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衛星武器
伊甸。
黑暗的屋子裡突然放出一絲亮光，映出屏幕下方稀稀疏疏坐著的人群。
這些人的身影在亮光的照射下，透出一種詭異的幽藍色，個個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巨大屏幕。
「開始吧。」一個清亮的聲音說道。
話音落下，屏幕上無數光蛇遊動，融合出一幅幅絢麗的圖像。而影像里的人物，正是安康鎮上的各方強者和葉昊天。
那場戰鬥被清晰地記錄下來，各種畫面快速閃現，絢麗的光彩將整個屋子映得璀璨無邊。
「停！」另一個威嚴的聲音高聲叫道。
影像陡然停止，凝固在一個火爆的畫面上，正是葉昊天莫名其妙的受傷，然後發狂似的對虛空揮拳，竟然轟出一條黑影的瞬間。
「往後退一秒鐘，然後以十分之一秒慢進。」威嚴的聲音命令道。
畫面回到葉昊天未受傷之前，並一點一點地向前推移。
然而，眾人還是沒有發現葉昊天是遭遇了什麼攻擊，倒是那條一閃而逝的黑影，終於被他們看見了容貌。
下面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認識嗎？」威嚴的聲音問道。
「竟然是他？他怎麼會過去湊熱鬧？」清亮的聲音微微有些訝異。
「是那邊的人？」威壓的聲音似乎舒了口氣。
「是的。」清亮的聲音道，「他叫秦燁。」
「果然是那邊的人，難怪在我們的資料庫里完全找不到他的數據。
「能夠正面攻擊令那個怪物受重傷，除了後面出現的蒂亞博特，攻擊力在這些人中當屬第一，不是天誅教的人就好……」
威嚴的聲音頓了頓，又道，「你認識的話，能讓他加入我們嗎？」
清亮的聲音猶豫了一下，道：「我之前跟他有一些恩怨，所以不能肯定。」
威嚴的聲音沉默了一下，道：「只認識這一個人？那個怪物，還有另外三張生面孔呢？」
「不認識。會長，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個怪物？」
威嚴的聲音道：「這次我們的損失相當嚴重。潔茜娜烏卡仍在調製當中，目前來說，拉曼達斯就是我們的最強戰力。
「研究院的人推演出來的結果，拉曼達斯和那個怪物的勝負是五五之數，所以，我們不能冒險。」
「那個怪物已經逼近伊甸了，天誅教那邊還沒有動靜嗎？」清亮的聲音問道。
「動靜？你認為他們會有什麼動靜？天誅教主一個人就可以護住他全教上下，而我們在潔茜娜烏卡出來之前，還做不到這一點。
「若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場，兩相比較，你覺得是天誅教更著急，還是創世會更著急？」威嚴的聲音問道。
清亮的聲音嘆道：「是我們。」
威嚴的聲音笑道：「這就對了。天誅教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們不可能再有什麼動靜了。」
「那會長你的意思呢？」清亮的聲音有些疑惑。
「衛星武器。」威嚴的聲音淡淡地道。
清亮的聲音一驚，道：「天誅教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威嚴的聲音笑道，「你離開太久了。這麼長的時間，以我們的技術，早破譯了天誅教那半邊的密鑰，發動衛星武器，已經不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
「殺雞焉用牛刀啊……如果我和拉曼達斯連手的話，未必不能完勝那怪物的。」清亮的聲音嘆息道。
「你錯了。我相信，現在你的實力可能不在拉曼達斯之下，所以我們絕對不是沒有能力幹掉那頭怪物，而是那樣做根本不值得。」威嚴的聲音道，「既然有更簡單的方法，為何不用呢？」
「但這樣一來，不就暴露我們能夠單獨使用衛星武器的秘密了嗎？」清亮的聲音道。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些年，天誅教主半步不敢出家門，你猜猜，他在擔心什麼？」威嚴的聲音笑著道。
「難道說，他知道我們可以使用衛星武器，所以不敢離開伊甸，擔心我們趁機幹掉他？」
「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秘密的，但是這些年來他的行為已經表露無疑，他確實是有所顧忌。」威嚴的聲音道。
「那他這次打的是一本萬利的主意啊。誰也不知道衛星武器還能使用幾次，我們不用的話，會讓自己元氣大傷，用了，就很可能消除了他的威脅。」
「若是以前，我或許當真會陷入兩難的抉擇。但是今天，我們缺的只是時間而已，一旦潔茜娜烏卡出世，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的了。」威嚴的聲音里包含了十足的信心。
「潔茜娜烏卡……她到底擁有什麼能力？」
「到時，你便會知道了，我親愛的no·9索瑪，你現在回歸，正好可以見證創世會輝煌的到來。」威嚴的聲音笑道。
天上下起了細細的小雨，密密匝匝的銀絲連成一片，將整個天地編織在一片雨的大網中。
黛青色的山巒起伏在灰色的天幕下，彷佛一條纖長的卧龍。秦燁扶著林雨出現在一棵大樹下。
「還有多遠？」秦燁苦笑著問林雨。這次沒有再繼續施展瞬移，這一路走來，即便以秦燁的實力，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林雨沉默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無奈地道：「她不搭我的話。」
秦燁無話可說，瞥了一眼林雨身前不遠的空間，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先知就站在那裡。
兩人又休息片刻，秦燁道：「好了，歇夠了，繼續，現在讓先知指路。」
林雨抬了抬手，指著東方，正想說話，突然前面天空光華大綻，灰色的烏雲被一束亮眼的光芒洞穿。
那光芒貫通天地，倏閃即逝，若非那強烈的閃光還殘留在視網膜中，真要讓人以為剛才看見的只是幻覺。
「那是什麼？」秦燁有些驚訝地望著天空。
異象發生的地方離這裡很遠，所以秦燁並沒有感覺地面出現了什麼異常，不過，在他的感應中，遠方似乎有非常強烈的能量一閃即沒。
他話音剛落，遠方的天空又是一陣光芒連閃，濃厚的烏雲被掃蕩得乾乾淨淨，三道貫穿天地的光柱幾乎是同時出現，又同時消失。
以秦燁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總共四道光束，每一道出現的位置都不大相同。
遠遠看去雖然差異不大，但只要考慮一下距離和視角的關係，便可以發覺之間相距頗遠。
而這每一道光束，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巨大能量，比以往感應到的任何能量都要強大。
此後，再也沒有任何異象出現，天色恢復了陰暗。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秦燁大為震驚地問艾兒西絲道。
「不知道，已經超過了我的感知範圍，或許我們可以過去瞧一瞧？」艾兒西絲道。
若沒有感應中那麼巨大的能量反應，秦燁或許不會在乎，但是此刻顯然不同了。
他猶豫了片刻，對林雨道：「我們先過去看看，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說罷，拉著林雨離開了此地。
秦燁帶著林雨懸浮在半空中，愣愣地俯瞰下方，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而林雨也是一臉緊張地拉著他的衣角。
下方本該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但此刻卻變成一個巨大的黑洞，黑得不見底，就像是被一顆天外飛來的隕石撞擊過一般。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樣巨大的能量反應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但親眼見到慘狀，秦燁的心還是忍不住抽搐一下。
憑著印象，先後把那四道光束落下的地方都走了一遭，果然都留下深不見底的大坑。
「這到底是什麼？」
秦燁忍不住抬頭往天上望去，烏雲籠罩的天空看不出任何端倪，「剛才的光束，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來自天上，但我沒有感應到上面有什麼巨大的能量反應。」
「我也沒發現攻擊的源頭……這種光線攻擊……也許是來自天外呢？」艾兒西絲猜測道。
「天外？」秦燁喃喃自語，突然臉色一變，失聲道：「衛星武器？」
「是了，就是衛星武器！」艾兒西絲道。
「難道，剛才攻擊的對象就是葉昊天？現在……葉昊天死了吧？」秦燁左右張望，除了他和林雨以外，周圍的天空細雨蒙蒙，沒有任何人。
「附近沒有人，剛才那樣的攻擊，如果真的是對付葉昊天，他沒有倖免的可能了。」艾兒西絲道。
「第一道光束應該是被他擋住了，所以後面接連跟上了三道光束。想必這期間，他一直在使用瞬間移動逃避，但那光束的攻擊頻率，顯然超過了瞬移的使用間隔，他每次一出現就被擊中，最終屍骨無存。」
秦燁試著分析道，同時心中震驚。
這光束的威力，他遠遠就能感應到其可怕的程度，葉昊天猝不及防下竟能擋住三道，這實力也實在太可怕了。
「真相或許就是你說的那樣了，這四道光束降下的角度各有不同，似乎始終都能跟上葉昊天的身影，沒道理不一直追殺他到死。現在既然沒了聲息，想必葉昊天這次是真的死了。」艾兒西絲道。
秦燁點點頭，怔怔地看著腳下的黑洞，神情有些惆悵，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笑道：「之後到了伊甸再問問，像這種大事應該滿城皆知，是不是葉昊天？他死沒死？到時候我們便知道了。」
說完，他重新向林雨請教了方向，兩人一路朝伊甸飛去。
秦燁走後大約半小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卻是艾琳瑪利亞一行。
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多了許多陌生面孔。
「他在這附近，只剩一塊殘破的組織，瀕臨死亡。」
阿西麗婭淡淡地道，輕輕地瞥了艾琳瑪利亞一眼，又道，「可能是因為他躲在其它空間的關係，具體的位置我確定不了，但應該就在這下面。」
艾琳瑪利亞沒有說話，眼眸中有些微的焦急，但面上仍舊顯得沉靜如故。
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下方的巨大黑洞，輕蹙著眉頭，忽然眼睛一亮，視線凝聚在黑洞上方的某處空間，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其它人都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無聲無息地，那處空間裂開一道細微的裂縫，一小團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碎肉，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出來，順著艾琳瑪利亞的視線慢慢移動，終至懸浮在她的眼前。
「沒有生命跡象了……」艾琳瑪利亞嘆息一聲，將碎肉捏在掌中，面色鐵青。
迪斯馬斯特三人對望一眼，可以看見各自眼中的一抹喜色一閃而逝。但他們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去觸艾琳瑪利亞的霉頭，所以皆默不作聲。
倒是其餘新加入的成員滿臉震撼之色，看著下面那巨大的黑洞，忍不住小聲的議論紛紛，猜測是什麼樣的攻擊，才能造成這樣巨大的威勢。
當日，劉佳琪也是見識過葉昊天的力量，實在無法想象有誰能將葉昊天殺死，於是問道：「是什麼樣的攻擊能將他傷成這樣？」
艾琳瑪利亞抬頭看了看天空，眼中露出幾分厭惡之色，「衛星武器吧，看周圍的痕迹，應該就是那個討厭的東西造成的。」
劉佳琪一怔，有些遲疑地道：「這衛星武器既然連葉昊天也能殺死，我們之後的行動是不是─」
「不用擔心。」
艾琳瑪利亞擺了擺手，但似乎有什麼心事而沒有繼續解釋，只是神色變幻不定地打量身邊諸人。
不知為何，迪斯馬斯特三人突然覺得心底一陣發寒，悄悄往後退了半步。
艾琳瑪利亞的視線，在迪斯馬斯特三人身上一掃而過，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突然盯住旁邊一個健碩的中年人。
她伸出手指，向其勾了勾，示意那人過來。
那人不解何意，但還是一臉忐忑地飛了過來。
艾琳瑪利亞的笑容越發妖艷，突然攤開右掌，一把將手中的碎肉塞入那人張開的嘴裡，左掌猛地在那人頭上一拍，一道琉璃色的濃郁光華頓時包裹住了那人。
那人猝不及防下吞入葉昊天的碎肉，似乎十分驚恐，痛苦地捂住喉嚨，拚命掙扎，但卻奇怪地沒有傳出半點聲音。
外人只見從艾琳瑪利亞左掌上傳出來的光華越來越濃，漸漸成了一個光繭，完全包裹住那人。
艾琳瑪利亞輕盈地退後一步，偏頭看了在空中懸浮著、還在不斷漲大縮小的光繭一眼，口中喃喃自語：「你很快就會復活過來。我不要你死，你永遠也死不了。」
眾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紛紛低著頭，不敢看向艾琳瑪利亞。
就在這時，周圍空間突然一滯。眾人即便正低垂著頭，卻仍舊在剎那間感覺到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殺機，一種無形的氣勢突兀地壓在他們身上，讓眾人不自禁地抬起頭來。
一陣強烈的閃光映在視網膜上，還沒待眾人反應過來，眼前已是一暗，更高處的天空傳來可怕的嘯叫聲，周遭的細雨竟是在頃刻間蒸發殆盡。
「欺人太甚！」
只聽艾琳瑪利亞一聲嬌叱，眾人駭然循聲望去，只見不知何時，艾琳瑪利亞已經飛到光繭頭上，銀色的長發像一面旗幟一般高高揚起，正面色鐵青地望著天空，鳳目中爆閃出凌厲的光芒！
眾人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正待出聲詢問，但沒有任何徵兆的，周遭又是一陣強光閃動，所有人都不禁閉上眼睛，可即便如此，仍感覺雙目刺痛，眼前光如白晝。
「沒事了。」
艾琳瑪利亞的聲音再次響起，微微有些疲倦的感覺。
眾人睜開眼，只見艾琳瑪利亞的表情已經恢復平靜，雖仍舊高高地浮立在他們頭上，但那股懾人的氣勢卻是收斂起來。
他們再抬頭望去，發現天空中仍舊細雨紛紛，看不出任何跡象。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劉佳琪輕聲問道。
艾琳瑪利亞朱紅的嘴唇微微翹起，臉上重新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她若無其事地瞟了一眼天空，右手摩挲著胸前的十字項鏈，柔聲道：「你們以後不用再擔心伊甸的衛星武器了。」
「啊？」
劉佳琪不解，眾人也是一臉疑惑地望著艾琳瑪利亞。
「就在剛才，伊甸的衛星武器向我們發動了兩次攻擊，第一次攻擊被我擋偏了，而第二次攻擊被我完全彈了回去，它應該已經爆炸了。」艾琳瑪利亞似乎極為開心，耐心地向眾人解釋。
迪斯馬斯特三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衛星武器的攻擊力有多恐怖，他們也是知道一些，沒想到艾琳瑪利亞竟能不聲不響地將攻擊反彈回去，不禁對這個主人更加敬畏。
「阿西麗婭，秦燁現在在什麼地方？」艾琳瑪利亞轉移了話題。
阿西麗婭沉默了一陣，道：「他在移動當中，這次目的地很明確，應該是伊甸沒錯。」
艾琳瑪利亞點點頭，看向黛綺絲手中的羽扇，笑道：「這次不會有任何意外了，有了黛綺絲的計策，我不僅要摧毀整個伊甸，還要將太宿戒指追回來。」
黛綺絲面露尷尬之色道：「主人，這實在稱不上是什麼計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行動規劃而已，我擔心……」
艾琳瑪利亞嬌笑一聲，銀色的髮絲在空中飛揚，「我比你更了解艾瑞爾的羽扇，只要我們的力量遠勝敵人，艾瑞爾的羽扇能發揮的作用，幾乎可以達到隨心所欲、言出即法的境地。」
「隨心所欲，言出即法？」黛綺絲顯然有些不理解。
艾琳瑪利亞鳳目中光芒流轉，露出緬懷的神色，突然幽幽一嘆，道：「我們的三個目標──讓葉昊天歸隊、摧毀伊甸、得到太宿戒指。
「其中第一個，中間雖然出現波折，但已經實現了，而另外兩個，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他差點死了……」
黛綺絲指了指光繭，覺得這波折未免太大了一些。
「如果沒有我，剛才的情況就是葉昊天歸隊，然後死亡，但實際情況顯然並非如此。既然我在這裡，我們的實力就遠勝敵人，艾瑞爾的羽扇實現目標時產生的再大波折，我都能將它抹平！」艾琳瑪利亞的聲線中，帶著強烈的自信。
伊甸。
屋子裡陷入了一片黑暗，沒有人出聲。
半晌之後，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房間的燈，整個屋子恢復光明。
一群人木然坐在靠椅上，怔怔地盯著牆上發黑的屏幕，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終於有一個人發聲問道。
「是艾琳瑪利亞，竟然是艾琳瑪利亞！」
「為什麼要攻擊艾琳瑪利亞？」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剛才有誰看明白了？」
「故障了嗎？」
第一個人的說話，激起後來人的議論紛紛。
「安靜一下。」威嚴的聲音說道。
房間里頓時針落可聞。
「我們的衛星武器鎖定了那個怪物，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受到打擊，效果大家已經看到，我們消滅了他。」威嚴的聲音慢慢地道。
「可是，剛才衛星武器好像對艾琳瑪利亞發起攻擊？難道說，天誅教也破譯了我們這邊的密鑰？」一個聲音不解道。
「絕無可能。」威嚴的聲音斬釘截鐵，頓了頓，又道，「艾琳瑪利亞消失這麼多年，這次出現實在過於蹊蹺，是敵是友，還是未知數。」
「我想，我大約能夠判斷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清亮的聲音道。
「哦？索瑪，你說說。」威嚴的聲音道。
「那個怪物沒有死。大家應該都注意到艾琳瑪利亞出現后的古怪行為，她或許是在復活那個怪物，而衛星武器已經鎖定那個怪物，所以一旦他再次復活，攻擊便馬上降臨。
「但是顯然的，兩次攻擊都被艾琳瑪利亞擋住了，而第二次攻擊，艾琳瑪利亞更毀掉了衛星。」
「不可能！艾琳瑪利亞雖然很強大，但不可能傷害到遠在外層空間的衛星！」有人道。
「但現實如此。」索瑪道。
眾人沉默下來。
「索瑪，你覺得艾琳瑪利亞是敵是友？」威嚴的聲音突然問道。
「她是在我離開之後製造出來的，我不知道她的底細，但從她的行為判斷，目前看來，似乎並不站在我們這邊。」索瑪道。
威嚴的聲音遲疑了一下，終於道：「通知天誅教，暫時關閉伊甸入口，全面布防。」
「難道……艾琳瑪利亞真的成了我們的敵人嗎？」一個聲音顫抖道。
「防患於未然。」威嚴的聲音嘆了一聲，「她的失蹤和再現都太過離奇。史瑞克，你和天誅教聯絡的時候，探探那邊的口風，當初艾琳瑪利亞是在接到暗殺天誅教主的任務后失蹤的，或許那邊知道一些什麼。」
「明白。我需要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重述嗎？」
「可以，現在沒什麼可以隱瞞的。若是艾琳瑪利亞和那個怪物聯合在一起，天誅教主也別想討得了好，更何況，她身邊那群人似乎也不容小覷。」威嚴的聲音道。
猶豫了一下，他又道：「史瑞克，你把朱雀帶過去，現在她對我們已經不重要了，也讓天誅教看到我們的誠意。這個時候，我不想和天誅教有什麼糾紛。」
「明白。」
「索瑪，你覺得艾琳瑪利亞的實力如何？」威嚴的聲音又問道。
「很強。我到現在也不明白，她是怎麼將衛星武器的攻擊擋下，並反擊的。」
「她畢竟是我們的no·1啊……現在，我們缺的只有時間，一旦潔茜娜烏卡出世，艾琳瑪利亞即便真成了敵人，也不足為懼了。」威嚴的聲音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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