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證明清白
柳氏正要辯解，便見趙大娘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嫉惡如仇瞪了眼趙氏，正義凜然道：「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就賺不到銀子嗎？某些人的思想可真夠齷齪的。柳娘自己做了小菜拿到鎮上賣，生意好著呢，某些人眼紅來這嚼舌根，害不害臊！」
趙大娘的兒子是縣太爺大，女兒嫁到了縣城裡富貴人家，趙大娘說話的分量可想而知。趙氏再潑辣，也不敢招惹她，卻咽不下這口氣：「你們都說她去做生意了，做的啥生意，賣的是啥，讓我們大夥看看啊！」
若拿不出證據，可不怪他們說話難聽了。
「就是，說了這麼長時間，到底賣的什麼，就讓我們看看唄。」
「大家看見那東西好，才能知道你們生意是真好，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村民見柳氏幾人日子越過越想，哪個不想知道什麼原因，不想分一杯羹的，這會兒機會擺在眼前，豈能放過。
柳氏面露為難，看了眼顧深兒，後者朝她點點頭，大大方方的進廚房，拿著兩盤冷兔肉出來，走到村民面前：「賣的就是這個，鎮上的人可愛吃了，叔叔嬸嬸們都嘗嘗看。」
村民見了兔子肉上沾滿辣椒，個個猶豫。趙大娘走過來夾起兔肉往嘴巴里放，吃的一臉享受：「我家老頭子就愛用這個下酒，我也都吃上癮了。」
有個打頭的，村民一個個上前品嘗。
「有這好東西還怕生意不好，難怪柳嫂子的日子越過越好。」
「這是兔子肉？我吃著咋比兔子肉好吃那麼多呢。」
「柳嫂子，你這是咋做的，教教俺唄。」
顧深兒端出的兩盤冷如肉，很快被吃光，村民還意猶未盡，大有要買的人大。她笑道：「我家裡不做冷兔肉了，現在和鎮上的十里酒樓合作呢，以後大家要吃，我可以從鎮上給你們帶。」至於怎麼做的，她全當沒有聽見。
「十里酒樓？天吶，你們攀上高枝了啊。」
一經常上鎮里的大叔顯然知道十里酒樓，正和村民宣揚酒樓多麼多麼厲害呢。柳氏拿出了證據，污衊她行為不檢點的謠言不攻自破。
趙氏一張臉鐵青，剛才想嘗幾口冷兔肉，礙於顏面也沒拉下那個臉，但看了村民的反應，也想象的出味道多棒。這會兒不僅沒人罵柳氏，還個個夸人家會賺錢，讓她這老臉往哪兒放。
顧深兒見她一臉憎惡的站在那，回廚房拿了些冷兔肉出來：「你們兩個也嘗嘗，看我娘能不能靠這個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趙氏本想嘗，但她這麼好說好商量的，頓時來了脾氣，呸了一聲：「老娘在乎的是顧家的顏面，在乎你這東西的好壞？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掃把星！」鼻孔朝天的冷哼了聲，氣沖沖的離開。
走了幾步見楊氏沒跟上來，頓時惱火，走回去使勁拽著她胳膊，一巴掌扇在她肩上：「還傻杵著幹什麼，等讓人看笑話呢？」
楊氏還惦記著能不能嘗上那兔子肉，被趙氏掐的呲牙咧嘴，內心無比怨念，悻悻然的跟了出去。
趙氏兩人一走，門口的村民也就散了。
趙大娘見柳氏神色黯然，拍拍她的手：「甭理會你婆婆的話，她那人什麼樣你還不了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柳氏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未乾的淚珠，勉強一笑：「我沒事，這事這麼一鬧也好，以後村裡也不會有什麼閑話了。」
趙大娘略微嘆息：「你能這麼想就好，」趙氏來鬧事，她終究是個外人，不好摻和什麼。但見柳氏有些心不在焉，笑道，「好了，不想那些糟心的事，聽說你們又做好吃的了，桌上的就是？」
提到顧深兒新作的菜，柳氏眼底又燃起希望，拉著趙大娘坐下：「都有點涼了，我先端去熱熱。」
少頃，趙大娘嘗到草菇，讚不絕口：「這是什麼蘑菇，口感真不錯，入口絲滑細膩，我都以為要在我嘴巴里化開了，味道也非常好。這要是拿出去，肯定大賣！」
她像一專業品嘗食物的人員似的分析，那模樣直將柳氏逗笑：「大娘你喜歡吃就好，晚飯就在這吃，把我大爺也叫來的，我再加個菜。」
顧深兒滿臉笑容，這草菇的味道她很有自信，聽了趙大娘的話，更有將這菜推出的想法了。
天空暗沉，顧深兒將前陣子買來的紅薯播種到園子里，紅薯可以播種三季，且成熟很快，產量大，她買時就看中了這兩點。若種植成功，她便可以大規模種植，留著日後使用。
一場雨過後，菌類瘋狂生長。顧深兒先前未留意這些，此次進山，才發覺草菇生長茂盛，足夠她用許久。
采了足夠的蘑菇回去，一半留在家裡晒乾，一半裝上板車，再裝上小鍋以及木柴。顧青山見她要進鎮，主動來幫她推車。
二人進了平水鎮，來到西街。上次被商販霸佔的攤位上已經沒了人，他們正好佔用。
旁邊的小販見她又來，且和以往不同，半嘲諷半玩笑的詢問道：「小姑娘，這次又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啊？」
顧深兒也不惱火，隨口應道：「蘑菇。」她的確只帶了蘑菇和一些調料。
小販以為她又帶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聽是蘑菇，神色輕蔑：「蘑菇又丑又難吃，有啥好賣的。」
顧深兒也不與他爭論，轉頭忙事情。她搭建起鐵架子，架子里放了木炭，點了火，等溫度上來，再將在家串好的草菇拿出來擺上，時常翻動草菇，抹上調料。
兔肉炒草菇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來，顧深兒想到現代的燒烤，決定試一試。
少頃，濃郁的香氣便四散開來，無需宣傳，路過的百姓便被這香氣吸引，陸陸續續的聚過來。
「這是做的什麼，怎麼這麼香？」
「我看著怎麼像是……像是蘑菇，可這蘑菇怎麼這麼小，還用火烤著。」
「我能嘗一口不？你這東西怎麼賣的？」
有了先前冷兔肉做為基礎，許多老顧客都不必試吃，直接就想購買。
顧深兒接過顧青山遞過來的盤子，將一串串烤草菇擺上，笑臉迎著顧客：「這東西是草菇，蘑菇的一種，做成烤串最好吃了，大家先來嘗嘗，不好吃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