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無法逃避的戰鬥
大廳里混亂的局勢，不比外面的大戰遜色分毫。
在秦燁和科茲洛夫交談的這段時間，竟然又有人闖進了這個大廳，聯合快要被逼入絕境的傑克等人，對抗創世會的守衛者們。
秦燁細細數來，入侵者竟然多到四十幾個，而且人人都是好手。只傑克一個人，便敵住了哈達夫和另外兩個白衣女子。
那兩個白衣女子身手矯健，行動間不時爆出陣陣風雷之聲，空氣中更是不斷震蕩出無數波紋，想必也是超能力者，很可能還是創神將。
不過，這次沒有哈依在身邊，秦燁自然也無法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不過，最讓人秦燁覺得驚奇的，還是傑克的實力。
沒有遇上克制的超能力，這個傑克在這場戰鬥中，發揮了他最大的優勢。
因為，他的防禦竟然是移花接木式的。敵人針對他的攻擊，往往都會被轉移到敵方的同伴身上。
而他對對手發出的攻擊，卻往往是連帶式的，一打一大片，明明只針對哈達夫的一拳，卻會莫名其妙地讓躲開很遠的其它敵人受到傷害。
這讓傑克在群戰中，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若非他的攻擊並不致命，能力的發揮更受到生體能量的限制，單憑他一個人，就足以對付這滿屋子的創世會守衛了。
其餘還有幾個強者，纏住了創世會中幾個明顯是高手的白衣人，而剩下的嘍啰對嘍啰，雜兵對雜兵，打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因為幾乎所有通道都被能量光束覆蓋，而構成大廳四壁的未知材料又是堅不可摧，現在入侵者已沒有了退路。
除非他們能夠徹底控制這座遺迹，否則今天絕難離開此地。
入侵者們雖然在戰鬥中佔據著微弱優勢，但他們心中的恐懼卻遠甚於創世會的人。
時間一直拖得越久，他們就越擔心，或許在外面戰鬥的那兩名創神將，得了空檔便會回來支援。
固然這批入侵者根本不知創世會的底細，也沒聽過創神將的威名，但他們之前在外面都是見識過他們如神魔般的威能，自覺這裡的人蜂擁上去也拼不了幾招，所以時間僵持得越久，他們心中越是忐忑。
遺迹的建築材料極為特殊，所以一群人在這裡打生打死，除了破壞了幾台監控屏幕，竟然沒對大廳造成太大影響。
秦燁在一邊觀看一陣，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形勢，科茲洛夫無疑是不大適合開門出現的，而且他自己也不熟悉環境，否則可以直接帶著科茲洛夫瞬移到威廉的房間里。
而後他又看了一陣，兩方都出現了重大傷亡，不過要完全分出勝負來，看樣子還需要不少時間。
秦燁懶得再拖下去，索性決定了幫助入侵者這邊，儘快解決掉創世會的人。
隱形能力自從升級到c級以後，已經可以在隱形狀態發動攻擊，不過，秦燁並不打算使用元氣指這種過於明顯的攻擊方式。
他還有個引力控制的能力，針對創世會的人使用重力加倍，讓他們的行動變緩，目的就達到了。
勢均力敵的兩邊，突然一邊行動變得笨拙起來，那麼只需要一瞬間，勝負和生死就可以立即分出。
漸漸地，創世會這邊的慘叫聲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只剩下幾個秦燁認為疑似是創神將的人，在孤軍奮戰。
不過，形勢並未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因為得空的全都是雜兵級角色，就算一擁而上，也不能對幾個高手對付創神將提供多大幫助，反而礙手礙腳，徒增傷亡。
能夠成為創神將的人，都有不凡的生體能量，所以儘管受到秦燁的暗算，但也並沒有太大影響。
當初，秦燁去洛克斯集團的域外總部，以葉浩然a級的引力控制也無法奈何秦燁，而這些創神將的生體能量和當時的秦燁相差不多，所以不受影響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時，幹掉自己對手的入侵者，有一部分沖向來時路，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深入，而另一部分則沖向前面密密麻麻的房間或通道口，試圖找出讓那些能量光束消失的辦法。
然而，無論他們用任何辦法，都無法達到目的，最終，不得不惶恐地認知到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遺迹的事實。
幾個強者之間的戰鬥仍在僵持，而剩下的人則面面相覷，臉色越來越難看。
突然，前方一條通道的能量光束消失得無影無蹤，眾人又驚又喜，看向仍在激烈戰鬥中的強者，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進去。
好在，很快便有人幫他們做了決定。
哈達夫幾個創神將且戰且退，竟然向那條通道退去。而他們的對手因氣機牽引，也身不由己地進了那條通道。
剩下的人有一部分趕緊跟上，而另外一部分則遲疑了好半晌，最終發現待在大廳沒有任何用處后，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當所有人都進了通道，能量光束再次封閉道路，滿目瘡痍的大廳除了一地的死屍和鮮血，再沒有任何活人的跡象。
當然，秦燁還待在原地。留在一個僅存的顯示屏幕前，研究了一陣遺迹外那場更為澎湃的大戰。
他笑著得出一個結論，就算是打到天亮，可能外面那幾人也分不出勝負來。
因為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基本上已經算是達到，所以秦燁並沒有打算跟著入侵者進去趁火打劫。
他清晰地感應到，那邊通道深處還有一個巨大的能量反應，就像是太陽一樣耀眼。
雖然並不清楚對方為何不早些出來抗敵，但想來這群入侵者闖進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接著，他瞬移回到科茲洛夫的房間，將外面發生的一切盡數告知，然後讓對方帶他去見那個威廉研究員。
科茲洛夫皺眉道：「能量光柵只能從裡面打開，所以，如果現在大廳里的所有能量光柵都是啟動狀態的話，我們即便出去，也只能待在大廳里。」
秦燁笑著搖頭道：「沒有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要從哪條通道進去就行了，區區能量光柵，還攔不住我。」
威廉研究員是一個健壯的老頭，一臉古板模樣，臉上滿是皺紋，鷹勾鼻的上面是一對深藍色眼珠，總是放著藍幽幽的光，尤其是在半夜見到了，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不過他的眼神再厲害，卻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秦燁沒費什麼工夫，就徹底地把他變成了自己人。
三人在威廉的房間里將一切都商量妥當，最終決定，在能量輸出裝置遠送過來的前一天，秦燁將他的人全部帶到威廉這裡來，這樣事情就基本解決了。
將科茲洛夫又送回自己的房間，秦燁已經打算先行離開這座遺迹。
回到大廳的時候，他又注意了一下那面僅存的屏幕，卻陡然發現外面夜空寂寥，除了滿目瘡痍的礦區證明之前曾發生過一場大戰，竟然沒有任何戰鬥跡象。
人呢？
秦燁怔了一怔，上面的戰鬥怎麼會突然就結束了？
他正疑惑間，艾兒西絲突然道：「小心，你被人發現了。」
秦燁心中巨震，想不通為什麼已經隱住身形還能被人看破，雖然危險預警並沒有被觸動，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施展瞬移，想要離開這裡。
然而下一刻，他便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某種大力給擠了出來，在大廳里重新凝聚，雖然仍舊處於隱形狀態，但瞬間移動顯然失敗了。
這種情形，秦燁實在太熟悉了！
當初第一次遇見馬神機時，對方就用這招，破解了他的瞬間移動。
到了後來，他自己也明白，只要有足夠密度和振動頻率的強大能量擠壓，就可以擋住瞬間移動。
能量光柵擋不住他，那是因為其密度和振動頻率還不夠，但現在，他顯然是被人用那種方法給逼了回來。
「是雪莉斯愛莉絲。」艾兒西絲提醒道。
秦燁恍然，能將能量運用到這個地步的，顯然非雪莉斯愛莉絲莫屬了。
靜靜地懸浮在原地，秦燁等待著雪莉斯愛莉絲出場。
對方沒有立即動手，而只是不讓他離開，顯然就是有得談。既然有得談，秦燁也不打算先發制人。
最為關鍵的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先發制人。
他現在隱隱有了一層憂慮，之前針對雪莉斯愛莉絲的各種方案，都無法離開瞬間移動和隱形，而現在，似乎他這兩種能力，都能被對方破解。
這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無數光點在大廳中匯聚，雪莉斯愛莉絲朦朧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之中。她看著秦燁，淡淡地道：「既然進來了，就別忙著離開吧。」
秦燁並沒有解除隱形能力，看見對方的視線直直盯著自己，視他的能力為無物，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難道不會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雪莉斯愛莉絲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秦燁。
秦燁一怔，把頭一低，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隱隱發著白光，跟雪莉斯愛莉絲的狀態竟是出奇相似。
他猛地抬頭，驚異地看著雪莉斯愛莉絲道：「你用能量在我身上覆蓋了一層？」
雪莉斯愛莉絲點點頭道：「沒錯。其實，我並不能確定你的位置，所以只能用一些小花招。」
秦燁不禁對雪莉斯愛莉絲的這個手段，感到嘆為觀止。
「你似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發現已經隱形的我？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秦燁努力讓自己自己表現得非常隨意，笑嘻嘻地，雖然他心中警惕，但表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雪莉斯愛莉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我注意了你很久，從你和天誅教的人混在一起的時候。」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了秦燁一眼，似乎想欣賞對方驚訝的表情。
秦燁只覺眼角一陣抽搐，心中的驚駭已經達到極限。
要知道，他現在用的樣貌跟之前洛維那個形象，完全沒有任何聯繫，這個雪莉斯愛莉絲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作聲，而是面無表情地盯著雪莉斯愛莉絲，等待對方繼續說話。
對於秦燁的鎮定，雪莉斯愛莉絲似乎很滿意。
她繼續道：「我發現你的能力很奇怪，有瞬間移動，有變化容貌，有隱形，似乎還有精神控制，我想象不出哪一種超能力能同時包含這幾種效果。你能向我解釋一下嗎？」
秦燁心中劇震，這個女人竟然將他的能力說了個七七八八，這實在讓他由心底生出了見鬼的感覺。
若非艾兒西絲早告訴他女人的超能力只是能量控制，他幾乎要懷疑對方擁有萬物解析的能力了。
沉默了一陣，秦燁強自按捺住混亂的思緒，偏了偏頭，嘴角一翹，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了，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也請你務必回答我的問題。」雪莉斯愛莉絲接著柔聲道。
秦燁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微微考慮了一下。最後，他點頭道：「可以，但是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
雪莉斯愛莉絲似乎並不在意誰先誰后的問題，聞言微笑道：「我能夠發現你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只能怪你的生體能量實在過於龐大。在我這個對一切能量都相當敏感的女人眼裡，你的存在實在太醒目了。
「儘管你用了一種我尚不清楚的方式，隱藏起自己的氣息，但這對我無效。一個高度凝聚的能量體擺在那裡，無論它如何掩飾，也無法瞞過我。
「每一個人，其生體能量的波動都是完全不同的，所以無論你如何變幻容貌，我都能輕易發現你的存在。所以，你的強大和特殊，才是你這次被我發現的原因。」雪莉斯愛莉絲毫不吝惜讚美之辭。
聽完，秦燁面色古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為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原因，而導致他行跡敗露。
無論怎麼說，終歸是他小看了這個地方的強者。
雪莉斯愛莉絲細聲道：「我一直在觀察你，無論是你在礦區的時候，還是你去而復返、來到這裡的時候。
「雖然我一直在戰鬥，但是這並不妨礙我一心多用，所以你的一切行為都被我看在眼中，漸漸地，我便發現了你的異常，所以很是好奇。」
秦燁臉色鐵青。按她的說法，自己的一切行為都落在她眼中。那麼，之前他做的一切似乎都前功盡棄了。
「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現在換你了。」雪莉斯愛莉絲有些期盼地看著秦燁。
秦燁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對這個女人生出了殺心。
他的所有秘密都被這個女人掌握在手裡，兩人是敵非友，一旦讓對方知悉他的所有秘密，想必她也不會留下自己。
搖搖頭，秦燁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確定我的位置？據我所知，就算你能感應到我的存在，但你也不可能精確地找准我的位置，還要把能量覆蓋到我身上，變相地讓我顯形。」
雪莉斯愛莉絲眨了眨眼睛道：「這是第二個問題。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的超能力究竟是什麼，否則我不會回答。」
秦燁正打算胡亂編一個能力暫時混過去，一直沉默的艾兒西絲卻突然在他腦海里道：「秦燁，我找到雪莉斯愛莉絲本體藏身的房間了！」
秦燁一喜，隨即又無奈地道：「找到也沒用，我都還沒有搞清楚，她到底是怎麼確定我的位置的。」
艾兒西絲回道：「是我的疏忽，小覷了她對能量的控制程度。她觀察世界的方式，是精神掃描結合能量感應，其中更以能量感應為主。
「所以只要你在她的領域中活動，並且你體內存在著巨大能量，就無法避免不被她發現的命運。
「而要找到你的位置，對她來說也是如臂使指、舉手之勞。她只要在你的身體外覆蓋一層能量，這只是一種小手段，用來麻痹你，讓你認為她需要這層能量才能發現你。」
秦燁嘆了一聲，「這個女人當真謹慎。」接著，他又問道，「那這麼說來，無論如何，我根本不可能在她面前隱身？」
艾兒西絲道：「是這樣沒錯……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她應該已經知道你對科茲洛夫和威廉做的事了，若是泄露出去，你今天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我知道。」
秦燁咬咬牙，狠聲道：「這個女人必須死。艾兒西絲，給我映射她本體的方位。」
雪莉斯愛莉絲見秦燁一直低垂著頭不說話，忍不住皺眉道：「你在想什麼？若是想要離開的話，大可不必費神。這裡完全被我的領域包裹，一切能量都受到我的控制，就算你有瞬間移動的能力，也是無法起任何效果的。」
秦燁抬起頭來，朗聲笑道：「那可不一定，你若是真能控制一切能量，早就像之前對付那個中年人一樣封住我的生體能量了。但顯然，你目前的能力還奈何不了我。」
聽到這些話，雪莉斯愛莉絲禁不住啞然失笑：「你說的沒錯。但要讓你的瞬間移動失效，卻已經足夠了。這裡所有的通道都被能量光柵封住，不使用瞬移，你是絕對無法逃離的。」
秦燁輕鬆道：「誰說我要逃走了？」
雪莉斯愛莉絲愕然道：「那你是決定告訴我答案了？」
秦燁搖頭。
雪莉斯愛莉絲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道：「雖然不得不承認，或許你可以和我對抗，但你要知道，你絕對無法奈何我。要是真的打起來，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只是白費了你的力氣。」
這時，艾兒西絲已經將雪莉斯愛莉絲本體所在的房間，映射進秦燁的大腦里。
那是在整個遺迹中間地帶里的一個小屋子，而同樣的屋子有幾百個，大小擺設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儘管是全視角的地圖，秦燁還是看得頭暈眼花。他就算當真瞬移過去，也很難在短時間裡找到準確位置。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將雪莉斯愛莉絲的本體制伏，秦燁不得不再花時間來熟悉腦海中艾兒西絲映像下來的地圖，以便到時瞬移的時候不會出現差錯。
「我也不打算跟你動手。」
秦燁隨便胡扯了一句，拖延時間，「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為什麼你一直到現在都對我這麼客氣？
「難道，你認為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直接出手拿下我？」
雪莉斯愛莉絲毫不動怒，解釋道：「我想知道有關你超能力的秘密。而且，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制伏你。」
「那我告訴你秘密之後，你會放我離開？」
雪莉斯愛莉絲道：「你是一個人才，我會請示會長，讓你成為創神將，以你的實力，排名絕對不會低於我。」
秦燁不禁失笑道：「你倒是對創世會忠心耿耿……好吧，我再多問一句，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們創世會有實行推薦人入會就有獎的制度？哈哈……」
但聽到這句話，雪莉斯愛莉絲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十分古怪，眼神明明看著秦燁，卻顯得分外迷茫。
她嘴裡喃喃道：「對我有什麼好處？對我有什麼好處？」
秦燁本來只是專心記著雪莉斯愛莉絲本體位置的地圖，嘴裡也是隨意說著話，卻沒有料到雪莉斯愛莉絲的反應竟會如此大，不禁詫異地抬起頭仔細打量對方。
雪莉斯愛莉絲根本沒有在乎秦燁，只是依舊不斷地念著：「對我有什麼好處？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這是發哪門子的瘋？」
偏了偏頭，秦燁有些迷惑地問艾兒西絲。
「她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什麼問題……我感覺到她本體現在的精神波動十分強烈。在這之前，她無論是嘻笑怒罵，精神波動都十分平穩，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一切的情緒都是模擬出來的，本質上沒有任何變化……但現在，情況似乎出了點問題。」
艾兒西絲也是分外疑惑。
同時，雪莉斯愛莉絲的形體突然越變越淡，越變越淡，漸漸的，連她的聲音也傳不出來，只剩下一個模糊得幾乎看不清的影子，嘴巴一張一合，從口型上判斷，還是在念叨著那句話。
終於，雪莉斯愛莉絲的光影徹底崩潰，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秦燁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破碎的能量光點慢慢消散，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這……這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小心，她回來了！」艾兒西絲的聲音突然道。
不用艾兒西絲提醒，秦燁的危險預警已被觸動！
他一拳擊向虛空某處，一股恐怖而狂暴的能量剛剛在空氣中聚集，便被秦燁發出的金黃色氣勁轟得煙消雲散。
「轟！」
沖泄的氣勁擴散開來，將地上的屍體化成齏粉。
秦燁懸浮在空中，身周燃燒著金色火焰，一臉慎重地盯著前方。
虛空中，雪莉斯愛莉絲的身影重新匯聚。
原本彷佛天使一樣的女人，此刻卻化作了地獄修羅，滿臉猙獰的神態，咬牙切齒地看著秦燁，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殺了你！」
秦燁更是覺得莫名其妙，但他不解歸不解，手底下卻不含糊，搶先發動了攻擊。
既然瞬間移動被充斥周圍的狂暴能量排斥，而不能使用。他就依靠速度優勢，欺近雪莉斯愛莉絲身前。
秦燁雙手急揮，掀起無窮無盡的能量流，金黃色光芒彷佛銀河倒泄，鋪天蓋地，似緩實急地流淌過虛空，迎頭罩向雪莉斯愛莉絲。
雪莉斯愛莉絲秀眸怒張，長發上揚，一股衝天氣勢爆體而出，同樣金色的光芒彷佛太陽一般耀眼，充斥了整個大廳。
「嗤嗤──」
兩股同樣強大的能量在虛空中相觸、抵消，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一陣又一陣的衝擊波擴散開去，將地板上的一切都沖得乾乾淨淨，就連四周的牆壁也硬生生被衝出巨大的凹陷來。
驀地，雪莉斯愛莉絲的表情變得十分詫異，一絲疑惑的神情從她眼中閃過，她整個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廳內狂暴的能量也隨之散去。
整個大廳空空如也，竟然連秦燁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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