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徳亞與菲麗爾
我氣急,開口就教訓起這個不懂事的小孩:「做為一個優秀的純種,你…」
「你們先到一邊去吧。」修一句話,戰鬥一觸即發,可憐的堂可繼陪薇薇逛街之後再次被無償徵用。我摟著薇薇的腰,腳點地箭矢般瞬間到了一座大廈頂樓。
兩個女生坐在幾十層高的樓上悠閑地看著兩個男人在無數敵人的圍攻下拼死拼活,,尤其是一個金髮男,還在不停為手中的購物袋手忙腳亂,顧此失彼…
我側臉看身旁的薇薇,她的目光一刻不離堂可,看他的王子的無限帥氣,激動得滿臉通紅。
「薇薇…」我拉拉痴迷中的她,開口。
薇薇緩緩收回留戀的視線:「嗯?怎麼了?」
「成為血族,你真的不傷心?」
「啊哈?傷心?為什麼要呢?」薇薇莫名的看著我。
「你就這麼白白失去了人生中那麼多重要的東西,陽光,朋友,你最愛的甜點…都是因為變成血族.」
「夏。」薇薇再次伸手撫我的額頭,皺眉:「你燒得胡言亂語了嗎?什麼變成,你不是說我本來就是嗎?」
我愣了愣,說:「你成天在夜間部,不想你的父母嗎?」
「父母?」她微怔:「父母什麼的我可沒有。」
什麼?她,從不告訴我這些,我這才發現我對這個所謂的朋友原來完全不了解。我剛想說些什麼,薇薇搶了先:「那有什麼關係,有夏在就好了,和你們一起,一群帥哥美女,不愁吃不愁穿,不用為了上學和生活累死累活地打工,也許再過很久,我也可以成為烏會長和米修老大那樣的純種強者,受人尊重,不很酷嗎?
「看來我的擔心又變成多餘的了?」我欣慰的笑笑,看薇薇蹦起來踩在頂樓的圍牆上沿邊走來走去,張開雙臂似乎會擁住什麼東西的樣子,心中暗嘆,只有她自己才會知道她有多堅強吧。
我和她面對面無語的笑,下面的打鬥聲被淹沒於高樓的風聲中。
突然,薇薇睜大了眼:「夏,小心!」她尖叫著撲開我,當我重重摔倒那一瞬,一道銀光從我的鼻尖劃過,如果薇薇再慢一點我就沒命了。
「誰!」拉住險些從高樓掉下去的薇薇我驚魂未定,持上雪吻的手都在輕抖,兩個白色的身影落入我的眼中:「你們…天使?」
「動作還挺快嘛。」看上去一個較小的天使一臉稚氣的眉頭皺成一團,收了手中的劍有些不滿的嚷嚷。
「你是誰?」我一把拉過薇薇護在身後。
「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好啦,徳亞奶奶,到了。」少女的臉色在提到那個徳亞奶奶是變得溫和,讓開一步露出身後的人,而少女自己則隱入了黑暗中。
我握著雪吻沒有出手,因為我並沒有從她們身上感到殺氣,這也是為什麼她們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卻沒太注意的原因。
當少女身後那個天使走向我,我不禁遲疑——那是天使?佝僂的身子,身穿白色長絨袍,蒼老的容顏,人類老者般的白髮,怎麼看都不像永恆年輕的天使,倒像個慈祥的有錢人家的老奶奶,她銀色眸中的光澤,更是不像其他天使了,竟是和爸爸的眸有種神似的感覺。也是這種感覺,讓我對她放下戒心。
在她胸前掛著一顆小球,透明的,毫無生機,雖然不確定,但我還是震驚的脫口喊出:「水晶球!你是預言師!」
「呵呵,預言師只是過去,這顆球已經死了,它只是我曾是預言師的證明而已。」老者向我走來。
「怎麼可能!」我一直以為普天之下,預言師應該只有我一個,沒想到天使中也有。
「天使歷代王者都是優秀的預言師,夏兒!」老者上前,伸手撫上我的臉頰,眼中是說不出的激動:「真不敢相信,當年還是個小嬰兒,在一見就長成大孩子了!」
我沒有讓開她的手或是攻擊她,心中對這個老者又種由心的熟悉與信任:「你…認識我?」
「豈止認識。」老人遊離著目光,顫抖的唇模糊了音調,眼中有了淚花:「我被囚禁千年,等待你千年,直到天之上傳出你出現的消息,我便逃出來見你,終於,終於,見到了…」
又是一個等我千年的人,那個聲音何等悲愴。
「你…您是誰?」我試圖從腦中挖出些什麼,卻一無所獲。
「叫我徳亞奶奶吧,剛剛那個孩子叫菲麗爾,你可以叫她妹妹。」
我點點頭,那個少女看上去確實很小,也許我和她之間可不止隔了一個姐妹的輩分。
「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幾件事,一定要特別注意!」徳亞奶奶正了正臉色,嚴肅起來。
我還是只有點頭。
「她!」徳亞指向我背後的薇薇,「那是費里羅德家最後唯一的後裔。當初費里羅德家的族人是被全血族追殺滅絕的,一個成長起來的費里羅德家的人是十分可懼的,她現在覺醒了,你們是朋友,請保護好她。」
雖然很驚訝,但我和薇薇還是點了點頭。
「還有,你們最大的敵人會是現在掌握著天的權天使——聖伊梅得,他實力很強,不過最可怕的是他自創的一個特殊結界,破結界的方法,就是當他的劍傷到你的那一瞬抓住劍身,趁機殺他!」
我點頭。
「最後,天使為了一邊屠殺血族一邊挖你出來,最開始的地方會是多倫亞。」
多倫亞,一個港口城市,臨海,是個低級血族喜歡集體居住的地方。要是遇上天使,他們只能被血洗。
「為什麼要告訴我?」我與他素不相識非親非故,中間還隔著一層對立的血族與天使的關係,她何必要專門逃出來幫我?
「因為,你是最該得到幸福的人啊!」
「我憑什麼相信你?」她的話讓我心一顫。
「夏兒,你必須相信,我和你父母一樣是永遠不會害你的人,我迄今為止所有的預言都到此為止,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預言師是可悲的,得知所有的秘密,卻不能告訴任何人,嘴無法張開,像個旁觀者冷眼觀著一切早已得知的禁忌,張口便是懲罰,預言師到底是出賣了別人的未來,還是自己的…?