樂，就自己李哥那身手雖然老了但是平這麼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還是降不住的，而且綁架的話也沒有當面要贖金的。
不過哪怕不是綁架這小姑娘也肯定和自己李哥有關係：「說吧，你到底是誰？我李哥去哪了？還有你為啥穿著他的衣服？」
「我真是你李哥，沒騙你也沒跟你開玩笑。」老李頭現在畢竟年輕了哪怕是女兒身那身體狀態不一樣了，腦子轉的也快了。冷靜下來細想有這麼個知己知道自己變身秘密的人利還是大於弊的，萬一有個特殊情況還能給打打掩護，而且張文遠這自己又了解是能保守秘密的人。想通了這點之後變決定把這兩天變身的事詳細給他講講，順便讓他也幫忙分析下到底是啥情況。
「姑娘別開玩笑了，雖然我老了但腦子還清醒，你怎麼可能是我李哥啊？」張文遠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出現幻覺啥的，只以為是這姑娘腦子有問題。
「你怎麼就不信呢？」
「不是我不相信，關鍵是一個老頭子怎麼可能變少女啊？」
看著張文遠一臉看精神病的表情盯著自己老李頭也決定拿點『證據』出來了，不然干坐著等變身結束？再說了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去，萬一張文遠再打電話報警啥的就更說不清了。
「你不信是吧？當年根本就不是林嬌提出的離婚。是你喝多了傷了人進了監獄，怕她自己一個人帶著張林過不下去怕她被人家說閑話所以先提出的離婚。」
「你真是李建軍？李哥？」聽著對面小姑娘提起當年自己離婚的真相張文遠大概相信了七八分畢竟這事除了自己只有他知道，併當時也讓李哥替自己保守這個秘密不告訴任何人，而李哥的為人這事他一直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幾十年的兄弟感情張文遠還是相信的。
「還有你二十五歲那年喝多了大冬天晚上月下遛鳥，二十六歲那年……」老李頭看著張文遠還是半信半疑索性把自己跟他相識這幾十年他辦過的那些幾乎只有自己知道到糗事一件件的說了起來。
「行了，別說了……」聽著自己那些年的『放蕩不羈』尤一個長相漂亮的小姑娘嘴裡說出來張文遠越發臉紅趕緊出言打斷，同時也相信了這小姑娘就是自己的李哥吧：「別說了，我相信你就是李哥了。」
「信了吧，你要不信我還知道更多。」老李頭看著自己的老哥們面紅耳赤抓耳撓腮的樣子也感覺頗為好笑，嘴角輕揚給那清秀靚麗的臉龐更是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可是……可是這才一晚上你咋變成女孩子了啊？」
「我也不知道，也就是兩三天前的下午……」接下來老李頭就把前邊五章的內容又說了一遍。
「你先讓我緩緩」聽著這不可思議的事，看著身前的小姑娘張文遠又點了一顆煙平復著心情。
知道這種事情難以接受老李頭也沒催他，自顧自的也點了一顆煙。（ps：吸煙有害健康）
「嘖嘖，這還真變成女孩子了啊？」張文遠抽完一顆煙平復了心情之後邊走過來對著老李頭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著還伸出手抓了一綹頭髮捏了捏「這連頭髮都是真的。」
「看夠了沒？」瞧著張文遠如同看動物園的動物一般盯著自己老李頭多少有點惱火。
「嘿嘿……夠了夠了。」瞧見自己李哥真生氣了張文遠也不敢再仔細盯著瞧了。
「那個，李……哥。」坐會小圓凳的張文遠看著對面的小姑娘這聲「李哥」多少叫的有些尷尬，不過畢竟上歲數了臉皮多少也比較厚，略微尷尬過後又聊起了正事：「李哥，你去過醫院了嗎？」
「我不是說了嗎？昨天去過了。」
「哦，我忘了。檢查結果怎麼樣？」
「我沒顧上拿，不過應該沒有什麼異常，不然我大兒媳楚虹早就給我打電話或者過來看我了。」
「哦……」突然張文遠有想到了什麼：「你沒去婦科檢查過吧？」
「我一大老爺們去什麼檢查婦科啊？」老李頭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盯著張文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變身之後沒去檢查過吧？」
「沒有，你是說……」
「對，變身前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包不準變身後就能檢查出來了呢？」
「那現在就去。」說著老李頭就站起身要出門。
「李哥你等下。」張文遠看著老李頭起身要走連忙拉住他，抓那細膩光滑的小手瞬間張文遠突然覺得有些彆扭略微尷尬的趕忙鬆開手。
「怎麼了？」老李頭也沒注意張文遠的小動作。
「你這樣就出門啊？」
「這樣是那樣？怎麼了？」
「最起碼你得換身衣服吧？不然出去還不讓人笑話啊。」
「哦……」聽到張文遠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又想起昨天被人當精神病的經歷，心理一陣惡寒：「那……你這有女裝嗎？」
「我的老李哥啊，我這自己一個人過了多少年了又沒請過保姆啥的哪有啥女裝啊。」張文遠面帶尷尬。
「要不你幫我，去我家拿一下？」老李頭這會兒也想起了自己昨天買的那身女裝了，同時也跟自己老哥們沒啥客氣的直接掏出鑰匙遞給他。
「行，放哪了？」
「就放在我房間衣櫃里最下邊的棉被後邊。」
「那我去了，你等我。」
「去吧，路上小心點。」
……
張文遠過去拿衣服，老李頭這邊又把昨天的剩飯熱了熱熬了點粥，之後坐在沙發上等著張文遠。
可是或許是變身時間到了，也或者是上天（作者）又開起了玩笑，這邊還沒等張文遠回來老李頭就又變回了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